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而降’的女孩,那一脸迷迷糊糊的傻样,他深觉得有趣极了,於是又不由的轻声询问道:“你没事吧。”
    女孩忙摇著头,就像摇著波浪鼓一样,别提那样有多可爱了!
    然後他不舍的将怀中的少女轻轻的放下,可双手仍有些眷恋女孩身子的柔软。
    “谢谢你,大哥哥,你真好!~”也许是第一次被一个人男人如此亲密的接触,女孩小巧精致的脸上,飞染上了两抹红晕,直比夕阳里的晚霞还有美上几分。
    现在想想,若不是他真的将她爱惨了,也不会被另一个与她相似的女孩所吸引。小玉,因为自己潜意识觉得她与宛灵有些相象,所以在无意间就起了亲近之心,最後给之带来的却是残忍的伤害,无法阻止的惨剧。
    “我的原名叫凤华灵,华灵的哥哥叫凤华夜……”
    可就在女孩轻轻的吐出这句话来时,给他的感觉竟是如此的陌生……
    像是第一次才真正认识眼前这个可人的女孩,惜昼不可置信的看著她。
    一样的容颜,一样的神情,一样的声音……
    与记忆中,那个纯洁美丽的女孩完美无缺的重叠在了一切,没有丝毫的不妥。
    可为何?却给他带来了巨大的差意。
    “真正的秦宛灵早死了,哥哥为了不让这天下两个最出色的艺者伤心,才让我代替宛灵成为他们的女儿。看,他是多麽的用心良苦啊!”少女好心的又朝惜昼解释道,只是她没有说,真正的宛灵就是惨死在她的手里,自己还用苗疆最远古,最残忍的盅毒控制著两位史上最杰出的艺者,他们的神志。
    “所以,你从来都不是秦宛灵……”被自己最爱的人欺骗,那种滋味永远都不会好过。
    “是呀,你爱的人一直都是我──凤华灵!”少女高傲的说著,神情中,不再是他所熟知的温婉可爱。而是像女王一般审视著跪伏在自己脚下的臣子,高贵,凛然。
    (6鲜币)第十九章:罪与罚(九)
    从他们一开始的相遇,就注定只是一场被精心策划过後的局。可无知的他,却是真的爱上了她,全心全意!
    少女抚摸著他那苍白如纸的脸庞,动作间是那样的温柔,那样的爱怜,仿佛眼前这个温文儒雅的男子是用脆弱的水晶做的,一不小心就会将他给碰碎了。
    “再和惜昼哥哥说一件事吆,我从来都没有爱上你的弟弟,轩辕冷夜哦~!”少女甜甜的一笑,美好的笑颜倾城倾国。
    听此,一时间,轩辕惜昼竟不知该喜还是该忧,心中五味杂粮,好不是滋味。
    “凤华灵……你就是华凤王朝的第一公主麽?”闭上了双眼,惜昼故作淡漠的说道,只是,他仍欺骗不了自己,心,依然在抽痛著。
    “是呀,我的哥哥就是华凤王朝的暗帝!”秦宛灵,不!应该说是凤华灵,她再说这句话时,神色里无端就充满了虔诚,和那抑制不住的仰幕之情。
    “所以接近我,也是另有图谋吧!”努力的想用最平静,最不再意的语气将这句话说完,可,那音色间的轻颤却狠狠的出卖了他。
    然,下一刻,两片纤溥的花唇便覆盖上了惜昼的双唇间,瞬间属於少女身上的幽香,便弥漫在了他的口鼻。
    “不──只要你愿意,灵儿随时都可以成为你的人。”少女幽幽的说道,然後在男子的错愕间,香软的娇舌便乘虚而入,轻舔著湿润的口腔内壁,挑弄著男子百般隐藏著的欲焰。
    大脑里轰的一声巨响,惜昼的理智瞬间就像断了线一样,崩与无形之中。
    自己最爱的女人,向他投怀送抱,那种奇异美妙的感觉根本不是一个男人可以抗拒的。
    没有思考些什麽,他的手就已经环上了少女曼妙的细腰,唇齿间的相缠,已被自己夺回了主控权。
    惜昼忘情的吻著,然後一个反身便将他最爱的女人压在了身下。这副美丽娇弱的胴体一直以来都是自己心底最深渴望的存在──
    爱她爱的好深,好深,深到自己愿意为之舍弃一切。
    “灵儿……我…爱…你……”伴随著惜昼将少女腰间的衣带解下,手便一滑而进,那如锦缎般丝滑的触感,娇嫩而又有弹性,并充满了致命的诱惑,引动起沈睡在他身体里的那只野兽,搅起欲望的热潮。於是他不再轻柔,而是显得有些急色了起来。
    从平坦的小腹游移至了丰满俏挺的双乳间,温柔而又霸道的揉捏著。
    能摊有自己一生中最爱的女人,那种感觉对任何一个男人来说都是无与伦比的幸福。
    痴情的吻带著灼热的温度缓缓的从少女的双瓣间移至了颈项然後逐渐往下滑去……
    当明日睁开双眼时,四周一片阴暗,干燥的空气中甚至还透著一股难闻的发霉味。不难想像他现在正被囚禁在一间地牢之中。
    嗯?回到帝都了?这里就是宫里的大牢不?
