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降谷零回到安全屋,洗了个澡,换了件衣服。
    他往猫眼里看去,发现白井凉奈正躺在床上睡觉,神色平静安详。他犹豫了一下,没有进去打扰她。
    第二天,他做完饭,端了进去,但白井凉奈拒绝进食。
    “我没有加东西。”他向她解释。
    下药屡遭挫败,冷静了一天,他觉得这个主意太馊了。参考第二世的白井凉奈,他的审问手段从一开始就错了。哪有偷偷下药的?应该把她绑起来,让她没法自己纾解,一点点感受理智被欲望焚烧的感觉。但说实在的,现在想想,他还真觉得这种方法只有对男性有用。对付男人,可以锁住他的命根子,让他无法高潮,在持续的快乐和无法释放的痛苦中摧毁他的意志。但对女人呢?女人的高潮本就很难达到,根本起不到他想要的效果。男人审问女人,确实有很多种方法。但他已经和她发生了关系,很难再用强奸或者性羞耻恐吓她,而他也根本下不去手。更何况,他根本不知道白井凉奈用的是哪一种春药,只能凭着效果购入黑市上最烈的药。万一她的药是组织专门研发的,具有其他威力呢?
    想通了这些,降谷零决定放弃用药逼问。但白井凉奈听了他的话,仍然摇头拒绝,说她不饿。
    降谷零皱起眉头,他知道她不信任他,于是没有多说什么,把饭留下,便离开了。
    晚上,他做了新的便当,进她的房间,发现早上留下的饭菜仍旧纹丝未动。
    “你是要绝食吗?”他这会儿有些生气了。
    白井凉奈确实想绝食。她勾引苏格兰,试图分化两人,让苏格兰把她单独带走,再趁机逃出的计划失败,却没有气馁,又想到另一个方法。她决定把自己搞得奄奄一息,看看苏格兰,也许还有波本,会不会良心发现,做出一些新的改变。或者推一推苏格兰,看看他能和波本谈到什么程度,或者是否会改变想法,把她单独带走。这个计划有些大胆,但她已经山穷水尽,只能铤而走险,验证一下之前的猜想,看看他们是否真的有可能是白道。上一次她差点死于波本之手,从此再也没有严刑拷打。这一次呢?会有其他改变吗?
    但苏格兰归期未定,她单独面对波本,仍有些发悚。波本变数太大,她不敢激怒他,只好装出一副柔弱的样子,“我不太有食欲……”
    生病了?降谷零凑近白井凉奈,用手摸了摸她的额头,犹嫌不够,按住她的肩膀,和她额头碰额头。
    没有发烧。他盯着白井凉奈看了一会儿。她是不是还担心他给她下药?她警惕心那么强,似乎很懂得保护自己。又是要安全套,又会猜疑是不是毒品。于是他当着她的面,把便当里每种菜都吃了一口。
    “你看,没有下药。”他示意她。
    看他如此坚持,白井凉奈只好吃了一点,但并没有吃很多。
    “再吃点。”他说。
    白井凉奈突然有种奇怪的感觉。他是在关心她吗?她被父亲养大,父亲奉行东亚男人的育儿方式,从不照顾她的衣食住行。从很小起,她就学会自己打理自己。长大后,朋友也不会对她嘘寒问暖。如今身陷囹圄,却听到拷打她的强奸犯叫她多吃点,真是荒诞不经。
    她又吃了一口,然后坚持自己没有胃口,再也吃不下了。
    于是他把餐具收拾好,拿了出去。
    看着他的背影,白井凉奈突然想起一件事。很久以前,在她还没有离开母亲的时候,母亲常常工作到很晚,也顾不上她的一日叁餐。父亲到能按时回家,却也不会主动做饭。有时候,父亲不在,会有一个男人来照顾她,给她做一锅热腾腾的蔬菜汤,问她有没有吃饱。
    那个男人,会是谁呢?他常常和母亲一起出现,如果母亲是“组织”成员,他会不会也是“组织”成员呢?但她连母亲的名字都记不起来,又该如何在自己的记忆深处挖掘出那个男人的信息呢?
