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的确是玻璃种翡翠,但不是首饰!”
    赵学海伸手将锦盒盖子打开,露出一颗不规则,足足成人两个拳头大小的玻璃种祖母绿翡翠原石,笑道:“而是原石!”
    “这么大的玻璃种祖母绿翡翠原石!!!”
    王庆辉瞪大了眼睛,狂咽着唾沫,一脸难以置信道。
    作为翡翠的爱好者,他这些年除了买过不少种水好的首饰,也买过一些带种水的翡翠原石。
    甚至家里还私自收藏了一枚婴儿拳头大小的冰种瓜皮绿翡翠原石。
    可他还从没见过玻璃种翡翠原石,更别说还是仅仅比玻璃种帝王绿,低那么一个档次,甚至在某种时候,能被当玻璃种帝王绿的玻璃种祖母绿翡翠原石。
    特别是这颗原石,个头还那么大。
    这绝对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
    童丽雅纵然对翡翠的热爱,比不上王庆辉,但看到这么大一块通体晶莹透明,充斥着动人心魄的满绿玻璃种祖母绿翡翠原石。
    要不是手里没米,且这块翡翠原石是赵学海给方平准备的,她真心有种想要据为己有的冲动。
    倒是方平也在大吃一惊之余,保持着一丝理智,有些好奇赵学海将这么大一块玻璃种祖母绿翡翠原石拿出来的用意。
    换而言之,就是质疑赵学海的用意。
    原因很简单,这么大一块玻璃种祖母绿翡翠原石,对于任何一个珠宝公司而言,都愿意花费极大的代价,甚至用远超原石本身的价格购买的宝贝。
    也只有珠宝公司,才能真正意义上,将这么大的玻璃种祖母绿翡翠原石的价值,发挥到最大程度。
    而赵学海没有将这么大一块玻璃种祖母绿翡翠原石交给公司,反而在这个场合拿出来,给他看。
    他想不怀疑赵学海的用意都难。
    想着,方平暗吸一口气,稳了稳心神,笑道:“赵经理,贵公司还真是大手笔啊!连这么大一块玻璃种祖母绿翡翠原石,都舍得拿出来卖啊!”
    “方总,说笑了,这块玻璃种祖母绿翡翠原石,并非是我们公司的原石!”赵学海佩服方平在这么大一块玻璃种祖母绿翡翠原石面前,还能保持镇定之余,有些苦笑道。
    方平眉头挑了挑:“什么意思?”
    “方总,不瞒你说,这块玻璃种祖母绿翡翠原石,是我的一个老朋友早年去缅国赌石时,赌出来的原石。一直被他珍惜,收藏。”
    赵学海叹气道:“如今我那个老朋友的公司面临破产,还身背着一大笔债务,为了后代考虑,不得不忍痛割爱,将这块原石委托我卖了!”
    他还有一句话没说。
    正是因为这块个头这么大的玻璃种祖母绿翡翠原石,价格太高,抛开大型珠宝公司之外,很少有私人买得起。
    而且就算有其他私人买得起,他也未必认识对方。
    他思索良久,才想起方平曾经表示要收购一些玻璃种翡翠饰品,原石。且方平又是国内极其少有,非大型珠宝公司,且又非常有实力的私人买家。
    所以他才在时隔一年之久,冒昧的给方平打了个电话。
    也才有了今天这一幕。
    方平眉头挑了挑,意味深长道:“赵经理,你怎么没考虑过卖给你们公司呢?”
    他可知道,这么大一块玻璃种祖母绿翡翠原石,对珠宝公司有多麽重要。
    别的不说,单以这个玻璃种祖母绿翡翠原石的个头,至少能掏出五六对手镯,以及一些戒面、耳钉等饰品。
    而且个个都是玻璃种祖母绿。
    随便拿出一副小小的戒面,耳钉,都值个上百万。而最高价值的手镯,更能成为一个店的镇店之宝。
    凭着这份重要性,赵学海若是将这块翡翠原石,卖给自己公司,不但能拿到一个符合原石价值的价格,而且还对他个人的前途,有着不小的帮助。
    少说以他的贡献,足以调到他身后珠宝公司总部担任部门主管职务,远远比他这个分店经理,强的不要太多。
    可在这么一堆好处面前,赵学海竟然没这么做。
    着实让方平很是好奇。
    赵学海苦笑道:“方总,其实我一开始,也是想将这块翡翠原石卖给我们公司。只是我那个老朋友,在委托我卖出去之前,已经和多家珠宝公司谈过。包括我们周大福珠宝!”
    “只可惜,我那个老朋友要价太高,没能和多家珠宝公司谈拢。只能退而求其次,委托到我这儿,希望我能通过我认识的一些喜欢翡翠的客户卖出去!”
