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芷含爽快的答应下来。
    洛南征坏笑着挂断电话,路西法什么的,太费钱,陶腾那六个大翅膀子就得多钱啊,当初大二的时候,兼职当群演,从片场里顺出了一套古代服装,虽然破了点,但洛南征一直留到了现在,看来还真是有先见之明。
    而古代平民里,他能想起来的比较著名的,也就西门庆那三口子了,从不能扮演带绿帽子的武大郎吧。
    啊哈哈哈,在哥没找到对象之前,一定要把发春的欧阳东宁扼杀在摇篮里!
    晚上七点多,上海出现了一道奇葩的风景线,西门庆骑着自行车,驮着美貌的潘金莲,穿行在繁华的街边。
    化妆舞会在一个高层的顶楼举行,洛南征额头有些见汗,车子锁在路边,刚直起身来,一辆熟悉的车停在了眼前。
    费了好大事,六个翅膀的欧阳东宁终于挤下了车,旁若无人的整理完白色礼服和金色假发后,终于发现了眼前这人有些面熟。
    上下打量了遍穿的一身破烂的洛南征,“你是来要饭的?”
    洛南征显然还沉迷于欧阳东宁的“惊艳亮相”中,一时忘记了反击,刘芷含腾的蹦了出来,挽起洛南征的胳膊,“他是我邀请的男伴。”
    欧阳东宁点了点头,“你俩扮演的是村妇a和农夫b?”
    洛南征终于找回智商,回击道,“你扮演的是肯德基的六个翅膀的畸形鸡?”
    三人话不投机半句多,一起沉默的上了顶楼。
    礼堂的大门缓缓拉开,三人闪亮登场,迎宾起呼道,“米迦勒殿下和随从到!”
    刘芷含气的直跺脚,抱怨道,“我就说不该扮演成潘金莲的!”
    欧阳东宁从容淡定的缓缓走进礼堂,白色的礼服精致合体,翅膀轻盈逼真,金色的短发显得人更加高贵帅气。几乎一出场,便成了单身女性围攻的焦点。
    洛南征徘徊在人群外,气的连连叹气,哎这小子真是闷骚,完全走来者不拒路线,都快赶上交际花了。
    刘芷含心情更不好,本来想借洛南征气气欧阳东宁的,没想到欧阳东宁依然是那么光鲜耀眼,反而显得自己的品位越来越差……
    这时一个古代将军打扮的人靠了过来,跟洛南征打招呼道,“兄弟,看来我们古代人不吃香啊。”
    洛南征赞同到,“看来姑娘们都喜欢天上的,早知道扮演成太上老君了。”
    将军指了指欧阳东宁,“上流社会的年轻女性,最希望做的,就是欧阳东宁的太太,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
    洛南征撇了撇嘴,同时眼尖的发现围着欧阳东宁的人群渐渐散去,只剩下了一个精灵打扮的女郎在和欧阳东宁愉快的交谈。
    此处必少不了西门庆。
    甩开将军和刘芷含,洛南征蹑手蹑脚的蹭了过去,怪不了人群散了,原来这精灵耍阴的,在拿外语交谈。
    “aujourd'hui, vo êtes vrat beau”(法语,你今天真的很帅气。)
    “tu es très belle, j'ai tes oreilles”(你也很漂亮,我喜欢你的耳朵。)
    精灵娇羞的低下头,手扶在耳边,脸上泛起红晕。
    情况不妙啊,洛南征知道该行动了,跨过一步站到两人中间,礼貌的对精灵笑了笑:“母迪哈齐拉丝咕嘟咕嘟拉拉西?”
    精灵愣住了,这是哪国语言?
    “欧野忽丝你地销羊迪。”洛南征又道。
    “抱歉,我只会中文和法文呢。”精灵解释到。
    “纳尼纳尼撒冷利索奏尼迪。”
    精灵走了。
    偶也,小样儿,看你还敢不敢秀外语,洛南征一脸得意的看向欧阳东宁,后者脸色惨白,“真不知道我什么时候才能摆脱你这个脑残。”
    洛南征丝毫不介意,跟在欧阳东宁身边,只要有过来说话的女生,就都用咕嘟咕嘟拉拉西赶跑。
    连续几次败下阵来,欧阳东宁决定放弃这次行动,“你留在这咕嘟吧,我回家睡觉了。”
    人还没走到门口,礼堂大门“嘭”的一声被踹开了。
    “打,打,打,打,打……”
    “打劫!”
