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宴会上当爆发……
    「凌涵,我…」
    凌涵转过头。
    对上弟弟的视线,好不容易鼓起勇气,竟该死的不翼而飞。
    想也知道凌涵会有怎样的反应。
    凌卫可是不顾凌涵的命令而行而自行进入宫廷的,才会遭到忽然失明和被袭击这种糟糕透顶的事。
    被佩堂那个混蛋肆意侮辱……
    「哥哥想说什么?」在吵杂的音乐和人声下,凌涵的声音依然如冰雹打在玻璃上一样,冷然而清晰。
    凌卫终于还是选择了暂时逃避,他清清嗓子,「我和陛下见面时,她说起了父亲。她说,父亲的死并不单纯,军部不可能在没有得到有力供词的情况下处决父亲。」
    凌涵什么也没说,他似乎觉得腹中饥饿,放下只剩小半的酒杯,托着小银碟,开始优雅地挑选大盘中精致诱人的食物。
    「凌涵,你听到了吗?」凌卫瞪着一派从容的弟弟,「我觉得应该先从父亲的死因开始调查,刚才想问一下伍德准将,但是他的态度十分的……凌涵,你在听我说话吗」
    「听到了。」好一会,凌涵才态度冷淡地回答。
    「你好像对这个一点都不在意。」凌卫真的开始不满了。
    「是的,我不在意。」凌涵不近人情地丢给凌卫一句,缓缓抬起眼睑,「我现在在意的,是哥哥为什么又开始鬼鬼祟祟地隐瞒。」
    「不知道你在指什么。」
    「我的审讯心理课分数比凌谦还高,再狡猾的俘虏,我也能看穿他们的秘密。像哥哥这种什么心事都写在脸上的人,却痴心妄想可以瞒过我?原来我在你心目中如此无能。」凌涵咬牙切齿地微笑,令人触目惊心。
    凌卫呼吸停滞了一下。
    「你误会了,我并不打算隐瞒你什么……」
    「给我闭嘴。」凌涵低沉地说。
    他转过身,臀部半倚在长桌上,姿态潇洒地吃着碟子里的美食。
    目光却冷冽得令人心惊胆颤。
    很长一段时间,凌涵一言不发,吃完碟子里东西后,他又打个响指,招来侍者点了一杯著名的朗姆酒。
    凌卫只能像个犯了错的孩子被教官罚站一样,硬着头皮站在他身旁。
    凌涵正眼也没有看他一眼,端着酒杯踱步到为宾客准备的位于廊下的小包厢。凌卫挣扎了一会,终于放弃和凌涵对着干的诱人想法,默默地跟过来。
    「你这种喜欢生闷气的性格,让人……很受不了。」被令人窒息的沉默折磨了很久,凌卫只能尴尬地先开口。
    凌涵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
    为了让疲倦的客人愉快地休息,小包厢的光度比宴会厅低很多,嵌入米色粉墙的小灯如萤火虫一样散发点点温馨。
    内外依然是用王族喜爱的上等纱帘作为两空间的阻隔,飘逸,若隐若现。
    这种光线下,连对面的人的表情也很难完全窥透唯一令人印象深刻的,是凌涵发亮的双眸里,那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冷静。
    「是我让你生气的话,直接把我骂到狗血淋头好了。」
    虽然是以站立的姿势,居高临下地望着弟弟,凌卫却觉得自己成了一只被毒蛇盯住的青蛙。
    「你打算从今以后都不和我说话吗?」
    仿佛等了一个世纪之久,凌涵雕塑般的身躯才略为动了一下。
    「坐下。」
    凌卫松了一口气,坐在身后的沙发里。
    「谁叫你坐那里?过来。」凌涵用低沉到令人不安的语调命令。
    凌卫的胸膛猛地绷紧了,危险的味道霎时充满了狭小空间。
    他犹豫了一会,无可奈何地坐到凌涵身边,压抑地深呼吸着。
    「我不在的时候,吃了暗亏吧?」
    「……」
    「说实话。」
    「……是的。」
    「什么地方?」
    「候见室。」
    「谁让你去候见室的?」
    「皇太子殿下,不过,这事和皇太子无关,是我主动请求他帮我求见女王陛下的。」
    凌涵猛然转过头,语气温柔得令人不安,「再敢帮韩特.菲勒那家伙说好话,我就把对你的惩罚加倍。」