    他动了动,顿感四肢沈重无力,活像不是自己的。而过於安静的四周,令明日的心跳之声都显的那麽清晰,砰、砰、奇异的加快著它原有的频率……
    该死!明日咬牙在心中愤恨的诅骂道。
    可也就算如此,也抑制不住内心深处里那恍恍不安之感。
    这座地牢实在静极了,静的就像除了他便再也没有任何活物了……
    (ps:我就是这个意思,很多小说里,为什麽都是小攻可以在外面乱来,小受就一定要‘守身若玉’?反正我觉得这样的惜昼才男人嘛,亲们不喜欢,那我也没有办法了。)
    (7鲜币)第十九章:罪与罚(十)
    第十九章:罪与罚(十)
    害怕寂莫是人类祖先遗留下来的最明显的特征。往往越静谥的黑暗,更能将寂寞放大,孤独中令鬼魅乘虚而入。
    感觉不到一丝风的痕迹,空气像已经凝固了似的,没有半点流动的气息。
    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他,竟同一次在这个没有任何危险的空间里,感觉到那蠢蠢欲动的恐惧。
    努力的睁大著眼睛,试图看清四周的一切,却因这过於的阴暗,而无法瞧清。
    “有人不?这里是那?!”他放声大喊道。本以为会听到回应,怎知,他的声音就像碎石击进了水中,荡起了几下回声然後又沈进了水底。
    “狗娘养的!死杂种,不要和老子躲躲藏藏的!有本事就出来啊!”
    “以为这样老子就会怕了你们麽?”
    “再和老子装神弄鬼的,我一定要灭你九族!”不论明日在说什麽,骂什麽,喊什麽,都只是像一个人自言自语。
    久了,就连他自己本人也烦了。可他一静下来,便更感觉无端的恐惧。
    忍著身上的剧痛,他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想摸索著这黑暗的周围。
    当明日的手触碰到那墙壁时,冰冷而坚硬的触感,冻的他一身颤粟。
    好冷,冷的人直打哆嗦,仿佛那墙壁就是由千年的寒冰所铸。
    可他依然咬著牙,忍著刺骨的冰寒,用手继续一点点的摸索著这阴暗里的一切。
    偌大的空间,被冰冷的石墙围的严严实实的,不透半点缝隙,里面除了他就什麽也没有了,空空如也。
    “啊────”摸索了不知道有多久,感觉此处是一块很大的正方形空间,没有门,墙壁光滑而冰冷。他试图在这些墙壁上找到些什麽,比如可以让自己出去的机关。然尔,直至自己乎脚都酸痛无比,仍没有发现一丝可疑的地方。就像这,偌大的空间,浑然天成,与世隔绝,里面只有无声的黑暗。
    难道我就要一个人永远的被困锁在这里了不?再也出不去了?