    “你朋友和你公司谈崩了?你还敢帮他卖?”方平眉头一挑,有些诧异道。
    他不信赵学海不知道这么做的后果。
    要知道周大福珠宝公司的客户,特别是能买得起这么大块的玻璃种祖母绿翡翠原石的客户,绝对是周大福珠宝公司的顶尖高端客户。
    若是他们买走了赵学海手上这么大翡翠原石,哪儿还会来周大福珠宝公司买翡翠首饰,早就拿着原石,去请名家雕刻了。
    而且这种客户的实力都非常强劲,不愁请不到名家雕刻。
    这么一来,相当于周大福珠宝公司会损失一个高质量的高端客户。
    而作为始作俑者的赵学海,还不得被周大福公司视为吃里爬外的叛徒。
    能有好果子吃吗?
    赵学海无奈道:“不帮又能怎么办?我总不能眼睁睁看着我那个老朋友一家公司破产,背着巨额债务,沿街乞讨吧!”
    “赵经理,仗义!”方平肃然起敬,伸出大拇指称赞。
    先不谈论赵学海这么做,对不对,就凭着他用自己的职业生涯,来帮助自己朋友。
    这份心,这份勇气,足以让人佩服。
    毕竟不是所有人,对自己朋友都有这份心,这份勇气。
    王庆辉和童丽雅也频频侧目,特别是王庆辉和赵经理很熟悉,一直觉得赵经理是个人精,哪怕自己无端说他,骂他,他为了公司业绩都能忍。
    但万万没想到,他还有这么一面,着实让他有种刮目相看的感觉。
    “谢谢方总夸奖!”
    赵学海客套似的道谢一句后,立即道:“方总,你看这个…”
    相比起方平的夸奖,他更看重方平有没有买走这么大一块玻璃种祖母绿翡翠原石的意愿。
    因为,他认识的客户当中,除了方平之外,没人能买得起。
    包括眼前这个天隆集团的大少爷王庆辉。
    让王庆辉买点几百万的冰种,冰糯种翡翠首饰还行,像这么大一块,价值数亿的玻璃种祖母绿翡翠原石,别说王庆辉自己,就是他老子来了,都买不起。
    “这么大玻璃种祖母绿翡翠原石,平时可是难得一见。我又怎么会错过呢!”
    方平笑了笑,又道:“开个价吧!这块玻璃种祖母绿翡翠原石,我买了!”
    “谢谢方总,谢谢方总!”赵学海大喜过望,连连道谢之余,有些难为情道:“方总,这个价格是我朋友开的,可能有点高,如果…”
    “不要如果了,只要价格不是太离谱了,我都买!”方平摆手道。
    赵学海又是一喜,想了想,有些忐忑道:“我朋友要价八个亿RMB!”
    方平一听,总算是明白了为什么赵学海的朋友会和那些珠宝公司,在价格上谈崩。
    这么大一块玻璃种祖母绿翡翠原石,搁在后世别说八个亿,就是十个亿,甚至十五个亿都能卖出去。可在当前这个年代,翡翠矿还没枯竭,而且从03年以后流入国内市场的规模才提升起来。
    价格上远远不如后世。
    这种情况下,纵然这块玻璃种祖母绿翡翠原石,固然种水,色,个头都是难得一见的珍品。但这个价格远远超过原石本身的价值。
    甚至超过的还不少。
    难免会给人一种狮子大开口的感觉。
    那些珠宝公司,小一点的,买不起。而大型珠宝公司,买是买得起,但内部并非没有玻璃种翡翠原石,充当压箱底的宝贝,自然不愿被人宰一刀。
    “方总,你看这个价格怎么样?”
    赵学海看方平不吭声,忐忑不安的提了一句,又忙道:“当然你要是觉得太贵了,我可以给我朋友打电话,让他降点价格!”
    “你觉得你朋友会降价格吗?”方平一怔,笑了,反问道。
    赵学海被噎住了,他朋友如果愿意降价格,这块玻璃种祖母绿翡翠原石,也不至于到现在还没卖出去。
    想着,讪讪一笑道:“那什么,我可以打电话争取,争取!”
    他没敢把话说死,怕说得出,却做不到。
    到时候脸难堪不说,还有戏耍方平的风险。
    方平摆手道:“行了,我就说说而已!你朋友开的价格,的确是贵了,但千金难买我乐意。”
    “这块翡翠原石,我要了!”
    这块翡翠原石的价格,在当前的确很贵。但方平别的没有,就是钱多。
    再者这块翡翠原石的种水,颜色,个头都是上上之选,以后不但能收回本钱,甚至赚一笔,还能按照秦卿芸的意愿,定制雕刻很多饰品。
    相比之下,多花点钱,也算不了什么。
    “方总,你真要了?不是骗我吧!”赵学海纵然很期待方平能买下来,可在听到方平亲口说要了,还是有些不敢相信道。
    王庆辉更是一脸难以置信的盯着方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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