    韩特.菲勒,是皇太子的名字。
    凌卫身躯僵硬。
    「真是,越问越让人生气。」唇间的热气直吹进耳道。凌涵的声始终收敛着,轻轻的,似乎考虑一会后,他对凌卫命令,「坐好别动。」
    手伸过来,把凌卫的膝盖左右分开。
    凌卫立即绷紧了全身的肌肉。
    「你想干什么?」
    「例行检查。」
    凌涵冷冷回答,在昏暗的光线下极迅速地解开凌卫的皮带。
    「我不会让你在王宫里这样胡闹!」凌卫下意识地并拢双腿。
    凌涵已经伸进去的手被夹在双腿之间,几乎一秒不到的时间,他用力握住凌卫的要害。
    「呜!」凌卫低低地惨叫一声,额头冒出冷汗。
    这种剧痛,就好像被毒蛇咬到最要命的地方一样。
    「放……手……」
    「哥哥,请不要一而再再而三挑战我的底线。惹毛我的话,我是不忌惮在宫廷里面罚你的,那个时候,整座宫廷的人都会听见你的哭声和求饶。」凌涵从容不迫地威胁。
    凌卫情不自禁打个寒颤。
    他对凌涵的言出必行深有体会,继续反抗的话,说不定他真的会更加过份。
    而而此刻,隔着垂帘还不断传来音乐和宾客的笑语,如果自己在这里和凌涵对打起来,引来外人注意的话……
    法想象这一幕落到那些人的眼里,尤其是佩堂的眼里。
    「现在才想通吗?」凌涵仿佛看透了他内心的变化,冷冰冰地戏谑。
    双腿合拢的姿态已经不那么强硬了,凌涵轻而易举地把它们分开。
    军裤的拉链被拉下来。
    内裤也剥到露出下体的位置。
    凌卫承受不住涌上头的羞辱,把脸别到一旁。
    「勃起过了?」
    「胡说什么……呜──!」胯下又被毫不留情地拧了一下,凌卫疼得大口地抽气。
    「还是搞不懂状况吗?认真点回答我的问题。」
    「……」
    「你要这么一直露出下体,我也没有异议。」
    凌卫身躯越发僵硬,好像被猛兽轻易咬住了致命点。
    这种情况下,坚持不开口只会让事情朝更糟糕的方向发展。
    「……没有。」
    「真的吗?」凌涵的话带着一丝怀疑,「那个,为什么内裤上有分泌物的痕迹?」他用手指着纯白色的内裤。
    虽然光线很暗,而且只有那么一点点简直难以分辨的痕迹,但是,他还是敏锐地留意到了。
    熊熊妒火恶毒地灼烧着他的心。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凌卫是在昏迷状态下被喂服春药的,勃起后的铃口处因为药物作用而分泌出少许透明体液,沾到内裤上。
    但是,这一切凌卫本人也不知道。
    「内裤上这些是什么?没有兴奋怎么会上面湿湿的?」
    「没有,」在随时可能有王宫贵客闯进来的情况下,被当军官的弟弟剥了裤子这样拷问,凌卫倍感屈辱地摇头,「都说了没有,可恶,你为什么不信我?」
    「哥哥也知道没受到信任的感觉糟糕透顶吗?」凌涵一句话就问得他哑口无言,但是,从凌卫的语气里,他已经明白凌卫说的是真话。
    在离开宫廷后,此事必须进一步调查。
    幸亏,他已经做了一点准备。
    「好吧,这个问题暂时搁在一边。现在检查最重要的地方,」凌涵不容抗拒地把凌卫按倒在又软又厚的长沙发上,强迫他把身体翻转过去,作出趴着的姿势,「谁告诉你可以把大腿合起来的?给我打开。」
    分开翘挺浑圆的臀部,两指在迷人的凹处熟练地刺入。
    「啊……」
    「别发出这么可恶的声音。」
    指节在身体里深入,好像要发现什么罪证似的摩挲肠膜。
    「呜……唔呜……」凌卫必须咬紧牙关,才能忍耐住不发出太大的声音。
    「再不忍住,会被外面的人听见。看来训练了这么欠,忍耐力还是没达到要求。」
    「啊!」凌卫从喉结里断断续续地发出呜咽一样的请求,「不……不要,凌涵……」
    没有理会他的话,凌涵把指头探得更深。
    以遭到插入的蜜洞为圆心,缓缓转动手腕。
    一点点的,酥麻的快感开始在腹部下面的位置粘稠地凝结。
    「呜──停!停下来!」凌卫修长的身躯像被串在棍子上烤的鱼一样轻轻挣动。
