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如嚼蜡般的晚宴终于是结束。
    “你现在满意了吧!”坐在回程的车上,夏生同他说了从晚宴结束到现在的第一句话。
    她眼眶有些红润,却在隐忍着。她的选择错误了,他不是个好孩子,他是个坏孩子。
    顾言转头看她,呵笑一声,满意?这不过是小小的惩罚。
    “还有一场戏等着我看呢。”
    他不时看向后车镜,从镜里看着从顾宅就一直跟着他们的路虎车。
    路虎车似乎已经没了耐心,加了车速,越过他的车,在保证不出车祸的前提下逼停了他们的车。
    夏生一眼便已认出这车。她看着从车下来的人,咬了下嘴唇,转头对顾言说:“你不是要看戏吗?”
    没等他下一句,她便开了车门,走到路虎主人的面前。
    “陆警官,你这是在做什么?”她不带任何情感色彩,抬头问着这个紧皱着眉头的男人。
    “那你呢,在做什么?你知道里面的人是什么人吗?”
    “他?”夏生回头望向车里的顾言,她笑了一声,很快又收回笑容:“陆尧,那你呢!现在的你以什么身份质问我?”
    他如骨咽喉,以什么身份,他回答不了她。
    “在香港我问过你,你的家人,你的一切,可你没跟我讲实话。”
    他依旧无法反驳。
    等不到他的话,她无奈叹了口气,转身便要走。
    陆尧急了的抓住她,转过她的身子,将她拥入怀,他求她:“夏生,等我!一个月,我一定给你一个答案。”
    她未做任何挣扎,只是闭上眼,深吸一口气,缓缓开口,冷静而言:“等你?等你抛弃未婚妻,然后我小叁上位,带着谩骂与你苟活。陆尧,别再自欺欺人。”
    她明白,小叁是没有好结果的,如同她的母亲,至死都带着骂名。
    即使自欺欺人,陆尧也不愿放开她,这几日,他日思夜想,都是她,即使入睡,春梦是她,噩梦也是她。
    她伸手给予他回应,搂住他宽大的背。
    她将头埋进他的胸口,闭眼深吸一口气,他身上有烟味。
    “陆尧,你和她上床了吗?在和我之后。”她在自欺欺人,又存在着不属于她的一点希望。
    那双前刻紧拥她的手却无力的收回,他和徐潇,确实上过床,在和夏生第一次上床之后。即使他是抱着和肖潇上床是否会有线索,而结果是没有。
    她知道了答案,讽刺自己的笑了,她松开他,后退几步,抬头看他,他的神情,如丧死之马。
    她温柔的笑了,抬手抚了抚他的脸庞,抹去他的泪:“陆尧,后会无期。”
    后会无期!他如惊弓之马惊醒,猛然拉住她的手。
    陆尧还未开口作任何挽留之词,却被从车上下来的顾言扯开手,顾言将她护在身后。
    他一脸愉悦,缓缓而道:“陆尧,亲戚一场,别让场面搞得太难堪。”
    见对方无进一步动作,顾言揽过夏生的肩膀,将她送回车上。
    上车前,他又对对方说:“走了,表姐夫。”
    车子又重新启动,只是方向不是夏生的家,而是城区的酒吧,夏生邀了他去喝酒。
    酒吧里人山人海,音乐声响彻,想清净点的顾言要了私人卡座。
    酒过叁巡,台上已经堆了几打的酒,两人都有了醉意。
    “满意了吗?顾先生。”她举起了酒杯,敬了他一杯,一饮而尽后笑着问她。他早知她和陆尧的关系,今日邀她参加,只是为了戏她。
    顾言摇摇头,同样饮近一杯。
    见他摇头,夏生大笑出声,哪里还记得李欣医师的嘱咐,她瘫在座背上,醉眼迷离看他:“李欣医师说的不对,你哪里是好孩子,你就是个坏孩子!”
    顾言明显脸色一沉,握着酒杯的手劲加了几分力:“你联系了李欣?”
    夏生没回他,而是借力台面,起了身,她想回家了。
    才刚踉踉跄跄的跨出两步,就被顾言拉住手,他用力一拉,她站不稳,连人带包摔进他怀里,她躺在他的大腿上,仰着头看着他那棱角分明的下颌,除去他有病,他长得真好看呀!
    酒意上脑,没了理智,她伸手,环住他的脖子,粉唇轻开,带着丝诱惑问他:“我们上床吧。”
    顾言没料到她会这样问,有些错愕,他酒量很好,此刻却是被她的这一言语醉了大脑,言行由心,缓缓点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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