    第叁天,白井凉奈吃得更少了,她脸色开始有些苍白。降谷零看到只被她咬了两口的叁明治,脸色沉了下去。
    “你是真吃不下还是故意不吃?”他声音里有怒气,“你要是想闹绝食,我保证以后再也不会有食物端进这个房间。”
    白井凉奈打了个寒颤。她相信他一定会说到做到,于是拿起叁明治,胡乱往嘴里塞去,也不嚼,逼迫自己咽下去。她表演得十分投入,活像是迫于他的淫威,不得不违背身体意志,机械而痛苦地进食。色拉酱和着土豆泥从面包之间挤了出去,沾染在她的手指上。
    “够了。”降谷零阻止她继续吃下一块叁明治,递给她一杯水,“喝点水,别噎到了。”
    她确实有点噎到了,接过水杯,猛地喝下,因为太急太快,有水珠顺着她的嘴角流下,她连忙用干净的无名指尖去擦,食指和中指微微分开,削如青葱的手指之间是黏连着的乳白色馅料。
    降谷零看着她,有点相信她是真的没有食欲了。虽然吃了很多东西,但她看上去仍旧脆弱无比,仿佛下一秒就会晕倒在地上。
    他捉住她的手,拿出手帕,包裹住她的手指,从指根一路擦到指尖,把残留的馅料擦拭干净。一根手指擦完,再擦另一根手指。
    这个举动过于暧昧、像极了情人之间的调情和缠绵。白井凉奈心脏砰砰直跳,心中说不出是恐惧,还是其他滋味。
    下一秒,他低下头,含住了她的指尖,然后伸出舌头,一路舔了上去。白井凉奈的手像是被火烫到,想缩回来,但他牢牢地捏着她的手腕,让她不能动弹。她的手指蜷起,整根都被他含在嘴里。
    戳他的喉咙!白井凉奈心中冒出这样一个念头,但她犹豫了,从来没有听说戳喉咙可以立刻致死的,他可以瞬间反制她,到时候,她可能会下场很凄惨。而且,就算他死了,如果他身上没有锁链的钥匙,她不久被困在这里等死了吗?
    在她犹豫期间,他已经吐出她的手指,开始舔她手指间相连的指蹼。她浑身一哆嗦,感觉阴道用力收缩了一下,流出一丝液体。
    他把她抱了起来,往床上走去。被丢到床上的那一刻,白井凉奈垂死挣扎了一下。“今天不要!”她往床头爬去,想缩进被窝里,却被他拽住脚踝,往自己那里拖。
    这是她第一次明确传达拒绝,但这也是他第一次如此迫切地想要拥抱她。他从背后抱住她,让她跪在床上,上身贴着自己。“由不得你说不要。”他在她耳边低语,然后咬上她的后颈,不断亲吻、舔舐。隐隐之间,他有一种预感,他就要失去她了。说不清道不明的不安混合着欲望在他心里升腾,直搅得五脏六腑都在燃烧,浓浓的爱意再也掩盖不住,冲破大坝,从他心里倾泻而出。
    “凉奈……”他含糊地叫着她的名字,把她的衣服脱掉,扔在地上,然后从后颈一路下移,在背上落下一个又一个吻。他变得有些疯狂,他从不这样。从这段关系开始以来,他一直很小心翼翼,注意不要在她身上留下痕迹,注意压抑自己的爱意和温柔,维持住他支配者的地位。但今天的他却失去了控制,不安肆虐着他的理智,让他只想抱住她——越紧越好。
    他握着她的腰,双腿夹着她的大腿,跪在床上,低头亲吻着她的雪背,直到再没有一片肌肤是干燥的。他看不到她的脸,也不敢看她的脸,他不去猜她脸上的神色,这让他感到安全。但今天是个特殊的日子,他想看看她的脸,或许亲吻她,或许擦拭她掉落的泪水,或许凝视她眼中的恐惧。
    他松开双手,他把她翻了过来。她侧腰上有一片红色。那是什么?他没来得及细究,就看到她躺在床上,玉体横陈,黑发散落,皮肤雪白,乳房挺翘,一枚吻痕落于其下——在她可爱的下乳边缘。
    他本来想亲吻她的。
    爱意就像气球,在吹到最大时被戳破,砰的一声,化为碎片。
    他凑近,用手去摩挲那枚吻痕。非常新鲜,是的,淤血还没有化开,仍留在那里,星星点点,刺痛了他的双眼。
    ——她为什么说今天不要?