    “对,我们是打劫的!”
    门口跳进来两个头顶锅盖,身披麻袋的东方不败,脸上还带着粉红色的丝袜,手里拎着两把大砍刀。
    “先生您好,”迎宾拦了上去,“请问您是真打劫的,还是化妆成打劫的。”
    “老子是打劫的!再说一遍,把你们身上现金都交出了,不然俺砍死你们!”
    迎宾大惊,仓皇逃走,在场的都是来参加舞会的,最多拿个小手包,里面多是手机和信用卡,哪有什么现金,在场近百人七拼八凑的,就不到两千块钱。
    打劫的欲哭无泪,“你们不是上流社会的富豪吗?他妈的就这么点钱?”
    两人不甘心就此离去,密谋在一起商议了片刻,宣布道,“俺们决定,这次打劫行动上升为绑架,你们这疙瘩谁是最有钱的?”
    场面寂静的片刻后,上百根手指齐刷刷的举起,默契的指向了欧阳东宁。
    “狗蛋,拿绳子,绑走!”
    “老爸你傻啊,叫名字咱俩就暴露了。”
    “抱歉狗蛋,我糊涂了。快上狗蛋,速战速决!”
    作者有话要说:
    ☆、钥匙链与狗链子
    狗蛋拿了根麻绳,跳到欧阳东宁身边,上下比划了半天,“老爸,这家伙怎么捆啊?”
    狗蛋爸沉思了会,既然捉鸡拎翅膀,那就,“捆翅膀!”
    欧阳东宁很配合的转过身去,狗蛋终于把六个大翅膀捆好,拎着绳子喝道,“跟俺们走吧。”
    欧阳东宁不紧不慢从容优雅的在肩膀处“啪、啪”按了两下,此处有机关,翅膀和身体分离开来,掉落在地。
    “他娘的!”狗蛋爸急眼了,拎着砍刀冲了过来,“别耍花样,赶紧走,不然俺砍死你!”
    “慢着。”
    众人循声望去,洛南征双手背在身后,缓步走了过来,一股强势而自信的气场,穿透破破烂烂的衣服,直击向狗蛋父子那脆弱的心灵。
    “你……你是什么人?”狗蛋惊问道。
    洛南征视线望向高处,傲然而立,“呵呵,以前一直以为上海是大都市,现在看来,也不过如此。”
    百人大惊,“此话怎讲?”
    洛南征随手指了指欧阳东宁,“他家不过开了几个小作坊,你们居然说他家是最有钱的?这把我至于何地?虽然我刚从国外回来,你们不认识我也情有可原,但是偌大个上海,最有钱的再怎么轮也轮不上这小子吧?”
    刘芷含也点头赞同道,“就是呢,南征刚刚送了欧阳东宁一座金矿呢!”
    金矿……
    “狗蛋,放开那翅膀,绑这个!”
    “不用绑了,你们两把大刀还怕我跑了不成,走吧。”洛南征淡然道,经过欧阳东宁身边时,嘱咐了一句,“晚上别忘了在墙上写字!”
    三人东倒西歪的离去后,场面立刻嘈杂了起来,有人高呼报警,有人主张赶紧散场,剩下的多半在议论今日一战成名的洛南征,他到底多有钱?
    刘芷含凑到欧阳东宁身边,“东宁,不太对劲啊,南征刚刚为什么暴露身份,他会不会有危险?”
    欧阳东宁还看向门口方向,片刻后点点头,“会。”
    甩下迷惑的刘芷含,欧阳东宁电话打给了人事部的老赵,要到了洛南征的住址。绑匪一定会打电话要钱,而洛南征的危险就在于,他家拿不出钱来从而被撕票。
    一路上不停的要求司机加速,十几分钟后,终于赶到了洛南征的住所,是新村路附近的一个很偏僻的小区,屋子在顶楼,没有电梯。
    欧阳东宁一步三个台阶的上了楼,砸了半天门后,终于开了。
    速冻鸡迷迷糊糊的问,“哥们,敲错门了吧?”
