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眼中,划过一道狠意,脸上微笑依然。
    “莎莎,我也可以当你爸爸啊。”
    此话,杨凡差点爆起,双眼透出一股杀意。
    不过他狠狠地,将这股冲动忍下来,他想知道,女儿会怎么说。
    心,莫名紧张!
    “不要,我爸爸是伟大的战士,你又不是。”
    眼前一亮,杨凡心中,升起一丝欣慰。
    宁凝儿,并没有彻底将自己的影子,从女儿身上彻底抹去。
    即便女儿是那一夜,经历地狱般的折磨后生下来的,她依然告诉女儿,自己当兵去了。
    “莎莎,可你爸爸死了啊。”
    一名小男生,从宁莎莎的背后出现,龇牙咧嘴。
    杨凡眼皮一抬,紧紧地盯着小男生。
    “你胡说,我爸爸没死,我爸爸在保家卫国。”
    一下子,宁莎莎的眼眶就红,大声喝诉。
    “没爸爸的孤儿,你爸爸就是死了,那天,我亲耳听到你妈妈说的。”
    “你胡说,你胡说……”
    杨凡的拳头,紧紧地握了起来,宁凝儿,告诉女儿,自己死了。
    轻轻地,叹了口气。
    不怪宁凝儿,告诉女儿她有爸爸,却战死沙场,是对女儿,最好的交代!
    至少,在女儿心中,有一个英雄般的伟岸爸爸。
    “莎莎,你爸爸确实死了,而且他还是一个废物赘婿,不配当你爸爸,叔叔给你当爸爸好不好,这样,就没有人笑话你了。”
    男子笑起来,声音,带着幸灾乐祸。
    “不要,我要我亲爸爸,我爸爸也不是废物!”
    宁莎莎大声反驳。
    突然,她眼前一亮:“妈妈,爸爸是不是没死,他也不是废物,对不对?”
    一道靓丽的身影,出现在幼儿园门前。
    白色的裙装上,披着一件蓝色的小外套,微卷的头发,随意扎起,显得干练,又极具女人味,让人看上一眼,就忍不住想入非非。
    宁凝儿。
    就是她,带给自己无尽的羞辱,也是自己岂今为止,唯一的女人。
    此时的宁凝儿,一眼就看到西装男子,眉头一皱。
    “莎莎,你爸爸已经……”
    宁凝儿的声音含着恨意,只不过,当触到莎莎的眼神时,又软化下来:“你爸爸,当然没死,他还在保卫我们的家园,是个大英雄。”
    “耶,爸爸没死,爸爸是大英雄。”
    宁莎莎跳起来,朝小男孩吐了吐舌头,宣告她的胜利。
    突然,西装男子站起来:“凝儿,你这样骗莎莎,真的好吗?他的爸爸就算没死,也是一个废物赘婿,我钟山海,才应该是她的爸爸。”
    钟山海对宁凝儿,露出狂热的眼神。
    宁凝儿表情一冷,喝诉道:“钟山海,谁让你来接我女儿。”
    钟山海,东临钟家的大少。
    来到东临市后,一次遇然的机会相遇,之后,他就对自己,纠缠不休。
    而且,还将自己,调查的清清楚楚。
    以前只不过是,不时约自己,几次被自己拒绝之后,他竟然把主意打到莎莎的身上。
    “你的女儿就是我的女儿,我不接,谁敢接?”钟山海耻笑一声,冷道:“宁凝儿,别给脸不要脸,能让本少看上,不嫌弃你是破鞋,是你的荣幸。”
    “钟山海,嘴巴放干净点。”
    宁凝儿大怒,钟山海触碰了她一直不愿去想的噩梦。
    “难道你不是破鞋?你还以为,你是黄花大闺女?要不是你背后有一个宁氏,本少会装模作样追求你?早把你弄到床上了。”
    “乖乖当老子的女人,说不定,我还能助你们一家,回到宁氏集团。”
    钟山海,不再隐藏心中的想法。
    宁凝儿,背后有一个势力极大的宁氏集团,虽然他们是被赶出来的。
    但,也是有机会回去的。
    钟家,要是背靠宁氏的话,在东临市的话语权,就会大上许多,挤身豪族,也不是不可能的,再说,宁凝儿是宁家出来的女人。
    既有大家闺秀的气质,又带有成熟少妇的风韵。让他心动不已。
    要不是,对宁氏还有一丝顾及,钟山海,不会这么麻烦。
    突然,他握住莎莎的手:“莎莎,快叫叔叔爸爸,你亲爸爸就是个废物,你……”
    “啪!”
