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陆奇刚走出门,忽然想起了什么,转头对着郑苍小声说道:“你过来,我有话问你。”
    郑苍大喜,唯唯诺诺的跑了过来,笑眯眯的说道:“陆师哥有话尽管问,小弟知道的绝不隐瞒!”
    “那个……我问你,司徒芊俞的洞府在哪,你可否知道?”陆奇有些不好意思的问道。
    “陆师哥,你问的是院长之女司徒芊俞吗?”郑苍说道。
    “难道这个修真院还有别人也叫司徒芊俞?”陆奇疑惑地说。
    “哦,就这一个;这个你还真是问对人了,过了小湖,顺着那条路一直走,穿过中央一座九层高塔,塔的右侧便是司徒芊俞的洞府。”郑苍眨着眼,一脸的阿谀奉承之色。
    他说完后心想:‘周队长交代过,以后见了陆奇就像见到队长一样,这陆奇到底有什么魔力,能把周队长哄得团团转?’
    想到这里,郑苍又告诫道:“陆师哥前去可得小心了,那个司徒芊俞听说脾气十分古怪,一言不合就会出手伤人,每天去找她的络绎不绝,你难道也是她的追求者?”
    说完,郑苍撇嘴微笑双眼眯成了一条线,满脸的狐疑之色。
    “哦,不是不是,我去找她有些修炼上的事情,想要请教此女,你不要多想,我可是很单纯的;好了没你的事了,退下吧,不过此事一定要为我保密。”陆奇被郑苍说的脸色微红,尴尬的说道。
    “放心吧陆师哥,小弟不会让第二个人知道。”郑苍嘴角带着一丝笑意转身离开了。
    陆奇看着郑苍似乎在取笑自己,但又深知郑苍的为人,其人虽说是有些小肚鸡肠,不过还算是本分,老实巴交的,并且胆小如鼠,所以此事郑苍一般不会外扬。
    陆奇顺着郑苍所指方向慢慢的寻了去,一路上基本没有遇见什么人,穿过小湖之后,又走了一段路程,远远瞧见一座九层高塔矗立在中央,塔尖之上灯火通明,听闻是院长修炼之处,还真是气派呀。
    整座塔全部是红木建造,每层塔边上都雕刻有龙头,塔顶之上是一个避雷针,直插云霄,抬眼望去整座塔至少有三百丈之高,气势蓬勃,巍峨壮观;陆奇顿足观望,不由得遐想连篇,这么高的建筑非人力所能完成,一定是修为高深之人才能建造此塔。
    而此刻高塔之内,司徒郝正在闭目打坐,突然眼神一凝,轻语道:“这小子深夜来到这里,莫非也是芊俞的追求者?每天夜晚都不乏一些无聊之辈,去骚扰芊俞,也难怪这丫头的神脉之体,所有见过她的容貌就会为之倾倒,想不到这小子也不能免俗。”司徒郝苦笑一声,继续修炼,就不再理会。
    陆奇距离司徒芊俞的洞府越来越近,行动起来越发的蹑手蹑脚,跟做贼一样,毕竟自己是第一次去寻找一位陌生的女孩,从道德上有些看不起自己,或许这事本就不是什么光彩之事,属于那种采花淫贼所做之事,从小到大原本就看不起这种鸡鸣狗盗之人,而今天自己却做了这种人,真是世事无常啊,可是为了修炼通达,能够冥心静气,做一次也是没有办法,只好硬着头皮走了过去。
    此时虽说是夜晚,可是一路上却有很多灯笼散发出一些微光,会看到一些朦朦胧胧的景象;这个陆奇最清楚不过,因为前段时间这些灯笼都是他点亮的,就只有九层高塔这块,陆奇不怎么来,所以对这里的路况不是太熟悉。
    想必是一些弟子为了一睹司徒芊俞之风采,全都是争先恐后的来到美人的洞府周围劳作,以慰平日相思之苦吧。
    今天却是奇怪了,路上居然一个人影都没有,安静的出奇,如果此时一根钉子掉在地上,整座修真院都能听到,陆奇为了不发出声音,用出了‘缩地成寸’的土术功法,行走了两步,就来到了司徒芊俞的洞府门口。
    “五行术法?”司徒郝眉心之间的天目猛然的睁开了,一道红光看了过去,凝神注视,‘又是这小子,他怎么会五行术法,以前只是听闻这个大陆有人曾使用过,但是已经绝迹好几百年了,这个星球的五行根本不可能调动的起来,他是怎么做到的?’
    司徒郝觉得陆奇身上就像是一个谜,一个又一个的惊喜给他,对待陆奇的看法又改变了许多,‘难道此子真的是非同一般?’
    陆奇只是简单的使用了一下‘缩地成寸’,却不知已经有人对他改变了许多的看法,令他从一个普通的弟子成为了重点培养对象。
    洞府也是由石头砌成的,高约三丈左右,门口有两个木制的柱子,每个柱子顶端挂有一个灯笼,后面是一排排的绿竹,微风吹在绿竹之上,发出‘刷刷’的响声,清净优雅;洞府大门是由精铁所铸,坚固无比,大门之上刻有四个娟秀的大字,‘司徒芊俞’。
    陆奇注目观看这四个大字,就知道一定是出自芊俞之手,笔锋行云流水,落笔如云烟,所以说看字如看人还真是,从字里行间就可看出洞府之内是一位绝色美人。
    “在下由于在修炼之时有一些疑问,故此深夜到访,请求司徒师姐为在下解惑!”陆奇恭恭敬敬的抱拳在洞府之外行礼道。
    此时整个洞府静悄悄的,鸦雀无声,持续大约两个呼吸的时间,洞府之内传出一声甜美的轻喝:“有事直接问吧,我会诚挚相告。”
    司徒芊俞一双美目轻挑,心道:‘他这么晚来干嘛,难道也是追求者?’
