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子说,我护叶,东西肯定是没少拿,虽然和叶秋晨离婚了,实际是一个鼓儿,假的,那李小河二货一个,绿帽子戴得舒坦……
    这话是太难听了。
    ”滚。“
    我德鼓的传人,先传德再传鼓,这怎么搞的?我怀疑不是德鼓,可是打的是德鼓。
    这帮孙子。
    中国的很多东西都是这样,传来传去的,就传成这造型了,痛心疾首。
    这德鼓八鼓不好缠。
    他们分析我是德鼓,想抱我这棵树,也想从叶家弄点东西。
    打鼓最初是表演,发展之后,就成了扎鼓,收破烂,下鼓收破烂,高鼓收古董,代表的是一种声音,打鼓就知道来干什么,跟吆喝一样,再发展就是高鼓,打的是人性世敌,玩的是心计。
    那么关于正村衫子的身份,我也是闹不明白了,历史上根本就没有记载,只有找野史,当年的野史,也是不好找。
    我师父刘德为的信都留下来了,我到是有点信心。
    我去贵德府转,希望能得到点什么消息。
    贵德府确实是跟大车店一样了,非常的乱,私搭乱建的,昔日的高贵的贵德府已经逝去了。
    贵德府其实是非常的大的,院子套院子,宅子通宅子,现在只有一条小路了,都封上了,各自为政。
    转得我心烦,我所期望的并没有。
    转出来,进古街,古街还是保持得很好。
    我路过了简衫的古董店,进去了。
    ”钱子来了?”简衫马上给我泡茶。
    “我闲着没事,瞎转,贵德府算是完了。”我坐下。
    简衫没有说话,只是笑了一下,那笑有点意味。
    简衫和叶秋晨是闺蜜,她们之间肯定是无话不谈的。
    但是,简衫拎得清,我和叶家的事情,她不参与,也不扯到我和她的关系上来。
    天黑下来,我要走,简衫不让我走,她说已经点了菜了。
    半个小时,菜送过来,六个菜,还不错。
    简衫拿出酒杯来,倒酒,倒完酒,看着我。
    这丫头有点意思,那个酒杯是缠枝花杯,清代的,其实,在清代这种杯很多,值个千八百的,但是这个又是不同,缠枝花杯,杯中做了一个隐,这个隐无酒不现,当年有这种技术的,只有宫里,而且这种东西,只为后宫所有,极少。
    隐于鱼,隐于蝶,隐于花……
    鱼可游,?可飞,花可开,这个我是从来没见过。
    这杯中是花,由蕾生花,慢慢展开。
    我并不惊异,喝了一小口酒,吃菜,我装着看不到,我到是要看看这丫头玩什么。
    简衫也喝了一小口,同样的杯子,应该是一对。
    ”铁子,叶秋晨跟我说过,你护叶的事情,这本身对叶家是好事,可是叶秋晨不高兴,不让你护叶,怎么回事?“简衫问我。
    ”也许是因为我们离婚的原因,她不想让我帮着叶家,这也没问题,我不帮就是了。”我说。
    “你帮叶家那是仗义,好了,我也不参与这乱事。”简衫说。
    喝酒,聊了当年的一些历史,我问当年在京城打鼓的大刘,是德鼓,关于他的传说,现在是有不少,有一些野史有过记载,可是那段历史不全,我想知道大刘的一些事情。
    简衫笑了一下说:“我就喜欢野史,等下。”
    简衫这古董铺子,有一个后进院,我后来才知道。
    她出去半天,拿了几本手写的野史,放到我面前的时候,愣住了。
    “你的杯呢?”
    “噢,碎了,我扔到院子里的垃圾桶了。”
    简衫当时就愣住了,极为不自然,鼻尖也冒汗了。
    我笑起来,把杯拿出来,放在她面前。
    简衫伸手打了我一下:“烦人,我想让你看看,你装着不知道。”
    “这么贵重的东西,你拿出来,真不小心打碎了,就可惜了。”我说。
    “这是一对,何况东西就是来用的。”
    “收起来吧,是真的,可以换一个贵德府。”我说。
    简衫收杯说:“是一对的。”
    说完,她脸竟然通红,我也明白简衫的意思。
    弄得我不太舒服。
    我看那些野史。
    “你拿回去看吧!“
    吃过饭,我回家。
    我父亲在喝酒,我母亲看电视。
    我陪着父亲喝了一杯,回自己房间,看那些野史。
    我竟然发现了,关于正村衫子的记载。
    正村衫子,竟然是中国人,三岁送走,为成特工。
    原来正村衫子是中国人,为国效力。
    那我师父刘德为就是……
    这真是让我没有想到,这鼓打得,一直到我死,都不知道,这鼓是太高了。
    此刻,我对我师父又有了重新的认识。
    我看到了半夜,才休息。
    早晨起来,刚出门,顾瘸子的车就停在门口,我上车。
    我不说话,顾瘸子开车就走。
    我点上烟,顾瘸子开车上国道,开了有四十多分钟,下道,进了村子。
    村子很干净,一家门口停下来,进去。
    一个老头出来了,头发全白了,很利索,一看就不是农村人,有文化的一个老头儿。
    进茶室,喝茶。
    老头把屋子收拾得非常舒服,外式展伸的茶室,全透明,老船木的大茶台,非常的舒服。
    “舒先生。”
    我点头。
    “铁先生,顾先生说,你的鼓打得不错,我妻子生前喜欢听鼓,今天是她的忌日,可否为我妻子打个鼓呢?”舒先生说。
    我心里骂着顾瘸子,这也太损了,让我打丧鼓。
    情义之鼓,无拒词。
    我师父说的。
    我点头。
    “谢谢铁先生,那一会儿就上山吧,就后面的这个山。”舍先生说。
    我看顾瘸子,没有鼓。
    舒先生进后屋,拿出一个鼓来,小鼓,老鼓。
    “我妻子用的鼓。”舒先生说。
    我接过来。
    上山,一个坟,舒先生鞠躬后说:“请,铁先生。”
    我开了丧鼓,声声如泣,音音悲凄……
    舒先生掉了泪,可见父妻之情深厚,深爱如伤。
    十分钟丧鼓,停鼓,我鞠躬,离开。
    死者为大。
    下山,顾瘸子小声说:“特么的太悲伤了,差点把我眼泪给打下来。”
    我想抽顾瘸子,你让我打丧鼓也告诉我一声。
    可是,我没有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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