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快被他烦死,“我做不来!”
    章远远又给他支了几招,也都是损招,什么苦肉计啦,什么插科打诨啦,什么祸水东引啦,纷纷被皇太孙殿下否决,果断放弃对这货的治疗,蒙上眼睛,睡觉!
    一下飞机,周昀仁作为古代穿越者的劣势就显现出来,头疼的厉害。只坐着休息了一会儿,就拖着行李打车回到了公寓。
    回到家发现叶知行还没回来,周昀仁忽然就舒了一口气。一看时间,已经晚上七点半,又忍不住皱眉,先生怎么这个时间还没回来,国学馆这么忙么。
    无奈身体实在是很累,洗了个澡换了身舒服的睡衣才觉得好了点,也不敢给叶知行打电话,就想着做点什么吃的,待会也好说话。
    “嗯,做什么好呢?”皇太孙殿下过去那真正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偶尔帮忙洗个碗还会摔掉自己盘子,自那以后叶知行就不让他进厨房了。不过这次去m国做交流生,住在同学家里,倒是学会了好几道简单的菜式。他改良了一下,做成了华国人的口味,有时候家里没人做饭他就自己做给自己吃。
    也是到了国外才知道,自己在叶知行身边,过的是多么惬意舒服的日子。人家m,国的孩子,也没现在好些华国的孩子矫情,不管手艺怎么样,也时常自己动手做吃的,虽然经常弄得整个厨房都乱七八糟,但他们的父母都不会责备,而是高兴地赞美,说他们做的不错。
    感受过东西方文化的不同,周昀仁感触良多。
    看了看冰箱里的材料,果然自己不在,先生对自己也疏于照顾,材料不多他就只好选择做简单的意面。
    先从自己行李箱里把意面拿出来,泡发过水放凉。再取出冰箱里的西红柿、小黄瓜、熏火腿,切片的切片,切丝的切丝,装盘作为配菜。酱汁他知道叶知行喜欢黑椒汁,就用家里现成的颗粒黑椒制成了黑椒汁。
    把所有材料准备好,就开了中火,放上一点橄榄油,加入配菜翻炒,加入意面接着翻炒,最后出锅时淋上黑椒汁,一份香喷喷的意面就做好了。
    周昀仁吃过这种口味,觉得比较能接受,所以很有自信叶知行也会喜欢,用保鲜膜包起来,打算等他回来时热一热就能吃。做完之后自己的肚子也叫起来,便把剩下的意面也做出来,端到客厅的餐桌上,边看新闻边吃。
    本地新闻台正在播放一个采访,是有关大学生综合素质调查的,好几个大学生都表示自己最近刚有去听朝阳国学馆的课程,受益匪浅,课程也不枯燥,建议有时间的同学都去听一听。周昀仁心里十分骄傲,这可是他先生开办的国学馆,果然犀利!
    吃完了,皇太孙殿下自觉地洗了盘子,便开始整理行李,拿出给先生买的礼物搁放在床上,把要洗的衣物扔进洗衣机,放好鞋子,将干净衣服挂在衣柜里,再拿出笔记本电脑放进书房,把一些零碎小物件都归置到该放的位置。
    就在这时,叶知行回来了。
    “……昀仁?”他看到玄关的鞋子就惊了一跳,好哇,提前回来竟然都不通知他!
    周昀仁连忙从房间里跑出来,有点儿扭捏地站在距离叶知行三寸远的地方不敢近前,“呵呵,先生我回来了!惊喜吗?”
    叶知行心里长出一口气,总算是回来了,这个小混蛋!想想他做的混蛋事儿心都是疼的!
    “什么时候到的。”打定注意要收拾自家小孩,叶知行没像周昀仁预想的那样过来拥抱自己,神态也是倦倦的,淡淡的,换好鞋子放下东西就进卧室换衣服了,一句关心的话都没有。
    皇太孙殿下委屈的不行,眼帘立马就耷拉下去,眼睛盯着卧室的门,心说你一定要发现我的了礼物啊啊啊啊啊!收到礼物肯定就不生气了吧。
    哪知道一等不出来,二等不出来,推开门一看,叶知行正在浴室里洗澡。
    皇太孙殿下这个心焦火燎,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礼物还好好地放在床上,压根就没动。
    要等着他洗完澡再道歉吗?
