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可见他胆子是越来越肥了。
    他接的这活真的挺严重,还好最后终于搞定了,不过他也再次受了点伤,不仅脖子被鬼掐了,手背还划了个大口子。
    领他去缝针时,我能感觉到他紧张又害怕,要不是我把他堵个正着,他就偷跑了。看着他坐立难安、小脸煞白,我心里也不好受,他要是开口求我带他走,我肯定就心软地答应了。等到护士开始给他缝伤口时,他疼得身体轻颤,额头直冒汗,我当即就后悔了,觉得不该让他遭这份罪。我紧紧抱着他,,恨不得替他承受这份痛苦。
    我每次都发誓要保护好他,可他的霉运太重,每次都能让他出各种意外吃尽苦头。如果找到是谁给他下的咒术,我一定会弄死他,哪怕因此得罪了某个大人物!】
    【没想到小家伙和被我们救下的那个女孩还是青梅竹马,不过,女孩的妈妈不喜欢他,就算那女孩喜欢他,他也没希望了,而且他看起来也不喜欢那女孩。
    本来事情已经完了,没想到碰到女孩的现任男朋友,而且这人我还认识。他姓陈,是我大学时的学弟,曾跟我关系很好,呃,好到曾追求过我。我当时没有谈恋爱的心思,因为师傅刚过世,而且我还要忙着毕业和工作的事情,还有一点不能对外人说的是――我会克身边的人。小陈平时对我挺好,就算我可以接受他的感情,也不能跟他在一起,那样会害了他。
    本来我以为自己这辈子注定孤独了,但孤独太久实在受不了,便去找秦奶奶算了一卦,结果知道有一个人不怕我克,而且那人我找到了,并且留在身边了~
    小陈似乎还对我有意思,我把小家伙支开后,告诉他我跟他不可能,希望他以后别再提这事。这事我不想让小家伙知道,怕他多想,怕他怀疑我和小陈有过什么,而且小陈现在是他同学的男朋友,被他知道这事怕是会惊到他。】
    【晚上本来一起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结果那个姓冯的又给他打电话了!小家伙心软决定去送他回家,我觉得这是姓冯的借机接近他,便坚持要开车送他过去。事实证明,得亏我去了,不然小家伙就被他伤害个彻底了!
    妈的,王八蛋!竟然敢耍流氓,我恨不能一脚踢废他!回来的路上,他眼圈一直红红的,小脸白得都没血色了。我不知道怎么安慰他才好,只能保持沉默,然后在心里干着急。
    回家后,他就把自己关卫生间里了,水龙头的水一直哗哗响着,我听到他不停洗脸的声音。他被那混蛋亲了,一定觉得恶心所以才不停地洗脸。可那是凉水,他身体不好,再这么洗下去,我怕他会感冒着凉。
    可我敲门叫他时,他说他想一个人安静一下。他说话时已经带上了哭腔,可见他一定是难受地哭了。这种时候我不想离开也不行了,他一定觉得丢脸不想见到任何人。
    我回到自己房间后,才听到卫生间的门被打开,然后是他回到卧室关上门的声音。
    他这一次是真的被伤到了,而且还是被一个男同性恋伤害的。从此以后,他会不会很讨厌同性恋?唉,感觉自己没希望了……
    算了,只要他能一直待在我身边,我就应该心满意足了。如果哪天他娶妻生子了,那我就默默祝福他吧。】
    【一想到他不可能属于我,就心痛得辗转难眠啊……】
    作者有话要说:下一章讲得不是鬼,是仙。
    ☆、第63章 精神病患者
    临出门时,五哥看着我犹豫道:“外面太冷了,要不你还是留在家里吧。”
    我知道,这几天自己的情绪低落和沉默寡言让他担心了。事情已经过去好几天了,再矫情下去只会让他更担心。
    自从那天晚上回来后,他没有提及那件事一个字,估计是怕我敏感,听后心里难受。本来我还怕他会不会因为那件事而对我有异样的看法,但是一想到他也曾遭遇过同性朋友的追求,便觉得他应该能理解我。
