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处女男啊?”茉大大一把拽住我的前襟塞进马车里,“方才我在暗处你在明处,看到你背箱子的人都知道这起绑架你脱不了干系,你现在回头为时已晚,没得选了。何况我还有用得上你的地方!”说完,她一抖马鞭,马车就已一千多迈的速度活蹦乱跳窜出了紫梁街。我瞬间就感觉自己悬浮了。
    我吐过一轮之后,茉大大冷冰冰地跟我说,“给我记着,等会儿,那拍花子的会派人前来确认他儿子的身份。你到时候就在车里学小孩子叫。”
    “这哪个做爹的啊,还带验货的?!”
    “他精明得很。”
    “可……可是茉大大,”我清了清嗓,“茉大大我已经十八岁了,正太音学不出来。”
    “你学得出来。”茉大大深深地瞪了我一眼,“你从遇上我开始,就一直咽着喉咙装正太卖萌。”
    我低头钻进车厢里,把小正太抱在膝盖上摸了摸他的头发,“那我帮你要到了钱,你能不能就放了小朋友?”
    茉大大说,“我要他有什么用?”
    我们继续上路,行到城外,果然有人上来验货,“你说你绑架了我家公子,可是真话?”
    茉大大一敲车厢,我就学太监依依呀呀叫起来:“粑粑,救命~”
    外头的人大惊,“马萨嘎……你想要的,我家主人都会办到,请你千万不要伤公子性命!”
    “呵呵,”茉大大发出高贵冷艳的笑声,“这要看你们听不听话了。两个时辰后,在五龙潭一手交人,一手交货!把钱打到五毒山庄的这个账号里。我要看到契票。”
    第 20 章
    于是我刚从五龙潭祭过龙王,一天之中又回到了那里。外头太冷,我抱着小正太缩在车厢里取暖,他不一会儿就醒了过来,眨巴着大眼睛看着我。
    “别怕,我不会伤害你的。”我四顾无人,撕开他嘴上的封条。“嘘,不要说话哦――”
    正太抹抹嘴巴,然后哼了一声,“傻逼。”
    “诶?”我彻底震惊了。
    正太皱着眉头,在我怀里蹭来蹭去,看我发愣,不耐烦地踹我一脚,“愣着干什么,快给我解开。”
    “那……那你可不准跑。”我挑开车帘,看到茉大大站在五龙潭边看风景,犹豫着把正太身上的绳索解掉,给他搓搓小胳膊小短腿,“你可真的不准跑,就当做给家里破财免灾了,外面的那个人拿到钱就会放你走,你千万不要激怒他!”
    正太对着我叹了口气,“你怎么这么傻逼啊?”说完扑进我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闭上了眼睛,呼呼大睡起来。
    谁来告诉我这是怎么一回事!现在的00后都是满口傻逼的么!我听到了心碎的声音好么!
    我抱着小正太睡了一觉,醒来的时候正是三更天。我之所以醒来,是因为小白兔对肉食动物野兽般的直觉,其实我本来没有那种东西的,但自从和我表哥成亲以后就有了。所以我心下一惊――莫非来人是表哥?
    我表哥他暗地里是个拍花子的,还把茉大大骗到青楼卖身?
    那这小孩,还是表哥的私生子咯?
    我了个大操!我年轻貌美为什么要做人后妈呀!
    果然,外面传来茉大大的声音:“虞在藻!既然来都来了,何必躲躲闪闪。”
    果然是我表哥!
    我偷偷掀开帘子,望见他从山中小径缓缓踱出,腰上配着一柄我没见过的长剑:“茉莉,你够了,他在哪儿?”
    我怀里的小正太大叫一声爸爸,扑向了窗口,我死死把他拖住,含泪道,“你爸爸会来救你的,现在不要打搅他……”说这句话的时候,我真觉得自己是最绝望的皇帝了。啊啊啊啊啊啊表妹变表哥就算了还有一个拖油瓶!这已经属于骗婚了好么!夫妻的情意要尽了哼!
    外面茉大大冷笑了一声,“果然只有这个法子才能约你出来啊,虞在藻。”她抽出一柄看起来很吓人的、全是锯齿的大剑,指向表哥,“你造我找了你多久么,虞在藻!自从你下山,一去无影踪,我从楚国翻山越岭偷渡汉水,历经千辛万苦找到国都,谁知你居然已经!娶妻生子!”
