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你可以的
6月7日，阴。
“东西都带好了吗？笔，修正液，尺子……准考证，快看准考证。”
“妈，都带好了。”
“考场和座位号记住了吗？”
“记住了，都在这呢？”
将书包拉链拉上，何瑜看了眼担心的妈妈说：“妈，他又不是小孩子了。”
王英转动轮椅，回头道：“不是小孩子就不会犯错了？”
“对你们来说，这就是人生的第一道大考，妈不得多叮嘱几句。”
何瑜听着没反驳，将书包放好准备吃饭。
桌上的菜~
素，素到极致。
蒸熟的红萝卜、红薯，一碗大米稀饭。
外加一个馒头，连个配菜都没。
“妈，阿姨送的泡菜没有了吗？”何瑜好奇问道。
“别吃泡菜了，万一再闹肚子呢！”
“……”
隔壁屋，张翔的情况也没好到哪儿去。
面前同样是大米稀饭，蒸红萝卜和红薯。
稀饭，大米的。
“妈，咱家改吃素了吗？”张翔呆呆的抬起头，看向坐在那盯着自己的妈妈。
张翔妈扭脸就想发火，可一想到今天是他的大日子，又把火儿给憋了回去。
“快点吃吧，别挑了。”
用尽量祥和的语气说着，张翔也察觉到那压抑的‘火山。’
得，乖乖吃吧！
对门，萧远家……
看着盘子里的蒸红萝卜条、红薯块、大米稀饭配馒头，萧远笑了。
“要这样吗？”萧远拿着馒头边笑边啃，他到是没觉着清淡。
反倒认为妈妈们挺有意思的，竟连这个也想到了。
王美芬趴在桌上，满脸微笑的看着他吃。
“当然了，这可是你美玲阿姨想出来的。”
“担心你们太紧张，吃了带味道的肠胃受不了刺激，到时候闹肚子。”
“怎么样？好吃吗？”王美芬满眼期待。
萧远笑着点点头，跟兔子似的将红萝卜条往嘴里塞：“嗯，好吃。”
“好吃就多吃点，锅里还有。”王美芬开心说道。
看儿子吃东西，比她自己吃山珍海味都香。
“慢点吃，别急，时间还早。”
“嗯~”
等到萧远吃完了，这边萧晴和萧雨也起了。
“哥，还没走呢？”
萧晴迷糊的揉了揉眼，抬头看了眼表：“这都几点了。”
“早呢！”
王美芬横了她一眼，道：“让你哥把饭吃完。”
萧晴撇撇嘴，洗脸去了。
“哥，加油。”萧雨站在原地，向着他说了句。
可脸上还是那么冷冰冰的，语气里也没半点波动。
就像是随口一说，决不走心！
萧远回以微笑：“谢谢。”
他对小妹还是很了解的，面冷心热。
能让她说一句祝福，说明在她心里这件事真的很重要。
否则，真的无关的事。
她不会表达任何意见，根本不值得浪费时间。
等吃过早饭，看时间准时跳到07:45分。
萧远提着书包，出门。
“路上小心，考完就回来，有什么事在小店打电话。”
对门两家也开了门，就像约好的一样。
何泽姐弟、张翔在爸妈的护送下出来了，“路上小心，考试的时候记得专注。”
“你，千万别在考试的时候东张西望，知不知道。”张翔妈替他整理衣袖。
“是，知道了。”张翔认真点头。
王英妈也被老公推到大厅，面带微笑道：“别太紧张，发挥自己的实力就好了。”
“阿泽，你也是。”两人的功课没有问题，只要发挥出正常水平就够了。
“嗯。”
楼上张晓下来了，只有张晓妈一个人跟着。
张晓爸今天要加班，一大早跟儿子说了句‘加油，’就去上班了。
“大家都在了。”
张晓妈带着儿子过来，微笑道：“今天难得人这么齐。”
张晓妈笑道：“今天可是大日子，你不也是？”
往日里，想要见他们夫妻俩一面可不容易。
都是大忙人，周六、周日也要应酬。
“时间差不多，该走了。”
张翔爸看了眼时间，表情严肃道：“都好好加油，祝你们考个好成绩。”
“谢谢叔叔。”
“知道了，爸！”
各自挎着、背着书包，相伴向楼梯道走去。
看起来和往常没什么不同，只是身后多了些期盼、担忧、欣慰的目光。
等到孩子们下了楼，脚步声逐渐消失。
大人们脸上放心的笑容逐渐收敛，相互对视，彼此间都沉默下来。
