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哥哥一起。」
    「这是我应该单独面对的结果,带上你的话好像变成家务私事了。凌谦,你就不能听哥哥的话吗?」
    「我是少校,哥哥是上尉。哥哥就不能听长官的话吗?」
    「…………」
    原来刚才提起的官职大小还是有关系的。
    身为长兄,有两个能力卓越的弟弟压在上面,还真是处处受制。
    完全拿任性的弟弟没办法。
    两人到达,发现维尔福中将和米娜医师已经在办公室里等候他们了。
    敬礼后,维尔福中将示意他们坐在办公桌前放置的两张椅子上。
    「凌卫,为期三天的失眠治疗已经结束。」维尔福中将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后,桌面放着一份电子文件,脸上仍是那一副千年不变的军官的严厉表情,「我刚刚接到了米娜医师亲自呈递的相关报告。」
    他用手指指自己面前的电子文件。
    米娜医师坐在办公室另一头的沙发里,轻松地享用着水果茶,没有理会凌谦一瞬间扫过去的犀利目光。
    向维尔福中将递交报告后,她完全可以离开,把剩下的事交给维尔福中将处理,可是她还是决定了留在这里,亲自确认艾尔能得到他想要的结果。
    维尔福中将的风格一向干净利落,对紧盯着桌上的电子文件,一脸紧张的凌卫说:「没必要把上面的专业术语长篇大论地给你念一遍,想看的话就自己拿去看吧。」
    他把电子文件递给凌卫,口头说了一下重点。
    「三天的失眠治疗很成功,治疗师对此作了充分肯定。既然你可以在短时间内改善自己的睡眠状况,显示你良好的自制力,那我也没理由禁止一名年轻有为的舰长重新登上自己的舰艇。」
    「谢谢长官!」凌卫惊喜交集,在椅子上把脊背板得笔直,大声道谢。
    凌谦露出微笑的同时,目光又迅速扫过米娜医师。
    这个女人无缘无故搞了这么多事,让哥哥紧张到死,到最后却轻轻松松地放过。
    事情不会这么简单。
    「不过,有一个你必须接受的附加条件。」
    听见维尔福中将的话,凌谦把视线从米娜医师那里转回来。
    维尔福中将说:「米娜医师在报告中提出,失眠症在环境改变的情况下容易复发,为了保证全舰的安全,她强烈要求在你下一次登舰进行太空航行的时候,有相关的监测官随行,让其考察你的状态是否适合指挥军舰。我认同她的看法。」
    凌卫点点头。
    对此他毫无异议。
    这个要求合情合理,舰长的状态是否良好,关系全舰人员的安危,维尔福中将小心一点也没错。
    反正,知道了可以登舰这个好消息后,凌卫早已心满意足。
    只要可以重返凌卫号,就算再派十个监测官来考察他的状态也无所谓。
    「艾尔?洛森少将已经表示接受邀请,担任你的监测官。」
    凌卫猛然僵硬了一下。
    他看着维尔福中将平板的脸,意识到自己并没有听错。
    「长官刚才说的是艾尔?洛森少将?」凌卫皱起眉。
    经过三天治疗期,两人之间发生的事情,让凌卫很难再自如地面对这个男人。而且还是在凌卫号如此有限的空间里相处。
    「仅此一次航行而已,毕竟艾尔?洛森少将肩上也负着其他的重要责任。」
    「没有别的人选吗?」
    「你以为这是小孩子玩游戏吗?」维尔福中将不可思议地看着凌卫,用大提琴一样的低沉声音喝斥,「竟然对自己的监测官挑三拣四!艾尔?洛森是凌卫号的后方支援联络官,这个职位的人做舰艇指挥者的状态监察再合适不过。难道你对这还有什么意见不成?」
    一时之间,很难找出适当的借口。
    只是,又无法欣然接受。
    「没什么意见,只是他看起来不太好相处……」
