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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昀起身,神清气爽,出帐时将官们见了,无不高兴。
    而敖辛则浑身散架地躺在床上,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这一睡睡到了午后。苏昀拿了午饭进来,她方才起身。
    ......
    原本用来给苏昀药浴的木桶,正好可以用来给她沐浴。在军营里女子不太方便,眼下在帐中沐浴,倒省事许多。
    敖辛在桶里沐浴时,苏昀便在帐中守着她,坐在案前顺便处理这几天堆积起来的军务。
    过程里敖辛一句话也没说,大抵是昨晚说得太多,她眼下还有些难为情。且昨晚嗓音都哭哑了,也就不费那个力气了。
    等敖辛差不多洗好以后,苏昀又很是能拿捏时间,恰恰这时放下手里的事务,过来将她从水里捞起,拭干身体以后放到床上去。
    敖辛感觉以前出战的时候,都没有昨晚半夜里的一次折腾来得累人。她浑身酸痛,双腿走路都打颤,所以衣着穿戴整齐以后,多数时间是在营帐里坐卧,甚少走动。
    随后楼千吟便过来给苏昀换药。
    敖辛眼神有些紧巴巴地看着他的伤处,在撞上他看来的视线后,抿了抿唇又撇开,漫不经心地看着手里的一卷书简。
    听楼千吟不咸不淡道:“睡个觉也能把你这伤口给睡绷开了?你到底是在睡觉还是在打仗?”
    苏昀的箭伤确实又裂开了,沁出来的血迹染红了白色的绷带。
    敖辛又是心疼,又是难堪。
    若不是昨晚他那么凶猛,岂会把伤口给绷开了?
    苏昀笑笑,不语。敖辛低着头,悄然红了红耳根。
    只是他的表情与反应与之前的沉寂大不相同,楼千吟见这二人的反应,眼神尖得很,心领神会,遂不再多说什么。
    等给苏昀包扎好以后,才意味深长地道了一句:“伤还没痊愈,还是节制点好。”
    后楼千吟看了看敖辛的气色,移步过去请她伸出手腕,楼千吟手指搭在她的腕上诊了片刻,眉间倒浮现出几许诧异之色。
    敖辛不由出口问:“怎么了?”
    楼千吟收回手指,扬眉道:“你这身子骨原本残留着毒寒,不想和他缠绵过一晚后,竟是有所好转。”
    敖辛闻言,顿时脸色透红。
    楼千吟却依旧毫无遮拦道:“苏昀体质偏热,又有千色引做底百毒难侵,正好与你阴阳调和,化去了一些你体内的毒寒。”
    难怪她今天觉得身子暖暖的。
    见苏昀若有所思,敖辛心里一提,她压根不想让他知道自己的身体状况,忙想让楼千吟打住。
    楼千吟最后再道了一句:“等毒寒彻底一除,子嗣可继。”
    敖辛愣了一愣,眼里隐隐有光。
    意思是……她还是可以有机会再怀上孩子的是吗?
    苏昀却适时道:“你的意思是,只要我与她多缠绵几次,可解她的毒寒?”那语气神态里没有半分不好意思,俨然像个病人在向大夫询问似的。
    楼千吟幽幽瞥了苏昀一眼,“你就可劲高兴吧。”
    敖辛:“……”
    关于她体内为什么会有毒寒,这个话题没有继续下去。
    傍晚的时候,敖辛已收到威远侯那边的消息,徽州的兵马接应到了威远侯,已经顺利地抵达了徽州。
    她悬着的一颗心也跟着落下去了。
    她休息了一下午,拖着还很酸涩的身体,去给苏昀拿晚间要服用的药。苏昀眼下和诸将在将营中商讨事务。
    面前火光闪闪,敖辛专注地守着药锅,里面的药汁扑腾着冒泡。待火候差不多了,才拿碗盛出来,往将营里送去。
    此时各方面事务都已交代安排妥当。
    敖辛进去也无妨碍,一路过来,汤药被风吹凉得快,因而递到苏昀手上时,不冷不烫温度将将好。
    苏昀如家常便饭一般接过如数饮下。
    敖辛正要收拾着碗出去,哪想苏昀却把空碗往另一边案头一放。
    敖辛眨了眨眼,还没反应过来,继而身体一轻。
    苏昀竟当着这么多将官的面,一把将她拦腰抱起。
    将官们顿时咳嗽的咳嗽,挠头的挠头,望天的望天。
    敖辛脸红到了脖子根,在他怀里踢了踢腿,嗔道:“你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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