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话里话外，尽是机锋
白酒这个东西，在这个年代的品牌并不多。
大多只能买到自己地区生产的白酒，比如杨浩东手中的皖酒。
八十年代很多卖的都是散酒，需要自己去酒坊打，九十年代初各种各样的酒厂才如同雨后春笋般涌现。
皖酒就是皖南市唯一的一家酒厂，但听说这家酒厂濒临倒闭，因为是国企，哪怕员工不干活也会有工钱拿，所以酒厂基本没有员工干活了。
但却有很多员工悄悄的把酒厂剩余的那些酒拿出来卖，上头也知道，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
就算他们不拿去卖，这些酒在酒厂里放着也是糟蹋。
又不是六七十年代了，没有薅羊毛这个罪。
杨浩东一脸骄傲道：“这个酒，我买下来很不容易的， 皖南酒厂都不生产了，散装酒不好喝，我只喝的惯这个，为了和楚老板你喝酒，我特意把我家的四瓶都拿来了，尝尝味道怎么样。”
杨浩东给四人一人倒了一大杯。
楚涵先是闻了闻，有酒香，不挂壁，就质量似乎真的挺不错的。
毕竟这个年代的工业酒精也不多，想用酒精勾兑都找不到，基本上每个酒厂都是正规的粮食发酵而成的粮食酒。
“我们四个是第一次在一起吃饭吧，大家共同举杯，干一个。”嵇老板挺着自己仿佛弥勒佛的大肚子，嘿嘿笑道。
楚涵举杯，然后浅浅的喝了一口，辛辣入嘴，再入喉，并不烧胃。
仅仅一口，楚涵就瞪圆了眼睛，这酒，可以啊！
但皖酒这个品牌，楚涵根本没听过，现在没听过，后世也没听过，似乎倒闭之后这个酒厂和品牌就消失无踪了一般。
楚涵的内心，顿时就有了一种悸动。
想起后世的五粮液茅台在股市上的表现，想起那些酒被哄抬到上千块钱一瓶，似乎这个生意，也能做。
“楚老板，你在养鱼吗？只能就来这么一点，我可是听说你很能喝的。”杨浩东看到楚涵几乎没动弹的酒杯，顿时吐槽道。
听到这话，楚涵自然不甘示弱，上来干了半杯。
杨浩东这才哈哈笑道：“豪爽。”
菜还没上来，四个人很快干掉了二两酒。
等到菜上齐之后，杨浩东和嵇含才慢慢露出了狐狸尾巴。
嵇含问道：“听说楚老板最近工厂的资金貌似都投到了广告里，是吗？”
楚涵点点头，实话实说道：“没错，确实都被我投进了广告里，有问题吗？”
“没有没有，那楚老板你就没想过，万一这一次投资不成功，那你的工厂不就没了吗？”
“恩，算是豪赌吧，如果没了，那我就真的没了，到时候可能要仰仗着两位老板给点饭吃。”楚涵嘿嘿笑道。
“这都小意思，楚老板你放心，你帮过我们，我们自然肯定是要帮你的.....可是楚老板，我觉得你把钱都投进电视台，是不明智的举动啊，电视台有什么用？他们还能帮你宣传产品吗？”
嵇含始终不理解楚涵这么做的原因，还是没忍住问了出来。
楚涵哈哈笑道：“没错，给钱他们就帮我宣传产品，就是不知道效果怎么与昂。”
“是啊，楚老板，你这太不明智了，连效果如何都不去确定，居然就投入了这么多钱，老哥用过来人的眼光告诉你，这些钱，你可能要打水漂了。”嵇含道。
“怎么说，嵇哥你帮我分析分析。”楚涵一副好奇宝宝的模样问道。
“居然你诚心诚意的发问了，那我就按照我的分析来跟你说说，你这钱花的到底有多么冤枉，首先，你想让电视台帮你宣传，可我们市的电视台，根本没多少人看啊......”
