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光凭你一招就能制服朕,朕还反抗什么呢?”南越王微微一笑,倒是有些大将风度。
    看起来,是个识趣的。
    宛若卿点了他的穴道,那边景言也做了同样的事情,让三个人坐成一排,宛若卿才问:“皇上,我们不是来杀你,其实这次来,我们只是想知道蛊王他老人家的下落。”
    她说的很熟稔的样子,好像就是南越人,对蛊王十分尊敬。
    “你找他做什么?”南越王不解。
    “这与你无关,你只要告诉他在哪里就好了。”
    南越王沉吟一阵,随即抬头看着宛若卿:“你还是杀了朕吧,蛊王的行踪,是南越最高机密,朕不可以泄露。”
    宛若卿看了景言一眼,忍不住走近,将匕首抵在他脖子上:“别以为我不敢!”
    “公子!”景言挡在她前面,“你先等等,我来劝劝他吧。”
    “你有办法?”宛若卿有些诧异。
    “试试吧。”景言笑笑,凑近南越王耳朵边说了几句话,南越王顿时脸色大变:“你说的是真的?”
    景言从怀里拿出一枚玉佩:“不相信我,你也应该认识这个玉佩吧?”
    南越王接过来,仔细端详:“这个玉佩,居然还在。”
    “你现在,帮还是不帮?”
    南越王犹豫了一下:“朕要见他才能告诉你。”
    “那你将见到他的尸体。”景言不为所动。
    南越王沉默了,宛若卿有些焦急地看着景言,也知此刻不是插话的好机会,但是她焦急的神色,还是流露了出来。
    她以前是那么一个会掩饰的人,可是现在,似乎一刻都掩饰不住。
    “他在江都。”南越王终于说出答案,“如果朕没有猜错的话,他应该是在睿王府上,具体的,朕也不清楚。”
    “蛊王的去处是南越的最高机密没错,但是你作为南越王,不可能不知道吧?”宛若卿皱起了眉头,“不要再跟我说这种事实而非,模棱两可的答案。”
    南越王苦笑:“以前是这般没错,不过自从有了睿王,此事,便有了些变化。”
    “借口!”宛若卿皱眉,“你是堂堂南越王。”
    “那又如何,没有我弟弟的领军才能,不能壮大自己的队伍,朕这个南越王,还能是虚设!”
    宛若卿看向景言,却见景言对她点了个头。
    宛若卿深吸口气:“留意点蛊王的动静,要是在江都没有找到他,我们还回来找你。”
    “朕也希望你们找到他。”南越王倒是很客气。
    “希望如此。”宛若卿收了刀子,上了房梁,景言刚要走,却被南越王叫住,“你……我有没有机会见到他?”
    “应该是没有了。”景言眨一下眼睛,解开那两个太监的穴道,“剩下的事情你看着办,是叫人抓刺客还是让我们走。”
    南越王忙挥挥手:“你们走吧,朕不会叫人的。不过你们得尽快走,这两个奴才就要醒了,朕不能保证他们不泄露出去。”
    景言不再说话,足尖一点,上了房梁,从屋顶翻了出去。
    “你刚才跟南越王说了什么?”出得皇宫大门,宛若卿瞪着景言上下打量。
    景言笑道:“我说,要是他不说,你真敢拧了他的脑袋,让他考虑一下。”
    “景言,在我面前撒谎,会死得很快的!”宛若卿瞪他,倒也没有继续追问。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隐私,既然他不想说,她也不会去逼问。
    目前最重要的事情,是找到南越蛊王。
    江都?
    不知道为什么,宛若卿脑海中率先浮现出来的居然是那日在林子中见到的那几个神秘人,他们是不是去了江都,不然,到佗城的路上,应该会碰上吧?
    “你在想什么?”景言看看客栈门口,很好奇眼前的女子为什么站在门口不进去。
    “呃,没事,我只是在想,今晚休息一下,明天我们去江都。”宛若卿有些尴尬地笑笑,她这是怎么了,居然神游太虚到走到客栈门口都没有察觉。
    好在景言也没有怀疑,只是伸了个懒腰:“看起来,又要很久没有安稳觉睡了。”
    “江都离佗城又不远,快马加鞭两三天就到了。”宛若卿忍不住失笑。
    景言叹口气:“公子,我们多久没有好好睡一觉了,你是铁人,我和陆先生可不是,我还是抓紧时间去睡觉吧。”
    说完,他便一溜烟地跑了。
    铁人?
    宛若卿苦笑,好像在很久以前,几乎远到她快记不起来的记忆里,曾经也有人这样叫过她。
    做起事来不要命的铁人!
    宛若卿深吸一口气,进了客栈。
    她也不是真的铁人,该休息的时候,也是需要休息的。
    刚才景言那句话,名下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分明就是为了躲避她的询问罢了。
    算了,也不去戳穿他了,谁没点不能对外人道的秘密?
