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面前!”
    “你找死!”慕清珏狂怒,手指轻轻一动,田盈盈体内的食人蛊就疯狂的蠕动起来,整个人痛苦不堪地俯在地上,七窍之中缓缓有暗红色血液流出。
    “苏白,什么苏白?这事和大师兄有什么关系?”岳灵儿听到两个人的对话,不解地问道。
    田盈盈听了忍着噬骨的疼痛抬起头来,惨笑道:“哈哈哈,真是个愚蠢的女人,临死都不知道他爱的人是谁!”
    岳灵儿半躺在地上,中间又隔着慕清珏,看不清楚那边的情景,只是不解而愤怒的说道:“他爱的人?他爱的人不是你吗?”
    “哈哈哈,怎么会是我,怎么会是我?”田盈盈癫狂地笑,顺着她身上的伤口,隐隐已有黑褐色的蚕茧般大小的虫子从她体内钻出来,那情景万分恐怖,慕清珏却带着浅浅的笑意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
    岳灵儿也突然意识到事情不妙,急躁地哭着问:“是谁?到底是谁?”
    “还能有谁,当然是苏白,你的好师兄啊,对不对慕师兄?”田盈盈此时已经不能称之为人,身体溃烂的厉害,越来越多的虫子爬出去,整个人只剩下一口气苦撑着。
    “怎么可能,师兄他是男人……”岳灵儿突然惊恐的住了嘴,她想起来了苏白的眼睛,那双眼明媚潋滟水波盈盈,眼神清冷如雪,眼尾长而上翘,比田盈盈的双眼要漂亮的多,她惶恐而不安地颤声道,“竟然是他,怎么会是他……”
    慕清珏突然一笑,声音清朗语气肯定:“她没说错,我爱的人,就是师兄。”
    “不可能,不可能的!”岳灵儿哭泣,疯狂嘶喊,“你是在骗我对不对,你怎么可以喜欢一个男人,你喜欢我不好嘛,师兄他有哪里……”
    慕清珏眼底露出寒光,闪身过去,长臂一伸干脆利落地给了她一个巴掌,恨恨地问道:“疼吗?”
    岳灵儿从小到大没受过这分委屈,一下子被打懵了,抬起一条受伤的手臂愣愣地捂着脸,“疼。”
    “疼就对了,”慕清珏温柔无比的微笑,“还记得上次被萧楼追杀的时候吗?你可是害的他硬生生的挨下了一鞭子呢,我都不忍心伤害他,你却让他那么痛苦,你说你该不该死?”
    看着眼前这个浑身散发出危险气息的男人,岳灵儿浑身颤抖,这是比田盈盈身上更加强大阴冷的感觉。面对田盈盈时她虽然害怕,但是敢反抗敢逃跑,可是这个男人,她见了只想臣服畏惧,不敢生出哪怕丝毫的逆反,直觉告诉她,那会让她死得更快。
    一把掐住她的脖子,慕清珏眼里泄露出疯狂的笑意,“很久之前我就想这么做了,一切霸占他视线和注意力的人都不该存在,他只要有我就够了。”他说着手指用力收紧,不顾她一身的伤,粗鲁地将她的头托起来,让她看着田盈盈不断挣扎嘶喊,渐渐变成一堆腐肉,“你看,再过不久,你也会变成这样呢。”语气温柔缱绻,如同情人间的私语,含义却是如此冷酷残忍。
    亲眼看着越来越多的虫子一点点将田盈盈噬咬干净,最后只剩下森森白骨,田盈盈最后痛苦凄厉地喊声不断在耳边回响,岳灵儿惊骇地睁大双眼,死死咬着自己嘴唇,犹如大冷天被人丢在了寒潭里,从里到外都冷的让人发抖。
    “怎么样?是不是很好玩。”慕清珏轻轻道。
    岳灵儿一个激灵,紧接着就看到慕清珏随意地勾了勾手指,大片黑褐色的虫子源源不断的朝着她蠕动而来,它们爬到她的脚上,再慢慢顺着双腿一路爬上来,她惊恐地说不出话来,呼气都困难起来。
    慕清珏突然松开手,她的脑袋狠狠摔在地上,但这疼痛并没有引起她的丝毫注意,因为已经有虫子开始啃咬她的皮肤,然后顺着伤口往她的体内钻去。
    “啊!”岳灵儿痛苦的挣扎起来,因为四肢都收了伤,她此时就像一只巨大的虫子一般蠕动,蹭着地面,妄图减少一些痛苦。
    “安静一点,很快就好了。”慕清珏略微带点笑意,语气温柔地如同在安慰一个孩子。
    岳灵儿此时已经无暇他顾,根本没有心思听他在说什么,临死一刻,她突然看透了这个男人,不再执着于他的表象,她害怕而怨恨,岳灵儿知道苏白很疼她,所以她只是故意道:“嗯……师兄很疼我的,他要是知道你对我做了什么……哈哈,你说他还会喜欢你吗?”