    周昀仁本来就焦虑了十几个小时,能支撑到现在已经到了极限。怎么也憋不下去了,脑筋有些打结,负面思想简直就撑破了肚子!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最后干脆一咬牙,拉来浴室的玻璃门就冲了进去,“先生,我错了!你别生气了好不好?”
    叶知行本来是挺生气的,但小孩提前回来了他还是很高兴的,意外惊喜什么的对这个一贯高冷孤傲的人来说还是很有效果的。不过面子上总归有些挂不住,被小孩先斩后奏什么的,实在是非常损伤威信!
    温热的水从头上淋下来,他的怒火就消的差不多了,这会儿边擦沐浴露边想着待会要怎么教训一下小孩让他以后都不准违背自己的意愿,门突然开了!
    就见周昀仁一身齐整地走进来,叶知行不由得眉心紧蹙,“出去。”这叫怎么回事!要看也是小孩先被自己看光才对!这和计划不符!!!哦不,他之前还被看过一次,这真是有损自己的一世英名!!
    周昀仁心里一凉,脸上的沮丧又加深几分,先生果然还在生气,连我的道歉都不肯接受。
    “先生,我不走。我知道我这个决定会让你很生气,可是我有不得不这么做的理由,你你……你先听我说完好不好。
    要说也等我洗完了穿上衣服再说啊!叶知行不自在地伸手去拽挂着的毛巾,努力忽视掉小孩穿着衣服他却赤o着的事实,恼羞成怒道:“出去!”
    皇太孙殿下被猛然一吼,更加心里委屈,难道先生因为这件事就打算以后不理自己了吗?不行,绝对不行啊!他会死的!想罢,完全忽视了地点的不适宜性,红着眼眶就对着叶知行扑了过去,抱住他滑溜溜的腰,“先生,不要讨厌我!我错了,我真的错了,可是我喜欢你!真的,我想一辈子和你在一起!”
    叶知行身体僵硬的一动也没法动了。
    皇太孙殿下任由温热的水从头顶浇下,躲也不多,死死抱住叶知行根本不肯松手,“先生我答应方瑞朵去做她的儿子,不是要贪图什么,也不是要脱离和叶家的关系,更不是要离开你。我,我就是想着,我现在名义上是你的外甥,你是我舅舅……这样的关系,我,我怎么能做你的男盆友呢。”
    叶知行陡然觉得自己过去对这孩子的教育失败的一塌糊涂。
    妈的,是谁教他这么表白的!
    艹,真是一点都不感人,一点都不具备说服力,一点都不浪漫具有文学素养,一点都不……
    “先生,我想要和你长久地在一起,所以不能不考虑我们现在的这层关系。我们是外甥和舅舅,这要是在一起了,岂不是……么。”
    皇太孙殿下的大脑回路果然和精英学霸叶老师不一样,居然烦恼的不是叶老师到底会不会接受他,而是不小心了怎么办?!
    叶知行的耳朵被浴室里的热气蒸的通红通红的,周昀仁穿着衣服就更是了,没进来几分钟,巴掌大的小脸都快红出血了。
    两个人就这么静静地冲着水,头顶的喷头表示他都要流鼻血了!你们好歹动一下吧!一直慢镜头是想浪费读者的钱吗?
    叶知行慢慢转过身子,无比霸气地单手抬起周昀仁的下巴,现在小孩马上就十八了,都长到他额头那么高了,再长下来岂不是有可能超过他?还是现在这个高度最合适了。嘴角扬起一点点的笑,问他:“想好了?真想好了?”
    “嗯,真的。”
    “要是你以后反悔呢,要知道我比你大了将近十岁。”叶知行不希望自己落下一个诱=拐的名头。再说了,明明是小孩先勾=引他的!
    皇太孙殿下摇摇头发誓,“我以□□太宗的名义发誓,我不会。而且……方瑞朵,也答应我和你在一起了。”
    叶知行一愣,听到这话是真感动了,他没想到周昀仁处心积虑做成这件事的目的就是为了扫清将来和他在一起的阻碍,还顺带搞定了方瑞朵。这份心计,这份心意,都无一不令他动容。原来方瑞朵那天是来试探自己对昀仁的心意的吗?