    今天正好五哥要出去给别人看事,我觉得自己作为助理不应该窝在家里,而且好几天都待在房间里也是时候出去透透气了,便提出跟他一起去。但显然,他有些不放心,怕我状态没有调整好。
    我冲他笑了笑,说:“我没事,咱走吧,人家还在下面等着呢。”
    来找我们的人姓周,岁数比我们俩都大,我们便管他叫周哥。周哥是想请我们帮他朋友看一看。那人叫顾超,目前正在市精神病院里接受治疗。
    为什么我们要去给一个精神病人看事?说来话长。
    顾超以前挺正常的,从来没有出现过精神病的症状,哪怕是癫痫一类的毛病都没有,家族也没有该类遗传病史。他的异状是从上个月开始的,经常突然间双眼发直,然后开始拿脑袋撞墙,要么就什么也不穿往外跑,甚至光着身子在大雪地里打滚。家里人阻止他时,根本拉都拉不动,只能等他自己闹腾够了才行。而等他好了以后,发生了什么事他根本就一点都记不住。
    他的家人一商量,便决定送他到精神病医院接受治疗。他一听,瞬间说出了实话――自己没病,只是被仙家磨了。可是他父母都是知识分子,不仅不信他说的话,反而更加怀疑他得了精神病。于是不顾他的反对,在他再一次“发病”后,打了精神病医院的电话,直接将他送到了那里。
    周哥跟顾超是铁哥们,一听他住院了,虽然那医院很特殊,但还是去探望了他一次。结果顾超趁着神志清醒,便将事实告诉了周哥,并央求他找个厉害的先生过来解救自己。
    于是周哥多方打听,找到了五哥。本来对于顾超的话,他还是不太相信的,但是当五哥问他顾超有没有什么过人之处时,周哥说,顾超找东西厉害。凡是丢了东西的去找他,他只要把眼睛闭上静默一会儿,就能知道东西在哪了。然后五哥便告诉他,顾超的这个本事应该就是仙家赋予的,说白了,东西是仙家帮着找的,而顾超也因此得了不少报酬。
    周哥反应很快,忙问是不是仙家不想白干来收报酬了?
    五哥说,具体情况还不清楚,得等我们过去看了才能判定。
    于是,我和五哥在周哥的带领下去了精神病医院。
    ***
    因为是第一次来精神病医院,我有些紧张。以前总在电视剧和电影里看到那些病人们异于常人的举止,所以很怕哪个病人突然冲过来做些伤害我们的事情。
    天很冷,院子里除了积雪看不见人,我们三个快速穿过院子,走入正门。周哥在前面带路,我们跟着他左拐右拐地往走廊深处走去。
    外面天很阴沉,走廊里没有点灯显得昏暗压抑。我们几个在转过一个弯后,便径直朝前走着,周哥说顾超就住在最里面那一间。
    路过的病房里时不时传来哭笑打闹声,让我在昏暗中更加紧张,生怕这些病人突然破门而出朝我们扑过来。我紧紧跟在五哥的身边,受到惊吓时,甚至会拉住他的袖子。他回头轻轻对我说了一句“别怕,没事”,我点了点头,可某个病人冷不丁地叫上一声我还是会吓上一跳。
    眼看要走到最里面了,就听见有人大喊:“快拦住他!”
    接着,一个身穿病号服的男人猛地从最里面的房间冲了出来。
    “顾超!”周哥忙喊了一声,然后迎上前去,“我带人来看你……”
    顾超双眼直勾勾地看着前方,往我们这边快速撞了过来。我和五哥赶紧闪到一旁,周哥也被五哥拉到了一边,一阵劲风刮过,顾超飞速地跑过去了。
    他跑得又快又奇特,步幅非常小,但是频率快得出奇,如果只看上半身,一定会以为他是脚不沾地飞过去的,因为他上身基本不动!
    “快追!别让他跑了!”几个医护人员也从那间屋子里冲了出来,朝着顾超追过去。
    我们几个对视一眼,也连忙追了上去。
    此时的顾超明显很不正常,在医护人员的眼里,是精神病犯了,但是在我和五哥眼里,无疑是鬼上身!