    当这个意识出现在明日的脑海中时,他无助的,恍惚的,靠著墙面缓缓的滑坐在了地面,歇斯底里大喊道。
    於是寂静的黑暗只有他的声音在空空的密室里悠悠的回荡著……然後又沈静了下去,只余他急促的呼吸声,不安的心跳声。
    泪,不知不觉的滑落而下,点点滴滴,浸湿了脸庞,染湿了衣襟……
    明日不由的怀疑,自己是身处在地牢里,还是在地狱?!
    这儿什麽都没有,空无一物,被黑暗紧紧的包裹著,不可分割,死寂一般的可怕。诡异的气氛,沈甸甸的重,压得他连呼息都觉得困难了许多。
    “放我出去!快放我出去!”为了抗拒这个过於沈静的黑暗,明日猛然起身,不顾一切的用手拳打著墙面。
    “这里到底是什麽地方啊!快来个人啊!”
    快有个人能回应我啊,那怕一下,一下就好……
    明日痛苦的在心中哀求著,手上的痛感已经麻木,冰冷的墙面将手磨破,磨烂。然後,温热的液体不断的从拳头上流出……
    悲泣的呜咽,哀声的乞求。绝望,在一点点的扩大。
    除了他,这里再也没有任何活著的东西了。这无疑让明日深深的感觉到了从未有过的孤独,空虚,以及难耐的寂寞。
    此时此刻他多麽希望自己的声音能得到任何程度的回应,让之感觉他不再是一个人……
    然尔希望越大失望就越大。
    当噪子喊哑後,明日疲惫的躺了下来,绝望无助,弥漫在了自己整个心头。
    就像,突然之间,整个世界就还只剩下了他一个人似的。
    黑暗依旧,寂静依旧……
    这难道真的是地狱嘛?
    每一秒都过的极其的难熬,他一下没一下的用手轻轻的敲著地面,发出轻危的声下。然尔这个时候明日已经没有期望能得到丝毫的回应,只为了能缓解自身那越发压抑的情绪。
    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所以他不知道自己究竟在这儿侍了多久,直到那饥饿之感发的明显,引起腹部一阵又一阵抽痛。
    曾经明日带兵剿匪,埋伏在山岭间,几天几夜不吃不喝,直到贼匪中计……
    那个时候便已经证明了他的毅力有多麽的坚强,无惧。然尔,今次,再这麽顽强的生命,落到如此境地,也只能束手无策,眼睁睁的看著死亡的脚步向自己越靠越近……
    (6鲜币)二十章:轨迹(一)
    二十章:轨迹(一)
    优雅华美的寝室,弥漫著若有若无的麝香,从内室里,暧昧的传出属於男子那浓重的喘息声,女子娇媚的呻吟声。然後透过层层帐幔,隐隐约约的看见两抹交叠在一起的身影,紧紧的不可分割,做著人类最原始,最悠久,也是最不可或缺的运动……
    它是最美的温存,亦是最狂野的激情!
    周遭的空气,在那情欲的交织下变得灼热而甜腻了起来。
    几番高潮过後,他紧紧的将少女拥入怀中,似不敢相信这一切竟是真的。
    甜密,快乐,温馨……
    就是因为太过於美好,而让人觉得有些不真切了,生怕那只是良霄梦一场。醒了,便如泡影一般消失的无影无踪……
    纵使他早已不再是未经人世的处子了,可这女子却是自己最爱的女人,最想拥有的存在。那是和往常只为满足生理所需的性爱全然不一的。
    平时,男子从不会过多的把时间用在这方面上,一个月一两次对他而言就已经足够了。
    然尔,当今次与这个自己最爱的女人一起时,男子便体会到了从未有过的满足与快感,那已经不单只限於肉体上了,更多的是心理上的……
    也许,只有这个少女才能让他如此的眷念,如此著迷……
    即使现在已经高潮了几次,男子仍就觉得还有些不够,还想更紧更深的占有她……
    看著怀中明眸半垂的少女,神态慵懒而迷人,他心中又是一阵轻触,低头,充满爱怜的再次吻过女子w红如血的殷唇。
    少女虽然曾将他欺骗的很惨,很惨。险些让自己生不如死!