    啧,都怪自己没沉住气。
    “好,这是你说的。以后……可别怕疼。”叶知行笑着把额头顶住他的眉心,视线暧昧地逡巡在他紧致的身体上,“衣服脱了。”
    周昀仁同学腾一下就煮熟了,支支吾吾把他往外推,“那个那个我先出去,你你……你洗完了再出……”来!“唔,唔……”
    一个火热的吻,准确无误地落在了他的唇瓣上。
    叶知行抱紧怀里害羞不肯张开嘴的小孩,心安理得地动手动脚,扒拉掉碍事的布料,踢到一边,心里笑成一片暖阳。
    ☆、57?腻歪
    “嗯,奶奶,昀仁回来了。嗯……我已经知道他打算去方家的事了。”叶知行站在空中小花园里,扶着栏杆往外看,嘴角藏着笑,一贯清冷高傲逐渐被清泉般的柔润气息所替代,修长的身影被花墙掩映,就像清晨朝阳下的一株落满了露珠的芝兰。
    “你不要责备他,他虽然年纪小可心思深沉,但想的事情比同龄人多。这孩子从小缺少父母关爱,会这样考虑也是正常。我听他在电话里的口气,很担心你会不同意。”叶老太太消息灵通,周昀仁一下飞机她就知道了,特意等到现在才打电话,也是给叶知行和他一段缓冲期。
    叶知行刚开始听到这个消息,因为是从方瑞朵口中听到的,所以觉得格外难以接受,经过几天的沉淀,以及昨天昀仁亲口对他的表白,他再多的顾虑和怒火也都没了。昀仁连今后要如何和他在一起的事情都想到了,还做了这么多的准备和努力,他还要责备他,就显得太不体贴,太霸道了。
    “放心吧奶奶,我就是觉着……方家不如我们叶家……怎么说呢,在叶家我好歹能为他说句话,还有您老护着,去了方家,除却一个方瑞朵,一个庄凌,还有谁肯真心待他。这都是说不准的事,方濂溪倒是不错,品性好,其他人就不好说了。”叶知行生气归生气,听过方瑞朵的那番话也有真的设想过昀仁去到方家的情形。方家和叶家同样是京城的老牌世家,军政两届都有子孙执掌大业,一贯以来对叶家都十分尊重,但私底下的小动作也一直没有断过。说来,方家老爷子一生有五个儿子,三个都在政界,两个在军部,可论起官职大小和势力范围,却都还比不起叶知行那两位大伯。
    他是想,方瑞朵一门心思想要认昀仁做儿子,不见得就是别有用心,可其他方家人未必会这么想。平白无故多出了一个侄子,一个堂弟表弟,是人心里都有多三分防备七分考量。
    叶老太太知道他的担心,笑道:“我觉着你有时候也太过小看昀仁这孩子了,他能得到我的青眼,你觉得这是偶然还是必然。他身上的品质许多世家弟子都比不了,进退有度,举止得体,该什么时候说什么话,他心里都一清二楚。而且,我看他这沉稳的性子也不是一天两天经营出来的,怕是从小就有人好生教导,刻意引路呢。你呀,既然他决定要去方家,又不是奔着入族谱的心思去的,打算和叶家划清界限,你就放宽些心,让他顺着自己的意思走。男孩子,都是要多经历些磨练才能一飞冲天的。”
    叶知行没想到自己竟然还被奶奶安慰了,好笑地在心里骂了自己一句没出息,“我明白了奶奶,有时间我会亲自和方家长辈会会面的。”
    昀仁就算真要去方家,方瑞朵打得包票他不是信不过,但还是要亲自与方家长辈确认之后才能真的放心。
    “这就好,改天你带昀仁回来吃饭。我把你几个堂哥也都叫上,你们都是一辈的人,以后也要多来往来往。”叶老太太年纪大了,看得多了也想得通透,年纪大了不求别的,就喜欢有年轻的小辈在身边环绕,不然也太过孤独。
    院子里又种了了好些稀奇的花草,她也有点炫耀和考考这些小辈的意思,这生活啊就得自己找点乐子。
    叶知行挂断手机,轻轻推开卧室的门,发现被子动了动,里头一颗脑袋露出一半,黑亮的发丝洒落在枕头上,有一缕都被压地打了卷,可见这头发的主人一门心思要赖床,连平时非常注重的仪表都顾不上了。
    “昀仁你醒了吗?”