    顾超直直地往前跑着,走廊对面是该医院的一处侧门。我们都无法追上他,就那么眼睁睁地瞅着他穿过了玻璃门,当然,伴随着“哗啦”一声和应声而碎的玻璃。
    “卧槽,把门玻璃撞碎了!”一个大夫忍不住低呼一声。
    “而且还啥事没有!”另一个也惊叹道。
    “快追吧,别再出什么事!”有人提醒道。
    我们跟着跑出去后,就见顾超跑到了院子中央的一个大花坛后,没有再接着往前跑,而是绕着花坛跑了起来。他只穿了单层的病号服,别说帽子手套了,连鞋都没穿。他光着脚丫子跑的时候,地上的雪被踩得飞溅起来,留下凌乱的脚印。
    几个大夫知道追是追不上的,便反方向堵着他,而此时的顾超真的像个傻子一样,被医护人员逮个正着。但是,几个大夫却根本按不住他――一个大夫从后面抱住了他的腰,还有两个大夫分别拉住了他的胳膊,但是他的脚依然不停地踢踏着,似乎一放开他就能继续往前跑,就好像上满的发条不转动到最后就停不下来。
    余下的一个大夫从兜里掏出一只针管,往顾超的脖子扎去,结果愣是没扎进去。他忍不住咒骂了一句:“操,肌肉太紧扎不进去!”
    “让保安拿电棍来!”抱着顾超的那个人显然快吃不住劲儿了,边喘边说。
    这时,五哥跑了过去,然后手一探,将一张黄色的符纸贴到了顾超的脑门上。只见顾超身子一僵,然后双眼一翻,身子一软倒在了身后那个医生的怀里,失去了意识。
    几个大夫都是一愣,等明白过来怎么回事后,看向五哥的眼神各种复杂。
    五哥说:“先把他弄回病房吧,不然得冻出毛病了。”
    几个人一听,便急忙将人抬起往回走。
    我站在附近,看着一个东西愣住了。那是一只黄皮子,下巴和耳朵是白色的,比沈家的那只报马要大上一圈。此时,它浑身泛着微光,除了我,在场之人谁也看不见。
    而且,它是在五哥给顾超贴上符纸后出现的,所以,刚才顾超身上的东西无疑就是它。
    五哥路过我身边时,见我一直盯着花坛的边缘看,便轻声问了一句:“是什么?”
    “黄仙。”我小声回道。
    他点点头,揽住我的肩膀将我往回带,一边走一边小声对我说:“咱先回屋,它会再出现的,你跟紧我,不然我不放心!”
    我点头应允,快进门时,却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就见那黄仙依然蹲坐在花坛上,冷笑着看向我们。
    想不到这个叫顾超的,招惹的竟然是黄仙,这下我们有些棘手了……
    ☆、第64章 黄仙
    一行人抬着顾超回房后,几个大夫看着五哥欲言又止,最后一个岁数看起来四十多的大夫将大家的疑问说了出来:“那个,你是阴阳先生吧?”
    一般来说,凡是接触鬼啊神啊的,在我们这里都被叫做阴阳先生,除非是出家的和尚和道士。
    五哥点点头,“算是吧。”
    那个中年大夫又问:“他这是被那种东西上身了?”
    五哥犹豫了一下,缓缓点了下头。
    中年大夫也点点头说:“别看我是学医的,其实这种事情也听家里的长辈说过。我姥爷是中医,他说,这种邪道病叫做外病,而外病是大夫治不好的。”
    五哥沉吟了一下才说:“你们确实治不了,而且打针吃药的话还能把人治坏了。”
    正常人整天吃治疗精神病的药,那对精神和神经的负担实在太大,很容易真的把人弄成精神病。
    中年大夫点点头,说了句“那交给你吧,我们就不插手了”然后带头走了。其余几个年轻大夫,忍着眼神里的好奇之意,也慢吞吞地离开了。
    见没有外人在场,周哥连忙问五哥怎么办。五哥说得先等顾超醒过来,然后又嘱咐我注意一下屋内的动静。
    我们是下午过来的,刚来就看见顾超“犯病”然后又晕了过去。等到傍晚时分,他才幽幽转醒。当看到周哥时,他的眼角一下子就渗出了泪水。周哥也替他难过,抓着他的手不停地安慰着他说:“没事了没事了,我找人来给你看了!”