    然尔这一次她真的将自己的第一次给了他,最美,最重要的初夜……
    “不论你是秦宛灵,还是凤华灵,我爱的都只是你这个人,所以……不论如何,从今刻起,灵儿你只能是我一个人的……”带著强制的霸道,他温柔的在少女耳畔低语道。
    “昼……”少女神色迷离的凝视他,然後柔声轻唤道,随其伸出那白净素美的柔荑,抚过男子温文儒雅的脸庞。
    “你真的是轩辕惜昼嘛?”朱唇微启像不经意的低语,女子悠悠的说道,声色间充满了无尽的怜惜……
    男子因这突如其来的话语猛然一震,百般惊疑的看著她。随其少女脱离了他的怀抱,优雅的起身,丝毫不觉得半点羞瑟,自己赤裸的胴体完全的落入在一个男子的眼中!虽然他们方才已经发生过异样亲密的关系,可通常来说做为女子,依旧会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可她不但没有,还从容的将衣物一点一点的穿上。
    男子还震惊在少女的言语中,深深的难以自拔。记忆的场景又再一次停留在了那离奇万分的一幕。
    告诉我,你临死前的愿望,让我用你的身体代你完成。
    救他,救他……让他好好的活著……好好的活著……
    还有了?
    还有……我的父母……您可以待我……尽孝麽?
    你就没有想为自己想过什麽?
    有。
    说。
    我险些……让他死去……如果……可以,可以……日後就尽量……满足他……他想要的一切吧。…………
    我答应你。
    那时的惜昼真的,真的快要死了,却在临死前的祈祷下得到了‘神灵’的允诺。
    一时间,男子恍惚了。属於轩辕惜昼二十几年的记忆,通通都存在於他的脑海中,历历在目,清晰的仿若昨日所见。
    如此他不是本人,还有谁是?
    “你为何要这样问?”男子眉头轻皱,似并不那麽在意的问出自己隐藏在心底里的疑惑。
    如果这十几年的人生,男子都是在做别人,那麽,真正的他到底是谁?!
    “因为真正的轩辕惜昼早就死了!”
    (12鲜币)二十章:轨迹(二)
    二十章:轨迹(二)
    “因为真正的轩辕惜昼早就死了!”少女一字一顿的将这句话吐出,冷冷的不带有丝毫感情。
    “那你又是这麽知道。”男子低垂著眼帘,不让自己的神色流露出半点异样。
    听此一问,少女不由的宛尔一笑。这笑颜,当真是美不可方物,一笑天下醉。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纵我不往,子宁不嗣音?”像轻声的浅唱,少女温柔细语的低呤道。
    这是男子第二次听人将这句美丽的诗念出……
    “这是你曾经对他说的,现在他来了,你却仍就记不起。”少女明眸一暗,双瞳含水,似落非落,笑容间的凄楚清晰可见。如此,更显楚楚动人,我见犹怜之态。
    男子心中猛然一震,紧接著大脑一阵剧烈的抽痛,就像有人用斧头劈开了自己的脑袋。
    “他?!──啊啊啊!好痛──”男子痛苦的用双手紧紧的扣著自已越发疼痛的脑袋。此时他难过无比,青筋凸现,双目充血,面目惨白,狰狞的有些可怕。
    几块零碎的画面,突如其来的强行的挤进了自己的脑海间。
    血流成河的战场,堆及如山的死尸,几只瘦如干柴的野狗饥渴吃著一些地上的残肢。
    天上是一群哀鸣著的乌鸦在低空盘旋著,一些则停在发臭的死尸上,叼著腐肉,津津有味的吃著。
    周遭的空气,充斥著难闻的恶臭,令人抑制不住的想反胃。
    一个衣衫褴褛的少年,赤著脚恍然的走在被血染红的土地上。周围的人都死了,一个都没有活著,除了他,那都是死人……
    看的太多,太多,所以最初的恐惧与害怕都化成了麻木与冷眼的旁观。
    泪,流的太多,所以早已干涸。
    紧接著一阵嘹亮的啼哭打破了这末日一般的死寂静。
    原来还有活著的人啊!