    慕清珏瞳孔一缩,他之所以留着这两个人的命这么长时间,还不是因为以前没有完万全的把握,怕万一引起苏白警惕,这才不敢动手,现在这个软肋被人拿在手里他如何不怒,他遗憾似的抚额叹气,“怎么和她一样,都学不乖呢?”
    感觉到慕清珏的情绪波动,食人蛊动作越加疯狂起来,岳灵儿脸色青白一白,大片大片的暗红色血液流出,她红着双眼直直注视着慕清珏:“我好恨啊,慕清珏,你不得好死!”
    慕清珏并没有理她的话,只是笑着看着不断从她体内出来进去的虫子们,岳灵儿的声音越来越凄厉,一遍遍诅咒慕清珏不得好死,声音在这样的树林里显得格外清晰,她又哭又笑,渐渐的声音弱下去,归于平静。不过片刻间,一个粉雕玉砌的少女就变成白骨。
    慕清珏抚着唇,缓缓地笑了,这样就再也没有人可以和我抢师兄了吧?
    食人蛊安安静静地俯在他的脚下,准备随时听他的号令,慕清珏赞赏地看着它们,随意地挥挥手,“自己去找野兽吧,记住不要动其他人,也不要被别人发现。”
    母蛊点了点头表示明白,带着其他子蛊快速离去。母蛊是以他的血液喂养出来的,能够听懂他的话,无论相距多远,慕清珏都能感受到它们的位置,并且准确地发出命令,所以他并不担心这些东西会逃离他的掌心。
    他看着地上的两具白骨,目光冰冷阴鸷,谁能想到就在不久前,这些还都是让人心生怜惜的美丽少女呢。
    慕清珏抬头看看月色,算下时间,要快些回去了,他从碧落黄泉戒中取出一只三足两耳雕刻有精细花纹的青铜鼎,那青铜鼎小巧精致,放在成年男人的手掌上刚刚好,鼎身以小篆刻着三个字“造化鼎”。
    造化鼎乃是上古宝物,据说乃是当年慕氏祖先上古玄蛇从一得道高人手里得来的,可以用来炼制仙丹灵药,内有三昧真火,据说可烧毁世界一切坚固之物,且不留下丝毫痕迹。
    慕清珏手指微动,造化鼎悬浮于空中不断变大,鼎身发出白色光芒,照射到两具白骨上,慕清珏手指一勾,那两具白骨就朝着造化鼎飞去,钻入其中,刚一进去,鼎内就无端起燃起三昧真火,接触到鼎身的光芒,不过片刻,白骨就变为灰烬,再也嗅不到丝毫两人的气息。
    神识在周围再三查看,确定这周围没有两人遗留之物,慕清珏挥挥衣袖,撒下白色带着植物香气的药粉,那药粉在空中迅速发散,在这树林中不会产生丝毫突兀。
    慕清珏这才露出一个满意的笑容,收起造化鼎,御剑离开了。
    ☆、第 62章 失踪
    无上宗外院乱成一片,此时苏白闭关仍未出来,这可急坏了外院的管事,内院的长老们他是轻易不敢打扰的,可若真是掌门的亲传弟子被外院弟子所伤,到时候掌门面子上挂不住,大家的日子都不好过。
    管事面容焦虑,看了看何青,神情严肃道:“何青师妹,话可不能乱说,你确定那个黑衣人是掌门的亲传弟子岳灵儿,是不是你看错了,说不定那是其他门派或者魔修们派来的刺客呢?”