    顾超又将视线放到了我和五哥身上,看了一会儿,艰涩地开了口:“帮帮我,我快活不下去了……”
    五哥赶紧劝道:“放心吧,我知道折磨你的是只老黄仙。你先歇一下,待会儿给我们说说你跟它的事。”
    顾超点点头,然后静静地休息了一会儿。
    周哥去医院食堂买了些吃的,我们几个对付着吃了一口。顾超喝了点粥后,脸色看起来好多了。他靠坐在床头,眼睛望着窗外,似乎在回忆和酝酿,过了好一会儿才慢慢转过头看着我们讲起了他从前的故事。
    顾超是从七八岁时开始发现自己在闭眼睛时也能“看见”东西的,而且看见的是一只小动物。那动物一身黄毛,只有下巴和耳朵是白色的,一对小圆眼睛,身后是一条很大很蓬松的尾巴。它就趴在门槛上一瞬不瞬地瞅着他,也不知道是何用意。顾超发现睁开眼后就看不见它了,就把这件“好玩”的事说给父母听,结果父母根本不信还骂他撒谎,从那以后他就再也不提这事了。
    渐渐地,他发现只要一闭上眼睛就能看到那只黄毛的小动物,而且那只小动物似乎也不怕他,离他越来越近。后来,它干脆直接蹭到他脚边了,状似亲昵。
    顾超见它没有什么威胁性,也就没多想,还把它当成只有自己才能看到的小宠物。
    有一次他去奶奶家时,正巧邻居家的一位阿姨来跟他奶奶诉苦,说是丢了一个很重要的东西。他当时也不知道怎么的,就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然后就看见了四条黄色的桌腿,但是那桌腿他却没见过。睁开眼睛时,他脱口说道:“在桌子后面。”
    那位阿姨一愣,等反应过来后立刻跑回家,不一会儿,那阿姨又回来了,直接将五十块钱塞到了他的上衣兜里,还笑着说:“拿去买好吃的吧!”
    他当时虽然只有十来岁,但是挺聪明,一下就反应过来,他看到和说的就是阿姨丢东西的地方,由此他知道自己能看到自己想看的地方。
    也许是因为那位阿姨在外面提起过这件事,他开始小有名气起来。三不五时就有人来让他帮着找丢失的东西,他也因此得了不少好处。
    甚至有一次,他还帮人找了一样特别的东西――人头!有一家的女儿被歹人杀了,结果他们只找到了身体没找到头颅,抱着试试看的想法找上门了。他那时小,加上对方承诺会给他几百块钱,他就闭上眼睛帮着找了。
    据他自己描述,他当时感觉自己好像飞离了地面,然后飘飘荡荡地往一个方向一直飞着,直到看到一个女人坐在一块石头上大哭,才停了下来。这时,那个女人猛然回过头来,一张煞白的脸上是流着血的五官,当时就吓得他一个激灵睁开了眼。
    他一边擦着额上的冷汗,一边告诉了那家人结果――他们要找的就在东面河边的一块大石头那里。
    等到那家人按照他的话确实找到了要找的,立刻就派人过来给他塞了五百块钱。
    那还是他第一次拿到那么多钱。他当时就跟同学显摆了一下,还请他们吃了饭。也是因为这件事,他在外面的名声更加响亮了。
    他父母都以为他这是“第六感”之类的异能,他起初也是这么认为的。但是有一次黄毛小动物不在,他闭眼半天都没找到东西后,才明白他的能力是那只动物带来的。
    除了能力的来源,他还发现了另一件事――他的身体越来越弱。跟同样领仙的人交流后,他才知道这是领仙必须付出的代价。但是,他所付出的的这些代价还远远不够,因为黄毛小动物直接提出了要求,让他立堂口给人看病。
