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远在前边狂冲,速度飞快,急速的拉近着和前方的距离。
    猴精等在提枪在后边狂追,他们的体质太弱,追不多久就被浑身虚汗直冒气喘吁吁,哗啦啦抬枪就要射击。
    “别开枪,要抓活的,再说了,要是鬼子知道他们的长官在这边,一定会全部赶过来支援!”
    路远低吼道,然后猫着腰再次飞速扑上。
    活着鬼子的几名军官,对任何部队来说都是大功一件,升官发财,绝不是梦话。
    路远对当官没兴趣,特别是绝对会战败的国.军军官。
    不过,在战场上俘虏了日军军官,对于国.军的宣传,提振士气的帮助绝对是大有帮助的,能够有效的打破日军不可战胜的神话。
    当然,或许对七十三军最后幸存下来的人也会带来很大的帮助,这些可怜的川军们,简直就是一群爹爹不疼舅舅不爱的苦孩子,没有补给,没有后援,如果能活捉一个稍稍有名的军官,出于宣传的考虑,他相信蒋委员长一定会想办法提升这些川军的待遇。
    呯呯!
    路远等人没开枪,但前方的松本等人开枪了,他们发现了追击而来的路远等人,同时大声尖叫,向那些被川军从后追杀的日军溃兵求援。
    大狗熊惨叫一声栽倒,但马上爬来继续追击,看来伤的并不算太重。
    这边的枪声,吸引了不少日军溃兵的注意力,纷纷怪叫着向着这边靠拢。
    该死!
    路远明白想要悄悄将这些家伙抓回去是不可能了,他在狂奔,在狂奔拉动枪栓,接连扣动了扳机!
    几声枪响之后,那几个黑影惨叫着摔倒在地,即便是在这样的急速前进快速射击,路远的枪法依旧保持了了极高的准度,接连几枪都准确的命了松本等几名军官的腿部。
    “支那猪,我跟你拼啦!”
    其一人狂吼着,挣扎着想要爬来,被飞扑而至的路远一刺刀捅了个对穿,血水乱喷着倒下。
    “天皇万岁!”
    松本和另外一名军官怪叫着,伸手便将枪口对准了自己的脑门,他们宁死也不愿做俘虏。
    呯!
    那军官狠狠的扣动了扳机,子弹穿过了太阳穴,脑袋上爆出了大团的血花。
    松本也想照做,可路远绝不会给他这个机会,狠狠一记枪托砸下,松本便是惨嚎一声,整个胳膊都耸拉了下来,胳膊诡异的扭曲着,他胳膊上的骨头瞬间被砸断
    “****的,是个少佐啊!”
    一见疼的在地上惨嚎乱滚的松本身上的肩章,猴精便兴奋的怪叫了来,抓住了一个少佐,那足以让他连身三级了。
    “带走,快!”
    路远低吼道,将桥夹塞进了打空了的毛瑟里,日军不少人都在快速靠近,再不走,肯定会陷入重围!
    猴精王麻杆便猫腰拖着松本以及另外一名被砸晕的尉军官后撤,路远连开两枪,将已经冲近到三四十米开外的两名鬼子撂倒,这才在那死去的尉身上摸索来,将一个沉甸甸的小包和手枪配枪给塞进了怀里。
    他现在身无分,去南京,没钱可不行。
    “杀了我,我松本少佐,我命令你们,杀死我,这是命令!”
    松本在拼命挣扎,哇哇狂叫,他很清楚,自己绝对是支那人目前俘虏的最高军衔的军官,绝对免不了被连翻宣传,到时候他就将永远被刻在大日本帝国民族的耻辱架上。
    所以,他宁死不降!
    这样,他就能保全气节,将来灵位还能被送进靖国神社,享受国民们的英雄般的膜拜!
    “落在我的手里,你想死可没那么容易——你特么能再叫出来,老子跟你姓!”
    路远大怒,劈手便是一记枪托砸在了松本的嘴上,一时间牙齿血水乱飞,疼的嗷嗷直叫,对于这种自以为是硬汉的家伙,他可一点也不会手软!
    松本的叫声变成了野狗一般的呜呜声,他已经无法控制自己的下巴。
    但是,依旧有不少日军听到了松本的声音,哇哇怪叫着向这边冲过来,枪声爆响子弹都嗖嗖的乱飞,路远等人像是在暴雨穿行一般,形式危急到了极点!
    “那边,那边一定发生什么事了!”
    浑身浴血的焦大鹏向着枪声密集之处狂吼,刚刚经历了白刃战的二连,三连的川军们顿时怪叫一声,老虎下山一般的扑了过来!
    呯呯呯!
    路远猴精等人带着两名俘虏被压在一处弹坑里几乎抬不头来,只能偶尔露头点射压制住日军不让人冲过来,就在他们以为将会死在这里的时候,焦大鹏终于带人赶到了,在一阵激战之后,被打破了胆子的日军,终于退了。
    “****的,你们居然抓住了一个少佐军官?还有一个尉!”
    一看到他们从坑里推出来两个俘虏,焦大鹏是眼都直了,渣子们兴奋的怪叫着,简直要乐疯了——这简直是从东北到现在,八年来对日军战争,最大的战果!
    “我也有份呢!”
    “还有我!”
    “为了抓住他们,老子负伤了!”
    猴精王麻杆大狗熊英雄一般的高昂着头,揪着松本和那尉的脖子,拖死狗一般的向着阵地拖去,周围的川军们那顶礼膜拜的神情,让他们得意的尾巴都快翘上了天。
    “不过,还是逃兵出力最大,嘿嘿……”这三个家伙最后补充道,还是有点**************的意思。
    “又不是不晓得!”
    “就是,没有逃兵龟儿,你们毛都摸不到一根……”
    一干渣子川军们哄笑着,然后便开始去扒拉那尉和松本身上的东西,这种战利品,哪怕是一颗扣子,只要能活到战争结束,都足够让他们在儿孙面前吹一辈子牛了。
    “干啥干啥,都滚开!”
    焦大鹏将血淋淋的大刀片舞的像花一样,他可是太清楚,像少佐这个级别的俘虏,身上的东西最好不要动,这是证明他们身份的重要标志。
    然后他便凑了上来,谄笑道:“小路啊,这佩刀给我当个纪念吧?”
    证明身份的军衣之类的东西不能动,佩刀这种东西,还是能动的。
    一干川军渣子们便悻悻的骂,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不是个东西之类。
    焦大鹏才不在乎,他的脸皮已经厚到子弹都打不穿的程度了,心说老子是连长,你们是吗?
    “这个不要动,留给团长处置!”
    路远指了指松本,又指了指尉和已经被扒的底裤都没剩下的冈田道:“他们可以给你!”
    “那怎么好意思呢?”
    焦大鹏怪笑,可手上却没有半点不好意思的样子,已经伸手开始去大狗熊手里提那晕过去的尉了。
    “不是活的,是死的!”路远挡住了他。
    焦大鹏急道:“这是个尉,死了就不值钱啦!”
    路远指了指前方,杨宗满正跪在地上给胡理军整理仪容,老泪纵横,一旁的牛疙瘩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看到路远便嚎啕大哭着喊了来:“远哥,连长死了啊……”
    所有的哄笑都停止了,焦大鹏放开了手,也是眼圈红红的抹了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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