    何青蹙眉,她与那位岳师姐并不相熟,也只见过几面而已,又是在晚上,慌忙之中看错了,也不是不可能,因此犹豫道:“我也不太确定。”
    管事满意的点点头,其他弟子将外院仔仔细细察看了几遍,颇为烦恼地禀告道:“管事师兄,并没有找到田师妹,也没看到岳……”察觉到管事师兄变了脸色,心中一惊,立马改口,“……也没找到刺客的踪迹。”
    何青闻之脸色一白,“那阿盈……她?”
    管事叹息一声,劝道:“何青师妹,碰到魔修刺客,会是什么下场你我都清楚,田师妹只怕已经……”
    “怎么会,不可能的,”何青急急忙忙的辩驳,“再说那个穿黑衣服的,真的很像是岳……”
    “何青师妹!”管事厉声打断她的话,继而又冷冷道,“你若是想要外院这么多弟子陪着你一起受罚,那就接着嚷!”
    何青愣愣地住了口,有些想不明白其中的关窍。管事扫了她一眼,大声对其他弟子们道:“今晚外院来了魔修派来的刺客,田师妹为了维护宗门安全,拼死与其一搏,最后玉石俱焚,听明白了吗?”
    “明白了。”外院弟子或许在修为资质上不如内院弟子,但这为人处事的弯弯绕绕,明哲保身的本事那都是半点不缺的,有时候,他们看得比那些天之骄子们都透彻。
    管事微笑:“今晚诸位师弟都幸苦,早些回去休息吧。”等到大家都散去,管事回头看着何青,见她欲言又止的样子,就知道她还是不明白,道:“何青师妹,我知道你可能觉得我这样做不对,可是你有没有想过,若是掌门震怒,这些外院弟子怎么办,与田盈盈同住一处的你又是否说的清?”
    “这么说,那人真是……”何青嗫嚅道。
    “不管她是不是,我们都不知道,你也没看清楚那黑衣人的脸,无论谁问起,都要这么说,知道了吗?”管事认真叮嘱。
    何青心中难受,沉沉点头。
    慕清珏隐身在暗处默默听着两人的对话,倒是不觉多看了那管事两眼,这人也算是个人才了,如此一来,就算是查出来岳灵儿是死在外院,明净也不好说什么,毕竟人家可是以为那是魔修,还拼死维护宗门安全呢。
    第二天,果然没有见到岳灵儿,内院的师兄们没在意,大家都是修士嘛,经常闭关、炼丹、静修,见不到人不是很正常嘛。
    可是几天之后渐渐有人觉出不对来了,岳灵儿的房间周围没有设下任何结界,也感觉不到丝毫灵力波动,若说是闭关明显不可能。
    常德知道这事以后也觉得奇怪,亲自跑去看了,房间里落了一层薄薄的灰尘,明显已经好几天没人住了。他这才发现事情不妙,召集了师兄弟们,寻问可有人见到她。
    这一问,不少人想起来几天前曾经见到她神色慌乱烦躁地跑回内院,可能是受了什么刺激。常德心中暗暗记下,吩咐几位师弟帮忙在附近的山头寻找,大家领命而去。
    叶茗站在不远处看着闹哄哄的人群,无奈地摇摇头,岳灵儿只怕是找不到了。
    果然,一连找了好几个时辰,大家都称没有见到小师妹身影。常德听了自责不已,师父和师兄闭关,自己暂代职务,现如今出了这种事,怎么向师父交代?
    这时,叶茗突然走了过去,浅笑道:“师兄不如寻问一下外院的管事,最近可以什么异常的事发生?”
    “这是为何?”常德不解,看到叶茗笑得意味深长,又想到师父常夸这位师弟聪明,便点头道,“那就把外院管事找来吧。”
    外院管事急冲冲跑来,听明白了意思,略微疑惑担忧道:“师弟听说岳师姐不见了,怎么会这样,但是外院的师弟近日都未见到师姐啊。”
    常德皱眉:“谁问你这个了,我且问你,这几日外院之中可发生什么奇怪的事情没有?”
    那外院管事听到这么不解道:“奇怪的事……”蹙眉思索了半晌,方踌躇道:“倒是有一件,说来弟子正要找时间向师兄禀告。”
    常德心中一动,瞟了一眼嘴角含笑的叶茗,问道:“何事?”