    “这里是洛南征的家?”
    “嗯,我们四口人一起租的。”速冻鸡仔细打量了下眼前的金发美男子,感觉有点面熟呢。
    “他被绑架了,我进去等电话。”欧阳东宁说完挤进了屋,一进门各种气味扑面而来,不大的一间屋子里挤了四个床,到处是破烂,下脚的地方都没有。
    老六和唐僧也纷纷起来,“南征被绑架了?没搞错吧。绑匪是二百五吗?”
    速冻鸡这会记起来了,指向欧阳东宁,“哎你不是上次给我们报销医药费那人儿吗?你和南征是啥关系?”
    “我是他领导。”
    “哎呦原来是领导,快坐,唉屋里太乱了,坐南征床上吧。”
    欧阳东宁无语,“他被绑架了,你们怎么一点都不担心。”
    “阿弥陀佛,”唐僧淡定道,“以洛南征的本事,应该无需要我等操心。”
    “就是,真打电话来要钱,我们再想办法凑就是了,这会着急也没用。”老六接道。
    洛南征的床只有一条薄薄的褥子,很硬,欧阳东宁看见枕头下边露出一截编制的坠子,伸手拉了出来。
    原来是两个拴在一起的钥匙链,再仔细一看,居然是两个名字,除了洛南征的,另外一个居然是他自己的名字!
    欧阳东宁大惊,不会被暗恋了吧,他举起钥匙链问几人,“这是怎么回事?”
    速冻鸡端了杯水递了过来,解释道,“说起来南征也是个可怜人,作为农村来的娃他多少有点迷信,小时候有人给算的,未来媳妇叫欧阳东宁,这不都找了二十多年了,现在还是光棍一个。”
    欧阳东宁揪开礼服的几颗扣子,一时受不了这么大的打击,“屋里没空调吗?太热了。”
    “这水平的房子哪有空调啊,你脱了就完了,都是大老爷们没啥。”三人倒是随便,都是一条小裤衩。
    欧阳东宁低头看了看自己,没穿内裤叫他怎么脱……
    “这绑匪怎么还不打电话,不然咱们先睡吧。”唐僧打起哈欠。
    “他领导啊,我们先睡了,你自便啊,南征的床随便用。”
    欧阳东宁继续坐的端端正正,把玩着两个钥匙链,是啊,怎么到现在还没动静呢……
    话说狗蛋父子拎着刀,带着丝袜,还挟持着高178的洛南征,黑夜里行进的十分困难。
    “刀沉不沉啊,我帮你拎会?”洛南征好心道。
    “你他娘的闭嘴,少耍心眼!”狗蛋爸机灵的拒绝道。
    “唉累死了,还有多远到你们聚点啊,怎么不准备辆车,也太不专业了。”洛南征一边抱怨一边暗叹自己倒霉,原本两个面罩人拎着大刀,挟持一帅气青年,在街上那是多么的显眼。
    倒霉就倒霉在他今天穿了一套古装衣服,连路过警察身边的时候,刀就架在他脖子上,洛南征拼命使眼色,结果警察叔叔打招呼道,“辛苦了哈,这么晚才收工,群演不容易啊。”
    走了至少二里地,终于来到了目的地。
    狗蛋爸推开一个平房的木门,把洛南征推了进去。
    看来这对父子是卖菜的,屋里都是些新鲜的萝卜土豆大白菜,洛南征关切道,“没外人了,快把丝袜拿下去吧,别憋坏了。”
    狗蛋一把拽掉丝袜,“熏死俺了,这姑娘脚臭真严重。”
    狗蛋爸把门锁好,拎了小板凳坐到洛南征身前,“把你家里电话给俺。”
    “要电话干啥?”
    “要钱啊,电视上不都这么演的吗?”
    洛南征点头赞同,“大叔您打算要多少?”