    被子突然就不动了。
    叶知行勾着嘴角也不拆穿他,皮薄含羞的小孩也是萌萌哒。
    听到关门的声音,皇太孙殿下蒙着的脑袋才放松地在枕头上蹭了蹭,半晌,被子里露出一只胳膊,光溜溜的胳膊白嫩嫩的手,细长的手指在头顶上挠了挠,然后整个人腾一下从被子里坐了起来。
    周昀仁动作迅速地拿过旁边挂衣架上的家居服上衣套在头上,脸上的温度才降下去几分。再低头看自己,裤子呢?耳朵爆红地跳起来找裤子,在床底下翻出来小内裤,和长裤。心急火燎地穿上,扣好上衣扣子,系好裤子的绳带,才觉得好些了。
    轻轻舒了口气,转头钻进浴室洗簌,猛然又回想起昨晚上被叶知行裹上浴巾抱出来的场景,手指一顿,牙刷戳疼了牙龈。
    “嘶――”皇太孙殿下内心羞燥不堪,光着身子被扔进被子里什么的,实在是……这辈子最羞人的回忆。
    不过,不过……先生抱着自己时的眼神,真的好温柔啊。
    “哎呀不能想,不能想!”再想下去自己就甭想出这个门了!今天还要去学校重新登记一下学籍的,再次回到京城二中学习,他的心境已经和当初有些不同了。
    把自己整整齐齐收拾好,皇太孙殿下终于从浴室里走了出来,看到一片凌乱的床上再次红了脸,埋头叠好被子,放好枕头,拉扯好床单,才满意地点点头,觉着自己的心跳不那么快了。
    昨晚上睡着之前,貌似还被先生压着吻了好长时间,他都要晕过去了,实在是先生的举动太令他吃惊。看着那么清冷的先生,居然爆发起来这么恐怖!他下意识地摸了下自己的嘴角,啊咧,真的破了!
    卧室的门再次被打开,这次叶知行没打算再让他装鹌鹑,不过看到他起来了,脸上明显就涌现出了笑意,“昀仁,过来吃早餐。”
    皇太孙殿下觉得自己的脸又烧了起来。
    他抬手拍了拍脸,这样可不行啊,朱雀国皇太孙的气势呢,快点粗来!!!
    今天的早餐极为丰盛一些,叶知行起了个大早的成功,看着桌子上摆着的新鲜玉米粥、一口一个大小的红豆包、荷叶蒸蛋、小油条以及一盘子青红椒鸡丝,吞了吞口水,坐下来目不斜视地拿起自己的碗筷,“先生早,先生吃饭!”
    叶知行笑着摇了摇头,看了看两人之间椅子的距离,“你这是打算坐在我对面吃吗?”
    皇太孙殿下埋着头,“不是啊,就坐在这儿挺好的。”说着就夹起一个红豆包塞进嘴巴里,差点被烫到,一口吐了出来眼眶都红了,叶知行忙冲过来抬起他的下巴,“我看看,平时不是知道吹一吹再吃的吗?今天怎么傻了!”
    他向来都是习惯把刚出锅的包子端上桌的。
    皇太孙殿下舌头疼,下巴被叶知行拿捏着又动不了,只能仰着脸任他摆布,眼睛闪闪烁烁不敢看他,“先生我没事了,我吐的快,没事了。”
    “真不让人省心,你急什么,这些都是你的。”叶知行看他这副紧张样子简直哭笑不得,他昨晚上不过浅尝则止,昀仁还不满十八他能怎么样,只能忍着,所以只是亲了几下就放过他了。没想到就这样小孩都害羞得不行,连面对他都不敢了,等真的到那一天时可怎么办?
    皇太孙殿下红着脸吃早餐,时不时就摸摸自己的脸,生怕先生看出来什么。
    叶知行只好假装自己毫不在意,除了亲手拿起红豆包吹凉了喂他,好像今天的清晨和平常的也没什么两样!?