    外院管事面上带些哀穆之色,说:“前些日子晚上,不知怎么回事竟然有一黑衣刺客混入外院,幸好被观雪阁的田师妹发现了,田师妹胆大心细,又是个脾气耿直眼里不容沙子的,当场就和那刺客斗了起来,最后为了不让那人奸计得逞,竟然不惜自爆,最后玉石俱焚。”
    “竟然有这种事?”常德倒是没想到还问出了这种事,他心地忠厚,又想到那位田师妹年纪轻轻的就陨落了,不由惋惜,“可惜了。”
    “是啊。”外院管事也不住叹息,双眼泛红,垂下头以袖拭泪。
    这时,叶茗突然开口:“敢为这位师弟,可曾见过那刺客的样子?”
    管事袖中的手指一颤,摇头道:“我并不曾见过,只是听在场的一位师妹说过当时的情景,说是那刺客一身黑衣,脸上也蒙着面纱,看不清楚容貌。”
    叶茗微笑:“原来如此。”
    常德听他话里似有深意,不觉疑惑地看着他,叶茗冲他微微一笑,欲言又止似乎有什么话想说。
    常德蹙眉:“叶茗师弟可是有话要说?”
    叶茗一副不确定的样子,犹豫道:“常德师兄可否想过那黑衣人并非是刺客,而是……”
    “而是什么?”
    叶茗叹气:“……而是岳师姐。”
    “什么?!”常德没想到他会这么说,吓了一跳,外院管事也一脸惊讶错愕,讷讷道:“怎么可能呢,据说那黑衣人一进田师妹的屋子就狠下杀手,分明是要置她于死地的,若说是刺客的话也就罢了,若是岳师姐……”他说着小心瞄了几眼众人神色,踌躇道,“……那也太狠毒了,有什么深仇大恨,犯得着如此呢。”
    叶茗清亮的眸子淡淡从他身上扫过,但笑不语。
    常德十分困惑,“这话可不能乱说,好端端地小师妹大半夜跑到外院做什么?再者说,她和田师妹也没什么交情。”
    “谁知道呢,不过,女人嫉妒起来可是很可怕的,”叶茗看着那管事笑得十分温和,“那位住在观雪阁的田师妹我也略有耳闻,据说可是难得一见的大美人呢。”
    管事心中一跳,拿不准这位半路杀出来的程咬金是个什么意思,只好顺着接话,跟着笑道:“是啊,说起来可是有不少师兄弟倾慕田师妹呢。”
    想到小师妹那刁蛮的性子,常德心中一动,难道是因为……,他不敢再深想下去,摇摇头,就算岳灵儿骄纵了些,也不至于就为了这个原因杀人……吧?还为此赔上自己一条命。
    他虽这么安慰自己,心中却有个角落一直在告诉他,那个黑衣人就是岳灵儿,常德稳稳心神,对那管事道:“你领我去观雪阁看看。”顿了顿又道:“你们都先散了吧。”这一句乃是对叶茗等人说的。
    叶茗笑着目送他走远,转身颇有深意的瞥了一眼不远处的慕清珏,随后也离开了。
    裴然斜倚着树干,笑得风流不羁,只是眼底带着担忧:“希望他别发现什么线索,否则我们就麻烦了。”
    慕清珏不在意的一笑:“那些早就已经收拾好了,除了我想让他知道的其他什么也发现不了。”
    确实,常德亲自跑到观雪阁详细查了一遍,房间里除了一点岳灵儿遗留下来的气息外,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他又仔仔细细将房间搜寻了一番,倒是又在墙角处找到了一把宝剑,剑鞘雕琢得华而不实,剑柄处刻着一个小小的岳字,真是岳灵儿的配剑。
    常德颤着手捡起那把剑,此剑是岳灵儿的本命法器,如今剑身暗淡无光,灵气流逝,这一切无不暗示着一件事,小师妹她,怕是已经……
    外院管事见他如此,先是一愣,随即想明白了什么,“这,这真是岳师姐的配剑,哎呦,那它怎么会跑到这么,岳师妹无缘无故半夜跑进田师妹房间做什么?”
    常德心中已有猜测,不理他的唠叨,只说:“那位与田师妹同住的何青师妹呢?”
    何青被带到田盈盈房间时脸色很不好看,虽然最近一段时间田盈盈让她觉得陌生,可是两人毕竟一起长大,多年的交情,如今看到房间依旧,人却已经不在,她的心里怎么能好受?
