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予年穿白衬衫时的样子干净里透着一丝禁欲,真的是又纯又欲,令人一眼难忘。
    虽说陆恕穿白衬衫的样子也给人一种很干净的感觉,却莫名少了些什么东西。
    于肖瞳而言,那些东西,恰恰是不可或缺的。
    以至于……
    她有些走神,没听清楚陆恕说了些什么。
    “瞳瞳,你有在听我说话吗?”
    望着陆恕干净而阳光的脸,肖瞳猛然回神,略带歉意的冲他笑笑:“不好意思啊,我有点有舒服,今天的事就到这里吧,改天我请你吃饭赔罪。”
    就像一个珠宝鉴定师,当你见过了顶级珠宝,那些比不上的,又如何能入得了她的眼?
    不过是像个普通朋友一样,随意敷衍几句,便没了再跟他交谈的欲望。
    陆恕看得出来,她对自己没感觉,冷冰冰的眼神足以说明一切。
    但……
    爱情这东西,可不就是喜欢的要努力争取?
    肖瞳不喜欢他,那是因为她还不够了解他,不知道自己对她有多喜欢,只要让她明白自己对她的感情,相信她会慢慢喜欢上自己的。
    所以,他不勉强她,转而开始关心她的身体。
    “不舒服?”
    “哪里不舒服?”
    “我也是医生,让我帮你看看。”
    不由分说,扶着肖瞳进了诊所,立刻开始替她检查:“是怎么个不舒服法儿?”
    “生理期?”
    “腰酸、腹部坠胀、四肢发寒?”
    他一下说出这么多的症状来,倒叫肖瞳有些不知所措。
    “陆同学,我自己就是医生,有些情况我可以处理。”
    “今天实在是不好意思了,改天我请你吃饭。”
    陆恕看她笑的这么勉强,愈发笃定她是来了例假:“你坐这儿等我!我去去就来!”
    转身跑出诊所,去往村头的小卖部。
    不大会儿,又喘着粗气出来在肖瞳跟前:“你先用着!”
    “知道你不好意思,我就不多打扰了,过两天再来看你。”
    就这样,陆恕放下卫生棉,匆匆离开。
    肖瞳看着放在黑色口袋卫生棉和一次性纸内裤,无奈的笑了笑。
    既然傅予年已经结婚,她也该开始她的新生活。
    总不能一辈子都活在过去里。
    毕竟……
    过去的那一点点甜蜜,不足以支撑她活完余生。
    余生那么长,总要有个伴儿陪着,要不然,人生该多荒凉啊!
    肖瞳并没有来例假,不过是找个借口打发陆恕走,确认陆恕走了,便将那包卫生棉扔进抽屉里,没再理会。
    晌午的时候,突然有人跑过来告诉她:“瞳瞳,不好了,你家儿子跟别人打起来了。”
    “你家孩子把别人打的流血了!”
    肖瞳一听,哪还顾得上其他?
    匆匆关上诊所门,跟在那人身后,往前跑。
    不大会儿,就瞧见南南站在小河边,浑身上下都是泥巴,对面站着一个比他高半头的孩子,那孩子身上有血,正在嚎啕大哭。
    那孩子的家长刘婶儿在对南南指指点点,嘴里说的全是些不干不净的话。
    “你这样的小杂种!就是没爹管!欠管教!你看看你没有爹,你妈还没把你管好,让你在这里打我儿子,果然贱人教不出来什么好东西!”
    “小杂种!小杂碎!跟你娘一样的贱,你那个娘,没结婚就生了你,下面早就被人捅烂了的烂货!”
    虽然对方是个大人,但南南一点都没有表现出害怕的样子,小拳头握的紧紧的,眼底近尽是怒火,瞪着那个大人。
    “不许你胡说,你才是杂种!杂碎!”
    说话间,冲过来,朝着刘婶的肚子就是一拳。
    刘婶平时就撒泼成性,是村里出了名的泼妇。
    这会儿,被南南打了一拳后,更是直接坐在地上,拍着腿大叫大嚎:“哎呀呀,这就是有爹生没爹养的狗东西,小小年纪就会打人了。”
    “大家快来看看啊!这才几岁,打人就这么狠!长大指定要进去吃牢饭!”
    周围看热闹的人围了一圈。
    因为大家多多少少都受过肖瞳的恩惠,不少人在替肖瞳说话。
    “刘婶啊,孩子打架,你一个大人掺和什么?这不是添乱吗?”
    “你看你家儿子,比南南还高出半个头呢,比南南壮那么多,打不过,怪谁?”
    “就是就是,小孩子打架,大人在旁边掺和什么,刘婶,你儿子打不过南南,怪得了别人吗?”
    “你也不问原因就往南南头上赖,不就是看人家是个孩子,好欺负?“
    刘婶听大家话里话外都在帮着肖瞳说话,更气了:“你们一个个的!不就是因为肖瞳给你们看点小病,不收你们钱吗?她这是在放长线、钓大鱼,等你们生大病的时候,她不能治,我看你们谁还帮他说话。”
    “一个个的,因为我不知道你们打的什么心思,不就是看肖瞳年轻漂亮,想跟她睡吗?”
    这话,就有些侮辱人了。
    肖瞳到的时候,恰恰听到她说这句。
    士可杀,不可辱。
    二话不说,走上前来,抬手就给了刘婶一巴掌。
    那一巴掌正好打在她脸上,打的刘婶儿半边脸当时就高高肿了起来。
    “刘婶,你有什么不满,冲我来,不要冲我儿子,孩子还小。”
    “你这样以大欺小,就是胜也也不光彩!”
    她虽然不清楚事情经过,但是对自己的孩子十分了解:南南是个乖巧懂事的孩子,如果不是把他逼急了,他绝不会打人。
    刘婶挨了一巴掌后,从地上跳起来,指着肖瞳破口大骂:“你这个别人穿过的破鞋!有什么资格在这里指责我?骂你怎么了?你做得出来还不许别人说?”
    “你说说你,才多大就跟人睡,弄出这么个小杂种过来,问问你家小杂种,知道他爸爸是谁吗?”
    说话间,扬起手想打肖瞳。
    肖瞳快她一步,抓住她的手,紧紧捏住她手腕上凸起的那块骨头。
    稍一用力,刘婶便疼得不敢再动,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南南年纪还小,被刘婶指着骂了那么久,早就一肚子委屈,看到肖瞳过来,立刻扎进她怀里。
    “麻麻,是小胖先骂我,说没有爹,没爸爸的孩子是野孩子,是杂种,我才打人的。”
    肖瞳一只手护住孩子,另一只手仍然捏着刘婶的手腕:“刘婶!你和你儿子,向我家南南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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