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章 尽数屠灭
接下来三天，冯疆在客栈是好吃好喝，没亏待自己。
每次他出来的时候，周围都有好几双眼睛盯着。
冯疆知道这是黎家的派的人。
对此不意外，自己是龙牙宗的弟子，黎家不可能放任不管，不管这种盯梢有没有用, 派人还是需要的。
最后几天报名的人显然多了一些，当然这些报名的和黎家没什么交情。
比如各大名门正宗的弟子，大部分都是在这几日陆陆续续赶来。
一般和黎家关系不错的，要么早就过来报名，要么通过其他渠道联系了黎家，早就将参与者的名单告知了黎家。
冯疆坐在城中一家酒楼中，喝了一口酒，脑海中整理着这几日自己得到的各种消息。
邪神宗的弟子前天过来了, 在黎家大门外很是嚣张。
不过黎家直接给予通过, 倒是让邪剑宗有些意外。
本想着趁此机会好好闹一闹。
没想到在他们之前有人已经闹过了。
得知是龙牙宗的弟子后，邪神宗的人有些郁闷。
没想到竟然被龙牙宗的人捷足先登了，倒是让他们逞了威风。
这种事，显然是第一个才会被人夸赞，觉得是有胆气。
自己这边是第二个，在别人看来，岂不是跟风？
这件事他们暂且是记下了，等比武招亲的事一了，龙牙宗那边的人一并收拾了。
邪神宗对于黎家的比武招亲还是很上心的。
半年前，为了抓黎惜悦他们邪神宗损失惨重，尤其是死了一个地境高手孙兴明。
能杀孙兴明的只能是黎家的高手。
这件事是他们邪神宗挑起的，吃这个亏只能认了。
现在黎家举办比武招亲，他们邪神宗岂能让黎家如愿。
此次不仅是派出得力弟子，更是要在比武招亲中获胜，到时候难堪的就是黎家。
因此，邪神宗是放出话了, 定要拿下黎惜悦。
除了邪神宗，冯疆对鬼道也很重视。
这是因为丰老头的缘故, 冯疆想着鬼道四宗人马过来，会不会和丰老头联系。
不过，就算有联系，肯定很隐秘，自己想要察觉到基本上是不可能。
冯疆只想仔细观察一下四道的人马，希望能够从他们的功法中看出一些端倪。
虽说同为鬼道势力，但功法还是有很大的不同。
丰老头是鬼道的高手，基本上可以断定是四大宗门的一份子，那么他的功法肯定有相应的痕迹。
或许，自己这次能够更加确认丰老头到底是哪一宗的老家伙。
当然，这是冯疆心中期望的，真正能否如愿，还有待验证。
其实冯疆对此并没什么把握。
像丰老头这样的老怪物，做事肯定不会留下什么痕迹。
就算有痕迹，以自己现在的功力想要察觉到几乎是不大可能。
也就是一种希望吧，万一丰老头大意了，被自己察觉到了呢？
当冯疆盯着鬼道四宗人马消息的时候，他们的消息却是来的猛烈。
不用冯疆去打听，在酒楼中吃饭都能听到周围的人在议论地府的事。
地府的人在来益州城的路上遭到了袭击，一行十几个人无一生还。
将这些人的消息汇总筛选, 冯疆猜测地府领头的至少是地境高手。
这样一个高手带队竟然被人全灭了，对手绝对是有备而来。
地府是什么势力，谁不知道？
敢对地府下手的绝对是名门正宗门派，否则谁有这个胆子？
地府遭遇横祸，让过来的名门正宗门派都有些紧张了。
在还没弄清凶手是谁的情况下，他们这些势力都有嫌疑。
若是地府报复的话，说不定就暗中对他们这些人下手了。
因此，他们都是立即向宗门求援，希望能够派来一些高手，否则地府这边真要暗中下杀手，他们抵挡不住。
这些过来的人，领头的差不多也就是地境的样子。
不过，这些名门正宗的反应还是有些差别的，除了鬼道，其他四道的人马都还算镇定。
鬼道这边的三个宗门，邪神宗，阴冥宗和黄泉宗，他们心中更为紧张一些。
尤其是邪神宗。
邪神宗和地府的矛盾完全是公开化，虽说还未爆发高层的大规模厮杀，但像这种暗中截杀一事，以前不是没发生过。