    「混账!身为舰长,却不能和本舰艇的后方支援联络官好好相处,我真应该立即向军部递交报告,革去你舰长一职!」
    「果然,是洛森家喜欢耍的贱招。」耳边传来凌谦的冷笑。
    知道艾尔?洛森要参加下一次航行,他没有立即跳起来大发雷霆,而能安静地坐在椅子上,令凌卫感到惊讶。
    凌卫转过头。
    凌谦正在低头摆弄手腕上的通讯器,嘴角带着不屑的讥笑。
    「凌谦少校,你对这个安排有异议?」维尔福中将眸中神光炯然,令人不敢逼视。
    让凌谦留在办公室,纯粹是给凌家,或者说,是给具有卓越指挥才能的舰长凌卫一点面子。
    但是,如果凌谦这个小小的少校,以为自己是将军之子,就可以擅自干涉特训基地的重要事务的话,那就太不自量力了。
    「特训基地的事情由你做主,长官。我就算有异议也无权改变你的决定。」凌谦用下级不该有的轻佻语气,懒洋洋地说。
    「明白就好。」
    「不过,如果长官你做出的决定不合情理,我应该有权向军部投诉吧?」
    「你说什么?」维尔福中将像被燎了毛的雄狮一样,露出爆发前的可怕气势,「我的决定怎么不合情理了?讲清楚,凌谦少校!」
    凌谦竖起一根指头,做了一个稍安勿躁的手势。
    这个缺乏敬意的,儿戏一般的动作,更把维尔福中将惹火了,就在他打算按下按钮,呼来两个卫兵把凌谦从自己的办公室丢出去时,凌谦的手腕上忽然发出了轻微的「嘀」的一声。
    似乎有什么讯息传到了他的通讯器上。
    不知为何,凌卫直觉地感到给凌谦发来消息的是凌涵。
    空气中充满诡异的气流,似乎一场无声的斗争正在眼前展开。
    凌谦在扫过通讯器的荧幕后,抬起头来看着维尔福中将,嘴角浮起一丝微笑,「维尔福中将,用不着考虑派谁上凌卫号当我哥哥的心理监测官了。事情就此告一段落。」
    「狂妄的小子,你以为在我的办公室里你有权下这种决定吗?就算你是凌承云将军的儿子,也必须遵守军部的制度。」
    「要谈制度吗?求之不得。」凌谦在椅子上挺直上身,吊儿郎当的气息完全消失了,显得沉着严肃,「到目前为止,长官所作出的决定,不管是要我哥哥参加三天封闭治疗,还是让艾尔?洛森登上凌卫号监测凌卫舰长的状态,这一切,完全建立在米娜医师的建议的基础上。」
    「不错!」
    「根据军部制度,如果没有心理监测官的专业意见,就算你是特训基地的最高长官,也无权作出对参加特训的学员进行心理监测的决定,更不能以心理方面的原因禁止一名舰长登舰。」
    「米娜医师的意见相当清楚,你在报告上不是看见了吗?」
    「意见虽然清楚,但根本没必要花时间去看。写这些乱七八糟意见的人,并没有心理监测官的资质,也根本没资格对凌卫舰长进行心理状况的判断。」
    凌谦的话,让办公室的空气猛然凝滞了。
    原本悠闲地在沙发上喝茶的米娜医师,把瓷杯放到了桌面上,转过头来看着凌谦的侧脸。
    维尔福中将反而哑然失笑,「凌谦少校,你被基地太阳晒昏了头吧?米娜医师是军部屈指可数的最高级心理监测官之一,这些年来她给无数军官做过准确的心理评鉴。质疑她的资格,简直是宇宙中最荒谬的事。」
    凌谦冷笑着说:「照你这么说,长官,军部心理委员会干了宇宙中最荒谬的事,因为他们刚刚通过决议,取消米娜医师的监测官资格。」
    「这不可能!」米娜医师从沙发上霍然站起来。
    「决定很快会上传到军部资料库,维尔福中将可以在电脑上查询具体情况。不过米娜医师,你做了这么多年的心理监测官,把你撤下来的时候,委员会好歹也该给点面子,单独发你一个撤职通知吧?」
    凌谦话音刚落,嘀的一声传进众人的耳中,虽然轻微,却猛然击中心脏似的感受强烈。
    米娜医师不敢置信地看向手腕上闪动亮光的通讯器荧幕。
