魏崇光自嘲的笑了一下。
    就算,她与她男朋友上床了  他又有什么资格说话?
    用什么身份?长辈吗?
    他正打算转身离去时,手  被一把拉住了。
    他转身看见少女如猫似的眼睛看着他,她的手正抓住他的手腕。
    「魏老师,怎么不叫醒我?」颜卉珊早在他手摸上她脖子上的吻痕时  就醒了。她刻意的低语崔皓的小名,想知道他会有什么反应
    从他想确定吻痕是什么时,就已经表示他在乎  可他还转身离开。
    果然,很像他会做的事情。
    「我看你很累,就想让你多睡一下。」魏崇光看到少女起身。
    「我醒了,」她稍微拨了一下头发,反手牵起魏崇光的手说:「走吧,练琴。」
    魏崇光一个一米八的成年男子,就这么愣愣的看着身前的少女  跟着她往练琴室走。
    到了练琴室,他才发现  她没穿内衣,夏季的米白连衣裙根本遮不住她胸上的凸点,而衣服长度只到她臀下,白曦笔直得美腿也显露无疑。
    他觉得喉咙有点乾,侧过脸有点尴尬的道:「你要不要去加一件衣服?」暗示她这样的穿着似乎不恰当。
    颜卉珊坐在钢琴前面,笑道:「我这里没有其它的衣服了,暂时就先这样吧。」
    不是把我当亲人吗?
    颜卉珊在嚐过男女性爱后,对男人的慾望似乎更为了解,她想一点一点的测试  魏崇光对她的反应。
    魏崇光觉得颜卉珊似乎有点不一样了,不只是显露出来的气质,还有言行举止
    她的气质上有这一种女人的媚意,言谈更为从容不迫  再想起她脖子上的吻痕,他忍不住问:「你和你男朋友  」问到一半,却又不知道如何开口。
    只好又说:「你还未成年,女孩子要好好保护自己。」
    颜卉珊转头看向魏崇光,她嘴角一勾,「魏老师想说的不是这个吧?」
    她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而是打开琴盖  开始了她今天第一首曲子,一如往常的,贝多芬的月光鸣奏曲  来做开头。
    「  」魏崇光坐在她的身旁,看着少女白盈的脸庞,优雅的身姿  充满女人与少女之间的诱惑曲线
    完全没有办法移开目光。
    他从小看大的少女,长大了  长的美丽无比。
    在她弹奏到中间时,魏崇光加入了。
    四手联奏是过去他们最常做的事情,总是在弹过后,两人都会会心一笑,那种愉悦与满足难以形容。
    颜卉珊刻意加快了弹奏的速度,还故意用不同的手法与风格去弹  她调皮的看了一眼身旁的男人,一脸得意,似乎在问:你跟的上来吗?
    刚开始魏崇光确实有些被打乱节奏,使得合奏听起来一点也不搭配,还很突兀  但魏崇光是什么人?
    被誉为音乐天才的他自然不会轻易落下,不到两分钟他就找到手法跟上颜卉珊的弹奏。
    在双人合奏下,这首原本沉稳宁静的曲调,瞬间就转变成激昂深幽的乐曲。
    一曲弹完,魏崇光竟有种莫名的爽快,这是他久违没有出现的感受。
    「呵  你要改变弹法也不跟我说?」他笑了出来,没有责怪她的意思。
    颜卉珊此时将手盖在他的手掌上轻抚,凤眼看着男人,笑道:「魏老师,我改变的不只这些  」她意有所指的说。
    魏崇光心一跳,将手抽回身边。
    「卉珊  」她在勾引他?什么时候她变得那么大胆了?
    「呵  」颜卉珊笑着将头歪靠在男人肩上,「我开玩笑的,魏老师别紧张。」
    话虽这样说,手也乖乖的回到膝盖上,但身体却靠了过来  头也靠在他的肩上,脸近在咫尺。
    开玩笑似的  她这不也是一种诱惑的方式?
    「魏老师,你放心,我不会强迫你做什么事的。」颜卉珊眼带笑意的看着他,然后坐直身躯  又开始弹奏起来。
    她有的是时间等,也有方法慢慢的去证明  她与他,不可能只是亲戚朋友的感觉。
    ####
    另一头,崔皓正黑着脸坐在学校操场抽烟。
    上午,他幽幽醒来  直觉手往旁边一摸,却只摸到冷冷的床单。
    「颜卉珊?」他马上坐起身找着少女,没看到人就拿手机拨号码
    然而,一直没有被接通。
    少年只好起身先去冲澡,出来时才看到床头柜上的钱
    「操!钱?把我当牛郎?」他气急败坏的又拿起手机狂打。
    颜卉珊一直没接,他气的差点把手机给摔了。
    崔皓深呼吸了几口气,将怒气压下,才穿回衣服离开。
    他没有回家,而是去了学校  鬱闷的抽菸。
    认识颜卉珊后,他有好一阵子没抽菸了,她不会阻止他抽菸,但莫名的  她在身边时他就不会抽  烟味与她太不搭了。
    就像把美丽的鲜花种在杂草粪坑旁一样  她优美的气质就是一种光环,让他也洁身自爱起来。
    崔皓抽着菸,想着这些时间与颜卉珊的点点滴滴
    她骄傲走上台演讲、她冷淡的回应同学的问题、她优雅的弹着钢琴、她无理头的怼他  以及,她私下与他亲密  水乳交融的模样
    一个女孩子,怎么能有如此多样,而且  反差极大的面孔?
    不认识她的时候,颜卉珊这个名字就是优秀的资优生代表,完全没有好感。
    初见时,她那淡漠的模样有点讨人厌。
    再见时,她就救了自己  然后,开始认识她这个与自己像活在两个世界的少女。
    接下来,两个人的发展方向就莫名其妙的歪了  两人上床了。
    崔皓将菸压熄,他脚边已经满是菸蒂,几乎抽了半盒。
    他看了一下烟盒,操!一个月的菸量就这样快抽完了,一盒菸也不便宜。
    崔皓将身体后靠在墙,仰头看着蓝天,低语道:「颜卉珊,你不只欠我解释,还欠我半盒菸  」
    「呵  」他不禁笑了。
    因为,从陌生到亲密,他与她似乎依旧是两个世界的人。
    他从来没有搞懂她脑袋在想什么,也无力去抵抗她的诱惑
    「崔皓?」一个女声响起。
    崔皓将目光从天空移开,起身看向声音的来源
    是  林晓夏。
    她今天刚好也穿着浅色连衣裙,头发也是绑了一个低马尾
    颜卉珊穿起来比较好看  少年不禁想。
    林晓夏走到崔皓身前,看到满地菸蒂  皱起眉头,问:「你怎么吸那么多菸?」
    她以为他戒了  心里还一度以为,他是为了她才戒的,因为她和杨右廷在一起后,就没见过他抽菸了。
    崔皓踢一踢地上的菸,笑道:「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
    「我问你妈的  」林晓夏顿了顿,再开口说:「崔皓,我有话要跟你说  」
    林晓夏看着眼前的少年,他灰白色的头发在阳光下像是银色  衬托的他俊俏的脸像个高傲不驯的精灵箭手。
    她心跳很快,开口说:「我和杨右廷分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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