也就是说，地府此次全军覆没，不论谁来看，都是邪神宗的嫌疑最大。
冯疆可以想象邪神宗的那些人怕是有些抓狂了。
当然，这是建立在凶手不是邪神宗的前提下，若凶手真的是邪神宗，邪神宗肯定早有准备，就算现在表现出的紧张气氛，那也是假装的。
冯疆得到的消息有限，还无法从中推断出此事的凶手是何人。
不管怎么说，冯疆不大认为此事会是邪神宗做的。
真要是邪神宗，这么做实在是太明显的。
因为这一次大家过来黎家是为了比武招亲一事，又不是争夺什么武功秘笈，绝世珍宝。
所以说这种屠戮是不存在的。
那么只有一种解释，只有双方充满仇怨才会下杀手。
这也是邪神宗有最大嫌疑的原因了，大家基本上都是这么认为。
冯疆相信也有人可能会像自己这样的想法，毕竟这件事实在是太粗暴，完全没有掩饰的意思，不像是一个大势力所为。
当然，此事也不是那么绝对。
邪神宗也可能是利用了像自己这样的心思，逆向行动。
当大家觉得邪神宗不大会如此下杀手的时候，邪神宗偏偏这么干了，或许还能借此洗脱嫌疑。
“这对我来说或许是好事吧？”冯疆暗暗想道。
鬼道这边的四宗要是乱了的话，说不定会影响到丰老头。
不管他是哪一宗的高手，这四宗真要闹起来，他在益州城能不出手？
那么自己或许就有机会发现他的一些身份痕迹。
“该不会就是这老家伙干的吧？”冯疆脑海中忽然闪过这么一个念头。
冯疆毫不怀疑丰老头的实力，对付地境高手那是易如反掌，将他们一行十几人尽数屠灭没什么难度。
出现这个想法之后，冯疆不由陷入了沉思。
不得不说，这个可能性还是有的。
如果说丰老头是邪神宗的人，出手杀地府的人，可能性虽说不大，但还是有像之前自己所想那般的可能性，就是利用此事做的太明显，太粗糙从而洗脱自己的嫌疑。
要不是邪神宗，阴冥宗和黄泉宗的可能性似乎更大一些。
他们两家有出手的动机。
虽说他们两家排在鬼道第三第四，但第一和第二两大势力死磕的话，最终获益的就是他们。
他们暗中挑事，完全是有可能的。
其他几道，冯疆觉得可能性不大。
冯疆倒是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
本来觉得这些势力齐聚益州城，就算有麻烦，那也是找黎家的。
黎家这边还未出现什么麻烦，鬼道那边倒是搞出了这么大的动静。
“越乱越好。”冯疆暗暗想道。
反正这些事和他无关，看热闹的不怕事大。
而且他们闹得越厉害，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让黎家变得更为安全。
冯疆知道黎家对即将发生的一些麻烦肯定有应对之策。
可有些事不会按照你的预期发生，更甚者是超出了预期，那后果就不堪设想了。
现在有地府等鬼道势力分流大家的注意力，黎家这边的压力显然会小很多。
“你就是杨廷？”两个二十上下的年轻人还未等冯疆回答便在他的对面凳子坐下了。
冯疆放下了酒杯，看了两人一眼，淡淡地说道：“我可没让你们坐下吧？”
这两人过来的时候，冯疆早就注意到了。
邪神宗的弟子，他们两个都是要参加比武招亲的年轻高手。
其他势力，一般都是派出一个弟子过来参与比武招亲，而邪神宗却是两个。
就像他们发出的话，对于黎惜悦是势在必得。
可有些时候，并不是靠人数多就行的。
“虎翼宗和犬神宗的人呢？该不会是不敢出来了吧？”鲁央升冷笑一声道。
冯疆倒是知道两人的一些信息，另外一人名叫孔飞，外面传闻鲁央升是邪神宗年轻一辈的第一人。
刚才冯疆暗暗打量过两人，觉得此言不虚。
鲁央升绝顶巅峰，有绝世的实力，不会比薛明茂差到哪里去。
毕竟是名门正宗门派的弟子。
倒是冯疆觉得薛明茂有些狂妄过头了，大概是他以前没怎么行走江湖，心中膨胀的厉害。
