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娇容其实生的颇为漂亮,此时一身绸袍更是显得端庄秀丽。
    若是不说,还以为是哪家勋贵的女主人。
    她眉宇间与许仙有着七八分的相似,尤其是那坚毅的双眸,几乎与许仙如出一辙。
    “妾身白素贞,见过姐姐……”
    白素贞有些忐忑的对着许娇容躬身道了个万福,许娇容则是快步上前将白素贞搀扶起来。
    看着白素贞的眉眼,许娇容亦是心下暗赞!
    不愧是尚书家的闺女,虽是失散多年但这一身的贵气却不曾衰减半分。
    难得是是贵而不骄,许娇容最担心的是自己弟弟娶了个娇滴滴的大小姐回来。
    那回头就有得她头疼了,一个娇滴滴的大小姐哪里守得住家业?!
    自己又怎么放心把家里的事物,交予她手上?!
    看着五个家仆恭恭敬敬,又看着白素贞娇媚之下的贵而不娇,许娇容很满意自己弟弟的眼光。
    “莫要客气!以后就是一家人了,咱们且坐下说话。”
    说罢,许娇容一摆手。
    便见她身后的丫鬟们出了门去,外间一群群的汉子抬着一箱箱遮着大红绸的架子,呼啦啦的便堆满了白府的院子。
    白素贞看着傻眼了,五鬼看着也傻眼了。
    好家伙!上面的绸缎一匹匹的,粗看之下一匹怕不得好几十两银子,这一架子下来得好几百两了。
    余下的五色彩礼,清酒、白酒、粳米、稷米……一直到五色丝、合欢铃、九子墨,白素贞看的是眼花缭乱。
    许仙抬眼一看,也不由得苦笑。
    自家姐姐肯定是去找过自己的老师徐疏,这聘礼分明是按照古礼置办的。
    所以自家这个姐姐分明就是摆下马威来了,刚开始不叫这些抬礼的进来其实就是要先看看白素贞合不合她眼缘。
    合了眼缘,这才让人抬聘礼进来。
    这聘礼下的也是讲究,内里蕴含的意思也很明白。
    我许家也不是攀龙附凤之人,你虽是尚书家嫡女但入我许家家门,亦不能算是下嫁。
    我许家知书达理、我弟弟师承徐疏,这身份、这家底,配你尚书嫡女可不差一丝半点儿。
    “还愣着做什么?!把礼单给管家。”
    许娇容看都不看一眼,牵着白素贞便往屋里走:“妹妹啊!我这弟弟,自小就是个没定性的。以后还得多管管他。”
    白素贞红着脸,轻声道:“姐姐说笑了,相公大才,妾身哪里能及?!家中事务,该多听相公的才是。”
    这话说的许娇容颇为满意,但还是拉着白素贞道。
    “你呀!切不可太宠他,家里都给宠坏了!三天两头的在外面惹是生非,娶了亲也该有个正形了……”
    许仙很无奈的翻着白眼:“姐,我啥时候惹是生非了?!”
    “呵呵……”
    许娇容翻了个白眼:“打小你就是个不消停的主儿,蒙学的时候把周茂才家的儿子打破了鼻子,你可还记得?!”
    “额……那是他找揍,谁叫他说咱家衣裳全都破破旧旧的。”
    许仙无奈的挠了挠脑袋,好像自己不少黑历史全在姐姐脑海里记着。
    “那给你启蒙的老师,被你气的退了束脩的刘茂才呢?!”
    许仙嘿嘿一笑:“那是他自己学问就没到家,还教我?!居然还敢收十两银子,我没打破他狗头就算是不错了。”
    许娇容无奈的给了弟弟一个白眼,对着白素贞叹气道。
    “你看看吧!就是这个脾性,怎么能不惹是生非?!那日在家里还问我说‘姐姐,我娶条蛇如何’,脑子都拎不清。”
    白素贞听的脸色一片绯红,呐呐的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许娇容一看白素贞这样子,便无奈的叹了口气。
    看这弟媳怕也是被弟弟吃定的,就这样样子哪里还管得了自己那个跟孙猴子似的弟弟啊!
    “妹妹在山中修行,平日里有下山游玩吗?!”
    之前听说过白素贞是在山里跟随师父修行,许娇容自然也是好奇修行人是啥样子。
    这会儿白素贞算是明白,为啥许仙要给她编一个山里跟随师父修行的身份了。
    这一下就能避免了很多麻烦啊!因为白素贞真在山里修行啊。
    “偶尔也下山,但师父管的严,也不常让我们下山。”
    白素贞轻声道:“我们在山里呆的闷了,就会下山逛逛、采买,然后回山里。不然师父知道了,是要责骂的。”
    许娇容听着,不由得叹气道:“无事!以后姐姐带着你好好逛逛,想要些什么姐姐替你买下就是了。”
    便是在她们说话间,她们并不知道把她们两个连接起来的那个男人,声名已然在京师轰然传遍。
    “钱塘杀人许二郎?!嚯!好家伙!”
    国子监里,一群文士们围成一堆窃窃私语。
    “朝堂上今天都吵遍了,梁贼被堵的说不出话来!这许二郎,据说乃是状元文长公的弟子,还新进娶了致仕礼部尚书周怀仁之女为妻……”
    这些个文士们听的这话,一下子眼珠子都红了。
    “哼!当真好命,怕到时候他随便考考也能前程似锦吧!”
    更有几人低声道:“谁说不是呢?!文长公的弟子,哪个能不给几分颜面?!”
    “更何况他还有怀仁公的背书,怀仁公在朝中多少门生故吏啊!只要没有行歪踏错,封侯拜相不过小事尔!”
    但亦有几人甚是不满,盯着那说怪话的士子们便道。
    “文长公能收许二郎为弟子,那必然是其有过人之处。若是全无才华之草包,以文长公之傲何至于收他为弟子?!”
    这话一说,顿时这些个士子们就不吱声了。
    当年国子监祭酒孔达先生欲请徐文长来国子监讲学,怎知徐文长一脸嫌弃的说,国子监内尽数草包,朽木难雕。
    差点儿没把孔达给气死,不过还没等孔达和国子监里的监生们报这一箭之仇,人家就潇洒的挂冠而去了。
    陛下都唤他不回,直奔老家钱塘钓鱼悟道。
    “他许二郎总之是要来京师大考的,陛下已定下来明年开科,到时候他许二郎来了,是不是草包一目了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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