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王山是金山,是没错。
    不过,并不是齐王山上有金子。
    啊,或许也不该这么轻率说没金子。
    怎么说呢?
    齐王山,很多年前,并不是如今这个光秃秃的样子。
    在没被人为的严重采伐之前,齐王山的葱郁绝对不逊于平梁山,而且,那时的齐王山,却是还有一个别号——就叫做金山。
    没有金矿是没错,可是齐王山上生长着一种比金子还贵重的植物,那就是一种叫做金茶花的茶花树。
    一到花开的月份,一整山一整山的金茶花绽放,金绿相嵌,远远望去就是一座堆满金子的金山。
    早在一两百年前。
    相传有位九品官路去上任时,途经这一代,正好逢上金茶花开花的季节。
    那官吏看到此种奇景,立刻让轿夫原道转回了京城,将此地的有一大座“金山”之说,禀告了皇帝。
    皇帝不太信,派了一个钦差和那九品官吏一同再次来了齐王山,也目睹了这一山震撼的金色。本来钦差要和官吏一同进山,可是被当地的百姓阻拦,因为那时的齐王山在百姓心目中,已经是与鸡冠山等同的“圣山”。
    不得已,钦差带着官吏一起回了京城,将这一现象告之皇帝,并加油添醋地在皇帝那里状告了本地“刁民”一把。
    皇帝自然不会和“刁民”一般见识,他要的是那一山的金子。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
    皇帝要在自家的地上搬金子,老百姓有什么资格阻捞?
    于是。
    皇帝派了几万军队,从京城出发,来到了齐王山。
    作者有话要说:【茶的致歉书】
    今天看了X点茶最喜欢的一个大神的访谈,突然间心生愧疚,感触很多。
    这才发现自己身为作者,是多么的不负责_|||
    经常有作者说自己“在寂寞的写文”,貌似茶幸运很多,除了《斜雨》之外,其他的坑文,还是有不少读者亲们支持着,就是茶本人心理承受素质太低,坑也就越来越多。
    所谓做了作者是爱这个职业,不过茶却很容易被一些直接的负面评论影响,经常因为这个就咣当一下坑了……因此近来茶尽可能地少看评论,也越来越少地去回复评论,十分抱歉。
    啊,说来说去,貌似这些都是茶某人一种逃避的态度。
    在此,茶道歉。
    更为前些时候忙碌没给大家请假,深深表示歉意。
    往后茶会尽量抽出时间,不敢说还和以前一样定时定点的日更吧,最少还和以前一样保质保量(每章不低于五千字)的来个两天一更之类,即便是没有赶上,下一更之后,尽可能多加一些补齐。
    太罗嗦了,今天再补上一更。
    希望大家看得开心,周末愉快。(*^__^*)
    严家宗祠的秘密
    老爷子讲述的故事,和千百个与本地传说基本上都属于千篇一律的范畴,无外乎就是神啊仙什么的。
    因此,藤子都趁着大家不注意,悄悄扭过头,撇了撇嘴,表示他的质疑:他还真不信。
    相对于藤子都直接的反应,严澈默默地看了一眼听得津津有味的老父亲和叔叔,在瞥了一眼暗地里做完不屑的鬼动作后,再接再厉回头认真地当成故事听的藤子都,在他们都不注意的时候,悄悄地开着小差,陷入了沉思……手,不自觉地摸向了额头。
    老爷子端起续了两次的茶,抿了一口润润喉咙,齐王山的传奇故事还在继续着。
    皇帝派来的军队里,由两个人统领。
    除了那个原本就属于这个军队的将军之外,还有个让人无法信服的老头子——老道士,当然,陪同的自然少不了那个九品官吏和心怀怨憎的钦差大人。
    等这些人浩浩荡荡来到齐王山下,将军准备命令将士直接上山“搬金子”时,老道士却在这个时候伸手拦住了。
    将军不解,却又因为这是皇帝钦点的人,不太好太过直接的质问,而是借着众将士的忿忿,用“商量”的口气询问老道士何故。
    老道士并没有太多的跟将军解释,而是故弄玄虚地在一个地方画了一个圈,让将军将随行的将士们都安排在那个大圈安营扎帐。