    狗蛋爸掏出一个小本子,计算了半天,“五万吧!少一分都不行。”
    唉,洛南征头疼,忍不住教育道,“你俩费这么大劲,就要五万块钱?而且你把人质我直接带到了你们家,回头放了我,你俩轻而易举的就落网了,还是说你们就没打算放我?”
    狗蛋急了,“俺们可没想杀人啊!”
    狗蛋爸也急了,“俺们就想抢点钱,给儿子娶媳妇用。”
    娶媳妇……一提都是泪啊,也不知道欧阳东宁在墙上写字了没……别耽误老子的破解大法啊,还是得赶紧脱身回去瞅瞅。
    “大叔,今天要是你俩把钱拿到手了,那可就是大罪了,不如电话先别打,我帮你想想办法?”
    “成,”狗蛋爸一听大罪也慌了,“啥办法你说吧?”
    洛南征把狗蛋上下打量了一遍,“你儿子有啥特长没?”
    沉思片刻,答曰,“种地,施肥,摘菜,搬运,叫卖,数钱,买种,种地,施肥……”
    “停,我知道了。”洛南征大脑飞速的运转起来,眼前脱困可全靠智商了。
    希望都寄托在洛南征身上了,狗蛋爸拎起大刀施压道,“你要是想不出来,俺们没办法也只能撕票了。”
    “给我一夜的时间,明早给你办法!”洛南征商量到。
    “一夜时间?谁陪你啊,俺俩卖一天菜了累的腿都软了。”狗蛋爸吼道。
    “别急别急,你不是有绳子么,大不了你把我捆住,我跑不了你们安心睡觉就是了。”
    “绳子扔在舞会现场了,”狗蛋爸眼珠转了转,“狗蛋,去把后院阿黄的链子拿来。”
    “阿黄不会是条狗吧?”洛南征惊问。
    阿黄确实是条狗,熄了灯,被狗链子拴在暖气管子上的洛南征把欧阳东宁十八辈祖宗都问候了一遍,要不是这小子发春非去参加什么化妆舞会,老子用得着在这替他遭罪吗!
    “阿嚏!”端坐在洛南征床上的欧阳东宁突然一个大喷嚏,随后松了口气,终于趟倒在硬邦邦的床上:还行,这脑残还能骂人,看来没什么事。
    作者有话要说:
    ☆、狗蛋上位计
    “当黎明的第一缕光晃动起地平线这根沉重的铁链,大地开始颤动相迎,用它雄伟的身躯召唤他的神明;
    有一个燃烧的火球,他是大地的神明,他温暖所有河流,带给人们生命的缘由;
    人们叫他太阳,所有鸟儿都向着他飞翔,他带来生命的向往,也带来生活的希望……”
    狗蛋父子下了床,呆愣的看着蹲在地上,一脸陶醉的看着窗外吟诗的洛南征,“不会昨天咱太凶了,把人吓傻了吧!”
    洛南征的视线从远方的地平线上收回,“快把链子给我解开,哥是腿麻了没办法转移注意力呢。”
    “慢着!”狗蛋爸机灵的拦住要上前开锁的狗蛋,“先说你办法想好了没,没想好的话,你就继续在这蹲着吧!”
    真是个死老头子,洛南征揉着发酸的小腿肚子,“现在向二位隆重介绍本天才的计划――狗蛋上位计。”
    两人眼前一亮,“如何上位?”
    洛南征拽了拽脖子上的项圈,“首先,必须对总策划人表示绝对的尊重!”
    俩父子行动迅速的放开洛南征,后者终于直起身来抻吧了半天,坐到床上翘起二郎腿。
    “行动分为三个部分:一,形象包装。二,两边忽悠。三,双喜临门。”
    “老爸,他到底靠不靠谱啊。”狗蛋担忧道。
    “唉,我们现在已经没有回头路了,先听听吧。”狗蛋爸示意洛南征继续。
    “你俩昨天抢来的钱有两千了吧,这两千要投资,去买两身好西装,两双好皮鞋。还有这头发得剪剪,胡子挂干净了,对话要说普通话,别一口一个他娘的,俺俺的。”
    一听说要花掉两千,狗蛋爸脸色阴沉了下来,洛南征立马安抚道,“你先听我说完,对了,狗蛋大名叫啥?”
