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若溦的意识迷迷糊糊,能听见身边吵吵闹闹地不知道在干什么,但是意识像被困在笼子里一样,撞不开身边的黑暗,近乎身体的主导权丧失一般。只觉得身体慢慢地变得发烫,脑子晕晕乎乎地,刚刚还很沉重的身体,在意识的世界里忽然又变得轻飘飘的,还夹杂着钝钝的头疼。
    药物反应在她身体上的变化,是显着的。苏仆延肉眼可见刚刚倒下那一刻还脸颊苍白的女人,忽然脸颊晕红,红红的唇瓣微张,露出粉嫩的一点点舌头,像是渴了的模样又像是渴求着别的什么。那连衣裙料子丝薄贴身,半漏肩的设计,李若溦只贴了薄薄的乳贴,奶头不知为何鼓胀了起来,顶起乳贴那薄薄的胶质,在流畅的曲线上格外显眼。白玉般的酮体染上了情欲的红,像雪地里落下一枚鲜红的羽毛。
    “那毛巾是湿的……可能还含有催情的药物。”
    “我……先送她去医院。”苏仆延控制自己移开目光,拿来李若溦的外套给她裹上,“你们把嫌疑人押送回局,一个小时以后派女警来医院看顾她。”
    “是!”
    冬夜的风应该是冰凉的,带着抹不去的寒意的。此刻男人却清楚地感觉到这风的炙热,
    给半昏迷的小女人系上安全带,苏仆延钻进驾驶座,一手握住方向盘,一手扶住她的肩,以防她几次叁番地滑落下来。那肩是裸的,那皮肉是热的。似乎有粘性似的紧紧吸住了男人冰冷的手掌。男人试图撤回手,可那可恶的女人像是没有骨头的,软软的就要滑倒。嫣红的唇瓣一张一阖,无意识地念道:“水……喝水……”
    是疏忽了,折腾了半天这丫头确实一口水都没有喝,再加上药物作用。车里好像确实还有自己的半瓶水。
    苏仆延低声哄道:“张嘴。”把冰冷的矿泉水瓶抵到她唇边,试图慢慢地往她嘴里喂,可是现在浑身燥热的女人却又能感知冷热似的,胡乱摇头,“冷……冷……”双手抱住自己的胳膊,瑟瑟缩缩地往车里唯一的热源那边靠。
    男人倏忽一下静了,像是做了什么艰难的决定。
    他一手握住矿泉水瓶,往自己嘴里慢慢倒水,一手捏住李若溦下巴,迫使她张大了嘴,缓慢地朝她靠过去。含着水,让那水变得温热,才凑近她的唇瓣,轻轻地,把自己口中的水渡了过去。
    像是渴极了,人类往往在这个时候还保留着在襁褓里吸吮乳汁的本能,李若溦在尝到水的甘甜那一刻,本能地使劲儿吸吮起来,吸住男人粗厚的舌头不放开,一口一口地把水连同男人的津液一起咽进肚子里。
    苏仆延额头沁出汗,艰难地抽出舌头,仍旧面无表情地仰头喝下一大口水,再次等到水温合适,又缓慢送到女人唇边,让她像孩子一样吸吮住自己的舌头,甚至胡乱蛮横地瞎动着。
    如此来回叁四次,李若溦渐渐安静了下来,男人反倒被逼出一头的汗。苏仆延伸手去擦女人嘴巴边的水迹,女人以为还要喂水一般,一偏头就含住了男人粗长的手指。樱桃般的小嘴蠕动着,像是想吸出水一样的。用柔软的舌头去一下一下地扫过敏感的指腹,有松有紧地舔着,像是嫌水太少,竟然往前贪婪地把手指全都含进去了,还不满地微微皱眉,像是在抗诉居然没有水了。
    喝水的时候不能全注意到,洒下来的水早就打湿了女人胸前的布料,隐隐的肉色映入眼帘。
    任何一个成熟男人在此刻都很难坐住。
    更何况苏仆延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这样亲密接触过女人。
    还是这样一个,带着天真的勾引,不自知的女人。
    苏仆延把李若溦的衣袍紧紧裹好,抽出纸巾,带着点力道胡乱擦干净了她的脸颊,也不理会女人的嘟囔了,转头打开窗户,让冷风呼啸地灌进来。
    就在座位上坐了整整叁分钟。
    片刻,他睁开眼睛,垂眼望了一眼副驾驶上已经昏睡过去的李若溦,低低笑道:“对我,就这么放心么。”
    他启动车子,汇入城市的车流里。
    李若溦嘴角勾起弧度。
    隔夜,李若溦睁眼,入目是医院雪白的天花板,心里便有了数。
    应该是成功了。
    这样思维一松懈,就更感觉到浑身有多酸软难受。
    “啊……”李若溦难受地呻吟了一声。
    坐在一边正在专心致志地舀汤的张晓曼惊叫一声,“啪”地放下手中的勺子,溅了满床的汁水,“你醒啦!你昏睡一夜了,吓死我了呜呜呜……”
    “晓曼你把汤都泼出了……”
    “啊啊!!!”接着张晓曼更大声地尖叫了一声,“完了苏局要砍死我了!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李若溦只觉得耳膜都快被震破了,“小点声……我没那么严重……”
    张晓曼手忙脚乱地把东西收拾好,扶着李若溦慢慢地坐起来,在确认过李若溦可以自己慢慢喝汤,并不需要她喂以后,便坐了下来,问道:“这次行动你都不和我说一声!真的好危险!”
    “现在都没事了……别担心……”李若溦虚弱地微笑道。
    “苏局刚刚才走,本来是安排其他人照顾你,我不放心啊,哪有我细心,所以我自动请缨,苏局好不容易才同意我来照顾你,,这不,局里来电话把苏局叫走了。”
    苏局很有先见之明了……
    “犯人被抓到了吗……”李若溦问道。
    “抓到了!”张晓曼眉飞色舞,“局里都夸你呢,巾帼不让须眉!”
    李若溦慢慢地喝完了一碗汤,试探着问道,“我只记得我好像被迷昏过去了,后来发生了什么,我怎么来的医院,你知道吗?”
    张晓曼道:“好像是苏局送你来的吧,然后打电话给局里找女警照顾你,然后我自己请缨来了。医生说你吸入乙醇的量不多,休息两天,身体能慢慢恢复。具体是怎么样我就不知道了。”
    李若溦微微笑了,我知道就足够了。
    大鱼,上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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