    “你和苏格兰做过了?”他低着头,语气冷静,竟然听不出情绪。但他知道,他内心有狂风在咆哮,有海浪在怒吼,有一个心碎的小男孩,在默默哭泣。
    白井凉奈的脸都扭曲了。怎么回事?她明明检查过身体!这里没有镜子,她就用水装满浴缸。看不到后背,她就用力蹭浴缸壁,直到整个后背都变成红色。
    “你很害怕?”他抬起眼,用手摸上她的脸,他的指缝有茧,指根也有,缓缓摩挲下去,停留在她的脖子边,让她毛孔悚然。
    “我还以为你胆子很大呢。”他俯身盯着她的双眼,她第一次如此近地直视他的眼睛,竟然不是她以为的蓝色,而是略带点紫的灰色,犹如太阳落山后的东京夜晚,她走在回家的小巷里,看到路灯昏暗,人影摇曳。
    “既然知道害怕,为什么还要做出这种事?”他说话的声音很轻很轻,犹如暴风雨前最后的平静,犹如捕食者狩猎前最后的蛰伏。
    恐惧到达极点,肾上腺素疯狂分泌,她自知今日无法善了,勇气猛地积聚,连日的愤怒和仇恨、委屈与痛苦喷涌而出。
    “我为什么不能做出这种事?”她毫不畏惧地直视他,“你可以上我,苏格兰就不可以上我了?你是玩扮演游戏上瘾了吗?还真以为我是你的谁谁谁,要为你守贞?拉倒吧!我恨你恨得要死!如果可以,我宁愿做妓女,被搞到一身脏病,也不要被你碰一下!”
    他呼吸都停滞了,她在说什么?随即,怒火混合着欲火从他心里烧了起来,只烧得寸草不生,灰飞烟灭,满目疮痍。他捂住她的嘴,伸手脱掉自己的裤子,没做任何前戏,直接就插了进去。
    她那里有些紧,却并不完全干燥,但他的动作还是深深弄疼了她。
    白井凉奈张嘴就咬住他的手,咬得那么紧,仿佛想要从他身上咬掉一块肉。
    他捏着她的后颈,逼迫她松嘴。白井凉奈被迫张开嘴,牙缝里全是鲜血。他看了看掌心,一圈深深的牙印,那块可怜的肉摇摇欲坠。
    疼痛刺激到了他,他更加用力地在她身体里抽插,仿佛一把利刃,从下而上地将她劈成两半。白井凉奈毫不示软,继续骂他:“窝囊废!只会打女人的傻逼!只有强奸才能让你硬起来,是不是?喜欢玩囚禁play是不是?不这样就勃起不能是不是?我祝你没爹没妈、朋友死绝、一辈子打光棍、永远孤家寡人!”
    他倒吸一口冷气,“闭嘴!”他伸手去掐她的脖子,“不许你这么说!”他额头上青筋暴起,手上忍不住用力、再用力,直到她脸色发青,呼吸微弱,拍打他手臂的力道越来越小。
    这时,门突然被打开。有人闯了进来,一声惊呼,把他从无边的痛苦中解救出来。
    凡人皆手刃所爱,
    懦夫用亲吻告别,
    勇士挥出锋利宝剑。
    有人在年少时杀死所爱,
    有些则于垂垂老矣。
    有人爱的太浅,有人太深
    有人售卖,其他人购买。
    有人泪水涟涟,双手颤抖,
    有些人却连眼也不眨。
    凡人皆手刃所爱,
    却不是谁都将走向死亡。
    TBC
    我在这里庄严发誓,女主之后就过上了幸福的生活,之后不会再有这种痛苦的情节。她会成为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被爱所环绕,在爱中掌控主动权。
    最后的诗出自《雷丁顿监狱之歌》,是我摘取了片段,打乱顺序,参考翻译,自己重新意译了一遍。凡人皆手刃所爱这句话的翻译出自晋江兮树太太《失年之约》的卷标题里。原诗太长了,大家可以上网搜索,我这里放出我截取并打乱顺序的片段的英文:
    Some  kill  their  love  when  they  are  young,
    And  some  when  they  are  old;
    The  bsp; does  it  with  a  kiss,
    The  brave  man  with  a  sword!