接下来的一个小时里，嵇含和杨浩东都在和楚涵分析这两万块投入电视台到底值不值。
但两人分析来分析去，就分析出了两个字，不值！
然后，两人和楚涵分析到底如何不值，为什么不值。
从头到尾，说的楚涵旁边的赵虎冷汗津津，仿佛下一刻，皖南食品厂就完蛋了一般。
但楚涵却很淡定，整个人装作一副认真的模样，听着对面两人在那里扯淡。
终于，一个小时过去了，嵇含再次露出了狐狸尾巴。
“综上所述，找电视台打广告肯定不是什么明智的举动，你知道吗楚老板？但可惜的是，你的钱都已经给出去了，合同也签了，估计退是退不了了，要不这样吧楚老板，你嵇哥我呢，最近开了一家辣条厂，我相信凭借老弟你的手段，肯定早就知道了。
没错，我们确实在这个行业上和你做了一样的产品，而且还影响了你的生意，对于这一点，嵇哥和你杨哥给你道歉了。”
嵇含和杨浩东端起酒杯，对着楚涵就一口闷，给楚涵看的一愣一愣的，也急忙拿起杯陪道：“哪里哪里，大家各凭本事赚钱！”
赵虎同样举起杯子敬酒，三人都举杯了，他不举也不好。
嵇含继续道：“楚老弟，既然你的公司注定逃脱不了破产，要不我就收购了吧，给你的价格绝对让你满意。”
顿时，四人之间安静了起来，嵇含和杨浩东一起看着楚涵，等待楚涵的决定。
赵虎有些懵逼，刚才不是还分析在电视台投钱投的怎么样呢吗，怎么现在就谈论起收购了？
楚涵挠了挠鼻子，迷迷糊糊道：“哈哈，嵇哥，事情没到最后，你怎么知道不行呢？来，喝酒喝酒！”
楚涵在下面踢了在赵虎一下，这是两人之前约定好的信号，只要楚涵踢这一脚，赵虎就要开始正式进攻了。
赵虎接到信号，眼神里流露出了一丝残忍。
虽然他没什么文化，但那股江湖气息却让人对他非常有好感。
“杨老板，之前感谢你一直照顾我们厂，没有你，也就没有现在的我们，来，干一杯，我干了你随意。”赵虎站起身道。
杨浩东吓了一跳，两人身份相等，他自然不会让赵虎自降身段，急忙跟上道：“赵总言重了严重了，一起干。”
“嵇总，没有你，我们工厂也没办法赚这么多钱，我赵虎是粗人，漂亮话说不好，都在酒里，我干了你随意！”
又是一口一杯，很快，赵虎发现自己的一瓶酒喝完了。
“这酒不耐喝啊，两位哥哥等等，隔壁就有酒坊，我去弄一点回来。”
然后，赵虎就没了踪影。
楚涵哈哈笑道：“这家伙，就这样，两位不能喝千万别硬撑啊，尽兴即可。”
这话说的，嵇含和杨浩东感觉被看轻了，急忙摆摆手道：“这才哪到哪。”
尽管在赵虎提着五斤的大桶回来时，他们脸色都已经变了，可还是撑着端起酒杯，一杯接一杯的和赵虎喝了起来。
大多只能买到自己地区生产的白酒，比如杨浩东手中的皖酒。
八十年代很多卖的都是散酒，需要自己去酒坊打，九十年代初各种各样的酒厂才如同雨后春笋般涌现。
皖酒就是皖南市唯一的一家酒厂，但听说这家酒厂濒临倒闭，因为是国企，哪怕员工不干活也会有工钱拿，所以酒厂基本没有员工干活了。
但却有很多员工悄悄的把酒厂剩余的那些酒拿出来卖，上头也知道，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
就算他们不拿去卖，这些酒在酒厂里放着也是糟蹋。
又不是六七十年代了，没有薅羊毛这个罪。
杨浩东一脸骄傲道：“这个酒，我买下来很不容易的， 皖南酒厂都不生产了，散装酒不好喝，我只喝的惯这个，为了和楚老板你喝酒，我特意把我家的四瓶都拿来了，尝尝味道怎么样。”
杨浩东给四人一人倒了一大杯。
楚涵先是闻了闻，有酒香，不挂壁，就质量似乎真的挺不错的。
毕竟这个年代的工业酒精也不多，想用酒精勾兑都找不到，基本上每个酒厂都是正规的粮食发酵而成的粮食酒。
“我们四个是第一次在一起吃饭吧，大家共同举杯，干一个。”嵇老板挺着自己仿佛弥勒佛的大肚子，嘿嘿笑道。
楚涵举杯，然后浅浅的喝了一口，辛辣入嘴，再入喉，并不烧胃。
仅仅一口，楚涵就瞪圆了眼睛，这酒，可以啊！
但皖酒这个品牌，楚涵根本没听过，现在没听过，后世也没听过，似乎倒闭之后这个酒厂和品牌就消失无踪了一般。
楚涵的内心，顿时就有了一种悸动。
想起后世的五粮液茅台在股市上的表现，想起那些酒被哄抬到上千块钱一瓶，似乎这个生意，也能做。