他是至阳宫难得的奇才，在至阳宫及其交好的几个势力，比如同为三皇殿的势力中，他算是年轻一辈的第一人。
当然，这得除开黎惜悦。
黎惜悦低调，她真正的实力是超过薛明茂的。
所以，薛明茂有了错觉，自以为天下第一。
黎家答应黎惜悦比武招亲一事，冯疆心中觉得其中有黎家对至阳宫不满的一种反击。
薛明茂的实力在江湖年轻一辈中到底如何，他或许是年轻气盛，看不大清楚，可至阳宫他的那些长辈总不能也是如此狂妄吧？
他们肯定知道薛明茂是年轻一辈中的佼佼者，可要说他是第一人，或者在比武招亲中铁定胜出，那是不可能的。
黎家这么做，其实就是变相拒绝了至阳宫。
至阳宫高层肯定是知道的这些的，只是他们也不好和黎家撕破脸。
本来嘛，他们心中还是有些自信的，黎家交好的这些势力，主要还是苗寨那边，苗寨的年轻高手在他们看来的确不如薛明茂。
所以说，一开始对于比武招亲，他们心中还是认可的。
谁能想到后来这么多势力参与，尤其是那些名门正宗门派。
这就让至阳宫有些傻眼了，可惜，事情都已经答应了，反悔肯定是没用的。
再说，黎家已经将消息传出去了，那些名门正宗门派都派人了，你再说取消，岂不是将大家都得罪了？
至阳宫这个时候才意识到，自从黎家因八骏图暴露卫夫人一脉的消息后，黎家就变得有些不同了。
连那些名门正宗门派都盯上了她们。
不过，冯疆倒是没对鲁央升做太多的探查，倒是他身旁这个没出声，看着比较内向的孔飞让他心中微微一沉。
这个才是高手。
要不是近距离接触，冯疆也不知道这个孔飞竟然已经是绝世境界。
邪神宗对外耍了个把戏，让人以为鲁央升是最强的年轻弟子，那么他自然可以吸引众人的目光。
孔飞本身就有些内向，再加上气息内敛，属于邪神宗弟子第二。
大家往往会关注第一，第二基本上就被无视了。
这大概就是邪神宗的计划吧。
似乎注意到冯疆的目光在自己身上逗留的有些久，孔飞眉头微微一皱，抬眼看了冯疆一眼。
冯疆的心咯噔了一下。
“那双眼睛？”冯疆心中有些惊讶，不过他脸上倒是不动声色。
不会看错的，冯疆相信自己的眼光。
孔飞眼底深处的那抹异样的光芒给冯疆一种怪异的感觉。
有种沧桑感。
沧桑感出现在一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身上，岂不是太奇怪了？
“就我一个，想比划比划吗？”冯疆不紧不慢地给自己倒了一杯酒道，“不过我可不敢保证把你打死。”
“好大的口气。”鲁央升猛地站起身，双手撑着桌面，身子前倾，双眼盯着冯疆道，“小子，你敢出来，就别想活着回去了。”
“想要杀我？”冯疆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嗤笑一声道，“你还不够格。”
“鲁师兄，我们回去吧，边上的人都盯着。”孔飞拉了一下鲁央升轻声道。
鲁央升刚才是准备爆发了。
打一架又如何？
他一个邪神宗弟子难道还能怕了一个龙牙宗弟子？
他们三宗在自己邪神宗的追捕之下，只能像缩头乌龟一样，不知道藏在什么旮旯角落。
现在倒是出现在江湖比较频繁了，岂不是正好让自己立功？
听到孔飞这么一说，鲁央升也注意到周围的目光全都投到了他们身上。
这些人倒是次要的，鲁央升注意到了附近还有其他名门正宗的人，这个时候和这小子起冲突还真是不大明智。
“好，今晚你干净了脖子等着，明天我取你项上人头。”鲁央升冷声道。
“你要是有那个实力，我这人头就在这里，随时可以来取。”冯疆指了指自己的脖子道。
“很好，我倒是希望你明天也能如此硬气。”鲁央升哈哈大笑一声，“孔师弟，咱们走吧。”
两人起身离去了，在下楼前，孔飞转头又看了冯疆的背影一眼。
“师弟，还不走？”
“来了。”孔飞收回了目光，他那目光中带着一丝疑惑，不过这疑惑很快便消散了。
