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进来,就坐到我们这边,是阳春雪。
    他小声说:“好好的干,我保护着你们。”
    他很邪恶的看了我们一眼,走了。
    你大爷的,太特么的吓人了。
    少小年半天拍了自己脸一下,说:“几个意思?”
    我说:“一个是真保护我们,一个就是让我们小心点。”
    少小年说:“急了我就弄他。”
    我说:“你没疯吧?”
    少小年笑起来说:“逗着玩儿的,我还知道自己几斤几两的。”
    阳春雪的突然出现,说明事情就大了,恐怕又要出大洋票了。
    我知道,在历史上,根本没有大洋票这么一说,这就是谁拿了,谁丢命。
    阳春雪出现,是出现了什么事情吗?
    没事他不会出现的。
    我回王爷府,也在琢磨着这件事。
    第二天,吃过早餐,和白蕊抱了一下,去德庆行。
    我叫瞎眼于到了后院,我说这件事情。
    我说了看到了阳春雪。
    瞎眼于说:“我知道了。”
    这瞎眼于怎么知道的?
    他很少出去。
    这就奇怪了。
    我问了,他说:“小点声,别打听太多,阳春雪出现了,你就是看着就行,不弄到你身上,就行。”
    我没再多问。
    从德庆行出来,我感觉四鬼出去扎坑,容易出问题。
    进庆丰行,老巴在喝茶,悠闲的样子。
    我坐下,倒上茶,说:“你爹出现了,怎么回事?”
    老巴瞪了我一眼说:“再提这事,我跟你急。”
    我说:“他出现了。“
    老巴说:“我主子出现了,正常呀,扎坑呢?这一个坑就上万的大洋,这不是小数。“
    他这么说,一想也正常,可是想到二贝勒爷,还有刘德为,我就闭嘴了,不多问,转身走了。
    刘德为,师娘的尸骨还在德庆行的后院埋着,我不害怕,一点也不害怕,就当为他们守着了。
    有机会了,我给他们选一块风水好的地方。
    我在街上转着,走累了,坐到一边,点上烟。
    我想着,我什么时候能回到自己原来的世界,找胡八爷玩玩,我玩他神经错乱,我玩他一个神魂颠倒。
    我闭上眼下,哭了,眼泪流下来。
    我妈好了一些吗?我爹没事吧?
    少小年过来坐下了,我转过头,让眼泪不再流了。
    少小年拍了我一下说:“跟我走,哥带你开开心。“
    我跟少小年走,竟然进了八大胡同的胭脂胡同。
    让我一下想起来,烟花柳巷,俺本是贤德淑女良家后,流落在烟花柳巷把罪受。
    一家名称春柳堂的,少小年进去,就有人招呼了。
    带进一个房间,那人问了,找谁?
    少小年说:“莺春,柳春。“
    那个人出去后,我小声说:“这要是让何荷知道了,不弄死你?“
    少小年说:“你不说,我不说的,谁知道?“
    我还是不赞同。
    人进来了,莺春陪着我,唱歌,跳舞,弹琴。
    我问莺春,是不是柳小絮之名?
    她愣了半天,点头。
    我的汗就下来了,柳小絮,我知道。
    她虽然在历史上没有记载,不是有名的女乐,但是在北方的野史上有记载,说是野史,说实话,努尔哈赤起兵之地,也是详实之人所写。
    柳小絮,才艺于一身,也是仁义之女,去过几个国家学习,后落魄,进入烟柳之巷,也是抵制外侵之人,所赚之钱,投入其中。
    我敬之,敬佩。
    柳小絮死的时候二十七岁,病死的,落到最后,没有钱医治。
    我们聊得很好,半夜离开,我给了十块大洋说:“留着,别再捐出去了,治病。“
    柳小絮说:“我哪来的什么病呀!“
    我只笑了一下说:“如果遇到难处了,到德庆行找我就成了。”
    我们离开,少小年说:“你没病吧?婊子无情,戏子无义,你给十块大洋,还告诉去德庆行找你,我看你是找死。”
    我说:“那是我敬佩之人。”
    少小年说:“你玩不了这个。”
    少小年对我不太满,他是不知道柳小絮是何等人,虽然是一个女乐,但是之大义,没有人能比。
    我没有想到,日后,柳小絮帮了我,但是也给我带来了不少的麻烦。
    我回王爷府,白蕊还没睡,看书等我。
    我说:“以后别等我了。”
    冲过澡后,睡觉。
    第二天,起来后,吃过饭,陪着白蕊把老人接过来,还有那个给我惹了无尽祸事的弟弟白迟。
    安排好后,我去了德庆行。
    四鬼都回来了,我愣了一下,问怎么回事?
    一鬼,也叫大鬼木然说:“坑鼓突然全部撤走了。“
    我一愣,这速度也是太快了,这是发现了什么。
    我说:“这段时间就在后院呆着,学习,不准外出。“
    我去庆丰行,竟然关门了。
    我敲了几下,有人告诉我,老巴带着伙计昨天天黑后,就走了。
    这是跑了?
    不至于吧?
    我勒个去,如果是这样,就把我坑了,我可是炸坑的人,四鬼是我的徒弟。
    卧槽。
    我有点发懵了,手脚发软,无力,一屁股坐到庆丰行的台阶上,点是烟,在琢磨着,什么情况?也不告诉我一声,撒丫子没影儿了?
    这老巴跑路了?如果真是,那是扎坑掉坑里了,怕阳春雪找他算账吗?然后跑了?
    这次亏得是真不少,四个坑,五六万的大洋,那可是五六万呀!
    起来,有气无力的回了德庆行,瞎眼于问我怎么了?
    我说,老巴有可能是跑路了。
    瞎眼于说:“这事看着和你有关系,其实没关系,扎坑是老巴请扎的,你没收钱,这就是老巴的事儿,你别想多了,该干什么去,就干什么去?四鬼我再训练一个星期,也放出去。”
    我背上蓝布包,打鼓儿去。
    “我的鼓儿响叮咚,我的话儿叮咚响,冬去春来都在想,何年何月人事懂……”
    打鼓儿的这个歌儿,道出了打鼓儿人的心酸,冬去春来的,忙着一个糊口,大多数是这样的,像刘德为这样幸运的人,是极少数的,可是到头到,也是扎得一场空,命埙江湖。
    打了一个多小时的鼓儿,我就坐在一家台阶上发呆。
    这样下去,我会不会和二贝勒爷和刘德为一样呢?
    我后悔结婚了,如果真是,把白蕊可是搭上了,不值当,坑人。
    想想,这深深如水的打鼓儿,让我打了一个冷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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