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左丘眠语有点问题。
    我笑了一下说:“得,别聊这事。”
    “不了,喝酒去,贝勒楼。”
    我摇头。
    “不给兄弟面子?“
    多革青背着一大堆破烂回来了。
    我看着。
    ”哟,这贝勒爷要干什么?“左丘眠语出去了。
    他们聊了什么,多革青冲我摆手。
    我出去。
    多革青喊:”我兄弟请我去贝勒楼。“
    连喊了几嗓子。
    我不得不跟着去。
    喝酒,我说了胡八爷的事儿,多革青瞪着眼睛看了半天,骂了一句非常难听的话。
    这左丘眠语说话:”贝勒爷,铺子里的生意不好,还有孩子,捡破烂也不是长久的事儿,您这岁数……“
    这小子说话也挺损的,多革青最烦别人说他的年纪了。
    ”那你给你捐点呀?“多革青也横。
    ”那到不是问题,可是也解决不了长久的问题,我给你养儿子算怎么回事?是不?“这话更损了,话里话外的,谁都听得明白。
    ”那你几个意思?“
    ”你说,把门家城的坐龙给弄来,那几辈子人都不愁了,而且路我也找好了。”这小子是真天真,路都铺完了,货没到,车到了,路铺了。
    “找死呀?”多革青说。
    “贝勒爷,怎么个意思?”
    “你是真不知道,你小看叶家了,当天就是没有扎鼓出现,你也不一定能打得起这个鼓,你岳父散了半个家财,你知道吧?别把自己也弄得跟我一样。”多革青说。
    “他那点钱,散就散了。”这小子口气大,家底是厚呀!
    “那就玩呗,我不参与。”多革青打死不会参与的。
    “贝勒爷已经不是当年的贝勒爷喽!”
    这小子我现在才发现,挺不是东西的。
    “如果这样,我就打门家鼓了,如果成了,我给二位分点。”这小子牛逼到这个程度了。
    这酒喝得有点卡得慌。
    出来,左丘眠语走了,多革青说:“找地方再喝点,这个卡呀!”
    我也卡。
    进胡同,点两个菜,开喝,顺畅。
    “贝勒爷,不用跟这孙子扎气,没意思。”
    “我才不扎这个气,喝酒。”
    贝勒爷是一个性情中人,也是豪爽的人。
    他现在这么小心,也是为了自己的儿子,老来得子呀!
    他不敢不稳,没有资本得瑟了。
    我很理解多革青。
    “捡破烂就别捡了。”
    “嗯,不捡了,给老婆和孩子丢人。”多革青说。
    人有的时候,对一件事情迷上了,是不能理解的,就像捡破烂,也是同样的,有着不一样的乐趣。
    喝过酒,我回家。
    简衫在等我,胡八爷给送来了礼物,这是纯心恶心我来了。
    “扔了。”我带着火气。
    简衫愣了一下,把东西真的给扔了。
    这个胡八爷,你爷爷。
    第二天,去铺子,那左丘眠语就来了,随后搬家的车也来了,往里搬东西,胡八爷站在一边指挥着。
    多革青打电话说,走。
    多革青先走的,我出来,低头就走了。
    我真是接受不了,再能忍受,我也忍不了。
    出去,多革青说,阴魂不散。
    不是瞎转,坐在护城河边,多革青说:”去东北,躲一段日子?“
    ”好。”
    多革青让我订票。
    “你这么急?”
    “别废话,我到东北捡破烂。”
    “哈哈哈,这就是诗,比那左丘眠语的诗好百套。”我说。
    多革青大笑起来。
    票订了,高铁,明天早晨十点。
    我回去和简衫说了,顾瘸子有点事,让我过去。
    铺子那边我安排好了,不用她过去。
    我不担心,胡八爷会在这个时候闹出什么事情来。
    胡八爷搬到潘家园,恐怕这是这个天真的,孝敬的姑父闹的,胡八爷不会那么不知趣儿的。
    我和多革青回东北,顾瘸子开车接的。
    顾瘸子直接把车开进上贵德府,我锁住了眉头。
    多革青无所谓,他和叶家有过结,也不害怕,到这儿,他能放得开了。
    进一个宅子,酒菜摆上了,丰富多彩。
    叶秋晨进来了,我就知道,肯定是叶秋晨要来的。
    这顾瘸子太特么坏了。
    叶秋晨坐下,笑着说:”欢迎二位。”
    “不必客套。”多革青说。
    “二位一起来,真是难得。”叶秋晨说。
    “我来东北捡点破烂,铁子呢,来东北也是看看,毕竟是自己的老家,温家。”多革青说,他知道我肯定是不想说话。
    “好,喝酒。”
    一杯后,叶秋晨也是不客气了。
    “我直说,左丘眠语准备打门家城的鼓儿,冲着坐龙而去的,门鼓我也知道,恐怕是应对不了,左丘眠语这次恐怕会是明暗鼓同行的,这小子有文化,听说有什么《鼓经》,祖宗留下来的,是《四库全书》编撰者之一,编了半部《鼓书》,如果是这样,那坐龙……”叶秋晨说。
    “我们没兴趣,这次来就是玩玩。”多革青说。
    ”我知道,你有贝勒楼了,也不差钱儿,再说,你这么大年纪了,你也不敢折腾了。”叶秋晨说。
    这叶家的消息人是非常厉害的,叶秋晨最早去贝勒楼的时候就知道,我没跟多革青说。
    “对呀,我是有贝勒楼,我也玩不起,但是有人想跟我玩,我也能赔着老命玩。”这多革青的霸气四起,我喜欢。
    我看着多革青笑起来。
    “铁雪,我知道,你一直就是不想折腾,实际你憋着劲儿的,胡八爷,我不知道你们之间是什么结儿,但是你肯定是想弄死他,慢慢的玩,跟猫玩耗子一样。”叶秋晨是聪明。
    我看顾瘸子,这小子也是没少说废话。
    “叶秋晨,这酒呢,菜呢,不错,但是很难喝,很难吃呀!”
    我说完,多革青就站起来了,走,我起身走。
    这是坑,顾瘸子你爷爷。
    我和多革青出来,带着他去古街大排档。
    多革青说,喜欢这样的地方。
    有人气儿,喝酒,聊天。
    多革青说:“我们两个得小心,这叶秋晨家有女鼓十三,还有其它的高鼓,不想动,就是想一鼓作气,把坐龙打下,现在她要看其它的鼓,如果有高鼓出现,她就等着,一直到其它的鼓打不动了,才会出鼓,不然她弄到坐龙也不安生。”
    “贝勒爷,你真聪明。”我说。
    “滚。”
    我和贝勒爷喝酒,这次回来,我觉得不是好事儿。
    多革青就是想躲着胡八爷,让他知趣,别在那儿弄铺子。
    躲来躲去的,到是躲上事儿了。
    顾瘸子明天肯定会找我们说事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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