    凌涵扫视沙发上诱人的身体。
    指尖触感告诉他,最糟的事情还没有发生,哥哥身体里面是干净的,没有被哪只不知死活的野狗粗鲁地碰过。
    真是……不幸之中的大幸。
    应该就此收手,可是包里着指尖的,紧张蠕动的炽热、紧窒,像迷药一样侵蚀理智。
    凌涵沉下脸,他发现自己胯下已经硬得把军裤撑出明显的形状了。
    「凌涵,你……够了吧!」被迫趴在沙发上,身后被弟弟用手指维持打开的状态,入口一直扩张着,既狼狈又难受。
    凌涵在凌卫视线不及处,默默咬牙。
    真怀疑自己有自虐倾向。
    现在要趁机用哥哥来发泄私欲一点也不难。
    同样的情况,如果换了凌谦,一定是按照本能行事,把火热的肉棒狠狠捣进迷人的肉洞,插到哥哥求饶为止。
    可是,不管怎么生气,自己却无法做和凌谦一样的事情。
    气死人……
    即使凌涵本人,也对自己心底那些浑然天成的定规和界限无可奈何。
    哥哥是一位需要调教的公主。即使需要调教,有时候甚至会狠心地不惜把他弄到哭着晕过去,但从身份上来说,哥哥依然是高贵的公主。
    凌涵可以用长官的身份,对莽撞任性的哥哥作出无情的惩罚,但绝不能只因为个人一时管不住下面那根东西,就不分场合地点的对哥哥肆意侵犯。
    只顾着自己痛快,把哥哥当成欲望的廉价发泄物,他不做这样恶劣的行为。
    「现在暂时饶了哥哥,但是离开宫廷后,哥哥还是要因为今天擅自进入宴会的事情受罚,明白吗?」凌涵毅然抛弃把凌卫就地正法的想法,吸了一口气,沉声说。
    直凌卫点头表示明白,他才抽出被凌卫的体温吮吸的热热的手指,让凌卫坐起来。
    「太让人不放心了。」凌涵用口袋里的丝绢手帕{干净双手,才伸过来帮凌卫整理弄乱的军服。
    「我自己来。」凌卫僵硬了一下。
    凌涵冷冷瞪他一眼,帮他拉上拉链。
    因为光线和凌涵故意掩饰的坐姿,凌卫根本没有发现,弟弟英俊的脸变得臭臭的,是因为胯下正处于严重肿胀状态。
    「克丽丝这个女人,以后不许和她接近。」
    「为什么?」
    「你知道她是谁吗?」
    「嗯,好像和洛森将军有关系。」
    「对,她是洛森将军的独生女。哥哥可真厉害,跨进宴会厅才多久,就招惹了这么多混帐。」
    说完,凌涵突然站起来。
    「跟我来。」
    「去哪里?」
    「洗手间!」
    凌卫摸不着头脑地跟着凌涵到了洗手间,被命令留在洗手台旁。
    「不许到处跑,我很快就出来。如果有人进来,也不要和他们说话。」
    明明是年长的哥哥,却被当成幼稚园的小朋友一样看管。
    凌卫苦笑着,但同时也想起了养母凌夫人。
    五六岁的时候,出门时怕自己走掉,凌夫人也会很紧张地寸步不离,眼光不得不离开自己的时候,就会频频告诫──待在这里不要乱跑,妈妈很快就回来,不要和陌生人说话啊……
    原来凌涵身上也有像妈妈的地方。
    在里面待了一会后,凌涵打开门走出来,舒缓了疼痛的欲望,他的脸色总算有所好转。
    接下来的宴会,乏善可陈。
    凌涵从始至终不离凌卫左右,仿佛他和凌卫才是真正的孪生兄弟,每一个试图上来和凌卫寒暄的人都受到他干练精明的目光的扫视,那种眼神,宛如保护欲过于旺盛的父亲,带着还是处女的女儿面对着狼群一样。
    不知道是不是策略起效的缘故。
    直到宴会结束,皇太子和佩堂都没有再靠近凌卫,只是不时的,凌涵会察觉到从暗处射出,投射到哥哥身上的兴致勃勃的视线。
    宴会一结束,宫廷大门终于敞开。
    在仰慕心旺盛的女孩们涌过来向凌卫道别之前,凌涵已经强横地拉着凌卫快步离开了。
    第十章
    蝶式豪华悬浮房车还停在原来的地方。
    车窗和车门都完好无损,凌卫不知道凌涵是怎么在被自己关起来的情况下从里面逃出来的,不过,现在绝对不是问这个的最好时机。
    他心里,其实一直忐忑不安地想着凌涵提到的惩罚。
    把凌涵这个睚眦必报的家伙关在房车里,还是趁着他身体最虚弱的时候落井下石……当时,自己的理智都跑到哪里去了?