    一声脆响,钟山海,飞了起来。
    一道不算多高大的身影,出现在宁莎莎的面前。
    “我的女儿,你不配接。”
    “我女儿的手,是你能碰的?给你三十秒的时间,碰到我女儿的手,自己打断。”
    声音沙哑,却带着浓浓的,血腥之意。
    懵了!
    钟山海,感觉自己仿佛陷入恐怖地狱,难以自救。
    好一会,才反应过来,怒道:“你他妈的是什么东西,你敢打我?”
    “啪!”
    又是一个耳光,抽了出去。
    杨凡,冷视钟山海:“打你,脏手,但为了我的女儿,老子的手脏了就脏了,还有十五秒,你是自己打断手,还是我来?”
    作为钟家大少,钟山海什么时候,被人抽过脸?
    “反了反了,老子干死你!”
    钟山海站起来,一步向杨凡跨来,对杨凡挥出一拳。
    但,拳头却被杨凡轻轻握住!
    “时间,到!”
    杨凡的声音,如同九幽地狱的恶魔,在钟山海耳边响起,握住他的手徒然加力。
    咔嚓,咔嚓……
    几声脆响,在钟山海的拳头上发出,又向上捏动。
    手臂,传来咯咯的响声,刺得周围众家长,头皮发麻。
    几秒后,杨凡松手。
    钟山海软倒在地,发出凄厉的惨叫:“我的手,我的手!”
    他摸不到手上的骨头,全像豆子一般。
    “哇!”
    身后,宁莎莎被惨叫声,吓哭了。
    周围的孩子,几乎都哭了,家长们飞快地抱住自己的孩子,难以置信地看着杨凡。
    “敢吓我女儿,给我闭嘴!”
    又是一巴掌,抽过去,钟山海被抽晕在地。
    杨凡不看一眼,慌忙转身,双手搭在宁莎莎的肩膀上。
    “莎莎别哭,爸爸回来了,你的大英雄,回来了。”
    此时的杨凡,双眼发热。
    哪有一点无敌战神的模样,只有面对女儿啼哭的手足无措。
    宁莎莎闻言止哭,圆滚滚的大眼睛,盯着杨凡:“你是我,爸爸?”
    “对,我就是你爸爸。”
    “杨,凡!”
    此刻,宁凝儿的声音,在身前响起。
    杨凡全身一颤,抬起头,一张早已被泪水布满的脸,出现在眼前。
    泪水,不是感动或激动,而是,浓浓的恨意。
    杨凡两字,是从牙根里,挤出来的。
    “你还敢回来?你,还有脸回来?”
    “莎莎,我们走,这个男人,不配碰你。”
    宁凝儿拉起宁莎莎的小手,恶狠狠地道。
    总以为这个男人,永远都不会出现在她面前,她也不愿意,再面对这个男人。
    为此,她甚至搬到东临市,只期望这个男人即便回来,也找不到她,可没想到,他非但找来,还第一时间来到幼儿园,找到莎莎。
    宁莎莎,用力抽回小手,问:“妈妈,他真的是爸爸吗?”
    娇躯一颤,宁凝儿很想说,不是。
    但对女儿,她无法欺骗。
    女儿已经四岁,几乎每天都在问,爸爸什么时候回来?
    为什么别人有爸爸,自己没有?
    每一次,都会刺痛她的心,但面对女儿,她也只能将这个废物赘婿,描述成大英雄。
    现在,他退役归来。
    “他是你爸爸,但是……”
    未等宁凝儿说完,宁莎莎跳了起来。
    转身,扑入杨凡的怀中:“爸爸,你回来了,莎莎的大英雄,回来了。”
    刚刚一怒之下,杨凡从轮椅上站了起来。
    现在,被宁莎莎这么一扑,双脚很痛,非常非常痛,但他没有皱半下眉头。
    此刻,杨凡的心,是甜的。
    宁莎莎柔嫩的身体,几乎将他融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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