    Some  love  too  little,  some  too  long,
    Some  sell,  and  others  buy;
    Some  do  the  deed  with  many  tears,
    And  some  without  a  sigh:
    For  eabsp;man  kills  the  things  he  loves,
    eabsp;man  does  not  die.
    其实这章我有很多感慨想写。我曾看到过一句话:我知道一千种爱人的方式,每一种都能让被爱的人希望从来没有出生过。我觉得这句话其实还挺有道理的。这篇文章里,毫无疑问,威士忌组叁个人都或深或浅地爱着女主。当然,透子把女主抓起来严刑拷问,不是因为爱女主,只是单纯因为他要达成正义,不能让他以为是黑方的正文女主破坏计划。但后面从上床开始,一切就不对头了,因为一个意外,他的爱占据了理智的上风,此后一切就不可收拾起来,他再也不能用理智控制住爱,到这一章,他的爱达到极点,才造成这种情况。当然,他在严刑拷打阶段对女主没有爱吗?其实有的,只是他藏得很深,用仇恨(也就是严刑拷打)表现出来。哦,当然,女主受到的伤害并不是威士忌对她的爱造成的。我只是有感而发提到这句话。相反,之后,女主会利用威士忌对她的爱,伤害到威士忌。所以,其实爱是很复杂的。我想我这篇文,为什么是r18,不仅因为我一直在开车,毫不介意在没有开车的情节里用直白的话描写性器官、上床、做爱这些词语,还因为我这篇文比较黑暗,涉及许多比较深的思考和比较敏感的母题。
    于是来谈一下零的性格和程序正义。我昨天看了《零的执行人》,对零构陷毛利小五郎的情节印象非常深刻,专门写了一篇文章谈这件事,因为里面有许多内容与我在这篇文中想表达的内容不谋而合,于是在这里简单谈一下。零在《零的执行人》中,为了让一起影响国家安全的事故不作为意外处理而作为案子被立下,所以要捏造一个犯人,正好他能很容易接触到毛利,并且毛利陷入危机中柯南就会更加有动力去破案,所以他伪造指纹和证据,把毛利投入监狱、送检开始准备走司法流程,因为证据确凿,毛利几乎铁板钉钉会被投入监狱,所以他又安排了一个律师去给毛利辩护,希望能让毛利无罪,但是想也知道,证据确凿,毛利怎么可能会无罪呢?最后真正的犯人因为不想起诉无辜的毛利,所以制造了能让毛利脱罪的证据,因此柯南推理出真正的犯人,零就篡改证据,让毛利无罪释放。
    其实我看到这里真的怒火冲天,如果一个部门,可以按照个人(也就是零)的想法,诬陷入狱审判一条龙服务,权力达到如此地步,那人人都会自危。今天是毛利,明天就不会是我了吗?就不会是你了嘛?用为了保护整个国家这个理由,牺牲个人,可以,但我个人不认同。今天牺牲你,明天牺牲我,后天还可以牺牲他,永远有人会被大义所牺牲。
    警察学校篇里,鬼冢说零的性格过于认真,我现在觉得这句描述太对了。零可能觉得自己有理想,有坚持,还特意安排一个律师给小五郎脱罪,所以觉得这个构陷被掌控在他的手上,他可以随时叫停。但其实如果这件事意外被小报报道,毛利形象肯定会暴跌,如果毛利不是主角,说不定他的人生就会被毁掉,然后几年后,一起针对公安的复仇案发生,犯人是毛利的亲人或者追随者……
    问题在于,作为个人,零不能保证他的判断就是对的,也不能保证他就不会有私心。原作里,作者可以设置零的判断正确,没有私心,恋人是国家。那么我的作品里,零的判断出错,有了以爱为名的私心,看看现在,女主遭受了什么?我一直强调女主被如此对待,是因为零的前叁世女主都是黑方,所以零以为这一世女主也是黑方。但本质上,女主和毛利有什么区别呢?所以我对剧场版怒火冲天。零在剧场版里,因为国家大义,在明知道毛利无辜的情况下构陷他,而且伪造证据,让毛利只要一走司法程序就会入狱,让我感到更加恐怖。毕竟,我的小说里,在零的视角里,女主并不无辜,是有罪的。而且他是靠个人力量去抓的女主,没有动用国家机器。女主如果求助国家,甚至可以让零入狱。而剧场版黑暗得让我想吐。零可是靠着国家机器去抓的毛利啊?毛利就算求助国家,也会因为证据板上钉钉而坐牢。原作你怎么能比同人还要黑暗呢?我宁愿代入女主,也不愿意代入毛利。很多人说看我的文想哭,说女主太惨了,说太痛苦太可怕了,我看剧场版才想哭呢。要我是毛利,我一头撞死算了,还能像女主那样谋划逃出去报警?想都别想!