    “等下我送你。”叶知行收拾完桌子说。
    周昀仁赶紧摆手,“不用了先生,我今天和章远远约好了一起去的。他也从m国回来,让他家姑父把他塞近了二中,不过不和我同班。”
    章远远倒是想和他同班来着,不过他们班上没座位了。
    “好吧,路上小心,早点回来。”叶校长还打算今天带他去国学馆看看的,看来是不行了。
    背着包,周昀仁头也不回地从家里冲出来,直到打上出租车到了章远远和他约定的地方,才慢慢缓过神来,抹了把脸,终于不热了。
    不过……呵呵,原来谈恋爱就是这种感觉,还真有点魂不守舍的。
    他才刚出来,就有些想念先生了。
    章远远早就到了,看到他过去忙跑过来,“你可真慢,我都到了十分钟了。你过早了吗?我还饿着呢。”
    “我吃过了。”周昀仁今天心情极佳,指着街边的一家店面告诉他,“这里的粥不错,你要去试试吗?”
    章远远看了下手表,遗憾的摇头,“时间不够了,我还是去买个汉堡算了。”
    周昀仁随便他,等着他买了快餐店的汉堡就带着他往二中走去。二中这两年扩大的校区,大门也重新扩建过了,他站在门口看了半天才确定自己没走错。
    “哟,还挺气派的嘛。”章远远差点一头撞在他背上,侧头看到一位美女学姐从身边骑着自行车过去,吹了吹口哨,“太好了,我喜欢这里!”
    周昀仁懒得评价他的行为,在m国他都交了三个女朋友,换女朋友的速度令他不齿,可也知道m国女生不拿这种事当回事,便也不多说什么了。
    “走吧,我们的新时代就从这里开始了!”
    周昀仁笑着买进了校门,他如今身份早就和普通学生不同,这次回来,还要主持二中和m国xxx高中的友好合作,下午他要找个时间专门和校长商议,具体的合作计划都在他的笔记本电脑里。
    大部分同学都非常欢迎他的回归,班上还特意搞了个简短的迎接仪式。周昀仁从包包里掏出给所有同学的礼物,连老师也没漏下,大家都万分高兴。
    朝阳国学馆,叶知行上完早上的一堂课,坐在办公室内给方濂溪打电话。
    “你想见见我爸爸?”方濂溪对他这个想法并不意外,想了想说:“晚上我帮你问问,这几天他有些忙,有个对外经贸的谈判一直僵持不下。但是过几天应该可以,到时候你把昀仁也一起带上。”
    叶知行就是这个意思,“好的,多谢了。改天我请你吃饭,把庄凌也叫上,他现在还在京城吧。”
    方濂溪笑着摩挲着自己的手腕,“嗯,好呀!他这段时间都会留在京城,因为孙老也留在京城参加一个活动。我其实更希望他能留在京城上学,他比昀仁大一点,都是上高三的年纪了,不过家里人都不着急。”
    “可以考虑去二中,他和昀仁关系不错,在一起上学也有动力。”叶知行看得出来方濂溪对庄凌这个表弟是真好,本来就是洁身自好的很,近来除了上大学就更加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了,听说都是在家陪着庄凌研究一些个古董。
    “好主意,我找机会问问他。”
    张铎在外头听他说完了话,才推门进来,“叶校长,我们是不是要多开几个班的课了?现在报名的人很多,名额都满了,学生们都在抱怨。”
    叶知行这几天也在考虑这个问题,但还是否定了这个提议,“我们才刚开馆没多久,现在的课程安排是最合理的,贸然增加班次不利于教学质量。你耐心给他们解释一下,让前台的工作人员也这么解释,不是我们不收,也不是不想赚钱,但在必须保证质量的前提下,我宁愿让他们多等一等。”
    “好的,我明白了。”张铎笑了笑,要是换做一般人大概高兴还来不及,也就他们叶校长考虑在第一位的永远都不是钱。
    “当然也不是永远都不加班次,这样,再招聘两个老师进来再说。”叶知行打开电脑,“这一次我还想请两位特别一点老师过来。”到底请谁呢?他托着下巴想了半天,忽然有了个绝妙的想法。
    ☆、58?恋人
    叶老太太端着茶盏,看了看坐在下座给自己专心泡茶的周昀仁,嘴角带起一抹慈爱的笑,转头和身边的叶知行轻声说话,“你可真会想,让我去给年轻人讲课。年纪大了,腿脚都不好使了,再说……他们会愿意听我这个糟老太婆讲课吗?”