    虽然答应了那仙的要求他会赚很多钱,但是他不想过那样的生活。他想去外面的世界闯荡一下,总在电视里看见大城市如何如何好让他很是心动,而且他觉得这种“请仙”的做法已经不时兴了,还有可能被人骂迷信和神棍,所以他坚决不答应。
    为了躲避这黄毛动物,他去了天津,见黄仙追去了,他又去了西安,结果黄仙还是找到他了。他本想硬扛着,结果几次做生意都亏得血本无归。无奈之下,他只好回到了老家。因为赔了钱,他心里怨恨这不讲理的畜仙,更加不肯答应它的要求了。
    然后,那黄仙生气了,开始胡乱地上他的身,往死里折腾起他来,也不知道是为了惩罚他还是让他服软。
    顾超被几次上身并在家里大肆胡闹后,就被其家人当做了精神病患者送到了这家医院来。
    说完后,他长长地叹了口气,说:“要是早知道会有今天,我宁愿当初没有那个寻物的本事。”
    “哼――”一声轻哼由窗口传来,我抬头望去,只见下午见过的那只黄鼠狼正蹲在窗台上,冷冷地瞅着顾超,见我看它,它不咸不淡地说了一句:“当初他可是高兴得很。”
    外面天色已黑,也不知道它是什么时候出现在屋里的窗台上的。我下意识地拽了一下身旁五哥的袖子,看着窗台的方向小声对他说:“它来了。”
    五哥看了窗台一眼,然后掏出纸符迅速开了眼。
    周哥和顾超见我们俩看向窗台,都愣了一下。见五哥拿出了纸符,顾超首先反应过来,立刻闭上了眼,然后惊呼一声,往床头缩去。
    五哥冲那黄仙抱拳作揖,然后不卑不亢地说道:“小辈给仙家施礼。我乃蟒天青的出马弟子,敢问仙家大名。”
    那黄仙本来一副爱理不理的模样,一听到蟒二爷的名号,立刻回过头来盯着五哥看了一会儿,然后才缓缓回答道:“黄天龙。”
    从各家供奉的堂单中不难看出,凡是名字中间犯“天”字辈的,基本道行都很高,尤其各家里叫“天龙”的,地位上更是靠前的。
    听了这黄仙的名字,我就知道它不好惹,下意识地便看了一下胡长河。它依然趴在我的肩膀上假装睡觉,但是我能感觉到它身体紧绷,由此便知它其实很紧张。
    从胡长河与黄天龙的反应来看,就知道一定是黄天龙的道行比较高。
    不过,这事我根本没打算让胡长河帮忙。上一次冯玉坤欺负我时,它坐视不理把我气坏了。过后指责它不负责任时,它还说这不属于人身安全的范围所以它不会插手。靠,我要是被一个男人强-奸了没准会去自杀的,怎么能不算人身安全的范围?如果它保护的是个女人,它这想法更坑人!
    之后我便跟它冷战,到现在为止都没跟它说过一句话。至于好吃的,哼,没有!
    五哥见黄天龙自报了家门,便开始跟它谈起顾超的事,希望它“大仙有大量”能放顾超一马。
    黄天龙蹲坐在窗台上冲五哥冷笑一声,说:“我替他办了那么多事,现在想通过他积攒功德,本是一报还一报的事,你们这些外人就别插手了!”
    五哥看了顾超一眼,见他此时脸色吓得发白,缩在墙角瑟瑟发抖,便叹了口气,好声劝那黄仙:“俗话说强扭的瓜不甜,再说想给黄仙家当弟马的有的是,您何必非执着于他呢?他都快三十了,还是个男的,当弟马肯定不是最好的人选。”
    这话说得一点毛病没有,黄天龙歪着脑袋想了一下,缓缓说道:“他小时候可挺有灵性的,而且我也不能白帮他那么多年,哪有天上掉馅饼的好事?”