    “还没有生子,只是成亲了而已。”表哥淡定道。“你还欠一份礼金。”
    喂喂喂重点不是这里吧!听茉大大的口气,她根本就是孩子他妈吧,你们从前是阿妈、阿爸、加个孩纸,无比幸福的一家三口有木有!然后表哥你抛弃妻子来宫里追求荣华富贵有木有!所以这一出狗血是闹哪样啊!在朕的眼皮底子下发生了陈世美这种流传千古的狗血案件,朕正在考虑要不要用狗头铡切掉你的头啊,你就不要忙着问前妻讨要礼金了啊喂!
    “你居然就这样结婚生子了……”茉大大愤怒地比着锯齿剑,“你知不知道这样是自毁前程!你方下山,正是要去江湖闯荡的时候,你居然就!娶妻生子了!你见过一出场就娶妻的少侠么!谁他妈要看拖家带口的少侠啊,这应当是结局不应当是开始好么!连郭靖这样的大侠,娶了黄蓉之后也只能在续集里打酱油你造么!”
    “还没有生子,只是成亲了而已。”我表哥坚持道。他把怀里一张牛皮随手丢给茉大大,“茉莉,你要的钱,我已经汇到你户头上了,你去五毒山庄就能兑现。你走吧,从此我们不要再见面了。”
    “你休想!不要以为这点钱就能把我打发走!”茉大大说着,把牛皮汇票放到鼻子下一嗅,神经质地问,“你确定这是真牛皮,不是马皮也不是驴皮?”我们这个时代科技比较落后,什么东西都容易造假,所以统一用牛皮来当契票。
    我表哥啧了一声,茉大大赶紧把契票藏进怀里,然后又抓起锯齿剑,“我们还没有决一胜负!我不准你玩物丧志!”
    我他娘的是物么!表哥你的ex说话太伤人了好么!
    “茉莉,我们不是没有决出胜负,是你从来没赢过。你够了,他在哪儿?”表哥不耐烦地四处张望,看到马车,迫不及待地飞身而来。我尼玛吓尿了好么!如果他掀开车帘,发现他的现任伙同他的前任绑架他自己的儿子来问他要钱,非得一巴掌拍死我们不可!我于是嘤嘤嘤地咬起手帕来。
    千钧一发之时,茉大大冲上来跟他叮铃咚隆一阵乱砍,两人纠缠在一块儿。我见势不好,把正太抱起来指着表哥说,“他是你爸爸,对不对?”
    正太神气得很:“那是!我爸爸,可厉害了!”
    我潸然泪下,“那就好,你马上就会安全了,哥哥我先走一步。你不要出声,好不好?”
    正太朝我翻着白眼。我顾不得那么多,乘着他们打成一团,偷偷摸摸下了车往树林里跑。
    我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了!尼玛他有老婆儿子还大喇喇进宫做了皇后操了我,现在人家老婆儿子千里迢迢来找他,尼玛让我怎么办!怎么办!总之朕还没有做好心理准备!朕回去就要把qq签名改成:朕h,oh,朕ro`h!
    结果我刚跑出几步路,那熊孩子就在车里一声大喊:“爸爸!他跑啦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我就感觉头顶一黑,茉大大已经挡住了我的去路,举起了那把恐怖的锯齿刀,这可真是唉呀妈呀,我跌倒在地手忙脚乱地往后爬。
    “就是你这样的家伙,让虞在藻放弃江湖归隐庙堂么!看起来很不怎么样呢!”
    别这样赤裸裸地吃醋啊ex!在这种危急关头,我突然发现茉大大的衣衫在打斗中被扯烂了,露出底下结实的胸肌和小腹……桥豆麻袋,我唯一买过写真集的茉大大,真是个伪娘啊!
    “去死吧!”他一脚踩住我的长袍一角,锯齿刀劈头劈脑一贯而下,我表哥大吼一声“小枕”,飞也似地冲过来架住他的刀,然后毫不留情地把茉大大丢进五龙潭。尼玛呀我真是吓cry了,表哥连忙把斗篷盖在我身上。那小正太大叫着爸爸,从马车里爬下来扑到茉大大身边。
    “我……我没事!”茉大大艰难地从水底爬出来,累瘫在池水边。小正太呜呜哭着,“老爹你不要死啊!”
