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亲手所做,以后放啊郡主闺房之中,希望郡主能喜欢。”
    说完,他将蒙布一拉,露出了里面的东西。
    那是个紫檀木的屏风,中间镶了玉石,一看就是价值不菲。
    这是四扇屏风,每一扇上面都雕着图纹,有寿星下凡,五只蝙蝠表示五福临门,貔貅等等吉祥画,雕刻得很是精美。
    “好漂亮啊。”霁月端着盘子走了过去,用手摸了摸,“裴公子,这是你亲手做的?”
    “除了打磨玉石找了别人帮忙,这些花纹都是裴某亲自雕上去的。”
    白璱在旁边加了一句:“我家公子一天一夜都没睡呢,就是为了雕这些东西。”
    霁月郡主很是高兴:“好看好看,我收下了,裴公子你也来吃燕公子做的蛋糕吧,可好吃了。”
    裴澧夜有些得意地看着宛若卿,宛若卿却挑衅一笑,意思让他继续往下看。
    “哇,是什么东西?”霁月郡主吃了几口蛋糕叫了起来,众人看去,见她缓缓从蛋糕里抽出一条珍珠项链来,那珍珠粒粒饱满,颗颗直径都在近一寸(3cm多点)的样子,颗颗一样大小,仔细数数,一共十六颗。
    “恭喜郡主,贺喜郡主!”宛若卿忙上前,“能吃到蛋糕里面藏的珠宝的人,预示在新的一年里,将会平平安安,一帆风顺。”
    “真的?”霁月郡主大喜,看看那串珍珠,上面刻着十六个字:莫失莫忘,仙寿恒昌,不离不弃,芳龄永继。正好一颗珠子上是一个字,刻得很少精致,要非常仔细才能看到,而且佩戴的时候,珠子会自然将字藏在后面,将没有刻字的转到前方。
    “好看好看!”霁月大笑起来,将项链擦干净了就戴在脖子上,笑问,“燕公子,我戴着好看吗?”
    宛若卿忙道:“这串珍珠,得是像郡主这样容貌的人,才能戴出它万丈光芒,一般人,怕是压不住阵呢。”
    霁月郡主被说得很是高兴,又转头看着裴澧夜:“裴公子,你觉得呢,好不好看?”
    裴澧夜抬头,没好气地看了一眼宛若卿,宛若卿歪着头看他,似乎在告诉他:你想到的事情,我自然也想到了,而且还想得比你周到。项链可以一天十二个时辰戴在身边,屏风却只能放在屋子里,哪个记得更牢一点呢?
    更何况,她还直接写了字在上面,提醒她要记住自己呢。
    “郡主自然是裴某见过最美的女子,所以戴着这项链,只能让珍珠都相形见拙。”转头,裴澧夜微微一笑,娓娓道来。
    不会拍马屁的人,拍起马屁来,其实更容易让人高兴。
    霁月郡主高兴得一直笑,笑得嘴都合不拢。
    宛若卿别过头无视裴澧夜的存在,也行,只要霁月郡主高兴了,睿王就高兴,睿王一高兴,就能在蛊王面前多多美言了。
    果然,坐在上首的睿王哈哈大笑起来:“燕公子和裴公子倒是真有心思,不过,你们两个也算是心有灵犀,都想到了亲手为小女做礼物,这份诚意本王都感觉到了!”
    心有灵犀?
    宛若卿有些哭笑不得起来,就他们这样面和心不合的,这睿王也能说他们心有灵犀?
    啊呸,她和i身无彩凤双飞翼呢,也不看看对象是谁?!
    回头看了一眼裴澧夜,两个人都很有默契地瞪视了一眼,然后瞬间别开头,互相不理睬。
    嗯,确实还有点心有灵犀的样子,对于敌人,也是应该要了解清楚才能斗的。
    不过她现在另有要事,必须先讨好了霁月郡主,阿图的事情比其他什么乱七八糟的事,乱七八糟的人都更要重要千百倍。
    让那姓裴的家伙见鬼去好了,去他的心有灵犀。
    “睿王谬赞了,霁月郡主是睿王殿下的掌上明珠,再说又长得天姿国色,能博得佳人一笑,是燕某的荣幸。”宛若卿笑着起来行礼,这次她得抢在裴某某之前,不能让他抢了风头。
    得让睿王对她的印象深刻些,那么才会把她的事情排在前头。
    “霁月郡主美如春花秋月,自然要有诚意的礼物,才配得上美人。”裴澧夜动作也不慢,紧接着在宛若卿身后接话。
    看不出来,这家伙溜须拍马的功夫,不比那些奸臣佞臣差啊?
    霁月郡主十分高兴,过来拉着他们两个:“裴公子,燕公子,今天我好高兴啊,我想跳个舞给二位看,好不好?”
    睿王后在上首笑道:“不是我自己女儿吹嘘,我家霁月的舞姿可称得上天下第一呢,各位你们有眼福了。”
    裴澧夜慢慢凑近宛若卿身后,低声笑道:“不知比起你在东陵国宴上一舞如何呢。”
    宛若卿皮笑如不笑:“怎么,裴大国主也被小女子惊艳到了,竟念念不忘到如今?”