    瞬间,脸上的血色褪尽。
    看够了好戏似的,凌谦站起来,伸个懒腰,居高临下地看着维尔福中将,「凌卫舰长在特训期间各项成绩优秀,只有心理测试的评分过低,不过,既然为他做测试的是一名没有资质的人,这个评分完全可以忽略,你说对吧?长官。」
    维尔福中将被这小子嚣张的态度刺激到了,砰地站起来,两手抵在桌面,和他隔着办公桌对峙,「不管心理医师的资质如何,失眠是确有其事吧。」
    「即使确有其事,也轮不到你管,维尔福中将。特训已经结束,凌卫舰长不再是你的学员,不需要再听你嗦,更不用接受你安排的任何心理测试。」
    维尔福中将被气得一滞。
    但是,凌谦说的确实是实情。
    一旦特训结束,教官对学员就不再拥有制约权。
    「走吧,哥哥。」
    「凌谦……」凌卫完全被突如其来的事情弄糊涂了。
    「我中午还没有吃饱呢,应该开一瓶酒,庆祝一下。今天让哥哥请客吧!」
    凌谦把凌卫从椅子里拽起来,向房门走去。
    经过脸色极为难看的米娜医师时,凌谦脸上露出胜利者的笑容。
    第十章
    凌卫对事情的发展百思不得其解,他实在不明白在军中资历如此辉煌的米娜医师为什么会忽然失去监测官资格。
    不管怎么问凌谦,凌谦都嘻嘻笑着不肯直言相告。
    「让凌涵告诉哥哥吧,不然那个小气鬼会怪我抢他的功劳的。」
    凌谦执意要吊他的胃口,凌卫也无可奈何。
    不管怎么说,看现在的样子,估计是不会再遇到不能登舰的刁难了,而且艾尔?洛森应该也不会被派到凌卫号上随行对他监察。
    事情总的来说还算顺利。
    就是,似乎对米娜医师打击太大了点……凌卫在松了一口气之余,不禁又对女医师生出一丝同情。
    凌谦倒是兴高采烈,把房车开到餐厅,一口气点了五六道最昂贵的菜,要了一瓶产自西环星的高级梅桃酒。
    梅桃酒入喉顺滑,带有一丝清幽的梅桃芬芳。
    凌卫抵不住弟弟的劝酒,喝了一点。
    饭后两人回到临时住处,发现凌涵已经在客厅里等候多时。
    「到哪去了?」
    「吃午饭。」凌谦脱下军装外套,随便地丢在沙发上。
    扯松脖子上的领带。
    「午饭吃到下午三四点?」
    「嗯,吃到一半就被维尔福那老家伙叫去了办公室,事情办完了,就再去吃回来啊。」
    凌卫在沙发的另一边坐下,微闭着眼睛。
    酒精让他的太阳穴突突直跳,不过,头并不痛。
    「哥哥喝酒了?」同坐一个长沙发的凌涵靠近过来。
    「喝了一些梅桃酒。」
    「喝了多少?」
    「七八杯的样子吧。」凌卫睁开眼睛,看了看凌涵的脸色。
    在他的潜意识中,总对这个弟弟存着一点敬畏。
    凌涵在某种时候,就是一个大家长似的存在,而凌卫和凌谦就是被他管束的小孩子。
    这种颠倒的关系,似乎从一开始就建立了。
    凌涵伸手,温柔地抚摸着凌卫绯红的面颊,「哥哥酒量很糟。」
    「脸上红了吗?可能有点吧。不过,我没有醉。」凌卫双手在脸上揉了一下,仿佛想驱散上面的酒意,「米娜医师的事,你是怎么做到的?」忽然想起了这个。
    没有得到答案之前,好奇心总是无法驱散。
    「撤销她的心理监测官资格的事吗?」
    「嗯。」
    「呵。」凌涵发出轻笑。
    在他回答前,不知什么时候跑进浴室换了家居服的凌谦又回到了客厅,惊讶地问:「你们还待在这里呀?」
    「怎么了?」凌卫问:「晚上有什么重要的事吗?」
    「当然有重要的事。」
    看着凌谦别有涵义的微笑,凌卫顿时明白所谓重要的事是什么。
    「才刚刚吃完饭……」凌卫说着的时候,忽然感觉身子离开了沙发。