    “金狗蛋。”
    “噗……”洛南征想了想,“这名字得改,我给你起个艺名吧。”
    狗蛋眨眨眼睛,一脸兴奋,“叫啥?”
    “金秀贤。”
    “老爸,这名字咋这么耳熟呢?”
    “啊对头,来买菜的上到老娘们下到小姑娘的天天念叨的不就是这个名字吗!”
    洛南征摆手打断俩人,“包装形象是最简单的,下一步,可就要靠你们的演技了。”
    洛南征指了指狗蛋爸,“第二部需要你出马,去天辰酒业找黄总,他有个女儿叫刘芷含,把你自己想象成亿万富翁,一定要装得高端大气上档次。”
    “然后呢?找他干啥?”
    “就说你要给他介绍个女婿,如果他不见你,你就说是欧阳东宁的朋友。”
    狗蛋爸拿起昨天的小本子,把几个关键名字记好。
    “黄总一定会问这女婿是做什么的,你就说是上海市农业局即将上任的副局长,调令马上就下,这样的身份,黄总一定不会拒绝。”洛南征道。
    “农业局……副局长……”狗蛋流出鼻血,“俺做梦都没想过啊,俺的梦想一直是做俺们村土豆马铃薯协会的会长。”
    洛南征拍了拍他的肩膀,“以后你就要使劲想,这第三步就要你本人亲自出马了!”
    洛南征掏出钱夹,夹缝中扣出了一张名片,递给狗蛋,“这人是专办。假。证的,你去找他给你弄一份狂霸酷帅拽的简历,然后去农业局会见他们局长。”
    “我哆嗦啊……”
    “别哆嗦,你就去问他要副局长的位置,一般副局都是虚设,多一个我看也没啥问题。开始他一定会拒绝你,然后你就说自己是天辰酒业黄总的准女婿!再拒绝你就说是欧阳东宁的朋友,再拒绝你就说是洛南征的结拜兄弟。”
    “这……这能好使吗?”狗蛋结结巴巴的问。
    洛南征沉声道,“不出我所料的话,结局就是你会当上副局长,并且娶到黄总的千金,和欧阳东宁成为好朋友,和我称兄道弟。”
    狗蛋扑通跪倒在地,“大哥,以后俺真成农业局副局长的话,天天送你土豆吃!”
    洛南征把人扶了起来,谢屁啊,芷含肯定看不上你,再说农业局局长能那么好忽悠哥早自己去了!
    “不要着急行动,至少得等你俩把身上这股大便味去掉以后。”
    狗蛋爸老脸一红,“这不是施肥施的吗。”
    洛南征点头表示理解,“记住成败的关键,就在你俩的演技了,别辜负我花了一夜想出来的妙计。”洛南征看了看表,“没啥别的事我就先去上班了,有不明白的随时给我打电话。”
    说完,洛南征蹑手蹑脚的往门口走去。
    “站住!”
    尼玛蛋的还想咋地啊。
    “狗蛋,快给恩公装点新鲜蔬菜,哪能空手走啊!”
    ……
    欧阳东宁醒来的时候,速冻鸡等三人正在混乱的晨起洗漱穿衣排便便中。
    “喂!”欧阳东宁招呼了一声,“你们要出门?”
    唐僧放下牙刷,“阿弥陀佛,一日不出门,工资少二百。”
    “洛南征还没脱离危险,作为朋友,你们表现的是不是有些太淡定了。”欧阳东宁不满道。
    速冻鸡从厕所里出来劝道,“他领导啊,你不用担心洛南征,我看这会人应该快回来了。”
    ……
    “砰!砰!砰,妈蛋的快给老子开门,沉死我了!”