“楚老板，你在养鱼吗？只能就来这么一点，我可是听说你很能喝的。”杨浩东看到楚涵几乎没动弹的酒杯，顿时吐槽道。
听到这话，楚涵自然不甘示弱，上来干了半杯。
杨浩东这才哈哈笑道：“豪爽。”
菜还没上来，四个人很快干掉了二两酒。
等到菜上齐之后，杨浩东和嵇含才慢慢露出了狐狸尾巴。
嵇含问道：“听说楚老板最近工厂的资金貌似都投到了广告里，是吗？”
楚涵点点头，实话实说道：“没错，确实都被我投进了广告里，有问题吗？”
“没有没有，那楚老板你就没想过，万一这一次投资不成功，那你的工厂不就没了吗？”
“恩，算是豪赌吧，如果没了，那我就真的没了，到时候可能要仰仗着两位老板给点饭吃。”楚涵嘿嘿笑道。
“这都小意思，楚老板你放心，你帮过我们，我们自然肯定是要帮你的.....可是楚老板，我觉得你把钱都投进电视台，是不明智的举动啊，电视台有什么用？他们还能帮你宣传产品吗？”
嵇含始终不理解楚涵这么做的原因，还是没忍住问了出来。
楚涵哈哈笑道：“没错，给钱他们就帮我宣传产品，就是不知道效果怎么与昂。”
“是啊，楚老板，你这太不明智了，连效果如何都不去确定，居然就投入了这么多钱，老哥用过来人的眼光告诉你，这些钱，你可能要打水漂了。”嵇含道。
“怎么说，嵇哥你帮我分析分析。”楚涵一副好奇宝宝的模样问道。
“居然你诚心诚意的发问了，那我就按照我的分析来跟你说说，你这钱花的到底有多么冤枉，首先，你想让电视台帮你宣传，可我们市的电视台，根本没多少人看啊......”
接下来的一个小时里，嵇含和杨浩东都在和楚涵分析这两万块投入电视台到底值不值。
但两人分析来分析去，就分析出了两个字，不值！
然后，两人和楚涵分析到底如何不值，为什么不值。
从头到尾，说的楚涵旁边的赵虎冷汗津津，仿佛下一刻，皖南食品厂就完蛋了一般。
但楚涵却很淡定，整个人装作一副认真的模样，听着对面两人在那里扯淡。
终于，一个小时过去了，嵇含再次露出了狐狸尾巴。
“综上所述，找电视台打广告肯定不是什么明智的举动，你知道吗楚老板？但可惜的是，你的钱都已经给出去了，合同也签了，估计退是退不了了，要不这样吧楚老板，你嵇哥我呢，最近开了一家辣条厂，我相信凭借老弟你的手段，肯定早就知道了。
没错，我们确实在这个行业上和你做了一样的产品，而且还影响了你的生意，对于这一点，嵇哥和你杨哥给你道歉了。”
嵇含和杨浩东端起酒杯，对着楚涵就一口闷，给楚涵看的一愣一愣的，也急忙拿起杯陪道：“哪里哪里，大家各凭本事赚钱！”
赵虎同样举起杯子敬酒，三人都举杯了，他不举也不好。
嵇含继续道：“楚老弟，既然你的公司注定逃脱不了破产，要不我就收购了吧，给你的价格绝对让你满意。”
顿时，四人之间安静了起来，嵇含和杨浩东一起看着楚涵，等待楚涵的决定。
赵虎有些懵逼，刚才不是还分析在电视台投钱投的怎么样呢吗，怎么现在就谈论起收购了？
楚涵挠了挠鼻子，迷迷糊糊道：“哈哈，嵇哥，事情没到最后，你怎么知道不行呢？来，喝酒喝酒！”
楚涵在下面踢了在赵虎一下，这是两人之前约定好的信号，只要楚涵踢这一脚，赵虎就要开始正式进攻了。
赵虎接到信号，眼神里流露出了一丝残忍。
虽然他没什么文化，但那股江湖气息却让人对他非常有好感。
“杨老板，之前感谢你一直照顾我们厂，没有你，也就没有现在的我们，来，干一杯，我干了你随意。”赵虎站起身道。
杨浩东吓了一跳，两人身份相等，他自然不会让赵虎自降身段，急忙跟上道：“赵总言重了严重了，一起干。”
“嵇总，没有你，我们工厂也没办法赚这么多钱，我赵虎是粗人，漂亮话说不好，都在酒里，我干了你随意！”
又是一口一杯，很快，赵虎发现自己的一瓶酒喝完了。
“这酒不耐喝啊，两位哥哥等等，隔壁就有酒坊，我去弄一点回来。”
然后，赵虎就没了踪影。
楚涵哈哈笑道：“这家伙，就这样，两位不能喝千万别硬撑啊，尽兴即可。”
这话说的，嵇含和杨浩东感觉被看轻了，急忙摆摆手道：“这才哪到哪。”
尽管在赵虎提着五斤的大桶回来时，他们脸色都已经变了，可还是撑着端起酒杯，一杯接一杯的和赵虎喝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