每次他出来的时候，周围都有好几双眼睛盯着。
冯疆知道这是黎家的派的人。
对此不意外，自己是龙牙宗的弟子，黎家不可能放任不管，不管这种盯梢有没有用, 派人还是需要的。
最后几天报名的人显然多了一些，当然这些报名的和黎家没什么交情。
比如各大名门正宗的弟子，大部分都是在这几日陆陆续续赶来。
一般和黎家关系不错的，要么早就过来报名，要么通过其他渠道联系了黎家，早就将参与者的名单告知了黎家。
冯疆坐在城中一家酒楼中，喝了一口酒，脑海中整理着这几日自己得到的各种消息。
邪神宗的弟子前天过来了, 在黎家大门外很是嚣张。
不过黎家直接给予通过, 倒是让邪剑宗有些意外。
本想着趁此机会好好闹一闹。
没想到在他们之前有人已经闹过了。
得知是龙牙宗的弟子后，邪神宗的人有些郁闷。
没想到竟然被龙牙宗的人捷足先登了，倒是让他们逞了威风。
这种事，显然是第一个才会被人夸赞，觉得是有胆气。
自己这边是第二个，在别人看来，岂不是跟风？
这件事他们暂且是记下了，等比武招亲的事一了，龙牙宗那边的人一并收拾了。
邪神宗对于黎家的比武招亲还是很上心的。
半年前，为了抓黎惜悦他们邪神宗损失惨重，尤其是死了一个地境高手孙兴明。
能杀孙兴明的只能是黎家的高手。
这件事是他们邪神宗挑起的，吃这个亏只能认了。
现在黎家举办比武招亲，他们邪神宗岂能让黎家如愿。
此次不仅是派出得力弟子，更是要在比武招亲中获胜，到时候难堪的就是黎家。
因此，邪神宗是放出话了, 定要拿下黎惜悦。
除了邪神宗，冯疆对鬼道也很重视。
这是因为丰老头的缘故, 冯疆想着鬼道四宗人马过来，会不会和丰老头联系。
不过，就算有联系，肯定很隐秘，自己想要察觉到基本上是不可能。
冯疆只想仔细观察一下四道的人马，希望能够从他们的功法中看出一些端倪。
虽说同为鬼道势力，但功法还是有很大的不同。
丰老头是鬼道的高手，基本上可以断定是四大宗门的一份子，那么他的功法肯定有相应的痕迹。
或许，自己这次能够更加确认丰老头到底是哪一宗的老家伙。
当然，这是冯疆心中期望的，真正能否如愿，还有待验证。
其实冯疆对此并没什么把握。
像丰老头这样的老怪物，做事肯定不会留下什么痕迹。
就算有痕迹，以自己现在的功力想要察觉到几乎是不大可能。
也就是一种希望吧，万一丰老头大意了，被自己察觉到了呢？
当冯疆盯着鬼道四宗人马消息的时候，他们的消息却是来的猛烈。
不用冯疆去打听，在酒楼中吃饭都能听到周围的人在议论地府的事。
地府的人在来益州城的路上遭到了袭击，一行十几个人无一生还。
将这些人的消息汇总筛选, 冯疆猜测地府领头的至少是地境高手。
这样一个高手带队竟然被人全灭了，对手绝对是有备而来。
地府是什么势力，谁不知道？
敢对地府下手的绝对是名门正宗门派，否则谁有这个胆子？
地府遭遇横祸，让过来的名门正宗门派都有些紧张了。
在还没弄清凶手是谁的情况下，他们这些势力都有嫌疑。
若是地府报复的话，说不定就暗中对他们这些人下手了。
因此，他们都是立即向宗门求援，希望能够派来一些高手，否则地府这边真要暗中下杀手，他们抵挡不住。
这些过来的人，领头的差不多也就是地境的样子。
不过，这些名门正宗的反应还是有些差别的，除了鬼道，其他四道的人马都还算镇定。
鬼道这边的三个宗门，邪神宗，阴冥宗和黄泉宗，他们心中更为紧张一些。
尤其是邪神宗。
邪神宗和地府的矛盾完全是公开化，虽说还未爆发高层的大规模厮杀，但像这种暗中截杀一事，以前不是没发生过。
也就是说，地府此次全军覆没，不论谁来看，都是邪神宗的嫌疑最大。
冯疆可以想象邪神宗的那些人怕是有些抓狂了。