    欧阳东宁起身过去把门拉开,眨眨眼睛愣在原地,门外是三个大丝袋子也不见人啊。
    还没等反应过来,三个丝袋子已经向他倾斜而来,欧阳东宁无奈的硬接了一把,尼玛啥东西这么沉,连连后退了几步,欧阳东宁撞到厕所门板上一屁股坐到了地上,被丝袋子砸在身上淹没掉了。
    “早啊,各位。”洛南征打招呼道,“没人泡面啊,哥饿的眼冒金星了,嘶,哎呀这一宿蹲的腰酸腿疼的。”
    “南征,你拿的是啥玩意啊?”老六好奇道。
    “两袋土豆子,一袋地瓜。”
    三人同情的看了过去,都是实心的,砸到身上一定很疼。
    洛南征随着三人视线看了过去,哎?这三大包咋自己咕拒咕拒的在那动弹呢。
    “洛……南……征……”
    洛南征大惊,“哥才一天没回来,你们就开始金屋藏娇了?”
    “唉,”老六同情的拍了拍洛南征肩膀,“我看你这份工作又要不保了,下边压的是你领导。”
    领导?……
    洛南征几步垮了过去,把丝袋子搬开,唉呀妈呀,果然是欧阳东宁。
    “你咋跑我家来了?”把人扶了起来,洛南征急问。
    “我过来等绑匪电话。”
    “糊涂啊!写字了吗?”
    “没有,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的我不是也用不着破了吗。”欧阳东宁分析道。
    “唉!”洛南征叹气,“那内裤总没穿吧!”
    欧阳东宁点了点头。
    等两人转过身去,唐僧的牙刷掉落在地,速冻鸡脸色惨白,老六假装望向窗外,三人的大脑里正上演一副这样的画面:
    亲爱的,有没有穿小内内呀?
    哎呀讨厌呢,你不让人家穿,人家哪敢穿啊!
    乖,这才听话嘛,晚上哥哥好好奖赏奖赏你……
    “南征啊,原来你已经被潜规则了,这个社会啊,苍天啊大地啊潘棵换盥妨耍下一个就该轮到我了……”速冻鸡突然开始大喊大叫起来。
    欧阳东宁见状上前安慰到,“你放心,一般人不会看上你的,不要太悲观。”
    老六从枕头下边拿出了一盒小套套,递给洛南征,“这个本来是我准备的,以防自己什么时候有艳遇的机会,既然你已经……就送给你吧,虽然是男人,但至少终于让你摆脱了那个欧阳东宁的诅咒,哥还是祝福你,对了,他叫什么名字。”
    “欧阳东宁。”
    几分钟后,两人心情不佳的一起出了门,洛南征摆弄着那盒小套套,也不知道这玩意咋用的,这么多年等媳妇等的咱真是太纯洁了。
    “你能不能把那玩意揣起来,大马路上的丢人不。”欧阳东宁教育道。
    洛南征挑眉,“你用过这玩意没?”
    欧阳东宁诚实的摇了摇头。
    洛南征揣进裤兜,“回头哥好好研究一下。”
    “对了,”欧阳东宁轻声道,“昨天的事情,谢谢你。”
    “光谢没用啊,咋的也得来点物质上的表示吧!”洛南征大脸道。
    “行,你想要什么?”
    “请我吃饭。”洛南征揉着饿的发瘪的肚子。
    “想吃什么?”
    “就前面那家串串就行了。”
    早上卖串串的摊位刚刚架起,还基本没人,两人在小板凳处落座,欧阳东宁左右看看,觉得浑身不自在。
    “你知道吗?其实卖串串也是一场战争。”洛南征介绍道。
    “啊?”
    “对于串串老板来说,香菇涨价就是金融危机,城管驾到就是政治灾难,还得和竞争对手们软硬外交,他们一点也不比你这个总裁容易多少。所以,你坐在这里,没什么不合时宜的。”
    欧阳东宁看着分析的头头是道的洛南征,在他的眼睛中看不到任何杂质,这人的思想里没有贫富差距没有阶级观念,活的这样纯粹真的也是件美好的事情。
    “看啥呢?迷上哥了?”
    “呵呵呵……”
    洛南征一个丸子塞到了欧阳东宁嘴里,“傻笑啥呢,跟脑残似的。”
    “脑残是你的专有名词,别往我头上按。”欧阳东宁嚼着丸子回击道。
    “那你的专有名词是啥?”
    “脑残的领导。”
    作者有话要说:
    ☆、苦逼领导
    二十分钟后,洛南征满意的拍着肚皮:“哎一宿蹲的还挺划算,这一顿吃的至少顶三顿。”
    “老板,结账。”欧阳东宁叫道。
    “哎,来勒!一共是112,给您算110!”
