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齐霄随着梁克生远去,殷桃在恍过神来后,立即唤来了黄飞。
    “你可要跟紧了,千万别让那厮算计了咱家霄儿!”
    “夫人请放心,有黄某在,绝对出不了任何差池。否则,某提头来见!”
    “如此,那就拜托了!”
    “……”
    在交托完了事情之后,黄飞便领命而去了。
    他丝毫没有注意到,不远处的皇帝露出了古怪的目光。
    古怪吗?
    有点!
    在刚开始时,皇帝还津津有味地聆听着齐霄的各种夸夸其谈,甚至,还泛起了得婿如此、夫复何求的自豪感。
    但是,当他冷静下来之后,就意识到了此中的不对劲。
    按照齐霄的理论,这世界上根本就不存在所谓的天,也不存在所谓的上古神灵。
    可,如此一来,皇家的奉天承运就变成了虾扯蛋了。
    虾:你可真够狠,居然把俺的蛋都扯到天上去了!
    不过在皇帝看来,这可不仅仅是扯蛋的事了,而是被扯得非常地生疼。
    哎呀呀……
    你个坑爹的女婿呀,搞什么不好,为什么非要去挑战传统观念呢?
    哼!
    等我逮住你的短处时,看我不打烂你的屁股墩子!
    现在的皇帝,似乎也只剩下嘴上可以硬了。
    在冷哼了几声后,他便在内卫们的暗护下悻悻地离去了。
    可以说,他这次的微服私访一点都不开心,甚至,还有些膈应的慌。
    虽然他觉得膈应堵心,可是人家齐霄,却是非常开心。
    在那个天上人间的酒楼里,齐大公子挥金如土,就如同是那地方的首富一般,没有一点吝啬的样子。
    光是陪酒卖笑的娇女子,他就叫来了十多个,且每个都是天价的标识,花费相当不菲。
    不过,按照齐霄的话来说,只有美色入眼,才能咽得顺当。
    当然了,最主要的这次乃是梁克生破费请客,既如此,又何必去纠结拮据省钱呢?
    “菜上齐了,客官请慢用!”
    “嗯,汝等下去吧!”
    梁克生看着这一桌子不点最好、只点最贵的山珍海味,脸上不仅泛起肉疼之色。但,碍于面子,他还是装出了一副很淡然的表情。
    若吝啬成性,可是会被隔壁人取笑的。
    “梁衙内,我以茶代酒,敬你一个!”
    “那……好!”
    “来来来,喝了这杯还有三杯!”
    “呃……好吧!”
    看着不断敬酒的齐霄,梁克生不禁泛起了困惑。
    瞧他这模样,似乎还真的带着一种虔诚的‘敬意’感,细思却是无法理解。
    于是,梁克生问道:“齐公子,你敬酒给我,所敬的乃是什么?”
    意思就是,你总得抛个噱头或者是说法吧?
    齐霄笑了笑,道:“我所敬的,乃是你的非凡勇气!”
    “啥?我的勇气?”梁克生咂了咂嘴,露出了浓浓的困惑。
    “莫急,先喝一杯,然后再说……”
    “那,好吧……”
    酒过十八巡后,醉醺醺的梁克生终于耐不住心里的好奇,再次开口问道:“你适才所说的勇气,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齐霄却神神秘秘道:“其实,我真的很佩服你,你居然……有胆量娶我姐姐为妻。”
    噢,原来是这么回事呀!
    有传言说,这个小齐霄对于这桩婚事一直素怀忿忿不平,现在来看,根本就不是那么回事。
    观他现在的姿态,似乎巴不得自己迎娶他姐。
    咦?
    不对!
    他刚才说的是,自己居然‘有胆量’娶他姐姐,这措辞,明显过于突兀。
    也由此可见,此中必有蹊跷。
    嗯,待我探一探他。
    “我说齐霄呀,你姐姐那人,不过是个柔弱的小女子而已,我又哪有什么胆量不敢的呢?”
    “什么?你说我姐姐柔弱?哈哈哈~~~”
    呃……
    见齐霄如同看傻子般地看着自己,梁克生的疑惑感再度加一。
    此时,他已经非常确定,这其中一定有什么不为人知的事情。
    笑足够了后,齐霄才正色道:“梁兄,我且问你,在你的感官里,我姐姐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
    梁克生坦诚道:“据见过你姐姐的京城人士说,小彤姑娘她生得倾国倾城,沉鱼落雁。只需淡淡一笑,就可令百花黯然失色。这等佳人,人世间绝对寻不出第二个来。”
    齐霄点了点头,道:“唉,世人只看到我姐姐貌美的一面,却不知得她的毒辣所在。”
    “这……怎么说?”
    “岂不闻,最毒妇人心?越是漂亮的女子,其心肠就越是歹毒,无一例外!”
    什么?
    歹毒?
    梁克生闻言不禁打了个寒颤。
    然,他正欲听取下文,却见齐霄突然地就此打住了。
    因事关自己的将来幸福,梁克生只得苦苦作求,并且陪足了谄媚的笑脸。
    待折腾的差不多的时候,齐霄才再次打开了金口。
    “梁兄可听说过,南洋那边的玉面罗刹?”
    “她呀?当然听过!在刚开始时,还有传言说,她的身份乃是你姐姐,可后来,你大表叔周春生当面作出否认,才算是将这个谣言给压制下来……”
    “梁兄可知,其实那并不是什么谣言,而是客观存在的真实情况!”
    “你说什么?”
    梁克生闻言,巨感震惊。
    与此同时,一股莫名的心惊肉跳感漫布全身。
    见他有所反应,齐霄再接再厉道:“梁兄,我敢以祖上发誓,我那姐姐,确实就是毒若蛇蝎的玉面罗刹!”
    啊?
    敢以祖上发誓?
    抛出这种级别的核弹誓言,也就不由得梁克生不信了。
    齐霄阴阳怪气道:“你可知,我姐只需动一动手指头,就可以把人的头给扭下来?你可知,她只需轻轻划出一道剑波,就能让数百人身首异处。你可知……”
    “啊!你别说了!”梁克生一边擦着额头上的瀑布汗,一边颤声地回道。
    然而,齐霄的介绍还远远没有停止。
    只听他幽幽一叹,又道:“你不知道呀,为了能让我姐顺利嫁出,我家人可谓是煞费了苦心!就连我大表叔那么老实的人,都不得不跟着圆谎。”
    话音一转,他又道:“不过,现在好了!有你这等胆大者伸手接盘,总算是把这个家族累赘给甩出去了。”
    啥?
    齐小彤是个烫手山芋?
    听闻此言,梁克生露出了像死了爹一样的苦瓜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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