    虽然脸上看不出来,但凌涵的心中,正酝酿着比熔岩还可怕的怒火吧?一旦离开凡事都需要考虑后果的政治敏感中心──宫廷,两人在狭窄的车厢里相处……
    凌卫越想越觉得脚步沉重。
    「给我上车,」凌涵打开车门,扬起脸看着他,「别磨磨蹭蹭的。现在才虑对我动手的后果,也太晚了点吧?」即将捕捉到猎物的恶魔的微笑眼神。
    差点让凌卫想转身逃跑。
    但他还是没有做出临阵脱逃的事来,僵硬着脸上的每一寸肌肉,低头钻进车里。
    凌涵敏捷地跟在他后面进来,坐在他的对面。
    车门自动关闭了。
    「好了,总算回到我们两个的空间了,哥哥先来一番诚恳道歉吧。」
    凌卫绷紧了脊背,看着凌涵一边熟练地设定自动驾驶的目的地坐标,一边用轻松悠然的口气说话。
    「为了什么要道歉?」
    凌涵瞥了他一眼。
    淡淡的,却比刀子还刺人的眼神。
    凌卫明白,在精明得叫人心寒,而且控制欲十足的凌涵面前,装傻是永远最糟糕的策略。
    唯一的办法,就是顺着凌涵的脾气,老老实实地认错。
    「抱歉,」凌卫顿一下,「我不应该把你关在车里。这样做,对你太不尊敬了,希望你可以原谅我。」
    完全是犯错的下属对长官的道歉方式。
    这些话并没有让凌涵责备的眼光产生任何变化,他还是冷冽地盯着凌卫。
    很久,才语气低沉地开口。
    「哥哥真的,是一个这么愚蠢的人吗?」
    「……」
    「愚蠢到相处了这么久后,还不知道我最在意的是什么?」
    「……」
    「为什么不说话?每次我认真和你说这些,希望听你回答的时候,你就一直带上这个该死的无辜面具,逃避我的视线,沉默不语。」
    「……」
    「对,在你面前虚弱地倒下,还被你视如无物,像被遗弃的狗一样关在房车里,确实严重损伤我的自尊。但我更不可忍受的,是你竟然不听我的劝告,把自己的安全不当一回事,冒冒失失地进全联邦最危险的地方。如果出了任何意外,要我怎么对为了保护哥哥而承受刑讯的凌谦解释?哥哥你,根本就没有考虑过别人的心情。」这样一番话,用平静的语气,每个字都很清晰地说出来,反而给予人更大的压迫感。
    凌卫承受凌涵的逼视。
    「我……如果说我没有考虑你的心情的话,那么,你有考虑我的心情吗?」他低声说,「自从凌谦被抓走后,我每次想起他就……肠子好像打结一样。打开诱饵文档的是我,却让凌谦为我顶罪,而且受刑。难道我就应该心安理得吗?说什么把自己安全不当一回事,凌谦不是比我更过份吗?如果换了帮你们顶罪的是我,你们心里会有什么感觉?」
    「那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
    「哥哥和凌谦落到内部审问科手上的下场不一样!」凌涵严厉地说,「凌谦只是吃点苦头,但那是有底线的。哥哥你呢?你知道自己在内部审问科会受到怎样的折磨吗?只要受审对象没有将军血统这层保护罩,内部审问科有权采取任何刑讯手段,他们就算把你拿去做活体解剖也只算小意思。」
    正在前行的房车猛然停下了。
    谈话被中断。
    「怎么回事?」凌涵低骂一句,快速地弹动指尖,在自动伸展出来的车厢控制板上操作。
    屏幕上跳出一条最新讯息。