    表哥从马车里掏出毛巾,凶巴巴地丢给他们,然后面瘫着脸把茉大大从地上踹起来,“我的确是一个人来的,但是天亮之后就说不好了,你要是不想被遣送回楚国牢底坐穿,就赶紧滚!”
    茉莉的长发上滴着水,失神地望着他,“你真的……不回卿明山么?这么多年,你一直在山中修炼,我走私归来,就会上山找你决斗,我以为我们都心照不宣这种日子要过完一辈子,结果突然找不到你了……”
    “你实在太弱。”表哥摇摇头走了。
    茉莉抱着儿子在原地哭起来。
    “不过以后你来中原,可以到宫里来找我,我会指点你几手。”表哥突然回头说。
    茉莉一愣,凶巴巴地抬起头来,“谁指点谁啊虞在藻!我可是纵横南疆三十年、楚国通缉榜排名第一、累积量刑三百四十年号称金三角第一蛇头的茉莉!!”
    表哥摇了摇手,把我抗到肩头,健步如飞地下山了。我挂在他肩上,脑袋一下一下磕着他的屁股,觉得弹性十足。
    之后我们借宿在法门寺。五龙潭上阴寒得很,我们下山,头发上都是夜露,表哥就请小沙弥打了桶热水,我们一起坐进去洗澡。我真是心惊肉跳,各种方面的,但是表哥只是把我放在他跟前,然后用皂角搓出很多泡沫,堆在我头顶给我洗头。劳累了一晚上,还能被表哥摸头按摩真是太舒服了啊~
    洗完头他把我转过来,我知道这是要算总账了。
    “你知不知道你有多蠢?”
    我摇摇头,“我还没有怎么搞明白,所以不知道。”
    表哥沉默了半晌,让我把绑架这件事原原本本地说给他听。听完之后他一脸哭笑不得,“你就是被人卖了还帮忙数钱。没有我你怎么办?”他骄傲地扬了扬下巴,但是手却很无奈地顺着我的长发。
    “那个小孩是茉莉的儿子。他要绑架的人,是你。”
    “诶?!”
    “我在宫中收到他的绑架信,原本还不相信。因为他武功很弱,我就派了个人到城门口,去验明你的正身。”
    “怪不得他让我学小孩子叫……不过为什么我装得那么嫩还是会被认出来啊!”
    表哥睁着死鱼眼:“你平时说话就很萌啊。”
    哎呦这种话不打个草稿就说出来真的好么!
    我洗干净了,穿上睡衣,趴在表哥怀里被抱到床上。我真是走不动了,他一把我放下,我就掀开被子钻了进去。我表哥也睡了进来,身上的味道跟我一样,都是带着干净的皂角香~我幸福地原地打滚,嗷嗷嗷嗷我果然不要做谁的后妈嗷嗷嗷!
    “话说我一直以为茉莉是你前任来着!我以为那个是你儿子!”
    表哥骂我神经病。
    “那他既然是金三角第一蛇头,为什么会取个那么风骚的名字,还进军我朝世界!”
    “茉莉是很风骚的名字么?”
    “茉莉诶!”
    表哥把我的脑袋按下去,“墨水的墨,力气的力,墨力,风骚个鬼――等等,你刚才说他进军什么?这么说起来,好像的确在你寝宫里见过他的写真集。你今天怎么会遇见墨力?”
    “诶……”
    第 21 章
    我终于明白自掘坟墓这个词是什么意思了!我的写照!我的写照啊啊啊啊!我怎么告诉他我是去烟柳十八楼嫖娼的啊啊啊啊!但是千钧一发之时,我的智商呈指数型增长,我狠狠推了他一把,“是你要害死史八龙,是不是?!”
    我表哥做出一副此地无银三百两的表情,含糊几声就解开腰带往我身上压来。我明明心里是很高兴的,至少今天暂时混过去了,但是我非常不喜欢这种解决感情问题的方式。我又作死地推他几把,“你不能老这样,但凡有什么事就把我丢床上,我们连最起码的交流都没有!”