    真便宜,欧阳东宁感慨道,掏出钱包,摸了张信用卡递了过去。
    “哎呀?这是啥玩意啊,我们这小摊哪能刷卡呢。”老板委屈道。
    洛南征支起耳朵,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你不会又没带现金吧?”
    “我兜里一向不放钱,俗气。”
    他大爷的,早知道哥找家能刷卡的吃啊,洛南征无比苦逼的付了帐,一看欧阳东宁那扬了二正的表情就知道这小子没打算还钱……
    此仇不报非君子!
    当天,宁远公司流传出了这样一条消息:在群众们眼中堪比高大上男神的总裁欧阳东宁,居然私下里称自己是“脑残的领导”。
    此消息一出,无数女职员的心噼里啪啦碎了一地,男职工悲愤无比,当天近百条意见书塞满了一楼大厅的公开意见箱。
    更有甚者,欧阳东宁中午吃完饭回来后,发现自己办公室的门上,居然被砸了两个生鸡蛋!
    深吸一口气,欧阳东宁压制住了即将爆发的怒火,拿脚趾盖儿想都知道这事是哪个脑残搞的鬼,某人刚刚舍生忘死英雄救美建立起来的正派形象自此全面崩溃。
    下班后,洛南征拎着早早准备好的一桶绿色环保快干无味红油漆,站在公司大门口等“脑残的领导”。
    欧阳东宁今天没有加班,看了一下午的投诉意见书已经头晕脑胀,疲惫的走到公司门口。
    “嗨,领导!”洛南征积极的打招呼。
    欧阳东宁懒得理他,车开来后,“你坐后备箱。”
    “啥?”洛南征大惊,报复不能来的如此猛烈吧,“哥宁可坐公交,也不坐后备箱!”
    “那你去坐公交吧,拜拜。”欧阳东宁拉开车门。
    “看!ufo!”
    欧阳东宁猛地抬起头,哎,在哪呢?
    洛南征以百米冲刺的速度飞身扑进车内,啊哈哈哈,就这小子的智商还敢说一百九,简直比老家养的那头老母猪还好骗。
    路上。
    “生气了?”
    寂静。
    “哎,别生气了,晚上给你做好吃的。”
    寂静。
    “大不了明天我再放出风去说是谣言就完了。”
    寂静。
    “欧阳东宁!”
    “啊,你刚刚说什么?”
    “想啥呢你,我刚刚说的话你听见没?”洛南征无奈道。
    “也没想什么,我在考虑和景佳公司的合同诉讼,要不要追加金兴加工厂作为第三人,顺便想想年底的米兰时装周如果挪开时间可以去出席下,公司有几个高端品牌已经可以与世界流行风向接轨了。”
    “……”为什么有种突然变渺小了的赶脚,哥刚刚想的是鸡肉和鸡蛋要怎么炖在一起,加多少花椒大料,火候烧到几分,用什么样的盘子装比较好看……
    妈蛋的多亏这家伙不是我媳妇,不然亚历山大啊。
    回到别墅后,在餐桌前思考了半天的欧阳东宁,终于等到了他具有破解功效的晚饭。
    两只鸡,两个整蛋,炖在一起。尝了一口鸡肉,香滑可口,唇齿间还留有淡淡的香味,“今天这道菜叫什么?”
    “比翼各自飞之各生各蛋。”
    欧阳东宁仔细的记了下来,这道菜也蛮不错的。
    “你慢慢吃,我去你卧室写字了!”洛南征早饭吃太多了,这会还没消化完。
    干掉大半只鸡后,欧阳东宁满意的上了楼,推开自己卧室房门,自认为已经对洛南征有抗体的他再一次被雷到了!
    整个东面的墙上,写了一个极大的“拆”字,更无语的是,字外面还划了一道圈,特别有拆迁大队的味道。
    墙前面铺了两个小垫子,小垫子前是一个香炉,里面插着一炷香正冒着黑烟。
    洛南征跪在一个小垫子上,双手合十在胸前,正虔诚的祈祷中,“月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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