    「脱离大气层命令无法执行。原因,受到常青星飞行总指挥禁止。」
    凌涵皱起眉,用手腕上的备用通讯器接通直线,「是常青星飞行总指挥吗?我是凌涵,什么我的房车被禁止脱离大气层?」
    「是凌涵准将吗?抱歉。」对方级别比凌涵略低,回答的语气十分礼貌,「仓促之间只能出此下策,我本来想和您直接报告一下情况,但是您的通讯器……」
    「我的通讯器出了故障,暂时启用备用通讯器。」凌涵剐了对面的凌卫一眼。
    确实是凌卫的错。
    他把凌涵关在车里,取走凌涵的通讯器后,还把通讯器关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
    「是女王陛下的直接命令,她希望你们可以等待片刻再离开常青星。」
    「为什么?」
    「女王陛下并没有解释原因,不过……哦,请稍等一下。」飞行总指挥那边似乎收到新的消息,停顿了一下,不一会,他说「凌涵准将,您的房车已经重新获得脱离大气层的许可。抱歉,耽误了您的时间。」
    「谢谢。」凌涵挂断通讯,重新输入自动驾驶程序。
    叩叩。
    有人在敲停在路边的房车的车门。
    凌涵把车窗放下来。
    「请问是镇帝军校生凌卫的座驾吗?」两名身着少尉军服的男子站在车外。
    「天啊!」越过他们中间的缝隙,凌卫一眼就看到了站在他们身后的人,震惊得忘记了呼吸。
    「凌谦!是凌谦!」
    他打开车门冲出去。
    「哥……」凌谦刚刚张口,已经被凌卫兴奋地一把搂住。
    双臂用力,紧紧地抱着。
    凌卫感觉到热泪不争气地涌上眼角。
    哦,老天!
    「太好了,你总算回来了……」他从不知道自己如此想念这个小恶魔一样的弟弟。
    凌涵用按捺着激动的眼神看着他们。
    「问您是?」也许不想打搅感人的兄弟重逢的场面,把凌谦带来的军人转而询问凌涵。
    「凌涵,准将。」
    「长官好!」两人立即肃然起敬,礼貌地问,「按照规定,把对象平安护送到指定地后,我们要得到接收方的签名许可。您可以就此签名吗?证明我们已经将凌谦完好无损地护送到您这里。」
    「完好无损?」凌涵唇角逸出讥讽的微笑。
    可是军部的事,怪罪这些无辜的下级军官并没有任何意义。
    凌涵看过他们递过来的文件后就签名了。
    打发了护送者后,总算恢复一点镇定的凌卫,欣慰万分地携着凌谦钻进车里。
    整个车厢后弥漫着喜悦的气味。
    「凌涵,你看,凌谦平安回来了。」凌卫用无比感激地语气说「女王陛下实在太伟大了。」
    凌涵的表现比凌卫平静多了。
    「在军部待得还习惯吧?」他看向凌谦。
    「挺好,长了不少见识。」凌谦露出他们熟悉的邪邪微笑。
    他还是穿着离开时的那套军装,也许在释放时有被人做过一番清洁工作,军服笔挺干净,一点也没想象中的邋遢。
    相貌大体上没什么变化,只是眼圈稍陷下去一点。
    凌卫和凌谦坐在同一边,像刚刚捡回走丢多日的孩子一样呵护他。
    「凌谦,你还好吧?身体有什么地方不舒服吗?你应该喝点什么?」