    是身边的凌涵不做声地把他打横抱起来了。
    移动的方向,明显是摆着大床的睡房。
    「凌涵!不要和凌谦一起胡闹!」
    「我也想和哥哥做。」凌涵气定神闲地微笑。
    不知道为什么,听见这句话,抗拒心立即变弱了。
    似乎孪生子齐心一致提出要求的时候,只有满足他们才是唯一的正确选择――凌卫还弥漫着梅桃酒芬芳的脑里默默地想。
    这虽然有点不合逻辑,可是,却是最真实的想法。
    感情也许从来都是不合逻辑的。
    尤其是,他们这样发展起来的,奇特的感情。
    「真以为我拿你们一点办法也没有吗?」
    无可奈何又满是惯纵的语气,让两个弟弟都忍不住笑了。
    「哥哥说话的样子,简直就是另一个妈妈。」
    把凌卫放到床上,孪生子用很享受的方式,慢慢把凌卫身上的军装脱掉。
    穿着威严军装,器宇轩昂的哥哥,在他们的意愿下,慢慢露出美妙羞涩的身体,一想到很快就可以领略哥哥迷人的濡湿窒热,令他们胸膛发烫。
    足够的爱抚和亲吻后,一向在床上废话不多的凌涵动着腰杆挺入。
    「呜――――!」
    体内紧紧包裹住男性炽热的真实感,让凌卫脑际一阵晕眩。
    「赤背和卡来米获娜的舰队,军部已经确认全军覆灭了。」
    处于被滚烫硬物埋入身体的极端状态,足足好几秒,凌卫无法把听见的话和当前境况联系起来,只是喘息着,看着头顶上方凌涵眼中促狭的笑意。
    「一边做爱,一边谈公事,不是很好吗?」凌涵低沉的声音钻进耳朵。
    凌谦哼了一声,「只有你才会做这么扫兴的事,凌涵少将。」双手把玩着凌卫两腿间的器官,发出猥亵湿润的声音。
    前端近乎残酷的摩擦点燃了欲望,凌卫情不自禁攀住凌涵的肩膀。
    「凌涵……」低低的,吐气似的发出声音。
    热硬进到最深处后就不动了,悬停的感觉,像被逼到边缘,却又被什么勒住似的。
    因为这样,扩张感反而变得更加强烈。
    「帝国的新任指挥官科林确实很厉害,联邦三大防守星的强大舰队,被他一日之间毁了两支,如果不是哥哥及时出现,莱科米克舰队也难以保全。」凌涵冷静的阐述。
    无法想像,男人在抱着心爱的人时,居然还能保持如此从容的语调。
    一边说着军部的公务,一边保持深埋入凌卫身体的姿势,强烈的对比,诱发极度的淫靡感。
    「你……到底要说什么?」
    「舰队全军覆没,舰队指挥官责任无可推脱。米娜医师的事,谜底我已经说出一大半了,接下来的,看哥哥的分析能力。」
    分析能力?
    凌卫勉强睁开眼睛,看着上方高深莫测的凌涵。
    「分析得正确的话,就用这里,好好疼爱哥哥。」凌涵轻轻摆动腰杆。
    热块在体内最深处极微妙地挺入了一点点。
    只是一点点而已。
    摩擦的快感才出现了一秒就遏然而止。
    像小孩子才摸了一下渴望的玩具就立即被夺走了,被郁闷的欲望煎熬,凌卫琉璃般黑眸蒙上了雾气。
    很想,有更强而有力的摩擦。
    「想要奖励吗?想要的话,就用心分析。」
    被小自己三岁的弟弟用性感的声音逗弄着,凌卫后仰着头,露出苦闷的表情。
    这种时候,谁……有分析的脑容量啊!
    「凌涵,你不要磨磨蹭蹭。我还在等着呢。」一旁的凌谦也抗议了。
    胯下的器官已经硬到一阵阵发疼,排头位的凌涵居然还企图拖延时间,简直是可忍、孰不可忍!
    「要是你没力气动的话,就让我来疼爱哥哥好了。」
    「你一定要扫我的兴吗?凌谦。」
    「扫兴的人是你吧。」
    孪生子你来我往的时间里,凌卫心里泛起欲哭无泪之感。
    被玩弄着下体,甬道艰难地吞着男性硕大的火热,这两个人,竟然在争论这些有的没有的。
    是故意的吗?!
