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边阴沉沉的,似乎要下雨,风吹起满树杨花,在空中飘荡。
    姜远不耐地挥去肩上柳絮,踩着残缺的石板朝着家里走。
    他刚一推开门,坐在客厅里翘着二郎腿看电视的男人就站了起来,横眉竖眼地怒骂:“姜远!你妈的你又逃课去打架,老子的钱是大风刮来让你烧着玩的吗,一天天净知道惹是生非……”
    “闭上你妈的臭嘴。”
    姜远冷冷地打断,两人不愧是亲父子,骂人的话都是一个样,与其这么说,倒不如说是姜远就是跟姜立国学的。
    姜立国被噎了一下,脸涨得通红,但他看着面前已经长得比他高壮的少年,也只能硬生生把话咽进肚子里。
    直到姜远进了房门,他才敢发脾气似的对着门板继续骂骂咧咧。
    姜远才懒得搭理他,翻找出了房间里的医药箱,给自己手臂上的淤青涂药。
    外面的男人还在骂,骂完了姜远骂姜远的妈,姜远无动于衷,甚至听的好笑。
    就这种废物窝囊男人,难怪老婆和人跑了,活该。
    揉开淤青有些疼,姜远却像是感知不到似的,连眉毛都没动一下,实在是他习惯了各种伤痛,早就被磨得皮糙肉厚,这点痛还不够看的。
    在他妈丢下他和别的男人跑了之后,原本在家里就挨打的他挨打更是家常便饭,再没有那个女人拦着,他差点几次都没命。
    姜远不怪他妈,跑了也好,这种不顺心就拿老婆孩子出气的男人,留的越久活的越不顺心。
    虽然挨打长大的,但姜远可不是什么会被打怕的人,他天生暴脾气,被打得半死也得给姜立国来上一口,更别说他青春期后抽条,经过锻炼身体越发强壮。
    姜立国怵他是因为一年前,也就是他十五岁的时候,姜立国又要抄皮带抽他,他直接进了厨房拿菜刀,把他把砍出血,当然他自己也没讨了好,两个人双双进医院躺着。
    姜立国经过那次算是知道姜远是真的敢不要命把他杀了,之后也没敢和姜远动手了。
    外面的乒乒乓乓的声音好一会儿消停了,姜远扯了扯嘴角,把药酒放回了箱子里,再把箱子踢回了床底。
    这倒不是他藏着掖着,实在是姜远的房间不够大,没什么可以塞东西的地方。
    一张床一张电脑桌加上一个衣柜,房间就满满当当了,柜子上乱七八糟的摆着个足球篮球和几张落了灰的飞机模型,充满了逼仄混乱又肮脏的气息。
    姜远身上穿着运动裤,身上的汗被路上的风一吹,凉凉的黏附在身上。
    他刚刚是为了抢场地才跟人打起来的,打完架打了一场球才想着回家。
    他坐在椅子上,用鼠标点开了电脑里的隐藏文件夹,扯下了自己的运动裤,看着屏幕上白花花的肉体,熟练的给自己打飞机,只是撸了几下,眉心的阴翳却更重了。
    屏幕上男人的鸡巴完全捅进了女优的嫩逼里,这是个开苞片,所以女优的下体还算白净,在被抽插的过程中汁水淋漓。
    姜远低咒了一声,扯了桌上的纸往自己下体胡乱的擦了擦,但却不是擦那精神抖擞的鸡巴,而是鸡巴往下的隐秘位置。
    姜远是个双性人,这事儿除了他跑了的妈,没有别人知道,姜远估摸着他妈跑了,也有着一部分的原因。
    姜远打小就知道自己和别人不一样,但他也没以此为耻,不一样就不一样,比别人多一个玩意,总比比别人少一个玩意好。
    不过他也没打算往那方面去发展,不过随着他的身体成熟,那个地方也日渐躁动
    的确长得很好看,瞧着清冷斯文,不知道好不好得手。
    每次姜远撸管的时候,那里也会有点反应,而且反应越来越大,半年前这里顶多是有点儿湿,现在看见片里骚逼吃鸡巴的画面,也会自己意动的淌水,弄得姜远烦不胜烦。
    他的眼睛像是带着原始欲望的野兽,鲜明又浓郁,邪性又引人深入。
    班上所有人的眼神都往这边看,在那阴影笼罩面前的时候,林知白的同桌还下意识的屏住了呼吸。
    林知白心里一动,跟着姜远的脚步离开。
    姜远姗姗来迟的站在了班级前门喊报告,被班主任铁青着脸赶出了门,让他在门口罚站。
    林知白,姜远嘴里念着这个名字,满是跃跃欲试。
    这么挑三拣四,姜远还真想到了这样的人。
    林知白并不打算理会,眼前的人他有所耳闻,和他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他对他口中说的事并不感兴趣。
    他说:“是很有趣的事。”
    姜远和这人一个班,但是他们从没说过话。
    姜远眼睛瞅了一下坐在第一排的男生,吊儿郎当的站在了门口,低着头在心里回味着自己看见的长相。
    起来。
    哄骗女孩子和人上床是人渣,那是费老劲还不一定能得手的事,但找个男的操逼,那不是容易的多,估计没什么男的会拒绝吧?
    一中绝大多数人都知道林知白的名字,年纪第一常客,各种奖拿到手软,被接连两年评为一中校草,本人并不好接触和相处,是实打实的高岭之花。
    姜远站了大半节课,在下课铃响后踏进了教室里,走到了第一排。
    姜远心里打着盘算,他也有自己的挑剔,长得丑的不要,他底下还没被破处呢,得找个有耐心做前戏的,还有嘴巴要严实一点的,不会去到处乱说,而且最好是性子冷的,约个炮就行,下了床互不联系,不搞什么黏黏糊糊恋爱的那一套。
    姜远叩了叩林知白的桌子,视线落入了一双平静的眼里。
    姜远又意兴阑珊的撸了一会儿,实在是没什么射的兴致,姜远干脆关了视频,裤子一提,拿着衣服去浴室洗澡了,等老二自己软下来。
    姜远其实也不是没想过自慰那里,只是他手指粗糙手劲儿又大,一摸自己能疼好一会儿,他又懒得去专门学习,横竖也不是为了找快感而摸,而是忽然想了才做,他没那个耐性,所以总不爱摆弄。
    “出来,有事找你。”
    洗完澡后姜远打了一晚上游戏,卷着被子在床上睡了,第二天起来看见自己湿哒哒的裤子皱起了眉。
    昨夜里他做了春梦,和之前不一样,这次他是被看不清脸的人操,底下那地方吞着男人鸡巴,热情又急切。
    不过找谁下手好呢?
    姜远去洗了个裤子,在这个空档心里有了主意。
    林知白刚准备拒绝,便看到那张脸朝着他的方向下压,棕色的眼眸里带着兴味盎然。
    不好得手也没关系,大不了换一个。
    这个想法一旦成型,姜远就打算落实了。
    不过没人敢这么当面喊他,因为怕他。
    其实姜远比林知白在学校出名的多,他是有名的混不吝刺头,打架逃课常客,曾经痛击过校园霸凌团体,拒绝收小弟,是个独来独往的人,因为他颇为英气的脸和高大健硕的身材,还被一部分学生称为酷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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