    「我很好,哥哥。」凌谦似乎根本没有把这次的被捕当一回事,「这次可谓是非常光荣了,释放我的军官说,我是被女王陛下动用王族外交权提出释放申请的,内部审问科也非常痛快地卖了女王的面子,立即把我放出来,还专程护送到常青星和你们会合。话说回来,女王陛下做事真的很周到,还是说王族的人都这么细心呢?」
    不愧是将军子嗣。
    劫后重逢,几乎立即就转到冰冷又实际的话题。
    「女王陛下的面子固然重要,其中也少不了爸爸的功劳。他一直在暗中对军部施压,你这家伙抵死不给口供,又不能直接把你弄死,内部审问科里面的某些人其实正等待着一个可以把你这个烫手山芋丢出来的借口。」
    「反正我命大死不了就对了。」凌谦宠溺地瞅了凌卫一眼,「对了,是哥哥说服女王陛下出手营救的吗?果然还是哥哥的魅力够大,连女王陛下也不得不折服。」
    「其实……」
    「他今天干了什么好事,我等一下会仔细和你说的。」凌涵半路插进来,冷冷地说。
    「嗯?」凌谦立即嗅到了危机,看看凌涵的脸色,再转头打量凌卫,「你不会是做了什么危险冒失的举动吧?」
    发觉自己忽然成为话题的重心,凌卫惊觉起来。
    他清清嗓子,「凌谦,你刚刚回来,应该放松下来休息,补充营养。其他事情暂时不要理会了。」
    「为什么哥哥的表情这么心虚?你到底做了什么?」
    「没什么大不了的。」
    「凌涵?」凌谦把视线转到凌涵身上。
    「哥哥单枪匹马地去了王宫宴会。」凌涵压根没打算帮凌卫隐瞒。
    「什么?!」凌谦蓦然从后座上直起上身,震惊的片刻后,转过头,责备地瞪着凌卫。
    凌卫觉得自己又成了犯错的小孩子。
    而这一次,还要面对两个严苛教官。
    「就算有点冒险,但冒险还是值得,你不是立即被放出来了吗?我们什么损失都没有。」
    「别骗人了!像哥哥这样引人垂涎的大餐,端到那群饥肠辘辘的狼群里面,会什么损失都没有?」凌谦用绝对不相信的眼神扫视他,沉声说,「把军装脱掉。」
    「什么?」凌卫惊诧地瞪他。
    「我叫哥哥把军装脱掉。」
    「为什么?」
    「我要检查。」
    果然是孪生子,和凌涵如出一辙的思路。
    「下半身检查过了,问题还算不大。」凌涵说。
    「下半身?那上半身呢?」
    「打算出了王宫再检查。」凌涵皱眉,仿佛已经有所预感,「如果发现什么不该出现在哥哥身上的东西,当场失控的话就不好看了,你也知道,宴会时人多眼杂。」
    「那现检查好了。」
    「慢着!你们给我住手!」
    要在狭窄的车厢躲避两个受到长年军事训练的男人简直是痴心妄想,凌卫很快就被两兄弟抓住,按在软硬适中的后座上。
    腹部被人用膝盖压制,双手也被拉举起来,牢牢固定在头顶上方。
    「军装使用保护性特殊材料制作,你撕不开的。」
    受到凌涵的提醒,凌谦才放弃直接把军服撕开的暴戾做法,忍着焦急一颗一颗的解上面的钮扣。
    打开里面的丝质白衬衣,袒露出来的布满吻痕和牙印的胸膛让凌谦眼眶欲裂。
    「这是什么?!」凌谦指着楚楚可怜的乳珠上明显噬痕,「凌涵,这不是你干的吧?」他转过头。
    凌涵可怕地沉着脸。
    显然,他也被严重刺激到了。
    「混蛋!是谁干的?!我一定要宰了他!」
    凌谦气急败坏。
    他在内部审问科熬刑的时候,竟然有混蛋趁人之危来碰他的宝贝哥哥。
    真是岂有此理!
