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有用!有用!末将这就让路让小姐进城”见莫言再次搬出皇上守门将军也知拦不得了,忙回过头对着城门喊“快让开!快让开!让相府马车进城”
    莫言见城门开了,吩咐车队继续前行马车路过那跪着的将军身边时对他说到“你就这么跪着吧!等我见了陛下在问问他像你这么不听号令的将军要不要让你起来再说!”
    那将军吓得魂不附体一边磕头一边喊着“小姐饶命”
    莫言充耳不闻路过城门,看着守在城门边上正在发呆的副将冷笑着挥了挥手里的金牌“看着他不许他起来,什么时候宫里来人了什么时候再说,说不定那时候你还能升官呢!”
    那副将回神,忙跪下“末将领命”
    莫言放下帘子,垂下眼睛单手附在肩上的伤口处心里却想着幕后的人居然能收买守城将军,看来不容小觑,只怕以皇后母家如今的实力并不能有如此强大,那人又会是谁?今日自己抓了安王的痛脚他又会不会被逼出来?
    莫言心中百转千回忽然门外传来阵阵敲击声流月低声说道“小姐殿下已经趁乱离去,奴婢已经吩咐侍卫暗中保护请小姐放心”
    “我知道了,吩咐下去加速入宫一定要敢在群臣下朝之前到达!”
    “是小姐!”
    而另一边,金銮殿内,群臣个个战战兢兢今日气氛太过诡异圣上和丞相都有些心不在焉,就连平日的每日一吵都没有,而且圣上刚刚还斥责了刑部侍郎,只因他叙事缓慢了些
    一时间金銮殿内鸦雀无声,圣上今日龙心不悦谁都不敢说话生怕一个不小心惹得圣上发怒
    宴帝烦躁极了,两个孩子现在毫无消息,他感觉自己如坐针毡,见无人在有奏报,刚准备宣布下朝,驻守宫门的将士便慌慌张张的跑到金銮殿前,对着殿前太监耳语了几句
    宴帝疑惑暂缓下朝等待着太监来报,那小太监听了宫门将士的话竟吓得连滚带爬的进了金銮殿
    首领太监呵斥着“大胆御前失仪,成何体统,快说何事将你吓成这样!”
    那小太监哆哆索索的跪在地上“是…是相府千金楚瑶派人敲了御前登闻鼓,还捆了安王殿下,宫门侍卫来报楚家小姐浑身是血看着伤的不轻!此刻正跪在宫门前说是要告御状!告……告安王殿下意欲在她回京路上截杀她”
    此言一出群臣哗然议论纷纷,只见丞相瞬间暴起“你说什么?”说完竟不管不顾的冲了出去
    宴帝也腾地站了起来,见群臣望着他。攥紧双拳,压抑住怒火,见小太监还傻呆呆的跪在那怒吼道“还傻杵着在那干嘛?还不快去把楚家小姐接进殿,还有那个逆子也给朕押进来!”
    小太监连忙颤颤巍巍的回着是,连滚带爬的出了殿,没一会就又颤颤巍巍的回来了
    这次宴帝没等首领太监开口,已经暴跳如雷了“慌慌张张的成什么样子,不是叫你去接人么?人呢?”
    那小太监磕磕巴巴的回
    “启禀圣上,丞相大人将人抱到太医署了,“顺便”将安王爷也提了去!楚王殿下回京述职也碰到了一起,眼下也跟去了太医署”
    朝臣们一听再次热议起来,乱糟糟扰的宴帝心烦,只见几名胆子大的对视一眼朝臣上前一步
    “陛下,这楚王本是回京述职,此等大事却不先面见陛下,恐有懈怠之嫌,望陛下严惩楚王,断不可涨此等歪风邪气啊!陛下!”
    “臣等附议,楚王此举有失,望陛下严惩不贷!”
    宴帝这次彻底怒了,一掌拍在龙案上“好啊!好啊!朕这两个逆子真是好啊,严惩不贷!通通严惩不贷!”
    宴帝气得不轻可他气的不是洛楚而是这群庸碌的朝臣,气他们十年了竟还揪着洛楚不放,也气他们畏于安王权势京郊截杀此等大事竟无人问津
    宴帝起身“摆驾太医署,朕到要看看朕的好儿子们!”
    走到殿前,对着群臣气冲冲的又说“你们也跟着朕去!”
    宴帝一行人浩浩荡荡的来到太医署后,一进去就见丞相父女抱头痛哭,而楚家小姐肩上大片的血迹斑斑,面色苍白,看着气若游丝仿佛随时都会见了阎王!
    群臣皆面面相觑,都知相府小姐受伤,却没想伤的这么严重,父女俩哭声悲切,让人心疼,有些年迈者竟也眼眶微红,太医署院首张成站在父女俩身旁也只抹眼泪,场面也一度失控
    宴帝见此场景声音微颤“快先别哭了,赶紧让太医给瑶瑶医治啊!”