    不想再忍受这样的状态,凌卫举起手,想把身上的凌涵推开。
    这个动作,把孪生子的注意力立即吸引过来了。
    「你看,哥哥都不耐烦了。」凌谦得到证据似的对凌涵说。
    「是吗?」凌涵的回应,只是淡淡的两个字。
    本来想和哥哥玩一种新游戏的,现在气氛都被凌谦破坏了。
    不过,考虑到凌谦和自己一样憋了三天,会叫唤也属情有可原。
    既然如此,先把情趣的想法先放到一边吧。
    他低头亲了亲凌卫微湿的眼角。
    「哥哥想要了。」
    一边说着,一边缓缓抽出。
    移动时摩擦内壁的快感似的疼痛,让凌卫脊背一阵栗然。
    不是抽出大部分,而是完全抽离体内,接着,用前端轻轻触碰因为紧张而不断收缩的入口。
    伞状的顶尖有黏黏的感觉,也许是顶端分泌的体液,也许是刚才埋在体内时沾到的肠液。
    凌涵的动作,像在用这些淫靡的液体涂抹入口似的。
    那是一种撩人的,又令人无法忍耐的愉悦。
    凌卫发出闷闷的鼻息。
    「你快点好不好?是不是阳痿了?不行的话就不要占住位置。」在一旁口不择言的,是等到快吐血的凌谦。
    光是抚摸哥哥的身体,根本解决不了问题。
    拖延时间的人,没有兄弟爱!
    凌涵没有理会凌谦,他的目光停留在凌卫脸上,寻找上面被他诱发的每一点渴望和焦灼。
    慢慢地,唇角逸出一丝像纵容小孩子似的温和的笑容。
    「那就,给哥哥吧。」温柔的声音,如同水滴落入湖泊的中央。
    凌涵挺动腰杆,再次侵犯到深处。
    不管是外面还是内部,所有的褶皱都被彻底展开到极限。
    「啊!」
    骤然被撑到最大的入口传来疼痛,下腹被凌涵炽热的硬物完全填满了。
    欲望没有被击退,反而浇了油似的狂烧起来。
    再,再用力一点……
    「三天没有做,哥哥又变紧了。」
    听见凌涵平静的调侃,羞耻感油然而生。
    五脏不听使唤地一阵阵发热。
    「唔……嗯……」随着热物在身体里的运动,凌卫微张的双唇里逸出轻轻的声音。
    对自己的呻吟感到赧然,但根本无法压抑。
    每当凌涵挺动腰杆,热烫仿佛从下面一直贯穿到喉间。
    动作并不快,按照某种固定的频率进行,每一个来回都充满力量。
    「凌涵……嗯―――凌涵……呜――――!」凌卫只是毫无意识地叫着弟弟的名字。
    双腿缠住凌涵结实的身体。
    有热热的东西靠近嘴唇,他迷迷糊糊地知道那是凌谦的唇,把头往后仰。
    一边接受肉棒的摩碾,一边浓浓的接吻,淫邪的香味如魔咒一般,意识覆盖上一层目眩神迷的无碍。
    脑袋空白,什么都无法思考。
    只剩下陶醉。
    和被人肆意拥抱的快感。
    「哥哥看起来好诱人。」
    凌谦低沉的笑声里,掺杂着接吻的啧啧声,身体交媾时碰撞的沉闷声,硕大在甬道里摩擦带动的濡湿声。
    脸发烧似的感到热烫,心脏怦怦乱跳。
    大概是那七八杯梅桃酒的缘故。
    人类所能做出的最激烈的身体接触中,却有一缕很清淡的幽幽的甜蜜在游动。
    舌头被舌头爱抚着。
    身体,不管是胸膛、腹部,还是两腿间敏感的要害,被爱抚着。
    体内,身体最里面的地方,也承受着蹂躏般的爱抚。
    「越来越喜欢和我们做爱了吧。」
    「哪……哪有……」端正的脸庞扭曲着,写满快感和苦闷。
    无法忍受下腹积蓄的热流,凌卫收紧臀部。
    被柔软的内壁忽然裹紧的凌涵发出一声惬意低叹,如在天堂。
