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知知醒来时,身旁空无一人。
    她一瘸一拐的下了床,在书桌前找到陆予,扯了扯少年的衣角。
    “哥哥,脚好疼。待会儿上学要怎么办?”
    陆予放下画笔,将少女腾空抱起。
    陆知知勾唇,笑靥如花。
    下午放学时,陆知知有些后怕,叫来陈叔接送。那条巷子,她是不敢走了,路那么黑。同时又庆幸,幸亏摔下去的是她,而不是哥哥。
    两人一块回到家,刘妈做了牛排,还有意大利面,陆知知从酒柜里拿出爸妈珍藏的拉菲,给两人都倒了一杯。
    陆予慢条斯理的切了一块牛排,放进嘴里。
    “哥哥,红酒搭配牛排,更美味哦。”陆知知碰了碰他的高脚杯。
    陆予拿起桌上一直未动的红酒,薄唇抿了抿,味道有些涩,后劲醇香绵长,他忍不住多喝了几口。
    陆知知是个小酒鬼,喜欢喝各类葡萄酒,多喝两杯没问题,但陆予几乎不碰酒,一杯下来,脸颊耳尖都红了,走路虚浮。
    然而还是记得把陆知知抱到床上。
    陆知知凑过来,趴他胸口,“咯咯”笑他,“哥哥,你醉了。”
    陆予眼神迷离的与她对视,女孩身形重影,那笑直闯眼底。一时竟分不清是做梦还是现实。
    因为喝了酒的缘故,女孩的脸颊浮上红云,看起来又纯又欲,妩媚中带着娇憨。
    陆予看着她,喉结动了动,忍不住吞咽。
    陆知知越过陆予,避开伤口,简单的洗净了身子,再换上睡裙。她出来时,陆予正阖着眼休息,侧脸轮廓分明,怎么看都俊逸极了。
    陆知知舔了舔唇,借着酒胆,凑近了,在他的唇上亲了一口。
    “哥哥,好喜欢你呀。”一如小时候。
    那时候的陆予把自己关在一个小黑屋里,眼神空洞,一味拿着画笔画着一些独特的画。
    “哥哥,不要推我,我只是想和你一起玩儿。”陆知知瘪着唇,雾气氤氲眼眸,她不厌其烦的“骚扰”着陆予,可每次都被他推开。
    慢慢的陆知知学聪明了,只在离他近一点的距离,静静地看着他。
    时间长了,少年似乎也习惯她的存在了,允许她呆在安心的范围里。稚嫩的脸上表情虽然还是冷冷的。
    陆知知的整个童年,几乎都是围着陆予转。
    这份纯粹亲情不知从何时开始,开始发酵,变质,不再纯粹,掺杂爱恋。
    陆知知抓着陆予的领口,低低的唤他,“哥哥,知知真的好喜欢你。”
    “一想到哥哥以后可能会恋爱,会允许别的女孩进入你的世界,知知就好难过啊。那是知知都没能进去的地方。”陆知知越想越委屈,眼泪吧嗒吧嗒的落了下来,滴在少年的脸上。
    温温热热的液体,顺着少年的鼻尖滑落,陆予不知何时睁开了双眸,幽幽的看着她。
    陆知知吸了吸鼻子,意识到自己失言了,慌乱道歉,“对不起哥哥,我喝醉了,脑袋不清醒。”
    陆予没说话,只是抬手,从女孩的发顶一路向下,为她顺毛,动作很缓。
    陆知知愣愣的看着眼前的少年,突然一种被珍视的感觉。
    “哥哥”
    “这么爱哭吗?梦里都在哭。”陆予突然开口,他扯了扯嘴角,想笑,但动作有些生硬。
    陆知知反应过来,“哥哥,这不是”
    话未说完,少年突然扣着她的手腕,将她压在身下,细细密密的吻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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