    不过,尽管这样,何青进到房间的一瞬间还是微微感到怪异,却又说不出为何会如此。
    常德上下将她扫了一眼,看得出来,这是个单纯乖巧的姑娘,他问:“那天夜里,田师妹房间来了刺客,你可看到那刺客的样子了?”
    何青不自觉的想去看那管事,收到他包含警告的一瞥,按着他事先吩咐好的细声回答道:“天色暗,她蒙着脸,没看到。”手指笼在袖中狠狠攥紧,何青强迫自己镇定下来,语气平静的又加了一句,“不过,那人身姿纤细,应该……是明女子。”
    “果然如此……”常德叹气,想到正在闭关炼丹的师父,心中又添一抹忧愁。
    作者有话要说:考试周又要来了,如果我没挂科的话,记得不要称呼我学霸,叫我……赌神
    ☆、第63章 苏白出关
    黑暗密闭的静室内,苏白盘腿打坐,周身灵气运转,静静吸收周围游离的灵气,感悟天道。
    循环往复几次之后,苏白吐出一口浊气,感觉身体又轻灵不少,体内灵气冲盈,这才停止吸收灵气,默默冥想。
    识海之内平静淡然,就在这时,恍惚之中看到一个粉嫩嫩的小萝莉牵着一个同样可爱的小正太跑过来,张开藕节似的胖乎乎手臂,嘴里甜甜地喊着“粑粑,抱抱!”
    哎呦,我的小心肝,苏白被萌出一脸血,捂着那颗狂跳不止的猥琐蜀黍心,星星眼伸出手,眼看着就要抱到萌萌的小可爱们了,突然一头巨大黝黑的玄蛇凭空出现,张开血盆大口,啊呜一声,就将两个小萌物给吞了下去,还特别丧心病狂的狞笑几声,冲着苏白舔了舔嘴唇!
    此时不跑更待何时?苏白发足狂奔,黑黝黝的玄蛇迅速追了上去,不过片刻间已赶上,身躯一扭紧紧缠住苏白,玄蛇兴奋的嘶吼一声,冲着苏白伸出猩红细长的信子!
    苏白两腿发软,以为下一刻就要沦为别人的盘中餐,却见一阵白光闪过,玄蛇突然就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正是一脸笑意的慕清珏,“师兄,你在害怕什么?”
    明明玄蛇已经消失,身体也从束缚中解脱出来,苏白却分明觉得窒息感更加强烈。然后,就听到慕清珏用强势不容拒绝的声音低低说道:“苏白,我爱你。”
    我爱你……
    卧槽!苏白一个激灵从幻境中挣脱出来,手忙脚乱地一边擦拭额头的冷汗,一边习惯性地捂着心跳加速地胸口,急促地喘着气,良久,苏白沉默了,刚才的幻境自从他这次闭关开始已经出现好几次了,他的心不静,修炼的时候难免会分心,有几次还险些走火入魔。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道心不清,谈何修炼。可是,要出去吗?
    苏白坐在蒲团之上炯炯有神地……啃手指。妈蛋,劳资到底要不要出去啊摔!慕清珏那孩子怎么说弯就弯了呢,什么时候的事啊,还能继续治疗吗?
    特么一直以为自己是穿越到原书里面了,原来并不是,竟然是同人,还是腐向的!想想自己的小菊花,苏白就觉得一阵心酸,妈蛋,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啊!
    怪不得剧情崩成这样子呢,连种马男都都被劳资掰弯了,还有什么事不可能发生,劳资简直就是站在食物链顶端的男人啊,这么想想还有点小激动呢。
    可是……
    麻痹,劳资从来都想过要去搅基啊,就算是知道何青师妹投向别人的怀抱的时候都没这么想过好嘛!还有哥以为会有的大胖小子也没了,难道这辈子又要断子绝孙?
    想了一下拒绝男主的后果,苏白默默捂脸,他可一点都不认为男主是那种“只要你幸福就好了我所谓”的圣母,这一点都不符合他的人设好嘛,万一到时候他愤怒之余提前灭了无上宗,那师父师弟们可怎么办哟。
    苏白紧蹙眉头s思想者,核桃般大小的脑仁高速运转,这就好比是一道艰深的数学题,已知慕清珏心狠手辣早晚要变态,苏白妥妥是废材,且慕清珏一心想要搅基,求问,怎么在拒绝男主的情况下,同时抱住自己的菊花和其他人的脑袋?
