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次四爷刘元说。
    叶家一直就是被某一些人盯着,而这次鼓的出现,不只是一伙着人,叶家做散式,那是给这些人看的,但是他们也没有放过叶家。
    叶家当初把叶秋晨嫁给我,不敢说,是因为我鼓的原因,但是也是跑不掉的。
    这点我也意识到了。
    “那叶家到底得罪的是什么人?恐怕不只是为了那二十四件东西。”我说。
    “叶家是皇室的后人,现在传出来的是,叶家当年得罪的是贝勒府的人,就是一位贝勒爷的后人,就二十四件东西,是分成两套的,一套金马车,一套金棺,原本金棺是贝勒府的东西,因为当年有事儿了,把东西运到东北来藏着,日后再运回去,可是一到东北,就再也没有运回去。”四爷刘元说。
    那就是说,金棺不是叶家的,现在人家来要,叶家不给,不只是现在不给,很久就应该不给,做下了仇,人家现在不只是要金棺了,还要金马车金马,算是赔的利董。
    如果是这样,那就有点太不厚道了。
    如果是这样,京鼓到东北,那要出大事儿的,不只是现在我看到的问题。
    明鼓在打,暗鼓恐怕早就在行了,明鼓挡眼,暗鼓暗行。
    就我现在的分析,叶家这一劫,恐怕是难逃。
    叶秋晨此刻,我也弄明白了,叶家招我入赘之意了。
    叶秋晨真是一个高智商的人。
    此刻,我不愿意承认,也得承认了,我被叶家利用了,包括叶秋晨。
    到此时了,那天出现的人,左臂没有,满脸伤疤的人,是不是打八十一鼓的人呢?
    我真是想不明白,叶家除了张爷之外,顾瘸子说,还有更高的鼓儿,那么有必要把我弄进叶家,还费了那么大的劲儿吗?
    我不知道。
    我去了叶秋晨的父亲家。
    叶秋晨父亲的家,没有动,苏式老楼。
    雪落得凶,萧杀的东北。
    我站在门外,良久,按了门铃。
    等了有几分钟,门开了,叶秋晨的父亲,打开门,让我进去。
    我进去的那一瞬间,我竟然想起了,萧红,写《呼兰河传》的萧红,我喜欢她的书,不知道为什么会想起来。
    也许是某一个点触动了我。
    我坐下,喝茶,二楼的窗户外面,雪在落着。
    “今年的雪真大。”叶秋晨的父亲说。
    “是呀!”
    我来叶秋晨的父亲应该很明白的。
    “铁雪,到现在了,我也把事情跟我说明白。”叶秋晨的父亲虽然很沉稳,但是可以看得出来憔悴。
    “您讲。”
    叶秋晨的父亲说,我在进入叶家前,找相师给算过了,叶家在这一年,有一个难,有一个劫,我可以破这个难,解这个劫。
    难和劫是积累下来的,人生的难和劫,不是没有原由的。
    积善得良,积恶得厌。
    叶家恐怕就是这样了。
    就叶家的二十四件东西,有一套,并不属于叶家的。
    叶秋晨的父亲也提到了,也说了京鼓,也提到了八十一鼓。
    叶秋晨的父亲说,老了,家里都交给了一个女孩子,他是实在不放心。
    对于我的事情,他很很抱歉。
    当初也是让叶秋晨照了我一面儿,说见到我挺满意的,也正好,没有男朋友,所以这样了,如果叶秋晨当时没有看到我,他们就会花大钱请我护叶。
    但是,我不一定就能那样做,这样做是最稳妥的,他们对我的人,做了太多的功课了,所以每一步,他们都预料到了。
    叶秋晨的父亲最后说,可以离开叶家,可以马上宣布和叶秋晨离婚,宣布和叶家没有任何的关系。
    这样我就能摆脱了。
    我知道,我似乎就是叶家的炮灰了。
    其实,顾瘸子提醒过我,少鼓的那个女人也提醒过我。
    我其实,也想到过,只是没有料到,叶秋晨玩得这么深沉。
    此刻,如果我说,我和叶秋晨离婚了,和叶家没有关系了,我是什么人?
    我的德,我的义,全没有了,我还活吗?
    这就是人。
    我不说,那就得接受现在的一切。
    这老头子应该是叶家的掌控人了,玩得特么的真高。
    “有酒吗?”
    我说。
    叶秋晨的父亲起身,到另一个屋子里,拿出来两瓶酒,确实是好酒。
    “菜呢,我叫的,半个小时到,我一个人住在这儿,我也不会弄,平时就是叫点东西吃。”
    我看着外面的景色,问:“你喜欢《呼兰河传》吗?”
    老头子一愣,半天说:“我喜欢,你知道这本书?”
    “我很喜欢,读的时候,就想我回到家乡一样的感觉。”
    “年轻人,还有能读这种书的,让我意外。”老头子说。
    这老头子从书架上,拿出了两种版本的《呼兰河传》。
    ”其实,我更喜欢的是萧红这个人,那种真实的生活,她养的小鸡,她种的小菜……“我说着。
    叶秋晨的父亲听着。
    我是在告诉他,我更热爱的是平静的生活。
    叶秋晨的父亲喝了一杯白酒,再要喝的时候,叶秋晨回来了,进来把我训斥了一顿。
    说父亲不能喝酒,心脏不好。
    我没说什么,我不争辩,这种东西,叶秋晨从来没有和我说过,也很少让我跟着来这儿。
    我离开了,去鬼眼当铺。
    雪停了,鬼眼当铺前,雪地上又有了脚印。
    月光下,那脚印,让我人感觉越发的诡异。
    进去,我坐到窗户前泡茶,喝酒。
    那本我带回来的《呼兰河传》摆在桌子上。
    我感觉今天会有一些事情的。
    晚上十点多点,脚步声。
    “咯吱,咯吱,咯吱……”走的平稳,不急不躁的。
    是那个人,没有左臂,满脸伤疤的人。
    这个人和上次一样,站在那儿,看了一会儿,就走。
    我出去了。
    “站住。”我声音并不大,这个人站住了。
    “进来喝一杯吧!挺冷的。”
    这个人迟疑了半天,转身过来,进来了。
    我把窗帘拉上了。
    ”打开吧!“
    这个人说。
    我打开了。
    ”先喝茶。”
    我叫菜,到后院,拿出两瓶酒。
    菜半个小时送过来,我给倒上酒。
    喝茶的时候,他,慢慢的来。
    喝酒,我就和他瞎聊。
    其实,瞎聊就是在了解情况,每一句话,给我的信息都是不一样的。
    这小子真是高明,瞎聊,我没得到一点信息,高手一个。
    “我也不想费劲了,我的情况你肯定是十分的了解了,你这是第二次来我这儿了,直说。”我说。
    这个哑巴道嗓的,恐怕嗓子也爱过伤。
    ”我在探鼓,你是叶家的入赘女婿,叶家能远你这么一个平常的人,也是让人意外,后来知道,你是打鼓的人,但是你极少打鼓,这探鼓不易,你也不轻易的接鼓。“这个人说。
    我问他叫什么,他说,叫他疤脸人就行了。
    疤脸人?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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