    莫言抽抽搭搭的停了哭声,这次她到不是刻意伪装的,只是丞相抱她进来时,紧张的不行,她本想安慰安慰他的,谁知一抬头竟见丞相双目含泪,带着惊恐的眼神
    让莫言也忍不住后怕了起来,一时间委屈后怕涌上心头,忍不住才哭了出来,谁知丞相一见她哭了竟然也跟着哭了出来,便有了宴帝和群臣眼中的一幕
    莫言挣扎着起了身,不顾丞相反对,对着宴帝就跪了下来“陛下,臣女楚瑶今日要状告安王洛轩,先是拦臣女车马而后又扮做马匪截杀,臣女与他往日无怨,却被他重伤至此,臣女请陛下给臣女个公道”
    莫言顿了顿“也请皇舅舅看在我早逝的母亲青云公主的份上,给臣女个公道!”
    这话说的让众人皆替她感到悲愤,又一想到她幼年丧母更加让人怜惜几分,奈何这些年安王在朝中如日中天,又是皇后嫡子,朝臣虽可怜她受无妄之灾,却也不敢说些什么
    这时伏在地上的莫言肩上忽然滴下一滴血滴,刺眼的红仿佛也滴到了朝臣们的心里,这些人也大多为人父母哪里看的了这个,而楚家小姐又身子一歪载倒到地上
    太医署瞬间乱成一锅粥,莫言被抱进房间里张成忙派了医女替她近身检查,而自己在纱帐外悬丝诊脉,忽然丝线动了动,张成侧了侧身挡住了身后群臣的视线
    莫言躺在床上睁开眼对着医女眨了眨眼,医女点了点头,替她宽了外衣清理伤口
    而莫言心里却在想着,这太医署院首张成本是母亲青云公主当年无意间救下的一名小太医,青云公主死后他便成了宴帝的人,平日里和他们也并不亲近,所以没人知道也没人相信一个太医署院首会在此等大事上作假!
    张成站起身对着身后焦急等待的宴帝和丞相叹了口气“唉……小姐素来体弱多病,这伤怕是………”众人见他又是摇头又是叹气,只到是人怕是不行了
    最先反正过来的是宴帝对着外面暗龙卫喊到“把那个逆子给朕带进来”,待人被押进来时宴帝对准安王就是一脚,安王本就受了伤这一脚又踹在了胸口上,还来不及说什么便吐出一口血整个人晕死过去!
    而丞相和洛楚冲进纱帐内,却见莫言椅在床头虽面色苍白精神到是好的很,丞相在她额头上轻轻指了指,莫言冲着他吐了吐舌头,丞相和洛楚哑然失笑
    丞相想到外面正翘首以盼的群臣,站起身来,紧接着在莫言和洛楚的注视下瞬间变脸哭天抢地的冲了出去,跪在宴帝面前大哭大闹要个说法
    最后这场闹剧以安王被褫夺封号降为郡王发配回封地为结束!而原本宴帝是打算将他直接一撸到底的,刚巧皇后赶了过来,被皇上斥责了几句后又开始哭天喊地,从不理会朝中事物的庆老王爷出面才将宴帝原本的打算取消
    安王降为郡王发回封地,而洛楚在莫言泪眼婆娑的恳求下也被本就没打算惩罚他的宴帝一口赦免了下来
    莫言半躺在出宫的马车上,低垂眼眸,脑中不停的回放太医署的一幕幕,她好像发现了些有意思的事
    还未到宫门,向宴帝述职完出宫的洛楚追了上来,丞相以母舅的身份邀他入相府小住几日,洛楚哪有不应的,上了莫言的马车,只见她半椅在塌上眉头紧锁,似是有什么烦心事
    洛楚随着她躺了过去,将她揽在怀里,莫言有些不自在的往外挪了一下,却被他给揽了回来“这是干嘛?害羞了?”
    莫言无奈只能以二人能听见的声音小声说“楚哥哥你别闹,爹爹在外面呢?”
    洛楚当然知道舅舅在外面他做不了什么,可是还是忍不住想逗逗她,看她脸红的样子,凑到她耳边轻轻的说“放心,我知道舅舅在外面,就是要做些什么也等无人时,免得再被打扰!”
    莫言一时无语这人真是的!扭过头不在搭话,苍白的小脸却慢慢爬上红晕
    洛楚见她有趣,便又逗弄了她几句见她真的不搭理自己有些心虚怕她是真的生了气,便转移话题“刚刚你在想什么呢?那么出神连我上车都没搭理我?”
    莫言有些尴尬的看了看他犹豫不决这本就是她的一个猜想,根本没有得到证实,况且这是和皇家声誉又牵扯不清,一时间她不知道该不该告诉身为皇子的洛楚
    洛楚见她面露难色只当她是遇了什么难以启齿的难事,便安抚道
    “瑶儿楚哥哥不仅是你未来的夫婿,还是你的表哥,无论遇到什么难事都可以和楚哥哥讲的,相信楚哥哥,楚哥哥会替瑶儿解决的”
    “额……其实也不是什么难事,只是是我一个猜想,我……”莫言犹豫着要不要说,见洛楚眼神坚定的看着她,咬了咬唇“楚哥哥,你说皇后和安王长得像么?”
    洛楚疑惑不是有事么?怎么又扯到皇后身上了,虽然这样想但还是回答了她“血脉相连自然是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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