    妈蛋,这简直比江西数学卷都要虐!
    苏白咬着手指泪眼朦胧,麻痹,虽然不想承认,但是以我的智商,这道题还真的是无解,男主可是出了名的固执啊。
    先是失恋,后又莫名被自己带大的孩子告白,苏白一时慌乱,这才逃避似的躲进静室闭关。其实这么多天下来,苏白也渐渐想明白了很多,比起齐柏来他确实不是何青的良配。
    虽然和那位齐柏师弟只有寥寥几面之缘,可苏白也能看的出来,他是个极有担当坚毅果敢的男子,温暖和善性格严谨,难得的是还不重女色,也只有这样的人才能将柔弱单纯的何青照顾好。
    何青或许曾经真的对苏白产生过好感,但那份好感的对象只是众人眼里高贵冷艳的苏白,而不是真正的他,一个甚至比何青更加怯弱连房间都不敢出的宅男。
    算算时间,马上又要有大事发生了,不能再窝在这里了,苏白放下手指内里纠结,他现在已经突破旋照期了,是时候出去了吧?
    翠植苑。
    慕清珏突然停下手里的动作,捏着棋子望远处望了一眼,唇边带笑,裴然催促:“喂喂,你怎么了?快下啊,快点!”
    “他要出来了。”慕清珏语气带着愉悦,放下棋子,直接起身离开。
    “喂喂,怎么能这样,输了就想跑啊?”裴然捶胸顿足。莫言又一次被他的无耻刷新了认知,也不知道前面那几局是谁一直在输?
    静室的门缓缓打开,骨节分明的玉色手指扣在暗红色门板上,修长白皙根根如玉,门后就是少年倾国倾城的容颜,慕清珏眼神灼灼地盯视着,眼底是势在必得的掠夺之意。
    视线触及慕清珏,苏白没有表情的脸上顿时更加僵硬了,扶着半开的门愣在那里,虽然知道出来就要面对这难缠的家伙,可是这也太快了吧,而且他是怎么知道我现在出关的?
    就在苏白愣神之际,慕清珏缓步走了过来,扯下他的手,反手一扣,门又稳稳关上,房间内再次暗了下来。
    慕清珏不说话,只一味盯着他看,抓着苏白的那只手缓缓摩挲他的手腕,苏白莫名就觉得十分危险,想抽又抽不出来,暗暗使劲,脸都快要憋大了,慕清珏还是纹丝不动。
    苏白心中震惊,妈蛋,哥本来以为只用了不到一个月的时间能冲破旋照期,已经很了不起了,结果真正流弊的技术流在这里呢,估计男主这段时间内又从慕延昭的内丹里吸收了不少灵力吧?这外挂用着很爽吧,苏白羡慕嫉妒恨了,早知道要穿就该给大师兄也安排几个金手指啊。
    “旋照期了,”得益于那枚内丹的帮助,慕清珏经过这段时间的修炼已经快要结丹了,自然一下子就查探出他的修为,虽然这点功力对他来说实在不算什么,慕清珏还是觉得心中淡淡喜悦,开口夸赞道:“师兄真厉害。”语气自豪得如同自己孩子考了满分的家长。
    苏白澹尼玛如果我现在猜不到你的修为也就算了,可偏偏我知道,简直要吐出一口老血,在你考了九十分的情况下,对只考了六十分的同桌说“哇偶,你好厉害耶,都及格了呢”,这样真的大丈夫!你考虑过我的心情吗魂淡!
    慕清珏一点都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对,尽管他其实知道无上宗内院弟子中早就冲击到旋照期的弟子并不少,但是,他还是觉得自己的师兄是勤勉最聪明的,其实在他的私心里,就算是苏白觉得修炼太苦,坚持不下去,他也不舍得苛责半分的,喏,说不定还会乐颠颠地给苏白找各种内丹,反正其他人的生死他从来不放在心上。
    换句话说,慕清珏的心态可以理解为“乖啊,不想学就不要学了,六十分已经很厉害了,你要是嫌少的话,下次考试我给你小抄”,或者“大学算什么?咱想上哪个上哪个”,妥妥的忠犬一枚。
    “师兄,我上次和你说的事,考虑的怎么样了?”慕清珏低垂着视线,状似不经意地问道。
    妈蛋,还是来了吗?苏白结结巴巴,谨慎措词:“我……不……喜欢……男人。”
    慕清珏猛地抬起头来,那目光蹭明瓦亮,看得苏白心中一颤,身体都跟着抖起来了,就怕男主真的一口把他粗掉。
    慕清珏上前一步,一手捏着他的下巴,张嘴就吻了上去。唔,魂淡,你个禽兽!苏白心中咆哮,双手抵着他的胸膛,觉得这种火辣辣的不受控制的感觉真是太让人难受了。慕清珏索性握着他的双手,反扣在苏白身后,将他整个人抵在门上,越吻越狠。
    擦,这到底是接吻还是谋杀,苏白迷迷糊糊中吐槽,再吻下去,你就只能奸尸了喂!