    “你太看得起自己了!”裴澧夜沉了脸。
    正文 一起出诊
    霁月郡主跳了一曲胡旋舞,确实是相当精彩,可能睿王后说的什么天下第一有点夸张,不过假以时日未必不行。
    不过在坐的两位嘉宾却是全无心思观看,一曲毕,说了些溢美之词,便匆匆告辞出来各自回房。
    结果一大早,就雨辰殿就来了位不速之客。
    “霁月郡主要见我……们?”宛若卿不可思议地看着前来报信的景言。
    “是她老人家已经到雨辰殿了,不是要!”景言纠正,“白璱大宰相也去找他们家主子汇报去了。”
    宛若卿皱眉:“非要一起见吗?”
    “说郡主大人想要找人陪她玩。”
    玩?
    天,这郡主是不是被宠坏了,他们可是来办正事的呢,这位郡主居然来找他们玩。
    “可不可以不去?”本来想着生日宴会终于结束了,获得自由以后她便想以后跟姓裴得完全没有交集,等得了蛊王的音讯就直接回西凉和他老死不相往来。
    景言挑眉:“可以啊,让裴公子陪她多玩玩,到时候睿王一高兴,送她到御世国当皇后,到时候他的事情就办成了。我们的事情,有可能有押后了。你想,蛊王肯定要参加郡主的婚礼啊,说不定,还送嫁,不知道要折腾多久,睿王一高兴,就把我们的事给忘了……”
    宛若卿起身,瞪他:“你想象力怎么那么丰富,可以去说书了!”
    “那你去不去呢?”景言看着她。
    宛若卿没好气地踩他一脚:“去,为了阿图,舍命也要陪郡主啊!”
    景言痛得呲牙咧嘴:“我可是为你好,你恩将仇报!”
    “哼,放过你!”宛若卿气没消,看看对面,霁月已经拉着裴澧夜到了外面,正朝着她这边行来。
    这姓裴的答应得真快,不会真是想带个御世国皇后回去吧?
    他们站在一起的时候,格外扎眼。
    男的光芒万丈,女的妖娆明艳,真是相配呢。
    深吸一口气,宛若卿堆上笑脸,开了房门走出来:“郡主,让你久等了。”
    霁月看上去很高兴:“燕公子你肯出来陪我玩就好了,你和裴公子昨天送给我的东西我都很喜欢呢,你看,项链我戴着,可惜裴公子的屏风不能随身带。”
    她有些遗憾,不过很快就高兴起来:“不过没关系,你们都是很聪明的人,见多识广,一定有很多我没过听过的东西,除了那个屏风和那蛋糕,你们一定有更多新鲜的玩意吧,快讲给我听听。”
    原来霁月是小孩子性情,她作为郡主,自然不能成天出门到处跑,在江都王宫实在闲的发霉,所以才想找他们两个玩,只是因为觉得新鲜。
    算算日子,明天蛊王就要回江都了吧?
    为了阿图,再忍一天!
    宛若卿深吸口气,看看裴澧夜,回头对霁月道:“我走过很多地方的,要不要听那些传闻?”她前一世的任何一件事说起来,对霁月来说都绝对是新鲜的,随便挑几样敷衍一下好了。
    霁月听得津津有味,忍不住道:“要是我也能和燕公子一样到处游山玩水就好了,可惜,我不能。”
    “你是郡主,怎么能跟我们这种草民比呢?”宛若卿心中警铃大作,她可是有“妻房”的人,这个霁月可千万比看上她了,到时候闹着要跟她走就麻烦了,所以她很快见矛头指向裴澧夜,“其实裴公子也去了很多地方,让他给你讲讲,一定同样精彩。”
    看上裴澧夜总比看上她好,只要别太早成亲,睿王也不会太忙,然后蛊王可以先让她拐到西凉用一用……
    咦,刚才景言分析的时候她怎么没想到,只是脑子“嗡”一下,气急败坏地就跑到外面,跟姓裴的抢风头来了。
    霁月郡主就算真要看上裴澧夜,应该也不是一朝一夕能成事的,成亲更是一个漫长的过程,毕竟涉及两国呢?
    根本不会影响她什么嘛……
    宛若卿深吸一口气,笑颜如花地看着裴澧夜:“是吧,裴公子,你陪郡主聊聊。”
    裴澧夜愣了一下,从宛若卿抢着和霁月聊天开始,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一直挂在他嘴角,可是此刻,他的嘴角一下耷拉了下来。
    “是啊,公子,你跟郡主聊聊我们去年在西陲悬崖上救了那个母子的事。”白璱在一旁煽风点火。
    宛若卿发现,这次来南越,白璱几乎寸步不离地跟着裴澧夜,都不知道他是不是爱上他家主子了,以前在东陵的时候,两个人虽然经常一起出现,可是却不是任何时候,任何场合,都一定一起出现在她面前的。
    这宰相大人离开御世国以后,太空闲了,于是开始爱上监视主子这个活计?
    而且,连话都帮着主子说了。
    不过他的话,遭来裴澧夜的白眼:“不如你讲给郡主听?”
    “呃……属下的口才没有公子您的好!”白璱很谦虚地往后退。
    要命,白璱的口才不好?
    那这个世上就没有三寸不烂之舌了!
    裴澧夜的口才好?
    他一向都是一个字能表达清楚的事情,绝对不会说两个字的人……
    “我命令你,说给郡主听!”裴澧夜似乎真的有些动怒,白璱这次一低头,开始跟霁月讲起一些新鲜的见闻来。
    这下宛若卿和裴澧夜都成了闲人,两个人就这样在院中石桌对面对坐着,大眼瞪小眼。
    这个男人,有皇帝不做跑到南越这种蛮夷之地已经够神奇了,居然还老想着跟她作对,他这个皇帝,是不是真的太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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