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这个名字贾瑞的眉头便皱了起来。
    对于这个中山狼无情兽贾瑞是半点好感都欠俸的。
    虽然孙家和贾家当年也是世交,不过是孙家祖上希慕宁荣之势,有了不能了解之事才拜在门下的,并非诗礼名族之裔。
    后宁荣二公相机辞世,贾府也日渐式微,孙家哪里还肯来走动?
    今次孙绍祖来也不用问,定然是见荣国府里出了元春当皇妃,宁国府里又有贾瑞当了城管卫节度使,又来巴结了。
    近年来这些打着同样算盘的人来得也不在少数,但想想原著中孙绍祖取了迎春后见贾府失势便百般凌辱迎春,致其不过一载便香消玉殒了贾瑞便气不过。
    如今有了他了,好歹不能让柔顺温和的二木头落入这禽兽手中。
    赖升见贾瑞拿着名帖面色不善便知道这位爷不耐烦起来,问道:
    “要不我告诉孙家少爷,二爷今日不得闲,让他改日再来?”
    贾瑞用孙绍祖的名帖拍打着靴子底说道:
    “不必,请他进来,我倒是要会会他。”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不一时孙绍祖进来,只见其三十上下年纪,生得样貌魁梧体格健壮。
    贾瑞不由得暗忖:这年纪也忒大了些个,怎么贾赦就把迎春嫁给这逼玩意了?
    落座上茶,又是一阵寒暄。
    孙绍祖说道:“往年我家人都不在神京,故而也不曾和贵府走动。
    今年我已袭了祖上的指挥使一职,如今在兵部候缺提升,也搬回神京旧宅了。
    也不敢耽搁,先来府里请安。”
    贾瑞听了点了点头道:“如此日后想见倒是容易了。西府里可去了不曾?”
    孙绍祖道:“还不曾去,想明日再去给老太太请安并拜望两位老爷的。”
    贾瑞哦了一声也不再理会。
    孙绍祖见贾瑞淡淡的不爱搭理便又笑道:
    “许久不曾走动,亲戚间都疏远了。不敢失了礼数,略备薄礼还望瑞哥儿笑纳。”
    说着将礼单掏出呈上。
    贾瑞可不客气,打开看了一眼,纹银五千两,便交给赖升道:
    “都是老亲,何必这般破费。”
    孙绍祖早听闻贾瑞是个爱财的,自认为五千两不是个小数,便又笑道:
    “也不敢瞒瑞哥儿。如今我不是在候缺么?
    其他衙门口或许都还好说,偏这兵部的缺是最难等的。
    如今神京都说瑞哥儿是入了皇上的眼的,若是能替在下在天子面前美言几句……”
    贾瑞没想到这孙绍祖这么直白,送了银子就想要好处,这吃相也忒难看了吧?
    再说,五千两银子捐个同知倒是不多,想弄个能带兵的指挥使实职哪儿那么容易?
    而且这摊子事也不归他管啊!
    不过收这种人的钱贾瑞还是没有心理压力的。
    孙绍祖自己也说了,不过是老亲走动礼尚往来!
    我收了你的银子还不给你办事,那就不算受贿了是不是?
    亲戚间相互人情走动,合理合法吧?
    想到这里贾瑞会心一笑:“老孙大哥也忒看得起我了!
    我不过是赖账皇上恩宠胡乱做个小小的指挥使,哪里就能在皇上跟前说上话了?
    倘或说了皇上不允,岂不是打脸?”
    孙绍祖见贾瑞的笑容却是误会了,以为贾瑞已然见钱眼开,说这些话无非是想让他加点筹码,便笑道:
    “瑞哥儿也忒自谦了,谁不知道你是有大本事的?
    日后老哥还得多靠兄弟帮衬呢,到时候自然不会让你白忙活。”
    对于这种自来熟的称兄道弟贾瑞心里是拒绝的。
    可想着说不定还有机会敲敲这煞笔的竹杠又有点小期待,便也不置可否,将孙绍祖所求之事撂在一旁,说些没三没两的话搪塞。
    孙绍祖也知道这事不是一次能跑成的,见贾瑞只说些不着边际的话,略做了一回便起身告辞了。
    出了宁国府见天色尚早,孙绍祖索性带着人又往隔壁荣国府去了。
    在门上递了名帖进去要给贾母请安,贾母自然是不会亲见这么个多少年没有走动的八竿子打不着的人,便只让贾赦去接待就是了。
    贾赦无法,只得让人把孙绍祖请了进来。
    孙绍祖本是刚回京,又多年不和贾府走动不大了解贾家的形势,只当贾赦作为荣国府长子定然是个说了算的,听说贾赦接见不由得喜上眉梢。
    依旧是熟悉的套路熟悉的配方,说了许多恭维话又奉上纹银五千,话里话外想让贾家帮着自己谋个实缺。
    贾赦见了银子顿时心花怒放,装出一副不耐烦的模样说道:“都是故交了,又弄这些玄虚做什么?有话直说不就是了?还要来破费。这事我记下了!”
    然后本着和贾瑞一样的收钱不办事的想法将本来送给贾府的五千两银子纳入自己的腰包。
    孙绍祖见宁荣二府的当家人都收了自己的银钱心下欢喜,又说了几句便起身告辞,回家里耐心等待升迁的消息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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