    江都大概是南越第一繁华之地了,三天以后,宛若卿一行三人到达江都的时候,便有这种感觉。
    难怪说这江都王是个肥缺,历来是诸侯必争之地,这睿王能争到,确实是有几分本事的。
    “公子,我们今天从哪里着手?”景言看着宛若卿,“你别告诉我,我们要夜探江都王宫。”
    “正有此意。”宛若卿笑起来,“景少爷,愿同行否?”
    景言苦笑:“其实我最讨厌和那些皇族打交道。”
    宛若卿忍不住道:“在东陵和西凉的时候怎么不见你这么说,我以为你很喜欢攀龙附凤呢,难道你只讨厌南越皇室的人?”
    景言沉默,不去回答她的话。
    “不是被我说中了吧?”宛若卿挑了一下眉,“那你还跟不跟我去?”
    “去,当然去!”景言快速回答,“我接到密令,一定要保护你周全,你要是出了什么事,我就准备亡命天涯吧!”
    宛若卿苦笑:“又是阿图的主意吧?”
    “他对你是真的好。”景言笑道,“我觉得你们挺般配的,如果只是合作关系,似乎太可惜了。”
    宛若卿皱眉:“锦绣都告诉你了?”
    “嗯!”
    “你和锦绣怎么说法这么大相庭径,看来,你们缺乏沟通啊。”
    景言叹口气:“那丫头啊,自然不会这么说,她一直觉得你和御世国主才是最般配的呢,再说有了御儿,她这个干娘,自然希望干儿子有个最好的环境成长。”
    “阿图对他视如己出,还不够吗?”宛若卿不解,“不一定非要亲生父母才能给孩子全部的爱的,若是遇到我那样的父亲,怕是有童年阴影。”
    “她的心思,我们可能都无法懂。”景言忽地悠悠叹了口气,看看天色,忽地转了话题,“今晚好像要下雨,不知道还去不去的成。”
    虽然是秋季,但南越温暖潮湿,雨水极多,动不动就下雨。
    “那就当休息,我们可以出去走走,顺便看看能不能找到一点蛛丝马迹。”宛若卿笑起来,“前几次下雨我们都在路上,难得这么闲,赏赏雨景吧,在西凉,最难见到的就是雨景了,我都快忘记上次下雨是什么时候了。”
    正文 不是冤家不聚头(见面了,啦啦啦……)
    陆向导虽然身子比一般人强壮,不过毕竟不是练武之人,赶了这么久的路很累了,找到客栈就休息了,剩下的事情,就是宛若卿和景言的事了。
    两个人走到半路果然遇到下雨,南方的雨总是格外大,两个人才带了一把伞,根本挡不住狂风鄹雨,景言将伞全部打在宛若卿身上,自己淋得湿透。
    宛若卿有些无奈,看看离江都王宫最近的茶楼,使了个眼色。
    这个茶楼位置不错,宛若卿上去,找了个靠窗的雅座包间,从窗户看出去,正好可以看到江都王宫正大门。
    “守卫比南越皇宫还森严呢,啧啧……”景言摇摇头,“不亏是南越战神,连蛊王都站在他这边。”
    江都王宫不大,不过每隔一刻钟就有一队士兵巡逻,即使在这样的大雨天里,那行走过的士兵队伍也是一丝不乱,一看就是军纪十分严苛。
    “这些巡城士兵这么严苛,我们倒是难以进去了。”宛若卿的话轻飘飘的,听不出有多少担忧的情绪。
    景言忙道:“东边有个角门,是***,平时人少,守备肯定相对松懈一些,我们从那里番强进去,肯定畅通无阻。”
    宛若卿笑道:“我发现,你对南越皇宫和江都王宫都熟悉得很啊,如果我不知道你是景言,我都会怀疑你以前是不是住在那里面。”
    景言摸摸鼻子,尴尬笑道:“怎么会,我哪有那个命?咦,看楼下,好像有新客人来呢……”后面一句,他忙不迭地转移了话题。
    宛若卿虽知道他的目的,不过还是忍不住往下看了一眼。
    那是五六个头戴斗笠的男子,一色的黑衣,头窗口往下看去,只能看到斗笠和头顶,看不清楚容貌。
    外面雨很大,淹没了他们的声音,听得不是很清楚。
    但是,她看到了他们身后的马,却让她忍不住皱了眉头。
    是他们?
    是林子里遇到那那伙南越百姓打扮的东陵人,没想到,他们真的到了江都,还这么巧,在同一个茶楼遇到他们。
    “你在看什么?”景言有些好奇地看着宛若卿。
    “没事。”宛若卿摇摇头,“我只是在想,这个季节,怎么也有人跟我们一样赶路的?”
    景言点头:“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只许你赶路,还不许人家赶路了,你看他们的打扮,应该南越人,可能只是走走亲戚,窜窜门子什么的,大惊小怪什么。”
    宛若卿摇头:“他们不是南越人。”
    “你怎么知道?”
    “我之前见过他们。”想了想,“算了,别横生枝节了,应该是无关紧要的人,只是一时好奇罢了。”
    “这才是了,你好像很少对谁好奇。”景言笑起来,“这才像是公子你的性格。”
    宛若卿一愣:“我什么性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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