    叶知行笑了笑,把酸枝木茶几上的小甜枣递过去,“奶奶,您也太小看自己的魅力了。您为华国的教育事业忙碌了大半辈子,一定有很多宝贵的经验,他们求都求不到的好机会,有长远眼光的人都会愿意来听您的课。再说了,您哪里老了,爷爷连笔记本电脑都用不会,但您可是连ipad都用的挺好,眼睛也没老花,到现在还一口流利的俄语、英语和德语,我敢说您一开口他们就得趴下。”
    “哈哈,你这小子,平时不说话时冷冰冰的,冷不丁说点讨好人的话就这么好听,真是……”叶老太太前两天在电话里听到他这个提议,说什么也不肯答应,但仔细思考了几天又有点儿动心,今天便叫了他和昀仁过来,为的也是详细问问这件事。
    “我一向不会奉承人,这都是实话。”叶知行对自家奶奶的崇拜和尊重是真心实意的,论起叶老太太的学识,他也只能甘拜下风。特别是老太太至今还保持着每天早晨读外文报纸的习惯,对于国际形势也了如指掌,还喜欢看国外的一些个时尚杂志,全是原文书,这份赶超潮流的心思也甩出一般的老太太十几条街。
    “好吧,我再考虑考虑。”叶老太太倒是不担心别的,就是怕这件事被自家老头子知道,指不定又要被唠叨。
    叶知行自然看出来她的顾虑,“爷爷那边有二哥去说,您就放心吧。”
    “唷,这件事你都办好了。好吧,我应了!”叶老太太也知道这是小孙子看自己平时在家里冷清,一方面想给自己找点事做,一方面也能提高提高国学馆的综合教学水平,才特意求到自己头上的。
    不管是什么用意,这份情她领得。
    皇太孙殿下泡好了茶,请叶老太太过去品评。叶知行坐在他身边对他使了个眼色,周昀仁不动声色地在地下踢了踢他的脚――先生,您可收敛着点吧!
    叶知行端起茶杯笑。
    从叶家老宅出来,两人又去了叶听雪的别墅一趟,正巧最近曹鸣不在家,听说是回家里有很重要的事情处理,只剩叶听雪这个生活残废,他们是去拯救这位影帝大人的。
    “我说……你这也太夸张了吧?”叶知行刚走进玄关就嫌弃地要往回走,顺手车上周昀仁,“回家算了,曹鸣不在,这里简直要成狗窝了。”
    叶听雪盯着鸡窝头听见动静跑了出来,把两人一把揪住,“不准走!”
    皇太孙殿下下意识地抽了抽胳膊,“三舅舅……你你,你几天没洗澡了?”怎么看着跟烂民营里待过几天似的。
    叶知行更加嫌弃地指着他的脑袋,“玩什么行为艺术呢,你的体验课题难道是乞丐?”
    叶听雪一脸颓废地扒拉下自己的头发,无精打采道:“我一个人住着要什么形象,休假呢,反正也不出门,影迷们也看不到。”
    叶知行看他这个样子觉得有些不对,扯过他的胳膊把人扔到客厅的钓鱼灯底下看了个清楚,“你……这是怎么了,失恋?”不可能啊,就曹鸣那宠人的模样,会不要叶听雪?再说了,两人的感情不是一直挺好的。
    “放屁!老子会失恋?老子好的很!谁说老子没了那个谁谁就不能过日子,这不我过的好极了!”叶听雪死鸭子嘴硬,撩起额头的刘海嚷嚷起来,可四下一看,自己这底气也不那么足了,嘿嘿嘿了几下,“那个什么……我就是忘记收拾屋子了嘛。”
    周昀仁从沙发上拎起一条不知道是抹布还是毛巾的东西,捂住鼻子,“三舅舅,谁欺负你了告诉我们,我们去个你出气!”都这样了还生活的好呢,简直比狗窝还不如。
    叶听雪知道自己算是瞒不住,叹了口气把沙发扒拉出一个角来,坐下去,“曹鸣……回家去了。”
    “我知道啊,他还打电话让我抽时间过来看看你。怎么回事,他是回家又不是送死,你干嘛一脸死了老公的表情!”叶校长语不惊人死不休,连带着把皇太孙殿下也吓了一哆嗦,脑子里翻来覆去两个字:老公老公老公老公老公老公老公老公?
