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秋晨的冷笑,让人生寒。
    ”赌你的鼓德。”叶秋晨说。
    我沉默,不得不说,叶秋晨看人还是很准的。
    “不一定,近墨者是黑的,我可是总和顾瘸子在一起的。”我说。
    叶秋晨:“试一下吧,明天中午起鼓,你自己选好地方。”
    叶秋晨走了,我自己坐在那儿喝茶,这个城市我还是很留恋的,但是也有太多的伤。
    晚上我去的门家城,找了一个相对地势高一点的房间住。
    我不想见门梦,也不想见任何人。
    我坐在窗户那儿喝啤酒,鼓就摆在桌子上。
    一只普通的鼓。
    对的是尸鼓,我不了解的一种鼓。
    金贝鼓,怎么叫这么一个名字,我不知道,有可能是土著语翻译过来的。
    快中午了,天突然就阴下来了,刚才还是太阳天。
    最奇怪的就是,五月份,落雪了。
    我站起来了,这样的天气可不是一个美好的天气。
    我师父刘德为说过,天气反常的时候,不起鼓。
    鼓有违天德,说的是打恶鼓,今天这就算是恶鼓,这是违天德的,天气不正常,五月份是不应该下雪的,天怒之意,鼓之危险重重。
    这是我师父刘德为说的,但是会遇到什么,会发生什么,我不知道,也没有试过,也没有听过。
    我看了一眼表,还有十五分钟,中午起鼓,就是十二点正时。
    我犹豫了半天,我是配鼓,这个时候突然就不配了,会有麻烦。
    我坐下了,点上烟,把鼓拿到窗户那儿。
    叶秋晨会打怎么样的鼓,我是分析不出来的。
    门梦的尸鼓我也没有听到过,也不懂,这个时候,还是紧张的。
    我配鼓,起到什么作用呢?
    我也分析不出来。
    叶秋晨起鼓了,平鼓《小春天》东北的一个小调儿,我愣了半天,什么意思?
    这打得不是恶鼓,叶秋晨也知道,天反常,不打恶鼓?如果门梦接鼓是恶鼓呢?
    《小春天》是小德意,春天里的那种盎然,欢快,这根本就不是对鼓之鼓,到是喜庆之鼓。
    《小春天》有一个副鼓,这是我要配的,这叶秋晨要干什么?
    我打配鼓,这配鼓最简单的一个娱乐鼓就可以配的,这种鼓就是表达心情的,最低的一种鼓。
    我感觉不太对,这叶秋晨不会拿三百万开玩笑的,她是太需要钱了,三百万可以赌鼓。
    门梦接鼓了,那鼓调是非常的奇怪的,钻心,入脑,就像虫子在身上爬着一样,十分的不舒服,叨钻古怪。
    门梦这鼓是什么鼓?
    我越发的感觉不对了,叶秋晨想偷鼓,我一下想明白了,一锤定鼓。
    我打语鼓,这个门梦是明白的,我犹豫了半天,还是打了,人是有情感的,门梦如我的妹妹一样,门山对我也是兄弟之情。
    语鼓我教了门梦,我们之间有固定的一种鼓语,别人是不懂的。
    我告诉门梦,叶秋晨要偷鼓。
    这是夹在配鼓中的,传出去的,叶秋晨会听到有夹杂着的音儿的,但是不懂。
    此刻我也明白了,叶秋晨让我配鼓,就是让门梦分心,分心偷鼓,这是打鼓习惯用的方法,简单,但是效果非常的好。
    我不知道门梦能听出来不,毕竟打鼓的时间是太短了,如果门梦被偷鼓,那不只是赌鼓输了的事情,有可能会有意外。
    果然是,五分钟之后,门梦的鼓我是不懂,但是走鼓了,叶秋晨突然就是转调,极快,一两秒的时候,一锤儿下去,绝鼓,这种鼓对接鼓的人,是伤害极大的,内伤,鼓气鼓韵鼓声同入,就形成气血倒置的情况,一个女人心这么毒。
    我停鼓,门梦的鼓也无声了。
    那叶秋晨竟然又溜了一段《小春天》,那是欢乐的。
    叶秋晨停鼓。
    我站在窗户那儿看,叶秋晨离开了,后面跟着一个男人,不是恶来。
    我出来,进了门家酒楼。
    在二楼窗户那儿喝酒。
    门河上来了,过来坐下。
    “铁老师,知道您过来了,没打扰您。”门河说。
    “门梦还好吗?“我问。
    “这个……”门河犹豫。
    “不用说了,我喝完酒就离开了。”我说。
    “谢谢您。”门河走了。
    我喝完酒,离开,直接到了高铁站。
    回到京城晚上了。
    去顾瘸子那儿,我担心的是门梦。
    顾瘸子摆了六个菜,酒也倒好了。
    “你有朋友?”
    “我算你这个时候也应该回来了,坐。”顾瘸子说。
    这小子会这个,算点什么,也是挺靠谱的。
    “门梦怎么样?”我问。
    “反正叶秋晨是非常的不满,恶来恐怕还要找你麻烦,其实,我也不满。”顾瘸子说。
    “我知道,你希望门梦败鼓,最好是受伤,甚至是死。”我说。
    “不至于。”顾瘸子说。
    顾瘸子这么说,我也明白了。
    门山进来了,我看顾瘸子。
    “老门也算到了,你肯定会到这儿来的。”顾瘸子说。
    “对,铁子,谢谢你。”
    门山坐下了,他这样说,我的心就放下了,看来门梦是没事。
    “以后这样的事情谁也别找我,恶来再找我麻烦,我就还回去。”我说。
    “怎么还?”顾瘸子问。
    “不过就是一个带场子的人。”我说。
    我跟我师父刘德为混鼓的时候,这带场子的人,什么人没见过?没有敢得罪我师父的,自然是有办法的,我也知道怎么办。
    我喝一杯就回家了。
    文知希在。
    在我的客厅里聊天。
    文知希说:“你的事听多革青说了,注意点安全。”
    看来多革青是知道发生的事情了,这小子的消息人,一直是在用着,反正他有钱。
    第二天,我没去公司,把多革青拉去钓鱼。
    我让多革青给我打听恶来的所有消息,然后给我。
    “你要和恶来交交手?”多革青问。
    “当然,他再惹我,我就得这么办了,男人不能怂了,不能保护自己的家人,不能保护自己的爱人,不能保护自己的孩子,那不是男人,动我可以,但是动我的父母,动我的爱人,动我的妻子,那是不可以的。”我说。
    “不过恶来是走场子的,不好弄。”多革青说。
    “你不管用了,能打听到什么给我什么,钱我付给你。”我说。
    “我帮兄弟要钱,那就不道义了。”多革青说。
    一直到中午,多革青和我没钓到鱼,临走的时候,多革青还掉水里了,一晃就进去了,我都不知道怎么进去的,把他捞上来,我看着他笑。
    他瞪了我一眼,把鱼杆和箱子都扔进了水里。
    “我请你吃鱼。”我说。
    “滚。”
    多革青回家换完衣服,我带着去胡同吃小吃。
    他喜欢吃小吃,喝白酒,不喜欢大场合的地方。
    多革青劝我,合为好,那小子不好惹。
    我只是笑了一下,摇头。
    动我爹的人,我肯定是要还回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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