    我表哥思忖半刻,觉得这个意见提得非常中肯,非常有建设意见,所以从明天开始,我们就好好交流。当然,天快要亮了,时间宝贵,现在先上床要紧。
    于是我们就幸福地吱嘎吱嘎啦~
    第二天起来我们继续算总账。我发现算总账的地点对我很不利,我们都松松垮垮系着睡衣地睡在床上,他一动手我就会被弄得死去活来,于是我充分调动积极性,以进攻为防守,抓住他史八龙的软肋又抓又挠,我表哥hold不住我,老实承认,他不喜欢史八龙:“我要换个大内总管。”
    “你怎么可以这样!”
    表哥说不杀他,给他个肥缺去外地当官也成,“我们之间有过节。他在宫里我不安心。”
    “有到你死我活的地步么!”
    “……有。”
    “你刚刚明明犹豫了吧犹豫了吧!不能告诉我么!”
    我表哥郑重其事地摇摇头:“好了,我们来谈谈你和墨力的事。”
    “没完呢!你还到处造谣!我只有十公分!你怎么这样!你把我当成什么啊?~”
    表哥淡然:“这样,我才可以把你含在嘴里啊。”
    “……”
    嗷嗷嗷嗷嗷为什么会有那么温馨的回答!哈子卡西根本不敢看他的眼睛了!该拿什么拯救你我的少男心!我一边这样想着,一边解开了裤腰,抽打着推他跪下来兑现诺言……
    就这样,我成功把去烟柳十八楼的事情拖到下午。
    原本还能拖到晚上的,但是我们刚大战三个回合后,史八龙突然轰得一下拉开移门。那时候我正站在床边,表哥坐在床上,很有情调地从背后拥着我穿衣服,穿了大半个时辰也没穿到上身,正依依地拉着我的手亲吻我的后腰,这么色气满点的场景,史八龙他就突然拉开移门冲进来了!
    尼玛他背后还有目瞪口呆的和尚!站满了一庭院!
    我表哥眼疾手快蹭蹭拉上我的矜衣,但是他们绝对是看到了看到了!
    幸亏我明年不来这里祈福了,嘿嘿。
    史八龙面色铁青地关上门,我表哥亦是紧了紧我的手,他们两个人一对上,就被一层淡淡的杀气笼罩,变得不像史八龙和虞在藻了,我尼玛一个腰软就被表哥反擒住,跪倒在地。我表哥连忙放开我,把我抱到床上。
    “佛、门、重、地!太可耻了!你们死后会下地狱的!”史八龙狠狠瞪了我一眼,眼都红了,简直就像要撒野的公牛,要是这里有把菜刀,绝逼就会发生弑君的惨案。
    “下地狱也轮不到你。”我表哥把我塞好了,很诺嘏着件袍子,露着鸟儿在屋子里晃来晃去,看得出史八龙很想切了他。“你擅闯禁中,是嫌命不够长么?”
    他这么一说,史八龙急忙奔到床边,对我嘘寒问暖,“昨天晚上没事吧?”
    表哥呵呵两声,“要是靠你,早死千八百回了。”
    史八龙恨铁不成钢地摸摸我的头,“早知道段榕那个家伙那么不靠谱,我就不会允你去烟柳十八楼了!”
    “!!!”
    “什么?”我表哥脸色一沉。
    史八龙何等奸刁,此时作痛心疾首状,“早知道段榕那个家伙那么不靠谱,我誓死……也要跟着皇上一道去烟柳十八楼买春!”
    表哥和史八龙对视了一眼,史八龙泪眼朦胧,隔着胸腔还能看见一颗拳拳之心;我表哥则鬼冷冰清,一派见鬼之相。
    三秒钟之后,他们齐齐看着床上的我。
    雅蠛蝶,雅蠛蝶……
    一刻钟后,我腰酸背痛地坐上了马车。依旧是微服私访,但是再也感受不到自由了!表哥和史八龙就跟黑白无常似地把我夹在中间,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们下一秒就要把我给3p了!我不明白啊!前一刻,他俩还一副你死我活的模样,下一秒就一齐把枪口对准了我。史八龙他太可恶了!明明说好让他帮忙瞒一瞒的,真是一点竹马爱都没有!