    叶听雪苦笑着摇摇头,“你不知道曹鸣家里的事情,他家里这次叫他回去十有是逼着他结婚的。他比我大四岁,我都到了适婚年龄,何况是他……”
    叶知行听着没说话,打电话叫了几个家政过来,让给清扫干净屋子。也不管自怨自艾的叶影帝,和周昀仁进了厨房,打算把手里的食材给做了,晚上就在这里吃饭。
    皇太孙殿下往客厅看了一眼,“三舅舅看着好伤心。”
    “是啊,不过他也是该自个儿反省反省,平时仗着曹鸣宠着就无法无天,什么事都要曹鸣顺着他,没少给人家气受。现在知道着急了,早干嘛去了。”叶知行说的冷酷无情,考虑了一下,还是打算做一道丝瓜蛤蜊汤,叶听雪最爱喝这个。
    “先生,三舅舅和那位曹先生……”皇太孙殿下琢磨了半天,他也没看出来这两个人之间有什么不正常,怎么就……
    “没错,他们是恋人,就跟……我们一样。”叶知行笑着,用手指头在自己和周昀仁之间比划了一把。
    脸皮薄的皇太孙殿下一不小心把手里的葱甩到自己脸上,“我我,我们……是两情相悦。”
    “嗯,是啊,他们也是。”叶知行心情好极,拉着小孩的手往水龙头底下放,“葱要这样洗才能洗干净啊,小笨蛋。”
    周昀仁继续抿着嘴,使劲抵抗浑身的燥热。
    一个小时后,效率高超的超级家政打扫干净了客厅和楼上的卧室、游戏厅。叶知行拿着叶听雪的钱包掏出了一千块,“不用找了。”
    几个大妈高高兴兴地拖着自己的家伙什走了。
    叶听雪没力气吐槽他,歪道在刚弄干净的沙发上,“我浑身没劲,懒得和你计较。”
    “我好心好意带着昀仁来看你,收拾你这烂摊子,你还敢有意见?”叶知行把他拖起来,也不管他乐意不乐意,直接扔进浴室里,“先把自己洗干净了!”
    “不洗。”叶影帝蹲在浴缸里耍赖。
    叶知行摁了摁跳起的眉心,“有什么事洗干净了再说,你这副样子还指望曹鸣能回来?气都要被你气死了!”
    叶影帝气鼓鼓地继续装可怜。
    “给你半个小时,洗白白,不然的话我就给曹鸣打电话说你拍戏的时候溺水了!”叶知行作势要打电话,叶影帝咻一下站起来,噌一下钻进浴室,片刻把脏衣服扔了出来,还露出一条缝伸出一根中指。
    叶知行无奈地摇着头,给这货把脏衣服扔到洗衣机。
    真不知道曹鸣是怎么照顾这个二货蛇精病影帝的,这种性格简直不能忍!
    四十分钟过去,叶影帝总算从浴室里头爬了出来,头发洗干净了也吹干了,穿了身白色的浴袍,松松垮垮的帖在身上,看着曲线特别凹凸。
    叶知行这个青筋乱爆的,在他衣柜里翻了翻,找了身正常的家居服递给他,“曹鸣不在你想勾引谁?!赶紧换了。”
    叶听雪洗了个热水澡倒是精神了几分,心情似乎也好了点,接过衣服背过身子去换了,可一张脸还是紧绷着,就像被人偷了媳妇。
    “别指望我会同情你,曹鸣平时把你宠上天了,你呢?”
    听着叶知行无情的批判,叶听雪抱着个枕头坐在床沿上,低头认错:“我知道错了,那天他问我愿不愿意三十岁息影和他去国外结婚,我没同意。”
    叶知行大概能理解他的顾忌,可这货就不会回答的婉转点吗?“你就这么直说的?也没解释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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