当然，这是建立在凶手不是邪神宗的前提下，若凶手真的是邪神宗，邪神宗肯定早有准备，就算现在表现出的紧张气氛，那也是假装的。
冯疆得到的消息有限，还无法从中推断出此事的凶手是何人。
不管怎么说，冯疆不大认为此事会是邪神宗做的。
真要是邪神宗，这么做实在是太明显的。
因为这一次大家过来黎家是为了比武招亲一事，又不是争夺什么武功秘笈，绝世珍宝。
所以说这种屠戮是不存在的。
那么只有一种解释，只有双方充满仇怨才会下杀手。
这也是邪神宗有最大嫌疑的原因了，大家基本上都是这么认为。
冯疆相信也有人可能会像自己这样的想法，毕竟这件事实在是太粗暴，完全没有掩饰的意思，不像是一个大势力所为。
当然，此事也不是那么绝对。
邪神宗也可能是利用了像自己这样的心思，逆向行动。
当大家觉得邪神宗不大会如此下杀手的时候，邪神宗偏偏这么干了，或许还能借此洗脱嫌疑。
“这对我来说或许是好事吧？”冯疆暗暗想道。
鬼道这边的四宗要是乱了的话，说不定会影响到丰老头。
不管他是哪一宗的高手，这四宗真要闹起来，他在益州城能不出手？
那么自己或许就有机会发现他的一些身份痕迹。
“该不会就是这老家伙干的吧？”冯疆脑海中忽然闪过这么一个念头。
冯疆毫不怀疑丰老头的实力，对付地境高手那是易如反掌，将他们一行十几人尽数屠灭没什么难度。
出现这个想法之后，冯疆不由陷入了沉思。
不得不说，这个可能性还是有的。
如果说丰老头是邪神宗的人，出手杀地府的人，可能性虽说不大，但还是有像之前自己所想那般的可能性，就是利用此事做的太明显，太粗糙从而洗脱自己的嫌疑。
要不是邪神宗，阴冥宗和黄泉宗的可能性似乎更大一些。
他们两家有出手的动机。
虽说他们两家排在鬼道第三第四，但第一和第二两大势力死磕的话，最终获益的就是他们。
他们暗中挑事，完全是有可能的。
其他几道，冯疆觉得可能性不大。
冯疆倒是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
本来觉得这些势力齐聚益州城，就算有麻烦，那也是找黎家的。
黎家这边还未出现什么麻烦，鬼道那边倒是搞出了这么大的动静。
“越乱越好。”冯疆暗暗想道。
反正这些事和他无关，看热闹的不怕事大。
而且他们闹得越厉害，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让黎家变得更为安全。
冯疆知道黎家对即将发生的一些麻烦肯定有应对之策。
可有些事不会按照你的预期发生，更甚者是超出了预期，那后果就不堪设想了。
现在有地府等鬼道势力分流大家的注意力，黎家这边的压力显然会小很多。
“你就是杨廷？”两个二十上下的年轻人还未等冯疆回答便在他的对面凳子坐下了。
冯疆放下了酒杯，看了两人一眼，淡淡地说道：“我可没让你们坐下吧？”
这两人过来的时候，冯疆早就注意到了。
邪神宗的弟子，他们两个都是要参加比武招亲的年轻高手。
其他势力，一般都是派出一个弟子过来参与比武招亲，而邪神宗却是两个。
就像他们发出的话，对于黎惜悦是势在必得。
可有些时候，并不是靠人数多就行的。
“虎翼宗和犬神宗的人呢？该不会是不敢出来了吧？”鲁央升冷笑一声道。
冯疆倒是知道两人的一些信息，另外一人名叫孔飞，外面传闻鲁央升是邪神宗年轻一辈的第一人。
刚才冯疆暗暗打量过两人，觉得此言不虚。
鲁央升绝顶巅峰，有绝世的实力，不会比薛明茂差到哪里去。
毕竟是名门正宗门派的弟子。
倒是冯疆觉得薛明茂有些狂妄过头了，大概是他以前没怎么行走江湖，心中膨胀的厉害。
他是至阳宫难得的奇才，在至阳宫及其交好的几个势力，比如同为三皇殿的势力中，他算是年轻一辈的第一人。
当然，这得除开黎惜悦。
黎惜悦低调，她真正的实力是超过薛明茂的。