    我们很快到了烟柳十八楼。一进厅堂,就看见段榕失魂落魄地站在原地,脑袋上绑了好几层绷带。我表哥一脸砸场子,晦气得很,楼里的保安纷纷出动要把他拦下,可都被他扔的到处都是,窗上挂的房梁垂的地上趴的,他就这样踩着累累白骨走到失魂落魄的段榕跟前,“老段,这次你做事不厚道。小枕从你眼皮底子下被绑走,你知道不知道。”
    莫名感动呢……我表哥把我的安全置于贞操之上,真是太窝心了!我发誓我接下去一个月都会乖乖的,不去沾花惹草!
    “我已经差人十二个时辰监视着墨力了,可是昨天晚上我……”老板摸了摸脑袋,“我被人打晕了。”
    “墨力还有帮手?”
    “不不不……”段榕突然难过地哭起来,“不是这个故事,是另一个悲伤的故事,我无望的爱情……”
    虽然这里每时每刻都有人气cry吓cry,但是突然看到风度翩翩的老板掉眼泪,我还是差点hold不住,果然以老板的气质哭起来也很有男人味呢!我表哥一脸无聊,但还是拍了拍他的后脑勺,把人高马大、穿得跟个花蝴蝶似的老板扶坐在凳子上。
    段榕哭诉,“昨天晚上我带小顾去我房里,想跟他求婚。但是突然之间有人闷了我一棍子。早上起来,我、我打算求婚的大餐、马杀鸡浴盆、玫瑰花床,全被用过了!小顾还骂我是淫贼!”
    表哥的脸色好像在说:你本来就是。我跟着点点头。段大老板私生活糜烂,路人皆知。
    但是突然之间我们统统脸色青紫,眼珠凸出,仿佛在福尔马林里浸泡了数天,直勾勾地看着段榕,“你要向小顾求婚?!”
    段榕坚定地点点头,“我早就对他一见钟情了。”
    我表哥嗯了一声,尾音上扬,表示不理解,听得我都要怀孕了,晕头转向才把节操捡回来,顺道把他扯到一边解释:“昨天晚上他们第一次见面,段榕就把顾亭林拖走了,我还以为他们是旧相识!”
    “不是。”我表哥果断摇摇头,“他们怎么可能认识。”
    我心中只有操操操操操操操操!这还有没有王法了!顾亭林这个绿茶婊!难道现实生活中真的有汤姆苏这种奇怪的荷尔蒙存在么?!
    我表哥还是阻止暴走的我,“不要嫉妒。”然后走回去居高临下断言道,“你们这个速度,太快。”
    “还快么?”段榕一脸无辜,“我知道他没有谈过恋爱,已经很小心地放慢步调去配合他了,忍得都快要精索静脉曲张。我原本打算,只要他一点头,我就去小枕那领证,风风光光把他娶回家的,你们觉得还太快了么?”
    表哥道,“天朝不支持同性恋婚姻。”
    段榕眯起眼睛看着我俩,足足有半晌,然后喃喃,只能偷渡去楚国做个变性手术了。
    表哥浇他冷水,“不论怎么样,要先等他点头。小顾现在在哪儿?”
    “我把他锁在阁楼里了,我这就把他叫下来。”段榕大步生风地跑上楼梯,不一会儿就跑的不见了。
    我和表哥相视一笑,坐在原地喝了盏茶。
    过了会儿,表哥问我,“他刚才说什么?”
    “他好像把小顾锁阁楼里了。他开玩笑的吧?”
    表哥拔腿就跑,“他有抑郁躁狂症。”
    “诶嘛……”我起了一半,看表哥已经跑得没影了,又犹豫地坐下,我想基本上他们是用不上我了吧。我一边担心我远方亲戚,一边心里窃喜,哈哈顾亭林,让你绿茶婊,让你汤姆苏,碰到蛇精病了吧,遇上变态了吧!大快人心。
    我刚在心里骂他呢,就听到耳边有人低声喊道:“喂。”赫然就是顾亭林的声音!我正在说他坏话,心虚得厉害,手一抖就把水洒胯下了。顾亭林连忙抽了纸巾糊我一胯,低低说着对不起。他的手指特别修长洁白,指尖还是粉红色的,他老揉我,我都快勃起了,靠这绿茶婊!
    我窝在椅子上喘了口气:“你不锁在阁楼么?”
    顾亭林特别奇怪地看了我一眼,很生疏地问我段榕在哪里。我从来没见过他那么淡定的模样,真是一旦有了夫家,腰杆子就硬了,忍不住就要坐起来调戏他,“这么神不知鬼不觉就勾搭上了,春风一夜就连名带姓地叫上,很可以嘛?!你怎么不冠个夫姓?”
