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被你们这群恶棍记住,让我觉得自己肯定有什么地方做得不够好。如果有什么正当生意,比如寻找失踪少女之类的委托,可不要忘记关照一下本事务所。”
    初墨笑眯眯回答,但许诚感觉她怎么像是在阴阳怪气。
    柯先生似乎没有听出来,点点头:“好说,好说。”
    初墨用手指了指许诚:“今天来找你们谈生意的不是我,而是他,你们聊吧。”
    柯先生的目光重新看向许诚,已经没有最开始那种乖乖的感觉。
    许诚对这种帮派分子没有好印象,不过现在是求人办事,姿态也就放低点:“柯先生,我身中诅咒,你能帮我解除吗?”
    他将自己中的诅咒特点讲述一遍,柯先生一直表情和蔼的听着,最后才说道:“你过来,把手给我,让我瞧瞧。”
    许诚暗自戒备的走过去,伸出手。
    柯先生把手放在许诚的手掌上,慢慢的闭上双眼,似乎在感知着什么。
    周围安静下来,唯有八音盒的声音在还在持续着。
    良久,柯先生才收回自己的手,对许诚道:“如果没有音乐的压制,你能坚持多久?”
    许诚沉声道:“最多一个小时。”
    他现在的理性值只剩下63点,诅咒每分钟减少1点,一个小时他就得寄了。
    柯先生沉吟道:“你这个问题,很麻烦,整个约克城,能够解决你这个诅咒的,可能都没几个……”
    许诚嘴角微微一抽,回头看了一眼初墨。
    妈的,你们都是同行吗?说出来的话简直就是一模一样。
    初墨嘴里小声吹着口哨,装作四处看风景,无视许诚鄙夷的眼神。
    “我能帮你解决这个问题。”
    柯先生用炯炯有神的双眼盯着许诚:“但需要多次治疗,而且次数也不确定,你能接受吗?”
    许诚心里松了口气,能解决就好,他点了点头:“我没问题。”
    “咳咳!”
    正在看风景的初墨忽然咳嗽了一下,很是刻意。
    许诚反应过来,立刻询问道:“柯先生,费用该怎么算呢?”
    柯先生神色和蔼:“我看你很有眼缘,就打个八折,每次收你一百万好了。”
    话音一落,许诚和初墨的心里同时冒出一个念头。
    我焯,你他妈怎么不去抢银行?
    不,这比抢银行还要赚啊。
    柯先生说的是每次治疗一百万,次数不确定,万一他需要一百次治疗才能解决许诚的诅咒,那许诚岂不是得付他一个亿?
    而且诅咒一日不解决,那就是一个源源不断的财源,这是逮这一只羊往死里薅啊。
    初墨根本忍不住:“你们这坐地起价也太无耻了吧,比我还无耻啊。”
    许诚赞同的点头,初墨已经够死要钱的了,但也基本是一锤子买卖。
    见到初墨骂人,秃子下意识就要喷回去,却被柯先生抬手阻止了。
    他的态度依旧和蔼,并未因为初墨的举动而生气:“两位,近年来,我年老体衰,已经很少出手了,现在给二位帮忙,只是结个善缘,也是给初老板一个面子罢了,钱,对我来说并不重要。”
    不重要你倒是别收那么多啊。
    秃子冷哼一声:“你们以为我们猎金兄弟会缺钱吗?”
    初墨正要反驳,就听到柯先生说:“初老板,我们勉强也算是同行,你应该能理解我才对。”
    初墨微微一怔,忽然反应过来。
    她拿的是中介费,如果许诚付出的钱越多,那她得到的中介费也就越高。
    “咳咳。”
    初墨咳嗽两声,看向许诚:“我觉得这个费用很合理。”
    我焯,你是站在哪一边的?
    许诚满头黑线,不过心里也明白,这个死要钱的女人,肯定是站在钱一边。
    只是明白归明白,没钱就是没钱。
    他本以为自己身为百万富翁已经跻身有钱人行列,没想到全部身家都只够付一次治疗的费用。
    气氛变得很沉默,初墨和柯先生都在等待许诚的答复。
    唯有许诚清楚,自己就是个穷鬼,根本付不起治疗费用,卖房也卖不出几个钱。
    就在他准备坦白的时候,一直等待的柯先生,又开口了:“如果许先生手头暂时有困难的话,其实还有另一个选择。”
    许诚皱眉问道:“什么选择?”
    他怕柯先生会提出一些让自己无法接受的事情。
    他可不会为了生命而出卖尊严,以及身体。
    好在事实证明是他想太多了,柯先生的表情变得严肃,缓缓道:“最近,兄弟会的地盘中,出现了一只怪异。”
    当怪异这两个字说出口时,周围的烛火摇曳,气温仿佛都降低了好几度。
    “这只怪异不知从何而来,十分危险,已经杀死很多人,现在兄弟会人心惶惶,不得安宁……”
    柯先生讲述一下怪异造成的麻烦后,说出他的目的:“如果二位能够帮我们解决这只怪异,那许先生的治疗,我会一分不收,同时,二位也能获得兄弟会的友谊。”
    这话一出,许诚和初墨顿时明白,柯先生刚才故意要那么高的治疗费用,恐怕就是为了引出后面这件事,让许诚帮忙解决怪异。
    只是许诚很奇怪:“你们兄弟会难道没有请别人吗?”
    兄弟会家大业大,就算自己解决不了怪异,也能请约克城其他事务所帮忙,只要钱给够,不怕死的人多得是。
    柯先生还没回答,初墨就嘲讽道:“不是没有请别人,是别人怕被黑吃黑吧。”
    约克城的事务所,不是没有人能够解决怪异,只是面对兄弟会这种手段十分阴间的社会团体,价钱高了怕被黑吃黑,价钱低了又不值得,干脆就不做他们的生意了。
    至于调查局,就更不会管这群渣滓的死活了。
    柯先生听出初墨的不满,毕竟许诚如果选择解决怪异不给钱,那她的中介费就大大缩减了。
    “外面对我们兄弟会的误解很深啊。”
    他摇头苦笑,又道:“初老板如果肯帮忙的话,事后一定会给予让你满意的报酬,以我的名誉保障。”
    初墨哼了一声,不置可否。
    柯先生看向许诚:“许先生,你考虑得怎么样?”
    还用得着考虑吗?许诚现在也没得选。
    他回答道:“我可以答应你们,不过我有个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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