张翔妈看了看大家，道：“别看了，都进来吧！”
将所有人都邀请进家里，张翔妈将水果和零食端上桌。
眼神却像受到莫名的磁场吸引，不停的抬头看表。
今天的时间，过的好慢。
此刻，她突然有些后悔自己的提议。
为什么要建议大家都不跟去，让孩子们自己去考试。
要是有什么意外……
有东西没带呢？
或是半路丢掉准考证？
要不然，是突发情况？！
心神不宁的坐下，张翔妈也跟着陷入沉默。
房间里坐满了人，却连呼吸都微不可闻。
8点20分，萧远几人准时站在校门口。
考试9点开始，还有10分钟才能入场。
此刻，校门口站满考生和家长，随处可见的交警负责维持秩序、交通。
所有经过的车辆，司机都放缓了踩油门的脚掌。
再看那些站在墙边、角落里，手里依然拿着书、资料默念背诵的考生们。
“咕咚~”
张翔咽了烟口水，嗓音像是让堵住的说道：“我，咳咳~我好像开始紧张了。”
“嗯嗯嗯，咳~~”捏着嗓子一阵拉扯，总算是正常了。
何泽嫌弃的看着他，说道：“能别那么恶心吗？”
张翔咽了烟口水，看了他一眼，罕见的没反驳。
他这会儿是真的紧张了，完全没有拌嘴的心思。
看他是认真的，何泽张张嘴想要安慰。
张晓抢先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别紧张，不是有萧远一直在给你补习吗？”
萧远也微笑点头，说：“没问题的。”
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却很难。
等开始入场的时候，他又紧张起来。
唯一让他觉的好受的，大概就是考场还是一中。
周围都是自己熟悉的环境，能够略微安抚他那颗慌乱的心。
安静的向着教学楼走去，临别前张翔停下脚步。
回过头看向萧远，再次追问道：“呆子，我真的可以吗？”
萧远回以灿烂微笑，大声的点了点头：“嗯，你可以的。”
“东西都带好了吗？笔，修正液，尺子……准考证，快看准考证。”
“妈，都带好了。”
“考场和座位号记住了吗？”
“记住了，都在这呢？”
将书包拉链拉上，何瑜看了眼担心的妈妈说：“妈，他又不是小孩子了。”
王英转动轮椅，回头道：“不是小孩子就不会犯错了？”
“对你们来说，这就是人生的第一道大考，妈不得多叮嘱几句。”
何瑜听着没反驳，将书包放好准备吃饭。
桌上的菜~
素，素到极致。
蒸熟的红萝卜、红薯，一碗大米稀饭。
外加一个馒头，连个配菜都没。
“妈，阿姨送的泡菜没有了吗？”何瑜好奇问道。
“别吃泡菜了，万一再闹肚子呢！”
“……”
隔壁屋，张翔的情况也没好到哪儿去。
面前同样是大米稀饭，蒸红萝卜和红薯。
稀饭，大米的。
“妈，咱家改吃素了吗？”张翔呆呆的抬起头，看向坐在那盯着自己的妈妈。
张翔妈扭脸就想发火，可一想到今天是他的大日子，又把火儿给憋了回去。
“快点吃吧，别挑了。”
用尽量祥和的语气说着，张翔也察觉到那压抑的‘火山。’
得，乖乖吃吧！
对门，萧远家……
看着盘子里的蒸红萝卜条、红薯块、大米稀饭配馒头，萧远笑了。
“要这样吗？”萧远拿着馒头边笑边啃，他到是没觉着清淡。
反倒认为妈妈们挺有意思的，竟连这个也想到了。
王美芬趴在桌上，满脸微笑的看着他吃。
“当然了，这可是你美玲阿姨想出来的。”
“担心你们太紧张，吃了带味道的肠胃受不了刺激，到时候闹肚子。”
“怎么样？好吃吗？”王美芬满眼期待。
萧远笑着点点头，跟兔子似的将红萝卜条往嘴里塞：“嗯，好吃。”
“好吃就多吃点，锅里还有。”王美芬开心说道。
看儿子吃东西，比她自己吃山珍海味都香。
“慢点吃，别急，时间还早。”
“嗯~”
等到萧远吃完了，这边萧晴和萧雨也起了。
“哥，还没走呢？”
萧晴迷糊的揉了揉眼，抬头看了眼表：“这都几点了。”
“早呢！”