    第 22 章
    顾亭林一愣,扭过头来瞪大了眼睛,好像看到了鬼。我就爱他这幅神经兮兮的小模样,心中愉悦,“我说,昨晚你们怎么样?”
    顾亭林扭过头去,嘴里说着“就平常那样”,脸上却起了可疑的红晕。我赶紧叫来史八龙跟我一起八婆,“他不锁了你一晚上么,就平常那样?那也太怂了吧,何况他要是老老实实,你打晕他干嘛?”
    顾亭林突然脸色一沉,“你说什么?”
    我和史八龙不知为何都眼皮一跳,屁股贴着椅子背悬空,有种拔腿就跑的冲动。想不到小白兔也有咬人的一天,看上去还挺凶!我们俩忙打着哈哈要走,顾亭林冷冷道,“站住。刚才你说什么?段榕锁我一夜?”
    “那不是,我以为你被段老板锁了一整晚这样那样……哈哈,哈哈哈哈。不是你啊原来……”
    顾亭林把手上的东西往我们这儿一抛,捋起袖子就冲上了楼梯,嘴唇紧抿凶悍莫名。我和史八龙目瞪口呆地接过那个包袱,嘴巴张得简直要脱臼了。
    史八龙是最先恢复过来的,他指指顾亭林的背影说,“看,嫁了人的男人,就是不一样!脱胎换骨,凤凰涅,从穿衣风格到为人处世,一看就是见过世面的。顾亭林这也就春风一度,你被你表哥上得都快松了,怎么还这幅德性?”
    “你才松!”
    “你松。”
    “你才松!我回去就封你为松王!让全天下都喊你松王。”
    史八龙蔫了,然后欣快道,“好棒!说话算话,回去就封!”
    “……”
    “我也是要做王的男人了!”
    “……”
    不一会儿,段榕就哭丧着脸下来,把自己丢进了贵妃榻上,屁股朝天的那种。他就跪趴在那里,以任君采撷的姿势痛哭流涕,“小顾居然不答应我――小顾居然不答应我!说好了一辈子,少一天!少一分钟!少一秒!都不算一辈子!”
    我跟史八龙交换了个眼色:这不是正常的么……尼玛你们相识有一天么!相知有一分钟么!就说什么一辈子,果然是蛇精病吧!
    史八龙作势要上前踹他一脚,把他踹醒。我赶忙把他拉住。段榕好歹是我远房表亲,这里又是他的烟柳十八楼,人来人往的,他这样多丢脸,以后在手下员工面前还要不要做人帅多金的段老板了?!
    于是我过去好言相劝:“榕榕,别伤心啦,天涯何处无芳草,只恨相识得太早。小顾他还没走出失恋的阴影,根本是爱无能好么,你挑这个时候进攻,失败也不是你个人的问题啦~”
    “什么?失恋?”段榕坐起来,杀气腾腾地瞪着我,“他恋谁?”
    “这个这个……”
    段榕直接掐住我的脖子把我按倒在地。史八龙赶忙把他拉开,“是明月王爷!明月王爷晓得么!人家根正苗红,跟小顾同居了两年,你一个草台班子的老板要接手,小顾他有心理落差,不答应也正常啊!”
    “同居两年……他从来没有告诉过我……”段榕失魂落魄往地上一坐,忧郁地流眼泪,“他骗我,我以为他还是处男……我还为他的初夜准备了大半年,玫瑰花床,不喝可乐,每天吃新鲜水果保持jy口感……”
    他这个深情款款的样子真是我见尤怜,到处找纸巾替他擦眼泪,但是纸巾都被抽光了,我只好从我胯下揭了几片糊开的替他擦擦。“榕榕,你早认识他呀?”
    段榕泪汪汪地望着大门外车水马龙的芙蓉街,“他每天早上都从这里经过,我在窗台上看了他好几年了,他都不知道。”
    我一阵心绞痛。
    史八龙从后面扶住我,“会有天使在背后暗恋你的。”
    “没有,没有!”我对着他的胸膛乱捶一气,“我这辈子都做不了谁的白月光!吐艳吐艳,还没谈场风花雪月的恋爱就成亲了,还两次!可是绿茶婊只是每天早上去上班,都会有段榕这种等第的总裁文标配男猪在娱乐圈大厦的窗户里含情脉脉地看着他!”
