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人已经被长鞭卷起飞到空中。
    “你们闪开!”宛若卿狠狠一咬牙,长鞭一甩,一道鞭花横扫而过,带着鞭风,刚跑出来的几百名太子精卫起码有五十人遭了殃。
    余下的人吓得转身就跑,宛若卿直接冲了进入,基本上见到西凉装束的士兵就打,一时间,哀声满屋,就听见惨叫和“啪啪”铁鞭声,好多房屋的窗户和门都被抽成了碎屑。
    “赫连拓在哪里?”宛若卿找了一圈都没看到赫连拓的影子,一把揪住一个想要逃跑的小兵,厉声问。
    那小兵吓得一阵哆嗦:“太太太子一一一早就进宫了,太太太子妃妃出出殡……”说完,吓得尿都从裤腿漏了出来,宛若卿将他往旁边一丢,转身就走。
    杀气……
    强大的杀气,足可以摧枯拉朽,方圆几里之内生人勿近,凡是活物都能被这强大的杀气所伤到。
    急匆匆赶来的霍格皱了一下眉头,他行军打仗这么多年,如此强烈的杀气,他还是第一次感觉到。
    “阁下是何人?”看到灰头土脸的宛若卿,霍格忍不住皱眉,看穿着,应该是个男子。
    这么强大的杀气,让他都忍不住有些胆寒。
    不过好歹他也是征战沙场多年的老将,强自镇定,看着宛若卿。
    “滚开!”宛若卿长鞭对他一指:“今日是我和赫连拓的恩仇,与旁人无关,我不想伤及无辜,但是……”她停顿一下,一字一句地道,“挡我者死!!!”
    霍格道:“本将的责任就是保护西凉太子,此事,恐怕不能从命!”
    宛若卿冷笑一声:“那就受死吧!”
    长鞭一指,直冲霍格脑门而去……
    “主子不要!”空中飞过一个人影,挡在霍格面前。
    是何伯?
    宛若卿心下一惊,残余的一点理智将长鞭硬生生收了回来,却已经来不及,长鞭已经刺穿了何伯的肩胛骨,鲜血四射。
    何伯蒙着脸,看着宛若卿:“主子,双拳难敌四手,夫人的仇,我们从长计议。”
    “我要他死,我要他给娘偿命!”宛若卿握紧双拳,牙齿已经将下唇咬的出血,将那血腥,狠狠地咽入喉中。
    “他死了,夫人就能活了吗?”何伯抬头,缓缓地问。
    理智,随着何伯将鞭子从肩上拔下来喷溅出来的鲜血,一点一点,回到了宛若卿脑海中。
    如今京城有三十万大军把守,她若杀了赫连拓,不光娘亲不能活,自己恐怕也未必能逃走。
    她不怕死,但是如果自己过去杀了赫连拓,就让他这样死了,还搭上她们母女两条命,太便宜他了!
    “走!”她牙一咬,一手拉起何伯,就往屋顶上一带。
    “将军,要不要抓他们?”有小兵去问霍格。
    “不用了,你们不是他的对手!”霍格摸摸自己的脑门,忍不住出了一声冷汗。
    他开始思考一个问题,若不是那个蒙面人出现得及时,他是不是能躲过那一鞭?
    答案是不能!
    无论从哪个角度,他都躲不掉。
    所以这一鞭,地方就是要取他性命,说杀就杀,说完话就出招,一点准备都没有,一出招就是杀招!
    这个人,太可怕了!
    他纵横沙场这么多年,再可怕的敌人都见过,却没有见过这样的。
    随即,他又苦笑了一下。
    可不说杀就杀吗,难道人家还请他吃完了饭再杀他?
    抬头,只能看着那两个人很嚣张地从屋顶掠过,坐上门旁停着的马儿扬长而去。
    “将军,这里的事怎么办?”有小兵来问。
    霍格看过去,见太子使馆内,四百精兵全都躺在了地上,不由皱了一下眉头:“去查看一下伤亡!”
    “是!”
    士兵们很快轻点起人数来,很快来报:“报告将军,只有伤的,没有亡的!”
    “受伤几人?”
    “四百人!”
    很好,一个都没留,鞭下却还是留情了,就如“他”说的那样,只要不挡路,不愿伤及无辜。
    刚才自己居然不自量力挡了路,好险好险啊。
    霍格再次摸摸自己的脖子,确认他还平安地在自己身上,才松了口气。
    “都抬去医馆。”霍格想了想,“对了,你们可看清那个人的容貌吗?”
    士兵们都摇摇头,一脸的灰,头发都乱了,只是穿着一身男装,谁看得清楚啊?
    只记得当时风沙滚滚,有一股气势,好像能将周遭的一切都吞噬掉。
    那是世上,最强大的杀气。
    “好像……应该是西凉人。”有个小兵颤抖着回答,“莫不是那太子的仇家,寻到东陵来了吧?”