    即使心已麻木,可当听到一个除了他,还活著的声音时,兴喜依旧那麽清晰。
    少年加快了脚朝声源处跑去。
    於是他看见了一个比他还要弱小的孩子坐在一堆碎尸残骸上放声痛哭著。
    明明昨天还好好的,娘亲,父亲,都在陪自己嬉闹。可转眼间就有很多很多骑著大马穿著铁甲的骑士冲来。随之而来的就是一片刀光剑影,惨叫声,哭喊声,呻吟声,此起彼伏,宛如沦陷於修罗地狱之中。
    娘亲带著他一路奔逃,可那些骑士还是骑著快马追了上来,一剑将娘亲刺死,血花飞溅,染满一地鲜红。
    就在自己也要沦为他们的刀下亡魂时,一个沈稳有力的声音却救了他。
    “朕,什麽时候说过让你们屠杀这些手无缚鸡之力的妇女,幼童了?”
    那个声音不恕而威,浑然天成的王霸之气压的众人不敢喘息一下。
    接间著,他看见那个人骑著一匹俊美无瑕的白马,出现在自己的眼前,宛如天神降世,原本凶神恶煞的骑士都正整整齐齐的下马,朝那人跪下,神色间满是崇敬。
    然後那个宛如天地霸者一般的男人转眼看向了他。
    铁黑色的双眸利如锐箭,仿佛能刺穿人心。面对这样的目光没有谁可以直视,本应该也包括这个孩子在内。
    可是,不知是否因为太过於害怕,而激起内心深处的那一丝倔强,孩子竟能与之对视!
    水灵灵的眼睛睁的大大的,虽是害怕,可好强的性子又不容他誓弱,也许这也可以叫住初生之犊不怕虎。
    “好!好个小鬼!”马上的男人被这孩子的行为微微一怔,随其朗声笑开。声如洪锺,苍劲有力,下一刻,那个男人才调转马头,带著众骑士扬长而去。
    在他们的身後,卷起了滚滚尘埃,犹如千堆海浪。
    当烟尘消尽後,半响孩子才意识到,刚刚发生了什麽事,自己最爱的娘亲已经死了……
    不,应该是他所有的亲人,还有认识的人……
    自己的村庄,自己的家园,自己的一切,已经被这个世间的统治者残忍贱踏成了一片废墟……
    那个统治者,无疑是这个世界上,最残暴,最狠毒,最无情的王!
    撕心裂肺的痛,让泪像决了堤的洪水一泻千里。
    “都过去了,哭又有何用?”
    就在孩子哭的几乎断气时,一个属於少年稚嫩的声音清冷的在他耳畔间响起。
    他茫茫然然的抬头,朝之望去,含泪的双眸迷迷蒙蒙的印著一个少年纤弱的身影。
    来不及细想,这个画面又转瞬即逝,换成另一幅截然不同的场景。
    这是一座极奇美丽的树林,这儿似充满了盎然的生机,一切生命都变得无端的美丽,动人。
    叶,苍翠欲滴,光鲜亮丽。草,茂密葱绿,分外夺目。花,!紫嫣红,w比朝霞。
    如此,这里更胜人间仙境,可又有谁知道,那万顷肥沃的土壤下竟埋藏著无数的死尸,怨魂……
    一个白衣胜雪,发如子夜的少年,依靠在一株大树下,静静的用长箫吹奏著一曲悲凉,凄哀的音律。
    像是默默的为那些死去的无数生命,奏起一遍又一遍的挽歌。
    “小鬼,又是你!”一个身著玄黑劲衣的男人似被这哀伤的音律所吸引,扩步走来。
    将尽五十多的他,依旧是虎背熊腰,姿态昂然挺拨,看起竟只是像二十有六七的青年!以及这个男人身上所特有的浑然天成的王者气概,不得不让人为之臣服。
    少年缓缓的朝男人看去,墨玉般的瞳孔,清澈无瑕,就这样他不惧的看著来人。
    “这地方你不应该来,这是属於朕的!”男人低声的说道,粗犷的面容,沈静如水,看不出半点情感的流溢。
    少年眼帘轻垂,看著脚边那一枝w红如血的繁花,心中莫名的一痛,於是他淡淡的说道:“我只是为了超度他们而来的……”