    舌头恋恋不舍地退出,慕清珏在他的唇瓣上细细厮磨,苏白恍惚中听到他说:“师兄,你现在不喜欢我也可以,我可以等,无论多久。”刚松了一口气,就听到他继续说,“你不用这么害怕我的,我不舍得伤害你,但是其他人我可就保证不了了……”他轻咬苏白耳垂,在他耳侧暧昧吐息,“……若是你敢喜欢上其他人,我就……把她一口一口吃掉,好不好?”
    麻痹,好凶残!苏白狠狠一震,就知道男主没那么好说话。大概是怕真的吓到他,慕清珏松开苏白的手,轻抚他的肩膀,声音也再度柔和下来,只是那话里的意思,怎么听怎么像是威胁,他吻着苏白脸颊,轻声感叹:“师兄,你要知道,我快要忍不下去了呢。”
    忍不下去什么,苏白没敢问,总觉得再问下去就要听到了不得的东西了,平静的心湖又再度被人搅乱。
    稍晚些的时候,得知苏白出关且冲击到旋照期,一些相熟的师弟们陆续跑来祝贺,知道苏白社交障碍症已经放弃治疗,慕清珏自告奋勇跑来帮忙。
    师弟们见到苏白都很开心,只是苏白细心的发现这些人似乎是有话想对自己说,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眼底也有极力隐藏的哀伤,苏白不明所以,问他们又都支支吾吾不肯说。
    “师兄,恭喜你啊,修为又提升了!”白帆笑呵呵地跑过来,手里拿着几枝黄灿灿的……菊花。“师兄,这些菊花是我刚折的,送给你。”白帆说着将菊花递给他。
    苏白这几日实在见不得菊花,僵着脸收下了,偏偏白帆单纯直率,看他如此就问道:“师兄,你不喜欢菊花吗,这可是我特意跑到百草园里找的新品种哟,据说开的比别的好看呢。”
    还未等苏白开口,慕清珏就状似随意地站在他身侧,伸手抚弄他怀里的菊花,淡笑道:“白师兄有心了,师兄怎么会不喜欢呢,对吧,师兄?”
    他一靠近,苏白就止不住地想要拔腿逃跑,僵硬着身子站在那里,心里腹诽再好看它也就是几朵菊花而已,面上却不得不正经严肃道:“我很喜欢……”……个屁!
    ☆、第64章 十年如故
    就在几人说话时,一墨发白衣清秀斯文的青年走了过来,冲苏白微笑颔首:“恭喜师兄。”
    竟然是叶茗,苏白有点受宠若惊,这位师弟可是真真的聪慧绝伦,心思精巧,未来更是男主得力助手之一呢,两人都是淡然寡言的性子,平时没什么交集,叶茗又一直深居简出,苏白还真是没想到今日他会来。
    “多谢叶茗师弟。”
    白帆眼转子咕噜噜转了一圈,不满道:“师兄怎么只谢他,不谢我呢。”
    苏白无奈,揉他的头发,“多大了,怎么还跟小孩子一样。”虽是这样说,语气却十分柔和熟稔,明显透着亲昵。慕清珏不动声色地将这一幕看在眼里,心想以后最好隔绝这两人。
    白帆眯着眼睛,任他的魔爪为所欲为,得意地瞟了叶茗一眼,轻轻哼了一声,小样,看看,大师兄还是和我最亲近了吧?
    叶茗看得有趣,也不禁抿嘴微笑:“确实是小孩子。”
    “什么小孩子啊。”白帆指着叶茗道,“明明你自己比我还小好不好?你才是小孩子。”
    叶茗不想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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