    钦差大人见将军还要说什么时,立刻谄着笑上前劝说。并不是这个钦差大人多么的好,而是这小肚鸡肠的钦差大人发现扎营的地方,正好靠着严氏一族的严家湾。上次来此地,阻止他上山,害他完不成任务,并给他难堪的正是当时的严氏一族的族长。眼看扎营地靠近严家湾,钦差大人眼珠子一转,也随之在脑中有了如何整治严氏一族人的方法计划。
    军队按扎下来后,老道士就开始拿着他奇怪的罗盘,在小道童徒弟的陪同下,离开营地,开始对齐王山周边进行“摸边”调查去了。
    而钦差大人正享受着拿九品官吏的阿谀奉承时,脑子也不停运转,思讨着如何让军队对严氏一族“出手”。
    就在这个时候,钦差大人听到一个路过他的营帐,正骂骂咧咧的火头军,念头一转,喜上心来。
    原来啊,如今的鸡冠山,原本不叫鸡冠山,而叫做玉冠山。
    玉冠山与齐王山相连,相依相靠,本地人都传说着玉冠山是齐王的玉冠幻化而成,因此置于齐王山跟前。
    而当时的玉冠山与齐王山之间,还隔了一个湖泊,这个湖泊相传正是因为齐王洗漱,才把玉冠解下来的——净面湖。
    说来道去,当时的净面湖,其实就是如今鸡冠山上的那汪小湖泊没有“枯萎”之前的景象,因为湖泊干涸,玉冠山便变成了鸡冠的形状,成了鸡冠山。
    净面湖很广很阔,站在湖面最宽的地方,几乎是看不到对岸的景象。而生活在这附近的严家人,也靠着这个湖泊打渔为生。
    严家人因为靠着湖泊为生,他们景仰一切予以他们生机的东西,除了齐王山与玉冠山,自然少不了不让他们饿肚子的净面湖。因此,开明的严家湾人应该属于最早一批环保执行者,也是最早一批懂得如何在大自然中有计划地索取而不至于“湖涸鱼竭”,更懂得索取之后,也要循序渐进地回馈大自然。
    如同他们不会乱砍乱伐山上树木一样,他们也不会在净面湖里贪婪的大量打渔,而是有计划地每年只打四次渔,小鱼一概重新放回湖里,为了给湖泊一个充足的静养生息的时间。所以,每年那四次的打渔时,他们都弄得像过年一样——那四次打渔正巧就是如今端午、中秋、重阳和入冬前的严氏宗祠祭拜。
    其余的时间段,严家人几乎把齐王山、净面湖与玉冠山当成圣地一般膜拜,别说进去人乱采乱伐了,就是自家的家禽走进里面去了,他们也会崇敬地对着里面三叩九拜,一致认为这些家禽是“奉养”庇护他们的神仙了。
    那钦差大人自然在再次回到齐王山时,早就把严家人这些习性摸了个透彻,这下听说火头军为了在净面湖弄点鱼什么的改善军队伙食,想当然的肯定遭到了严家人不开化的阻止。
    为此,钦差大人眼睛一亮,带着那九品官吏找到了将军的营帐。
    在钦差大人的唆使下,九品官吏揪着净面湖一事,加油添醋地对着将军一番游说,钦差大人更是察言观色,煽风点火……二人一番舌灿如莲之后,严家湾的严家人从安分守己的平常老百姓自然就成了心怀不轨的“刁民”、“乱党”。
    那将军本就是行军打仗的一把好手,策马疆场、马革裹尸是他的梦想与归宿,结果被皇帝夺了兵力军权不说,还让他带着剩下的一干残兵弱将出来“搬金子”,心底早就忿忿不平,认为皇帝轻贱了他不说,居然还让个神叨叨的老道士“监督”。
    如今听到两人的“真相”后,所有的愤怒群集而发:老子带兵打仗,血染疆场你们才有了如今的安身生活,想吃你两条鱼,你们还不待见?要反了不是?
    于是。
    那个夜里。
    严家湾尸横遍野,鲜血染红了土地,更是血流成河,注入了严家湾前的挽头溪……致使好几年的挽头溪溪水都不在清澈,而是带着淡淡的腥与浊浊的红。
    次日。
    已经步入平梁山的老道士突然发现晴朗的天空一片暗红,太阳被遮得见不到光,天地间一片暗色。
    老道士掐指一算,连忙带着小道童往回走。
    只不过,老道士回来之时,已经晚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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