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东来一路乘坐火车,坐着那老旧的火车皮,路上‘哐当’‘哐当’的不断逛游。
    火车轰鸣声响,苏东来踏上了火车,背着自家赚钱的背包,踏上了列车。
    “兄弟,去哪里?”苏东来才坐下,就见对面一个四十多岁的汉子问了句。汉子身穿西服,衣装革履一丝不苟,整个人的脸上挂着一抹笑容,看起来气度不凡,像是一个成功人士。
    “河南。”苏东来惜字如金,看了对方一眼后,吐出两个字。
    汉子的目光自苏东来身边的背包划过,然后露出一抹热切的笑容:“我也去河南。兄弟去河南做什么?”
    苏东来没有回答,只是低下头看着手中的书籍。
    他要背诵、要记录的书籍太多,哪里有时间何人闲扯?
    而且他明显的能感觉到,眼前汉子的目光不正。
    是的,汉子虽然看起来衣装革履,但苏东来总觉得有几分不对劲。
    “这是我家自己制作的腊肠,兄弟来一点?”汉子又从脚下的行李箱内掏出烤制好的腊肠,还有酱香白酒。
    苏东来看了那汉子一眼,伸手不打笑脸人,只是淡淡的道了句:“不必,咱们不认识。万一你要是在这酒菜里下了药,我找谁说理去?”
    这个时代有多乱?
    街头拍花的,拐卖妇女的,火车上下药盗窃的,数不胜数。
    汉子面色一僵,脸上笑容一滞,随即恢复了笑意:“兄弟说笑了,咱们可是好人。不过见到兄弟面善,想要与兄弟交个朋友罢了。”
    说着话的时候,苏东来身边的座位陆续有人坐下,有十七八岁的壮小伙,还有三十多岁,徐娘半老的妇人。
    此时几个人攀谈在一起,然后那汉子拿着腊肠与酒肉招呼,几个人说说笑笑喝成一团,场面顿时热闹起来,唯有苏东来显得格外与气氛不容。
    苏东来也不理会,只是自顾自的抱着双肩包,看着窗子外的风景。
    “兄弟,来点?”西装革履的汉子看了苏东来一眼。
    坐在苏东来身边的美妇人也面颊红润,呵气如兰的看着苏东来,一双眸子里有水汽流转,饱满若有若无的在苏东来手臂上摩擦,此时端起酒杯送到了苏东来身边:
    “小兄弟,一个人坐着有什么意思?不如咱们一起喝点?大家天南海北坐在一处,那就是缘分。姐姐给你满上。”
    “兄弟,来点呗。咱们兄弟凑在一起,喝起来才热闹。”对面两个小青年也连连相劝。
    苏东来看着递到嘴边的酒杯,还有那眼睛放电的美妇人,以及那相劝的三人,不由得摇了摇头:
    “我虽然年轻,但经验可不少。你们之间虽然没有任何交流,但我却知道,你们四个是一伙的。”
    火车上是对拍座椅,一侧是三个座位,一侧是两个座位。
    苏东来与美妇人是两个人的座位。
    二人坐在一起,那美妇人香气扑鼻,时不时的摩擦碰撞,显得香艳无比,将场中气氛推得热烈。
    周边座椅上的众人时不时的望来,但很快就又低下头去继续各自做各自的事情。
    苏东来点破关窍,场中气氛一僵。
    “小兄弟莫要开玩笑,咱们天南海北凑在一起,那个会做那缺德的事情?你既然不想喝酒,那就算了。咱们好心当作驴肝肺,罢了吧!”那西装革履的汉子面色阴沉下来,目光中满是不快:
    “阁下既然不想交这个朋友,咱们也强求不得!”
    苏东来提起手中包裹,懒得理会那壮汉的话,正要起身往外走,去远处寻觅一个空缺的位置坐下,可此时场中忽然局势一变。
    “啪~”
    一道响亮的耳光,伴随着妇人的怒骂,传入了苏东来耳朵里:
    “你敢吃老娘豆腐!!!”