    史八龙又拽了拽我,我忍不住抱着他哭起来。虽然我身为帝王,也已经是二婚人夫的残花败柳之身,但就是尼玛想求老天让我当一天汤姆苏过过瘾行不行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背后的段榕跌跌撞撞地爬起来,“不行,我要去找他问清楚,他怎么能这样对我……”
    我赶紧尴尬地松开史八龙,史八龙亦是左顾右盼,装出一副不小心被过路人当电线杆子抱了的模样,段榕从我们俩中间穿过,说了声谢谢,快步上楼。史八龙淡定道不谢。
    我俩坐下来,捧起茶盏。
    过了会儿,我问史八龙,“他刚才是拔了你的刀?”
    “大概是吧。”
    “……你不快去追啊!”
    史八龙慢吞吞地开始爬楼梯,走了两层擦了擦额角上的汗水,还顺了杯侍女托盘上的美酒。
    这就是史八龙和我表哥的区别。
    又过了一刻钟,顾亭林心惊肉跳地从楼梯上冲了下来。楼顶传来打斗声,我听见我表哥在怒吼,“谁他妈给他刀的!”
    然后史八龙就大喊一声“杀人了”,跳到了吊灯上。我表哥怒发冲冠地追了上去。跟在最后面的段榕说,“不是要跟我抢人么,来啊!你这个姘夫!”说罢也跳了上去。他们三就在晃荡的吊灯上鸡飞狗跳地打了起来,基本上看不出谁跟谁是一伙的。
    我赶紧伸腿,一把绊倒尖叫着夺门而出的顾亭林。他打了个滚就爬起来拽住我的手,“不好了不好了,全疯了全疯了!皇上!快跟我跑!”
    “跑个屁啊,你跑了我做寡妇么!”
    “可是那段榕是个蛇精病啊!他昨晚一看到我就拉我去洞房花烛,吓死人了!”
    我哼了一声,拂袖而去,“休得在朕面前秀恩爱!哼!”
    顾亭林嘟囔:“我真是不知道为什么天下有那么多死变态啊!上次女扮男装的,史八龙,这次又来了个段榕,岂可修!原本以为跟着皇上来这里,能混个脸熟,做张vip卡可以打折,谁知道以后我来这儿都要被乱棍打出去了!”说着又要来拉我,我一挣扎,他就把手扣在了我的胯下。他一愣,面红耳赤地把手缩回去,面朝墙壁碎碎念,“这可如何是好,皇上被我一碰就射了……”说话间用手指缠着自己的头发,十分娇羞。你当你拍得是八十年代琼瑶剧啊!
    我俩拉扯间,大厅中央掉下五六盏大灯笼。我指着战成一团的三个人,“这到底怎么回事啊!你们在阁楼怎么了!”
    顾亭林无语凝噎:“昨天晚上那姓段的要强我,结果衣服脱到一半突然自己晕倒了,我就在洞房里吃了个饱,然后沐浴上床,早上起来他就已经不见了,但把我锁在了里头。刚才在藻上来救我,我见到在藻我就好委屈啊,扑进他怀里哭了起来……啊!皇上你干嘛扇我耳光!皇上你不要揪我头发啊!皇上你再这样我可还手了!”
    至此,我和顾亭林也兴致勃勃地加入了战局,在烟柳十八楼的大门口尖叫着揪头发,挠脸,互相吐着口水踹来踹去。
    当晚,正当烟柳十八楼一片混乱之时,就听到有人在三楼中气十足地喊,“够了!”
    没人听他。
    “段榕!你给我下来!”
    这一下他几乎是暴吼,段榕手里的剑咣当被他震掉了,把楼下的地板砸了个大窟窿。段榕看清吼他的人是谁,委委屈屈夺过史八龙的匕首,跳下吊灯,“我倒想,为什么你屡屡爽约,原来你背着我跟明月王爷来往!”
    我有点懵。我看看三楼那个,再看看我底下鼻青脸肿的这个,看了两三趟,尼玛长得一模一样,不禁有点慌神,“这你谁啊?”
    顾亭林气鼓鼓地不说话。
    三楼那个沉默了半晌,“你想多了,我是给明月王爷他儿子补习功课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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