    警察学校篇里,松田说警察提问时不能采取诱导性提问,还嘲讽那些毕业了的警察不一定这样践行的,当时零很认真的点了点头,结果剧场版里,他就背弃了自己的信仰。公安警察的权力如此之大,竟然可以如此践踏程序正义和法治人权。
    正义不仅应得到实现,而且要以人们看得见的方式加以实现。这篇文里,我很早就点出这句话,并用景光之口说出程序正义这个名词。为什么疑案从无,为什么宁可信其无,也不要信其有,为什么辛普森杀妻案的头号嫌疑犯会被无罪释放?因为这样才能最大程度保证无辜人的安全,才不会有女主的悲剧发生,也不会有毛利的事情出现。如果因为要坚守程序正义而无法达到结果正义,现代司法的准则就是要坚守程序正义,即使真凶无法被惩罚。因为只有这样达成的正义才是对的。而这部片子里日本公安所做的简直把这个现代法律的信条踩在地上践踏。如果不能公正的、公开的、透明的走一个司法流程,就会有无数屈打成招,冤假错案的发生,可能会有一两个案子是抓到了真凶,但会有个更多悲剧上演。
    什么是程序正义?我来解释一下,就是说,就算大家都知道他是杀人犯,但证据不足,就要把这个杀人犯释放。这就是程序正义。结果正义就是说,杀人就要受到惩罚,就算没有证据,我私刑先杀了你,反正你死了,你受到了惩罚(我们假设以命偿命是这个逻辑下的惩罚),我就达成了结果正义。看似结果正义更正义,但是结果正义很容易出问题。谁来判断这个人有罪?你怎么确定他就一定是杀人犯呢?万一他是无辜的呢?你惩罚了他,他不就死了吗?他要是无辜的,该怎么办呢?你怎么确保,下一次,你就不是那个被诬陷的可怜虫呢?所以程序正义虽然会因为证据不足放过一些真凶,但在很大程度上保证了不会有冤假错案的发生。
    我现在觉得,我在文里塑造的降谷零的形象,真的是一点都没有ooc,说他黑化都抬举他了。他就是一个会为了达成他心中的正义,不择手段的男人。过分认真就体现在他追逐这个正义的过程中,因为过分认真,所以不择手段,所以不管做什么,都一定要追求到他心中的正义。这就是结果正义。所以他觉得女主是黑方,不惜对她动用私刑。我本来设定是透子死了叁次所以对追求正义更加偏执,更加愿意不择手段去追求正义,所以才这样践踏程序正义,现在想想,可能透子就算没有死过叁次,也会这么做。他的性格就是这样子的。但是因为他是个善良的人、有能力,很聪明,所以他在原作里不会抓错人、能及时把毛利救出来,不会因为私心利用公安警察无比大的权力做坏事,所以我们下意识就忽略了,如果他判断错误,或者他有私心,会发生的那些可怕的事。那么,我这篇文就把这种情况展现出来了。人治永远比不上法治,永远、永远要坚持程序正义。可能有人会说,在大义面前总要牺牲一些人,不然达不成大义,会死更多人。那么我问你,如果你是这一世的女主,只有千万分之一的概率你是好人,透子不愿意冒这个风险,影响对抗黑衣组织的大计划,把你抓起来严刑拷打,甚至杀了你,然后告诉你,你是为了大义而牺牲,你的牺牲能让他们心无旁骛,没有风险地对抗黑衣组织,拯救更多的人,你愿意吗?你不愿意。这就是为什么要坚持程序正义的原因。当然,说不定你真的愿意被牺牲,这就是另一个话题了,你不能拿自己愿意牺牲去推算别人也愿意牺牲。你可以牺牲自己成就大义,但你不可以牺牲别人成就大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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