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可以。”
    梁佑转身就把自己那一整副飞刀递给了陈屿,津津乐道:“你真是借对人了,我这刀刚新买的,找专人订制,锋利,见血封喉都不为过。”
    陈屿笑了笑,从里面拿出一把,对着圆盘上的男人描了几下便扔了过去,噗嗤一声,飞刀伴着男人的惨叫扎进了他右手手腕,鲜血瞬间涌出,滴落在地。
    陈屿拧眉,颇为无奈道:“很久没玩过了,没想到第一刀就失了准头。”
    于是他又拿起第二刀,这次他谨慎的多描了一阵,这一刀扎的,是男人的右脚。
    “啊!”
    一声惨叫过后,陈屿轻啧一声:“又没扎准,第叁刀肯定行。”
    这哪里是失了准头,分明是太有准头。
    圆盘上,男人手脚皆是鲜血淋漓,他面色惨白,呼吸微弱,而所有人都冷漠的看着他,静静等待着这场游戏结束。
    之后的两刀都扎在了他的另一边手脚上,圆盘下满是他的鲜血,血腥味在露台弥漫,浓郁的仿佛化作丝丝血色烟雾,缠绕在远处那个手执厉刀的人身上。
    他手中把玩着飞刀,眸光阴冷的看着男人胯间半软的东西,薄唇微动,讥讽道:“贱东西。”
    下一秒,他扔出飞刀。
    刀子精准无误的刺中男人的性器,凄厉的叫声仿佛要划破云霄。
    把人废了,陈屿算是替徐颜出了气。
    他拍了拍手,把剩下的飞刀换给梁佑:“谢谢梁先生了。”
    而他怀里,徐颜的身体隐隐颤栗着,那一声声惨叫回荡在她耳边,她恐惧于这样的陈屿。
    最后他们是怎么离开,徐颜不太清楚了,回过神她已经被陈屿放在了车里。
    她还有些恍惚,也许是今晚受的刺激太多了吧。
    睡一觉应该就会好了。
    她听见陈屿叫她的名字,她听到他的声音就下意识的竖起寒毛。
    陈屿说:“以后要想出去逛逛,要提前告诉我,不要偷跑,也不要编谎,明白了吗?”
    徐颜点了点头,声音还有些哑:“明白了。”
    陈屿伸手抚摸了下她的脸:“明白就好。”
    -
    徐颜回到房间一关上门,便虚脱着跌落在地。
    而门外,陈屿进入了陈鹤的房间,啪嗒一声打开灯,原本昏暗的房间忽然变得明亮,床上睡的正熟的少年因此拧了拧眉。
    他睁开眼,眼神还有些迷茫,刺眼的灯光让他不得不眯起眼睛。
    直到陈屿走到他床前,他才看清人,顿时恹恹的又把脸埋进了枕头里:“叁更半夜,回来就回来了,干嘛扰人清梦啊?”
    陈屿淡淡道:“徐颜晚上跑出去了,你知道吗?”
    洁白柔软的大床上,少年的身体微微一顿,下一秒他腾的一下从床上坐起来,眉头紧皱:“她什么时候跑出去的?我记得我回房之前才和她……”
    话说到一半,他烦躁的抓了把头发:“应该是我洗澡的时候让她趁机跑的。”
    “哼。”陈屿冷哼一声:“她说是出去买避孕药,陈鹤,你已经高叁了,你自己应该知道该注意什么。”
    “我像那种不小心的人吗?我是做爱,又不是真的精虫上脑,再说了,她不是一直有在吃药吗?”
    陈鹤半个身子往后一靠,漫不经心的回答,他不喜欢带套,不喜欢束缚。
    他不觉得这是问题,反倒觉得陈屿是在商场浮沉太久,有些多心了。
    陈屿自然知道陈鹤的心性,说来也是这些年对他的放纵养成,陈屿无奈,只提醒一句:“你自己把握好尺寸,别到时候闹出事,来找我给你擦屁股。”
    “嘶,你这话说的……”
    “我明天出门早,这张卡你明早给她。”
    陈屿将自己的一张副卡放到桌上,陈鹤接过去,将卡在手上转了几圈,笑道:“这么久才给嫖资啊?”
    陈屿被他这句话一噎,要不是陈鹤躺床上,他能气的立马踹他一脚。
    一母同胞,他这个弟弟却满脑子只有吃喝玩乐。
    “是补偿,你以为哪个女人都能让你无套内射的?”
    “切,谁信你有这善心。”陈鹤嗤之以鼻,将卡扔回桌上便拉起被子倒头就睡:“出去记得关灯。”
    陈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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