耽误时间。”
    少年不以为意:“没事,我不介意。”
    阿秀:“”
    桃花运这东西,头两年还会让她感到荣幸,然而这么多年过去,新鲜感耗尽,已经只剩下不耐烦了。阿秀不咸不淡看他一眼,说:“干坐着也无聊,不如我跟你聊聊我男人吧。”
    本以为少年会面露遗憾的,但是没想到他听完以后眼睛晶晶亮,竟表现出了极大的兴趣:“好啊,说说看。”
    遗憾面具转嫁到了阿秀脸上,她默默叹口气,硬着头皮继续这个话题:“我男人啊,唔,怎么说呢就挺贤惠,模样也俏,只不过有点暴力。”
    “暴力?他打你啊?”少年撑着下巴看她,声音依旧清清淡淡,但尾音拖得长了些,听上去像是戏谑。
    打呀,大屌打人可疼了。阿秀腹诽一句,表面装得悲痛沉重:“不不不,他才不打,他只杀人但凡是靠近我的男人,他都想杀。”
    “呵,你还知道这个。”
    阿秀:嗯?
    “对了,孩子怎么没带来?”
    阿秀:嗯嗯
    "哦,也是,那三个境界还低,带出来不安全。"
    阿秀:嗯嗯嗯???
    趁人愣神的功夫,少年飞快靠近,在那挂着面纱的脸颊上轻轻落下一吻,细腻的触碰,熟悉的气息,拉扯出心中最为雀跃的悸动。
    “主人,想我了没?”
    二十四
    短暂的呆愣过后,她的眼圈红了。
    抱着某种验证心理,阿秀毫不矜持地投入对方怀中,双手环搂,从那劲腰摸到脊背,又从脊背摸到后颈。
    肌肉纤细流畅,骨骼只比她宽出一圈。不一样,哪里都不一样。
    但她还是欣喜若狂地认定眼前这个就是她朝思暮想的人,没有任何缘由。
    心里有一大堆问题要问,也有一大堆埋怨要发泄,要说的东西堆积在喉咙里,卡得连发声都困难,最终只化作了断断续续的呜咽。
    少年将人搂紧,像哄孩子一样轻拍,慢悠悠地讲述自己的故事。
    他说他遇见了那只凶灵阴兽,还在缠斗时被对方一口吞进了肚子里。
    好巧不巧,那时他恰逢玄阶突破,渡劫的天雷直接将阴兽劈成了焦炭。体内的元丹淬炼凝实,阴差阳错将阴兽的千年妖丹也淬炼了进去。由此,境界从玄尸初期直接跨进了大圆满,他还顺便获得了妖兽传承的先天术法,而其中一种,就是化形。
    面纱已经被泪水浸透大半,牢牢贴在脸上十分不舒服,阿秀将它摘下来,顺便蘸了蘸湿漉漉的眼角:“你从玄境出来,有没有被人发现呀?”
    “没有,追踪咒已被我捏碎。”
    山戎将她按回怀里,舍不得将人放开,“再靠会儿……”
    玄境里暗无天日、荒无人烟,放眼四周都是贫瘠的废土,和青山碧水的人界完全不同。他在里面一待十八年,至今都没能习惯。但究竟是哪一个具体的点让人不舒服,其实他自己也说不好,只是觉得,如若有爱人陪伴的话,或许就算那地方再恶劣些,他也不会心生怨言。
    贴着那不算宽阔的胸膛,阿秀松懈了神经,慢慢找回久违的宁静:“好想你啊。”
    泪水浸润过的美人,比刚破土的青芽还要娇嫩。微红的琼鼻,{,小)说|Q)群73,95,4,3,05,4更|新} 晶莹的眼眸,似要让观者融化,化作她身上的一滴血,附着于心,就这样一辈子随她喜,随她忧。
    “嗯……我也是。”
    倾泻着思念的触碰让人想把时光停留在这一刻,无限美好,她惬意地闭上双眼,和缓了呼吸。这里似乎安静了,又似乎没那么安静。水波潺潺,蝉鸣,鸟啼……只是再无人声。
    ……
    “应该是这里。”远处的上空乍然响起一道声音。
    阿秀认出那声线,快速从储物戒里拿出一条干净的面纱戴了起来。
    没过一会儿,六道人影进入视野,分别是白子瑜,白夫人和同族的四名白氏子弟。
    飞剑还没落地,白子瑜便瞧见了阿秀,眼神顿时亮了亮:“原来你在这里,没遇上什么危险吧?”
    他的语气很平淡,让后方五人没有察觉出异常,但站在正对面的山戎却将那双眼里暗藏的殷切瞧了个一清二楚。
    余光瞥见身旁人凉飕飕的眼神,阿秀硬着头皮回答道:“多亏有这位山公子相护,我并没有碰到险境。”
    闻言,白子瑜慢悠悠将视线移到了那个看上去颇为无礼的少年身上,表情客气疏淡:“有劳了。”
    那语气太过理所当然,仿佛阿秀是他的内眷一样。山戎锐了眸光,语调阴得赛过严冬:“应该的。”
    你不喜欢我的发言,我也看不上你的措辞。两人同时沉默下来,冷眼相看,仿佛一对静立的雕塑。
    无声无息的电光交锋让阿秀偷偷捏了把汗。眼下还不能与白子瑜闹僵,她不动声色扯了扯山戎后背的衣角,随后扬声转移话题:“听少主方才所言,你们是过来寻宝的?”
    白子瑜收回视线,看向她时眸光又带上了温度:“正是。我的星罗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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