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多革青去左丘眠语的家,一个小区里的房子,房子近二百平米,位置好,一平现在到八万,一般百姓也是买不起。
    家里装修的很文雅,毕竟是诗人。
    喝茶,聊天。
    “这写诗能赚多少钱?”我问。
    “铁雪,俗了吧?这不能谈钱,诗是高雅的,诗是高贵的……”这小子给我上课。
    我听着,多革青不爱听,站起来,在他家四处的转着。
    聊得差不多了,左丘眠语说,出去吃口饭。
    他竟然拿着鼓。
    开车,到了郊区的一个小院。
    在这里喝酒,聊天。
    左丘眠语说:“还是想和老铁交流一下鼓,我觉得你的觉得就是平民鼓,不是高贵的,不过很有功夫。”
    这话里话外的就是说,我只是平头百姓,人家没看得起我。
    他和多革青有交往,那是因为多革青过去风光。
    “那你先开鼓吧!”我说。
    这小子也不客气,开鼓,竟然是《阿斯尔》,古代蒙古族的宫廷曲,也叫雅乐,竟然打得气势磅礴的。
    真是不错,有点本事,这小子手如此之软,不只是能打出来弱鼓来,这是内力。
    打鼓内力击鼓者,极少,难成,这小子会。
    “不错。”我鼓掌。
    多革青坐在一边喝茶,跟没听见一样。
    “老铁,喝一杯。”这小子干了,兴致高。
    但是,这小子鼓是没打透,只是一个表演类的花鼓,上次的鼓儿也是,没打透,就是说,鼓力还是不太行,不过能会这种鼓,是高鼓无疑,只是差了一层。
    “不过,这鼓一般。”我又这样说。
    这左丘眠语就阴了脸了。
    “你打服我,我给叫你爹。”这左丘眠语大概是没有听到过这样的话,一时的气冲头,说话都胡说了。
    “你要是我儿子,我能掐死你。”我也是顶话,你敢冒黑,我就敢胡扯。
    “你……好,今天你打服我,我有一件东西,值个百十来万,这个贝勒爷也看到过,写个字据。”这小子气懵了。
    “不必,我打服你,你告诉你的家世。”我说。
    这小子竟然犹豫了,半天说:“好。”
    我开鼓,这鼓是我和少拐子一起研究出来的,气鼓,这种只打给气性大的人,这个左丘眠语就是这样的人。
    这种鼓是我和少拐子闲着没事弄出来的,这鼓打起来,是真的让人生气,那鼓点随着被打鼓人的心性而走,不固定的,没有固定式。
    少拐子试鼓,把一个有钱的人,气得当时就吐血了。
    之后,再也没试过。
    我起鼓,看着是随意而起,实则已经入左丘眠语之心,浸而无声的。
    这小子听着,脸色越发的看难看,真的就进鼓了,这气性。
    五分钟,我看到这小子已经在急喘气了,这是生气了,脸色发白,流汗了。
    多革青一把就捂住了我的鼓。
    这小子是真刚儿,嘴角的血浸出来,口里的血,生生的吞回去了。
    左丘眠语站起来,抱了一下拳,走了。
    “铁子,何必呢?”多革青摇头。
    告诉我,我是没有经历他的事情,经历了,就不敢这样了,他现在连一只小狗都让着了。
    多革青说得没错,现在我需要的是把胡八爷弄进,我得打鼓隙,胡八爷不动,我得动,我不能靠到他死了,我仇还没报上,我总不能找一个女人去报仇吧?
    不道义。
    我也知道,恐怕是把左丘眠语给得罪了。
    第二天,多革青把一个册子递给了我,是复印的,说是左丘眠语给送来的。
    我打开眼,是左丘眠语家事记谱。
    这左丘眠语的家世,让我很吃惊。
    祖宗原来在承德避暑山庄是总撰官之一,编写《四库全书》,才华众面,在文津阁一呆就是八年之久,后来出了点事儿,左丘眠语的祖宗就逃掉了。
    后改姓更名,左丘之姓。
    左丘眠语的祖宗有学识,也非常的聪明,当时离开的时候,拿走了一本《鼓经》,这是没有成书的,只是编撰了一半的书。
    左丘眠语的祖宗,靠着这半部经书,又打下了家业,存地千亩,有房百间,还有各种的东西,后人四支……
    到左丘眠语这儿,就剩下这一支了,人丁不兴旺,左丘眠语有一个姐姐,就没有其它的人了。
    那左丘眠语现在的情况,不只是有学识,还是有钱儿的主。
    一百多万的东西,可能拿出来打赌,没钱,没有人敢这样,没有千金,不敢散百钱。
    真是没有想到,人家是有着高贵血统的,记录中,提到的并不多,就一句两句的,是皇帝某一支,有血源关系的。
    但是,我也让这个左丘眠语认识到,高贵与否,是在于修养。
    他是有学识,但是他这样做,只有高昂的头,没有高贵,没有修养的人,才会张扬。
    这左丘眠语吞下去的一口血,总得养一两个月。
    左丘祖宗留下的半部《鼓经》,我到是有兴趣。
    关于《鼓经》,还真就不知道,也没有传说,就是说,没有传下来,当时并没有成书。
    我没有想到,胡小锦在三月初来了。
    胡小锦约我到贝勒楼的。
    她提前半个月订了宅子。
    她来打电话,我过去了。
    胡小锦很精神。
    “铁哥,辛苦了。”胡小锦很客气。
    那笑得就是不舒服了,胡小锦现在不会再冲我示爱,来了就是寻仇,无爱便仇,人都说,无爱成朋友,就算是无仇,但是成为朋友,我是万般的做不出来,遭罪。
    胡小锦喝红酒,我喝白酒。
    胡小锦先和我聊了一些无关痛痒的话,就进了话题了,说左丘眠语。
    “你真不应该那样做。”胡小锦说。
    “你也真不应该说这样的话。”我锁住了眉头,我是你什么人?你这么跟我说话?
    这个时候我才知道,这个左丘眠语是胡小锦的那个男朋友,我记得胡小锦说这个男朋友在苏州,怎么在京城了呢?
    也有可能,这个左丘眠语在苏州也有房子,或者说,有时候会去苏州。
    “对不起,我不应该这样说,我的意思,铁哥,没有必要的,你们之间也没有什么仇恨。”胡小锦说。
    这话到是说得还有点样子。
    “确实是呀,没有仇恨的,当时也是交鼓的时候,赶上了,我一鼓打重了,我高估了左丘上眠语的鼓了,他的鼓确实是相当好了。”我说。
    “这,唉,算了,我来不想让你们成仇,左丘眠语一会儿就过来。”胡小锦说。
    左丘眠语来了,看状态不错,并没有受到太大的伤害。
    “铁兄好,小锦好。”
    左丘眠语坐下,很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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