    “那些人不需要你的怜悯,也许他们正乐意做朕花园里的肥料。”男人眉开眼笑的说著,就像说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是啊,在个男人的眼里,再多无辜的性命也只是如同蝼蚁一般的存在。
    “是嘛?”少年百般痛苦的轻闭上了双眼,手执玉萧的手,停止不住的轻颤著。
    “你恨朕,那为何不试试杀了朕?”整座密林是男人请来数十个当今世上一流的阵术师和暗器名家在此布下了层层移步幻境,森罗万象,和无数机关陷阱,令其有进无出。
    可如此险地,眼前这个少年却进出如常,毫无半点异样。从一开始,男人以为他是刺客,是来暗杀自己的,所以总是不动声色的靠近他,企图探知少年有何阴谋诡计。可在静观其变中,男人很快发现,事实好像并不是他所想的那样的,这个少年似乎只想安静的在此处吹奏著他的箫,他的曲,超度著死去的亿万孤魂,而默默的祈祷著,愿之安息。
    但是男人依旧不明白,少年看似如此的善良,却做这些对他而言半点无用的事,如果一手结了他这个祸倾苍生的源头,这样不就皆大欢喜了嘛?!
    可是少年的话总会令之百思不得其解,就像这样……
    “我只希望中有一天,陛下能真正的感悟道,您错的有多麽离谱,杀戮永远都不会是最好的统治手段。”
    “很多人都这麽说过,结果你知道他们都这麽了?”男人剑眉一挑戏谑的说道。
    少年微微摇头,不语。半响,他才悠悠的说道:“您是天命所归,人间霸主,而我只能是一个旁观者……”
    (5鲜币)二十章:轨迹(三)
    零碎的片段,拼凑成自己全然未知的世界,亦或记忆。
    无比宽敞的大殿,雪白而透亮,并没有丝毫的摆设,也是纤尘不沾,干净的不可思议。而在那正中央,却有七根巨大的水晶柱,排列成北斗七星之状,七个身披纯白斗篷的老者,分别站在每一根的高柱上。他们手结法印,一串古老而繁复的神秘咒语自他们的口中念出。
    於是,在雪白的地面上,出现了一道金色的弧度,它迅速的勾勒出一个巨大的圆形。然後更多的金线出现在圆里,绘著一组极奇繁复的古老图腾,无数奇异的文字亦闪现而出……
    少年静静的半跪在他们的前方,面对未知的事物人类总会出现胆怯,害怕的迹向。
    这个少年也不例外,他是人,自始自终都拥有人类应百的感情。所以他的心,不自主的有些害怕了起来,削瘦的身材抑制不住的微微轻颤,与他一起的是一个长之多岁的青年。与少年的胆怯相比,青年就显得一派淡然,甚至还带有一种莫名的欣喜。
    “相信我,我一定不会让你灰飞烟灭的。”少年紧紧的握著他的手,害怕,恐惧,会在自己的眨眼间化成烟雾散去。
    “你应该知道,这是我们的宿命。”青年坦然的一笑,神情中多了几分对少年的爱怜。
    “所以,这个责任就由我来起。”看著青年的笑容,少年似乎并没有那麽害怕了,如果他不能担负起这个使命,就会接间的由青年去执行,不管最後是败,还是胜,青年都逃不过命运的严惩──灵魂灰飞烟灭,永世不得超生!
    “不要一味的勉强自己……”青年笑的温柔,宛若春风。
    少年摇了摇头,墨玉般的瞳孔满是坚定的信念。然後他缓缓的松开紧握著青年的手,毅然决然的朝七位老者在地上结成的巨大法阵走去……
    就在离法阵还有一线之隔时,少年回眸,再度朝青年看去。
    千言万语,来不及诉说,只能淡淡的简化成这句美丽的诗。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纵我不往,子宁不嗣音?”
    下一刻,他顿然惊醒。惜昼忙朝一旁的少女看去……
    凤华灵此时笑的百般美好,她欣喜的说道:“果然,只有我的处子之血才能让你觉醒!”