所以，薛明茂有了错觉，自以为天下第一。
黎家答应黎惜悦比武招亲一事，冯疆心中觉得其中有黎家对至阳宫不满的一种反击。
薛明茂的实力在江湖年轻一辈中到底如何，他或许是年轻气盛，看不大清楚，可至阳宫他的那些长辈总不能也是如此狂妄吧？
他们肯定知道薛明茂是年轻一辈中的佼佼者，可要说他是第一人，或者在比武招亲中铁定胜出，那是不可能的。
黎家这么做，其实就是变相拒绝了至阳宫。
至阳宫高层肯定是知道的这些的，只是他们也不好和黎家撕破脸。
本来嘛，他们心中还是有些自信的，黎家交好的这些势力，主要还是苗寨那边，苗寨的年轻高手在他们看来的确不如薛明茂。
所以说，一开始对于比武招亲，他们心中还是认可的。
谁能想到后来这么多势力参与，尤其是那些名门正宗门派。
这就让至阳宫有些傻眼了，可惜，事情都已经答应了，反悔肯定是没用的。
再说，黎家已经将消息传出去了，那些名门正宗门派都派人了，你再说取消，岂不是将大家都得罪了？
至阳宫这个时候才意识到，自从黎家因八骏图暴露卫夫人一脉的消息后，黎家就变得有些不同了。
连那些名门正宗门派都盯上了她们。
不过，冯疆倒是没对鲁央升做太多的探查，倒是他身旁这个没出声，看着比较内向的孔飞让他心中微微一沉。
这个才是高手。
要不是近距离接触，冯疆也不知道这个孔飞竟然已经是绝世境界。
邪神宗对外耍了个把戏，让人以为鲁央升是最强的年轻弟子，那么他自然可以吸引众人的目光。
孔飞本身就有些内向，再加上气息内敛，属于邪神宗弟子第二。
大家往往会关注第一，第二基本上就被无视了。
这大概就是邪神宗的计划吧。
似乎注意到冯疆的目光在自己身上逗留的有些久，孔飞眉头微微一皱，抬眼看了冯疆一眼。
冯疆的心咯噔了一下。
“那双眼睛？”冯疆心中有些惊讶，不过他脸上倒是不动声色。
不会看错的，冯疆相信自己的眼光。
孔飞眼底深处的那抹异样的光芒给冯疆一种怪异的感觉。
有种沧桑感。
沧桑感出现在一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身上，岂不是太奇怪了？
“就我一个，想比划比划吗？”冯疆不紧不慢地给自己倒了一杯酒道，“不过我可不敢保证把你打死。”
“好大的口气。”鲁央升猛地站起身，双手撑着桌面，身子前倾，双眼盯着冯疆道，“小子，你敢出来，就别想活着回去了。”
“想要杀我？”冯疆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嗤笑一声道，“你还不够格。”
“鲁师兄，我们回去吧，边上的人都盯着。”孔飞拉了一下鲁央升轻声道。
鲁央升刚才是准备爆发了。
打一架又如何？
他一个邪神宗弟子难道还能怕了一个龙牙宗弟子？
他们三宗在自己邪神宗的追捕之下，只能像缩头乌龟一样，不知道藏在什么旮旯角落。
现在倒是出现在江湖比较频繁了，岂不是正好让自己立功？
听到孔飞这么一说，鲁央升也注意到周围的目光全都投到了他们身上。
这些人倒是次要的，鲁央升注意到了附近还有其他名门正宗的人，这个时候和这小子起冲突还真是不大明智。
“好，今晚你干净了脖子等着，明天我取你项上人头。”鲁央升冷声道。
“你要是有那个实力，我这人头就在这里，随时可以来取。”冯疆指了指自己的脖子道。
“很好，我倒是希望你明天也能如此硬气。”鲁央升哈哈大笑一声，“孔师弟，咱们走吧。”
两人起身离去了，在下楼前，孔飞转头又看了冯疆的背影一眼。
“师弟，还不走？”
“来了。”孔飞收回了目光，他那目光中带着一丝疑惑，不过这疑惑很快便消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