    想到有人趁他不在的时候,用a脏的手法抚摸哥哥的身体,享受到和他曾经享受到的那种丝绸般的肌肤触感,他简直要气疯了。
    何况,胸膛前的小花蕾巍巍挺立,周围满布咬痕。
    「太可恶了。」凌谦又心疼又生气,指尖着急地爱抚着现在还微肿着乳尖。
    受过袭击的胸部异常敏感,凌卫难堪地感觉到被抚摸的快乐。
    「凌谦,这是在车上,你别太过分了!放开我!」
    「你这个不听话、没脑子、不知死活的家伙!」凌谦用和往常不一样的凶恶态度吼了哥哥,不但如此,他甚至迁怒凌涵,一边按着凌卫,一边转过脸冲着凌涵责问,「你到底怎么搞的?不是一向都很能干?居然让这样的事情发生?」
    凌涵阴森森地扫他一眼,不过,并没有为自己做出任何辩解。
    孪生兄弟默默对峙的时候,凌卫还在努力为自身的困境挣札,他反抗的力度太大了,凌谦只好暂时放弃对凌涵兴师问罪,转过半边身子朝着凌卫的大腿重重打了几巴掌,「够了,哥哥!做错了事情,你就一点认错的姿态都没有吗?」
    手掌拍打充满弹性的大腿肌,发出清脆的声音。
    「呜……」
    「真是的,几天不见,哥哥的腿又结实了,最近也有坚持做体能训练吧?」
    迷人的手感让凌谦忍不住又多打了两下,但已经换了另一种暧昧的力度。
    发热的眼神盯着已经毫无遮掩的结实胸肌。
    无法否认,被男人污染,留下伤痕的肌肤仍然要命的性感,每一寸都散发着淫靡的芬芳。
    凌谦的欲望猛然被引发了,咬着唇去解凌卫的皮带。
    一只手忽然伸过来,握住他的手腕。
    凌卫不满地抬头,看着一脸不赞成的凌涵,皱着眉说,「让开,别以为哥哥和你独处了几天,他就是你一个人的。」
    「我并不是在吃醋,凌谦。只是我建议你先休息一下再做这种剧烈的动,因为你的身体不好,很可能会连累到我。」
    凌涵不再帮忙钳制,凌卫趁机推开凌谦,坐到车厢对面。
    低头狼狈地扣着衬衣的钮扣。
    「我的状态很好。」
    凌涵挡在凌谦面前,阻止他再找凌卫麻烦。「真的?被关了这么多天,临时打一针营养剂就叫状态很好?还是说,他们不但给你打了营养剂,还在里面掺了一点兴奋剂?你的体能已经是强弩之末了,凌谦,如果不想在哥哥里面做到一半就晕死过去,从此成为你一辈子的羞耻的话,现在就给我老实。」
    他的话像冰水一样,对准凌谦的亢奋点淋下去。
    凌谦冷冷地瞅着他的孪生弟弟。
    一会。
    经过一番认真思忖,他无奈地耸了耸肩,「也许是有兴奋剂,我……情绪起伏明显过大。」
    他叹了一口气,坐回铺着真皮的座位,后仰着靠椅背上,直勾勾地盯着对面的凌卫打量了几眼,问凌涵,「可是哥哥的事怎么办?我们总不能就这么算了?!」
    「回去之后,我会好好教训哥哥的。」凌涵回头,扫了凌卫一眼。
    好像已经想好处理方式的冷静眼神,让凌卫心里有点毛。
    「凌谦,趁着到家还有一段路,好好睡一下。」凌涵对凌谦说,在车厢的壁板上选择命令,把车内环境调节到适合入睡的馨柔模式。
    「嗯,好吧。」凌谦确实很累。
    重逢的欢欣,到无法自控的震惊、愤怒、亢奋…最后被凌涵点醒自己的混乱状态。
    凌谦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和大脑在发出警告信号。
    凌涵打开隐藏柜,取出一套长途车程中备用的简便睡衣,丢给凌谦,「别穿着军装睡,把外套脱掉,会舒服点。」
    「你有时候还真是个爱操心的弟弟。」凌谦喃喃一句,「我要抱哥哥睡。」
    凌卫露出抗拒的眼神,在他反对之前,凌涵已经否决了凌谦的要求,「睡你自己的,抱着哥哥你不可能好好休息。」
    「你这个跋扈专制的混蛋。」凌谦不满地嘀咕,不过,他也知道凌涵的考虑有他的道理,一边抱怨,一边当着他们的面把外套和衬衣随性地脱掉,套上简便睡衣。
    凌卫身体蓦然一震,他看到了某些可怕的东西。
    「这是什么?」凌卫走过来,抓住凌谦的手臂,不敢相信地问。
    「没什么大不了的。」
    凌谦轻松平常,还带着打哈欠的慵懒的回答,和凌卫看见的震撼一幕形成强烈对比。
    原本毫无瑕疵,结实漂亮的手臂内侧,布满密密麻麻的针孔。
    凌卫脸色变得铁青。
    「他们给你注射了什么?」
    「谁知道呢?那里又不是医院,审问科的人往你胳膊扎针之前才不会告诉你注射的是什么,等待和猜测的心理恐惧也是审问利器的一种。」凌谦好像对自己经历的事并不在意,把手抽回来,蜷曲着修长的双腿躺在后座里,「嗯,真的好困。」
    「可是他们怎么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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