    惜昼仍是不解,索性华灵耐心极好,只见她秀眉一挑,柔声的说道:“因为我拥有凤神之力,能让天门的血脉觉醒。”
    “凤神?天门?”惜昼眉头一皱,眉目间竟是深深的疑惑,宛如走进了重重迷雾之中,分不清方向,看不见路……
    “他们都只是一个古老而悠久的门派而已,与世隔绝。却因天而生,是上苍最忠实的奴仆!你也可以称他们为‘天奴’,而你也曾经是其中的一员。”
    轩辕惜昼不语,像是要集中自己所有的精力才能更好的去分析少女言语的意思。
    半响,理清一切思绪的他,只想得到最关键的一答。
    “我不是轩辕惜昼,那我又是谁?!”他的神色平静而冷漠,声音低沈如一潭死水,沈甸甸的,碎石也难以让之泛起半点水花。
    就像看透了世间百态,而再没有了任何事物能让之心有所动。
    (7鲜币)二十章:轨迹(四)
    二十章:轨迹(四)
    “就在你与我进行鱼水之欢时,你的三弟就已经死了……如果我是你,就不会在此刻还问这些无聊透顶的话!”少女莫名轻叹,语气里竟有种说不出的忧伤。
    无疑,这句轻语给轩辕惜昼带来的震惊是多麽的强烈,强烈的撞击,就像连心脏也无法承受了。
    “你在说什麽!?”
    “呵呵……”当少女看见如此不能自己的惜昼,她笑得更加开心了。那笑宛如地狱魔魅,引人走向无底的深渊。
    “好吧,灵儿再说一遍,就在你享受贪欢之乐时,你最疼爱的三弟就已经一个人孤独寂寞的死去了。
    不愿相信,亦或是不敢相信,他的声音颤颤而抖,说的话也变得语无伦次了起来。
    “灵儿……你…你是…在………在和我说………说笑嘛……??呵呵……”惜昼下意识的试图欺骗自己,可却在看到少女这般邪异笑容时,而动摇了。
    “不……不可能………你这麽…这麽……会知道……”他喃喃的说著,神色恍惚不定,他忆起了自己醒来前所看到恶魇,当时只以为是自己的一场噩梦而已,可现在了?却像是响应了少女所说的话一样,又一次清晰的浮现自己眼前!
    无尽的黑暗,空无一物,一个少年痛苦的紧缩在寂静的一角,微弱的呼吸,几乎细不可闻。
    “凤神一族本来就和天门一样拥有预知之力,只因为干涉了尘世间的命运之轨,而惨遭苍天的严惩,导致全族覆天!也许我只是仅存下来的唯一血脉。”就这样,少女接间的告诉了惜昼,她为什麽知道这一切。
    死寂一般恐怕的黑暗,空荡荡的什麽也没有,除了他,就再也没有任何活物。
    漫长的等待,依旧看不到一丝的光明,时间每一秒的掠过,都是像一种无望的煎熬。
    难耐的孤独与空虚的寂寞,总是能让人很轻意的就迷失了自己……
    好冷,好冷,周围的空气正像是在不断的降低它原本的温度。明日孤零零的紧缩在黑暗之中,瑟瑟发抖,难过的至极。却只能无力的发出那微弱的呻呤之中,细若蚊虫,却又能无比清晰的彻响在此处的寂静中。
    又冷,又饿,又渴。身体的温度一点点的流逝,最後变得冰冷一片。
    从最初的肌肤被冷,冻的,疼痛难过,到现在的毫无知觉,一个巨大的落差,奇异的重撞在自己的心扉,就像,就像,正看著自己一步一步如何的死去,然尔却无法阻止。
    精神与肉体的双重折磨带给明日的已经不仅仅只是伤害了。
    沦落到如此境地,竟让他感觉比死亡还要痛苦……
    这样的想法刚刚闪过在他的脑海时,就如毒种一般扎进了自己意念的最深处。
    不──!死了就什麽也没有了……
    不能死,我还不能死,哥哥还在等著我救他……
    努力的想甩去那轻生的想法,可它却如魔念缠生一般,迅速的开始生根发芽,盘枝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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