    动物比人执着,有些事情当真一根筋,你若是欠了它的,它就必须要讨回来。
    ☆、第65章 纠缠
    黄天龙是道行很高的仙家,我们若是跟它闹翻保不齐就要吃亏。而且黄家向来记仇,得罪了它必然会被它一直惦记,然后擎等着被它报复吧。
    五哥没有与它对峙,而是笑着给它戴起了高帽,说:“黄仙家,您和顾超从相识到现在的事情,他本人都跟我说了。以前他不懂这其中的规矩,从来没有给您上过香烛贡品,但是您却不计较这些依然帮着他得到他想要的利益,可见您是真的喜欢他想收他当弟子。我这还是第一次听说有不要供奉的仙家,这让我很是感慨,同时也对您很钦佩。”
    好话谁都爱听,通了人性的动物仙也不例外。黄天龙听完五哥的话,尾巴轻轻摇了一下,下巴也微微抬了起来,一副受之无愧的模样。
    五哥继续说:“您看这样行不行,让顾超给您立个牌位,然后香烛供品不断,供奉您一辈子,也算是报答了您的恩德。而您呢,可以四处逍遥,可以继续去挑选自己中意的弟子……”
    黄天龙眼睛一瞪:“你是说让我做他的保家仙?”
    “不不不!”五哥连忙解释,“我是说,您可以不管他的安危,但是他一定要供奉您,毕竟他欠您的。您多得一份供奉,对您的修炼也有好处不是?”
    黄天龙眼珠子一转,然后眼睛微眯起来,开始沉思,似乎在想这办法是否值得它妥协。
    五哥怕它继续胡搅蛮缠,又说:“仙家的事情小辈懂的不多,要不然我把自家师傅也叫来,大家在一起好好商量一下,看看我说的这办法是否行得通。”
    五哥之所以这么说无非是想借蟒二爷的名望来说事,黄天龙那么精不可能听不出来。同样是“天”字辈,蟒二爷可是连胡三太爷都要给面子的,而这个黄天龙,至少到今天我才听说有这么一号。而且,五哥敢提蟒二爷,一定是已经断定了黄天龙不及蟒二爷的道行。
    人类中,有钱有势的腰杆硬,仙家中,则是道行高的面子大。
    黄天龙沉吟良久,才眯着眼幽幽地说道:“你不用拿蟒天青压我,我们黄家向来是有债收债。”说着,它深深地看了我一眼,五哥一惊随即将我拉至身后。只听它继续说道:“不过,你提到的方法还可以,虽然我会麻烦点再去四处找弟子,但是这小子既然不愿意跟着我干,强迫他也没意思,好像我除了他就找不到弟子似的。”
    五哥一喜,忙问:“那您是同意了?”
    “哼!”黄天龙别过脸颇为不屑地说:“再耗下去也只是耽误我的时间,看在你是出马弟子的份上,我就接纳了你的建议。不过,那小子的安危我可不管,而且,香烛供品别断,不然我会再找上门的!”说完,它起身向着窗户一跃,然后穿透玻璃不见了身影。
    见它走了,我们几个能看见它的同时松了口气。周哥看不见,只能听见我们说的话,刚才由于害怕他便坐在那里缩着身子尽量降低存在感,如今见我们都不说话,还貌似松了口气,连忙小声问我们怎么了。
    五哥没有回答他,而是直接对顾超说:“刚才的话你都听见了吧?回去找张红纸亲自把它的名字写上去,然后供在北面的墙上,香烛供品别断,这事就算了了。”
    顾超由于紧绷的神经突然放松,身子一下就软了下来,靠在床头,伸手擦了把额上的薄汗,才轻轻开了口:“总算是解决了,谢谢你们了。”
    事情算是办完了,我和五哥见已经九点多了,便打算告辞。顾超有些担忧地问道,他晚上会不会有事,五哥告诉他,仙家向来不屑于撒谎,说出口的必然会履行承诺。他这才放下心来让我们回去,但是周哥却被他死磨硬泡地留下来,说是陪他住一晚,明早好帮他办出院手续。
    当五哥将车子开到楼下时,借着车前灯光,我看见单元门前站着一个瘦高的身影,而且那身影我还认识。登时,我就气得手脚有点使不上劲儿,坐在那里直直地瞅着那个身影,不知如何是好。
    五哥显然也看见他了,将车子停好后,拍了拍我的肩膀,说:“不用怕他,有我在。他再敢不要脸,我就打残他!”