王美芬横了她一眼，道：“让你哥把饭吃完。”
萧晴撇撇嘴，洗脸去了。
“哥，加油。”萧雨站在原地，向着他说了句。
可脸上还是那么冷冰冰的，语气里也没半点波动。
就像是随口一说，决不走心！
萧远回以微笑：“谢谢。”
他对小妹还是很了解的，面冷心热。
能让她说一句祝福，说明在她心里这件事真的很重要。
否则，真的无关的事。
她不会表达任何意见，根本不值得浪费时间。
等吃过早饭，看时间准时跳到07:45分。
萧远提着书包，出门。
“路上小心，考完就回来，有什么事在小店打电话。”
对门两家也开了门，就像约好的一样。
何泽姐弟、张翔在爸妈的护送下出来了，“路上小心，考试的时候记得专注。”
“你，千万别在考试的时候东张西望，知不知道。”张翔妈替他整理衣袖。
“是，知道了。”张翔认真点头。
王英妈也被老公推到大厅，面带微笑道：“别太紧张，发挥自己的实力就好了。”
“阿泽，你也是。”两人的功课没有问题，只要发挥出正常水平就够了。
“嗯。”
楼上张晓下来了，只有张晓妈一个人跟着。
张晓爸今天要加班，一大早跟儿子说了句‘加油，’就去上班了。
“大家都在了。”
张晓妈带着儿子过来，微笑道：“今天难得人这么齐。”
张晓妈笑道：“今天可是大日子，你不也是？”
往日里，想要见他们夫妻俩一面可不容易。
都是大忙人，周六、周日也要应酬。
“时间差不多，该走了。”
张翔爸看了眼时间，表情严肃道：“都好好加油，祝你们考个好成绩。”
“谢谢叔叔。”
“知道了，爸！”
各自挎着、背着书包，相伴向楼梯道走去。
看起来和往常没什么不同，只是身后多了些期盼、担忧、欣慰的目光。
等到孩子们下了楼，脚步声逐渐消失。
大人们脸上放心的笑容逐渐收敛，相互对视，彼此间都沉默下来。
张翔妈看了看大家，道：“别看了，都进来吧！”
将所有人都邀请进家里，张翔妈将水果和零食端上桌。
眼神却像受到莫名的磁场吸引，不停的抬头看表。
今天的时间，过的好慢。
此刻，她突然有些后悔自己的提议。
为什么要建议大家都不跟去，让孩子们自己去考试。
要是有什么意外……
有东西没带呢？
或是半路丢掉准考证？
要不然，是突发情况？！
心神不宁的坐下，张翔妈也跟着陷入沉默。
房间里坐满了人，却连呼吸都微不可闻。
8点20分，萧远几人准时站在校门口。
考试9点开始，还有10分钟才能入场。
此刻，校门口站满考生和家长，随处可见的交警负责维持秩序、交通。
所有经过的车辆，司机都放缓了踩油门的脚掌。
再看那些站在墙边、角落里，手里依然拿着书、资料默念背诵的考生们。
“咕咚~”
张翔咽了烟口水，嗓音像是让堵住的说道：“我，咳咳~我好像开始紧张了。”
“嗯嗯嗯，咳~~”捏着嗓子一阵拉扯，总算是正常了。
何泽嫌弃的看着他，说道：“能别那么恶心吗？”
张翔咽了烟口水，看了他一眼，罕见的没反驳。
他这会儿是真的紧张了，完全没有拌嘴的心思。
看他是认真的，何泽张张嘴想要安慰。
张晓抢先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别紧张，不是有萧远一直在给你补习吗？”
萧远也微笑点头，说：“没问题的。”
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却很难。
等开始入场的时候，他又紧张起来。
唯一让他觉的好受的，大概就是考场还是一中。
周围都是自己熟悉的环境，能够略微安抚他那颗慌乱的心。
安静的向着教学楼走去，临别前张翔停下脚步。
回过头看向萧远，再次追问道：“呆子，我真的可以吗？”
萧远回以灿烂微笑，大声的点了点头：“嗯，你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