    这年头吃豆腐可是流氓罪,抓起来是要吃枪子的。
    伴随着妇人的惊叫,整个车厢的众人俱都是望了过来。
    苏东来没有挣扎,轻轻抚摸着脸上的巴掌,然后不紧不慢的将双肩抱挂在怀中,小心的看护好。
    他如何不知道,自己是被人盯上了。
    这是这伙人眼镜狗毒辣的,自己的钱财分明没有漏出分毫,可不知为何竟然被人给盯上了。
    苏东来抚摸着脸上的巴掌印,面无表情的看着那妇人与四个汉子:“不错呀,做局做到我头上了。”
    “你这人看着斯斯文文,竟然趁着人家醉酒,故意吃人家豆腐。枉我之前还想请你喝酒,与你交个朋友,是我瞎了眼,看错了人。竟然没认出你这么一个斯文败类。”那斯文汉子的眼神里露出一抹义愤填膺,此时气的脸红脖子粗,额头青筋扭曲:
    “抓起来!大家把他抓起来,等下了火车,送去治安办。”
    “不错,调戏良家妇女,决不能放过他。”有人跟着附和。
    苏东来远处,两个身穿西服的少女,此时俱都是齐齐望了过来。
    两个女子一大一小。
    大的二十五六岁,小的十七八岁,俱都是国色天香。
    年纪大的‘俏丽若三春之桃,清素若九秋之菊’。年纪小的‘沉鱼落雁鸟惊喧,羞花闭月花愁颤’。
    只是二人胸前挂着恒日帝国的胸牌,叫人不由得敬而远之。
    此时那年纪小的女子不由得大怒:“妄你一个男子,生的倒是仪表堂堂,可谁知竟然是一个衣冠禽兽,调戏良家妇女。世上怎么会有你这种无耻之人,你这种无耻之人,就该拉出去枪毙。”
    “若若,莫要惹事!”那年纪大的女子扯着女孩的手掌。
    “姐,这人是个下流痞子,看起来人模狗样,竟然做出如此龌龊之事。要是不曾遇见倒也罢了,遇见了断然不能坐视不理!”叫若若的女子此时脸上满是怒火:
    “治安!治安哪去了?”
    苏东来闻言看了义愤填膺,小脸赤红的若若,面无表情的收回目光,老神再也的坐在那里。
    看到苏东来那‘蔑视’的小眼神,若若气的肺都要炸了,一根手指指着苏东来:“这贼子,好嚣张的气焰,断不能轻饶了他。明明做了龌龊的事情,不但没有羞愧,反而这般不要脸,当真是……当真是嚣张!这种人若不能加以惩治,日后天下间还有王法吗?”
    那叫若若的女子挣脱了年长女子的手腕:“这等恶贼,断不能轻饶了。黎黎姐你放开我,我去将治安员叫来。”
    说完话已经挣脱女子飞奔而去。
    围观众人被那若若的女子一带头,俱都是口诛笔伐,话语向着苏东来喷了过来。
    “小子,瞅你斯斯文文的样子,真的是不可貌相。你竟然敢吃我老婆豆腐,我今个就废了你的爪子。”对面一个小青年怒视着苏东来,声音里满是怒火。
    此时整个车厢的人俱都是齐刷刷的望来,不断的呵斥着他。苏东来也不恼,一双眼睛看着那衣装革履的中年人,目光平静的就像是那古井深潭:“我倒要看看你们玩什么把戏。”
    说完话苏东来竟然直接你扭过头去,自顾自的看着手中书籍。
    这个时候没办法辩解,连个摄像头都没有,这五个人都是他们的人,自己说什么都是错的。
    “将他绑他起来,不要叫他跑了。”妇人喊了一声,一手指着苏东来的脑袋,一手捂着胸口。
    看到苏东来竟然不辩解,老老实实的坐回去,几个人顿时有点闷。
    这啥人啊?
    竟然不按套路出牌?
    这个时候苏东来不是该拼了命的挣扎、反抗、辩解,然后自己等人扑上前去将他给捆了吗?
    现在苏东来竟然安安稳稳的接受的污蔑,倒是把几个人给整不会了。
    你不挣扎、不反抗,咱们怎么名正言顺的上去将你给捆了啊?
    而且,最关键的大招还没放出来呢,苏东来竟然不挣扎、不反抗,倒是把他给整不会了。
    “吵什么呢?”车厢处传来一道呵斥:“都给我做好了。”
    五个背着大盖的军士,此时面色严肃的走了过来。
    霎时间车厢内安静下来。
    那叫若若的女子此时义愤填膺的跟在军士后面。
    “治安,他耍流氓,他捏我胸!”妇人看到治安军士,如获救星,连忙指着苏东来控诉。
    “耍流氓?”军士目光如箭,眼神中满是冷厉:“可有证据?你们谁看到了?”
    “这位爷,咱们可以给这位姑娘作证,他确实是耍流氓。”衣衫革履的中年道了句。
    此时车厢内一片安静。
    那军士目光来回巡视,两个青年也连忙道:“咱们也可以作证,此事是咱们亲眼所见。”
    军士闻言不再多说,只是手中枪托径直照着苏东来脑袋砸下:“好小子,小小年纪不学好,竟然学人家耍流氓。将他铐起来,等到下车送去治安。”
    看着那军士砸来的枪托,苏东来没有躲避,只是双手抱住脑袋。
    他力有千斤,区区几个军士自然不是他的对手,只是对方手中的枪,他却不敢硬碰。
    “你们跟我来。”军士道了句,然后驱赶着众人走出车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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