    随后她脸色一红,‘应该不会吧,爹爹说过,只要是正常的男人见了我之后,就会魂不守舍,想不到这个陆奇也是如此平庸之人,我还以为他的定力是如何强大呢。’
    “师姐可否让在下进入洞府之内详谈?”陆奇继续厚着脸皮说道。
    “此乃深夜,你一男子进入女性闺房,你觉得妥当吗?本姑娘的一世清誉岂容你毁掉?”司徒芊俞有些不耐烦,怒斥道。
    “可是司徒姐姐那天明明说过了,如若在下有修炼上的疑问尽可来找师姐你,可如今在下修炼遇到瓶顶,请求解惑,远道而来,可师姐却大门紧闭,难道是要食言不成?”陆奇是那种不达目的誓不罢休之人,你越是不开门,我越是有耐心,磨得你没脾气。
    司徒千俞闻言,暗自心想:‘爹爹从小都教导我,做人要守信,不可食言,可是这么晚我如果放这个师弟进门的话,以后本姑娘的清誉就此毁掉,况且也会害了这个师弟,从此以后会给他招来许多的仇人。’
    想到这里,司徒千俞道: “你有何修炼上的疑惑,姑且道来,这么晚了,确实不便与你开门。”
    她毕竟理亏,况且又是个及其内向之人,被陆奇这么一说反而有些不好意思了。
    陆奇暗自思量: ‘这时候如果进入司徒芊俞的洞府,反而有些鲁莽了,毕竟是夜晚,以后毁人家姑娘清誉确实不好。’
    一念至此,陆奇鼓起勇气说道:“在下总是在修炼的关键时刻不能静心,导致修为停滞不前,其原因就是只要一闭眼,脑海里就会有师姐你的绝美容颜,挥之不去,正所谓修真之人必须内心豁达,通畅无比,今日我想请求师姐为我解除心结。”
    陆奇这时全盘脱出,内心觉得豁然开朗,堵在经脉之中的郁结‘轰隆’一声的冲开了,随后赶紧趁此机会,就地在司徒芊俞的洞府门口打坐修炼,按照周天运行法门开始运行。
    只见周围的浓郁灵气在陆奇面前盘旋环绕,全都被陆奇吸入进了体内,灵气不断地冲刷着陆奇的各个经脉,最后犹如湖泊河流一样,汇入丹田,在丹田慢慢的形成一个气旋,陆奇陶醉在修炼当中,不愿醒来,良久良久…………
    司徒芊俞虽然是经常听到有些追求者对她说这样的话语,听得都没感觉了,可这次陆奇对她说思念她之类的话,却说得她心底稍微有些颤抖,或许是感觉陆奇没有一丝的做作,相当真诚的和盘托出;本来她对所有男人都构筑了一道厚厚的防线,此时却被陆奇的一番真情告白,把这个防线给刮出了裂痕,司徒芊俞突然有些忍不住的想出去见一见这个师弟了,可是又碍于自己天生的一份尊贵和女人固有的矜持,所以就控制住没有出去相见。
    多年隐藏在司徒芊俞内心的一份冲动,却又变得狂野起来,一般来说越是性格内向的女人,心底总是有一份狂野,一旦对哪个男人上心,就会如惊涛骇浪得扑向他,司徒芊俞就属于这样的女人,这么多年了从来没有一个人敢对她这么说话,陆奇的不卑不亢,心灵纯净的如美玉一般,都在司徒芊俞的灵魂里面深深地烙印。
    司徒芊俞的脸色微红,额头处有一丝的香汗,似乎是刚才的灵魂深处被触动到了,才应有的反应。眉心天目突然感应到陆奇在门外打坐,只好闭目不语,等待陆奇醒来,脑中沉思:‘这陆奇真是让人匪夷所思,这一会的功夫就又顿悟了,一次又一次的惊奇,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也许是司徒芊俞对陆奇有些好奇心,所以才让司徒芊俞想进一步的接触和了解陆奇,心底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司徒芊俞慢慢的陷入了沉睡,这一夜,居然睡得好香,很多年都没有这么睡过了……
    东方的天际慢慢的升起了一轮朝阳,
    鸟儿在清晰鸣唱,
    满院的花草布满了露珠,
    早晨的空气格外清爽;
    打坐了一夜的陆奇慢慢的醒来,由于心结通达之后,吸收的天地灵气又一次的洗刷了经脉,扩充了丹田,让陆奇的修为稳固在了筑基初期。
    陆奇慢慢的睁开了双眼,环顾四周,发现其居然还在司徒芊俞的洞府门口,不由得尴尬无比,赶紧拍拍身上的灰尘,旋即抱拳道:“昨夜打扰之处,还请谅解,多谢师姐留宿之恩。”说完就飞也似的逃走了,由于大白天的,只能步行,陆奇不敢用‘缩地成寸’,怕引来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有些弟子看着陆奇从司徒芊俞的洞府门口离开,有的瞪大了眼睛,有的鄙视,有的笑话其没出息,
    “看看又一个追求者!”
    “看那没出息的样子,人家女孩不让进,还在门外守护一夜,真是无耻之极!”一个内门弟子一阵嘘声。
    “你看那货长相黑不溜秋的,还是个外门狗,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九层高塔边上的一位核心弟子正在晨起吸收朝夕雨露,看到这一幕,讥讽道。
    “哎,现在的年轻人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啊,自己几斤几两都不知道,还妄图染指此等仙女!”一个四十多岁的长老嘲讽道,‘老夫也喜欢此女,可是高攀不起呀,但也容不得你这个外门狗染指’长老心里暗暗在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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