    有五哥在,我确实没必要怕他胡来。点了点头后,我便跟五哥一左一右下了车。
    冯玉坤一见我下了车,立刻走上前来,五哥动作很快,几下就从车的另一边走过来,挡在了我身前。
    “你来干什么?还想伤害他?”五哥语气不善,直接质问道。
    冯玉坤往旁边挪了一步,看着我说:“我是来找康恺的,我有话和他说。”
    “我是他的老板,现在是上班时间,想找他等他下班再说!”五哥说完将我拉到与冯玉坤相反的一边,然后拽着我的胳膊往单元门走去。
    “康恺,我想跟你谈谈!”冯玉坤不依不饶地跑到我们前面挡住了去路。
    五哥正要发火,我抢先说道:“我和你没什么可聊的,你让开!”
    “对不起,我知道我那天做得不对,我跟你道歉!”他急切地说道,“我当时喝高了,而且也是因为太喜欢你了,所以才没控制住,你原谅我这一回吧,我保证以后再也不那样对你了!”
    “呵呵,你是说你以后再也不惦记他了么?”五哥讥讽道。
    冯玉坤面色一僵,然后看着我故作深情地说:“我还是会追求你的,因为我喜欢你,但是我不会再胡来的,我会等到你接受我再……”
    “我不会接受你的,因为我不喜欢你。”我打断他的话,说得斩钉截铁。
    冯玉坤眉头微蹙,情绪似乎也有些激动,“为什么不肯接受我?跟我在一起,你要什么我都能满足你!我能让你过上最好的生活,能让你比现在还要幸福百倍!”
    你懂个屁!我暗骂一声,真想吐他一脸。别说我只剩一年可活什么都带不走了,就是以前日子最艰难的时候,我也没想过要用自己的身体或感情去换取什么。以前虽然没有碰到过有钱的男同性恋,但是有钱的女老板且对我有意思的我还是遇到过的。对我来说,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绝对装不出喜欢来。让我曲意逢迎,我做不到。让我通过那种恶心的方式换钱,我更是做不到。
    而且――“我现在很幸福,金山也买不到,我想你是理解不了的。”我缓缓说道,“你提出来的都不是我感兴趣的,所以你还是别白费力气了,我们不是一路人。”说完,我拉起五哥绕过他继续往前走。
    “魏老五给你多少钱?”冯玉坤在后面冲我大喊一句,“我出十倍,你给我当助理行不行?”
    我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心说这人傻吧,怎么听不懂人话呢?都这时候了,还他妈跟我提钱。
    “他就是一分钱不给我,我也愿意跟着他!像你这种总是拿钱说事的是理解不了的!”我回头瞥了他一眼,不屑地说。
    我对物质要求的不高,所以钱对我来说够花就行。如今知道自己没多少日子可活了,更希望自己能在走前过些舒心日子。跟五哥在一起的这些日子,是我长这么大过的最好的一段时光。住得好,吃得好,有人关心,有人作伴,我知足了。
    冯玉坤确实条件不错,年轻,帅气,家境好,可是他跟我不是一路人。起初他待我很好,我以为他也是那种平易近人、脾气温和的人,但是后来发生的事让我知道,他这种人有强烈的优越感所以自负,而且霸道、强势。面对这种人,再结合他家里的情况,就算我是女的,我也未必会跟他交往。说白了,看不出真诚,看不到尊重。
    不再理会他,我和五哥直接进了电梯。
    五哥说:“说真的,我刚才生怕你被他撬走了。”
    我知道他在说笑,便故作轻松地回道:“说真的,我现在有点后悔了,十倍的工资啊!”
    五哥胳膊一伸狠狠搂住我的脖子,故作凶恶地说:“你要是敢跳槽,看我怎么收拾你!”
    我忍不住笑了起来,一边往外掰他的胳膊,一边求饶:“不会跳槽的,绝对不会的!我快被你勒得喘不上气了……”
    他一听,赶紧放开我,连连道歉。打闹间,九楼到了,五哥率先走了出去。
    我看着他的背影,心说:走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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