    “是啊,将军,属下觉得,西凉人才会如此野蛮。”很快有人小声符和。
    都吓破胆了吧,恨不得这人不是东陵的,这样他们东陵人就安全无虞了。
    不过也好,既然是西凉人,他就比较好交差了。
    “嗯,本帅也是如此认为的!”霍格一本正经地点点头:“我这就进宫面圣,西凉有人寻仇到了东陵,让太子早日做好准备。”
    再过几日他就要编入御世国,不过目前他暂时还算是东陵的将军。
    好不容易争取来的和平,当然不能就这样毁了。
    说是西凉人,西凉太子就不会借此向东陵挑衅,恐怕,东陵还能找点借口说说他,顺便宽宏大量饶恕了他。
    三国鼎立的局面,就不容易被打破。
    这个主意不错,再说这么多人看着,大家都认为只有西凉人才会如此蛮不讲理,可不是他一个人说的。
    霍格老奸巨猾的将责任推得干干净净,然后有些后怕地看着满屋子的士兵。
    四百精兵啊,还是他们一直惧怕的西凉精兵,居然只一上午的时间,被一个人全部扫伤在使馆里。靚.靚.女.生.小说网最新章节
    那个人还是手下留情了,不然,四百精兵,恐怕无一人生还!
    如果这个人是东陵人,他一定要招她入伍,如果这个人是西凉人……
    霍格打了个寒颤,不敢再多想。
    正文 忍不住,还是想打!
    裴府,裴澧夜赶到东跨院的时候,只见主房的大案台已经全数碎裂在地上,成了屑渣。
    宛诚如瘫坐在墙角,早就昏死了过去。
    大夫已经匆匆赶来,让大家不许动,宛相爷的身上多处骨折,若是随便动了大概就骨头移位了。
    “大夫,这里还有一位呢。”两个小学徒抬着宛家奄奄一息的若离小姐走了过来,还好是摔在花丛中,只有个手骨折了,其他地方的骨头都没事,只是脸肿得跟大包子似地,口水还在往外流着,满脸的茶花刺。
    两人目前俱都昏迷中。
    另外一个受伤,但是还清醒的是乔氏,此刻她正喝着定惊茶,惊魂未定地说着她的见闻:“我就看到一个男人,满脸的灰,见到若离就过来打,若离把我挡在前面,他就把我拎起来丢了,好在丫鬟们接住我了,我只是伤了腿。”
    “没看清是什么人吗?”裴澧夜皱了眉头。
    什么人这么大胆,到裴府打了当今相爷和相爷的女儿可以扬长而去,关键是,乔氏似乎并不认识“他”?
    “脸上全是灰,可是我又觉得有点熟,可是慌乱之中,哪里看的那么清楚?”乔氏坐在床上大声喘着气,“我想来想去,也想不出认识这么一个男人,我一般认识的,都是京中贵眷,哪里见过这样的男人?”
    宛若卿一身男装,乔氏自然是往男人身上想了,压根就没往女人身上靠。
    “这么厉害的人?”裴澧夜皱了一下眉头,把江湖上排名前十的人物都想了一遍,愣是没有一个和乔氏述说的人有一点相似的。
    听那些丫鬟们说,那个“男人”是赤手空拳进来的,那么,那案台,莫非是“他”用手拍碎的?
    这个内力……靚.靚.女.生.小说网最新章节
    那可是青石案台,光台面足有三四寸(十几厘米)厚,若是几掌就拍碎了,该是多可怕?
    (裴澧夜还不知道,宛若卿是一掌拍碎的,私心里想着应该是几掌)
    裴澧夜比划了一下,想想自己能不能拍碎这青石案台。
    答案是可以的,不过似乎应该用上近十层的功力,应该可以一掌拍碎。
    他的武功,在江湖上已经是顶尖的了。
    江湖上何时出了这样一个人物,而他完全不知情?
    裴澧夜想到这里,背后顿时有些凉飕飕的。
    这几日他一直狂躁暴怒地想找宛若卿,所以一直没有留意江湖和朝堂的事情,如今看看这场景,自己似乎也没有办法再沉迷下去了。
    “国主。”白璱走了进来,“可有眉目没有?”
    裴澧夜摇摇头:“这个人似乎很可怕……”
    “刚才霍格将军去见东陵国主了,进宫之前,托人给我们传了个话。”
    “说了什么?”
    “说有个满头都是灰的男人,使长鞭挑西凉使馆,伤了太子四百精卫,没有一个死亡的。”白璱将得到的消息一字不漏传给裴澧夜,“他们怀疑那个男人是西凉人,后来被一个蒙面人带走了。”
    “满头灰的男人?”裴澧夜皱了一下眉头,除了长鞭,其他倒是很符合来东跨院捣乱的这位。
    闹完了裴府闹西凉使馆,这人到底是谁啊?
    耳边忽然响起前几日宛诚如的声音:“御世国主,我家那个九丫头,你就别找了吧,她正在查她亲娘的死因,都查到老夫身上了。”
    当时的裴澧夜只是很激动地拉着宛诚如的手:“你见到她了?”
    “是啊!”宛诚如点点头,“你小心些,别让她查出端倪,不然,恐怕有大麻烦。”
    “什么麻烦,你在哪里见到她的?”
    “她到东跨院来找我,我见到她了。”宛诚如发现对方似乎有些心不在焉,不由便没有仔细说,“反正此事我已经告诉西凉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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