    像受到鼓励似的,猛地加快冲刺。
    「啊!啊啊――!」
    如此强烈的贯穿,超过了人可以承受的程度。
    身体和灵魂,都被击穿了。
    摇晃的背部被凌谦紧紧抱住。
    发烫的脸被人用手扳到一边,覆上来,用仿佛对待珍宝的方式,从鼻梁细碎地吻到唇角的,应该也是凌谦。
    而在身体里释放着雄性欲望,让他呜咽喘息的,是凌涵。
    「哥哥,不要太激动啦,要留点精力给我。」凌谦贪婪地吻着已经被啃咬得又红又肿的唇。
    「唔……唔……啊啊――!」
    像强力射击水管插进体内,然后把阀门开到最大,倾洒进来的快感,深刻到令人疼痛。
    吞咽硕大的褶皱剧烈地收缩。
    肉壁和性器在紧密贴合间的摩擦,侵犯和被侵犯的双方,都跌入深不见底的欢愉地狱。
    「准备好了吗?哥哥。」凌涵低沉问着。
    声音犹如从天堂的边缘传来,在耳道中徘徊回荡,久久不散。凌卫空白的思绪也像被吹皱的水面,随之酥麻荡漾。
    几乎受着魔鬼的驱使,他不顾羞耻的点了点头。
    凌涵用力地挺身……
    「呜――――!」
    热流在身体深处激散,散落每一寸。
    有如窒息般的高潮感,让凌卫眼眸上笼罩的雾气骤然变浓,凝结为一颗晶莹露珠,滑落眼角。
    「哥哥。」
    耳垂被热热地咬住。
    凌卫喘息着转过头,在朦胧的视野中看见凌谦俊美得近乎妖异的脸。
    肢体汗湿地纠缠。
    大腿被慢慢分开,热硬靠近因体液而滑腻的秘处。
    「啊!」凌卫发出遭到撞击的短促声音,黑发在半空中甩动。
    天与地的激烈战栗,又开始了……
    第十一章
    特训的最终结果应该说不错。
    第二天大概中午的时候,特训基地在资料库中更新了有关学员凌卫的资料,把心理测试一栏的内容全部删除,禁止登舰的意见也消失不见了。
    更新一出来,三兄弟就接到来自联络器的消息了。
    电子页面的最下方,是维尔福中将的亲手签名。不知道他签署这份文件时脸色如何,不过孪生子并不在意。
    要在军部竞争,竖敌是家常便饭。
    按照凌谦的说法,敌人太多的话,加把劲消灭就是了。
    「我想,可能是这样吗?」午饭后三兄弟在客厅里惬意地喝着热红茶,凌卫好像想到什么似的,说了一句。
    「可能什么?」
    「凌涵问我的关于米娜医师的事,我好像想到了一点。」
    凌谦咋舌,「老天,哥哥你脑子里的回路是怎么构成的,当时不是正被凌涵抱着吗?居然能记住那些无聊的军部的事?凌涵,你抱人的技术太糟了,看,哥哥在你怀里还会走神想公务。」转过头去看凌涵。
    凌卫非常窘迫。
    昨晚被一边插入,一边听凌涵说起公务。
    被崩溃的欲望折磨到发狂,后来还急切点头表示想要灼热贯穿抽插的自己,淫靡无耻得令人惊讶。
    整夜在两个弟弟胯下来来去去,最后到底是谁在他体内射了最后一击?
    还是两个都挤进来了?
    因为痛感和快感都有加倍……
    「哥哥想到什么了?」凌涵若无其事地问。
    「啊?」凌卫像被他看穿什么似的露出一丝紧张,很快又镇定下来,「你说米娜医师的事,和全军覆灭的两支舰队的指挥官有关。所以,我就从指挥官和米娜医师的联系为切入点去想了。」
    「然后呢?」
    「为了保证联邦军队的战斗力,舰队指挥官每年都要接受各方面的常规测试,应该也包括心理测试吧?」
    「嗯。」凌涵给了凌卫一个继续说下去的淡淡眼神。
    「那么,为赤背舰队和卡来米获娜的指挥官做心理测试的,是不是米娜医师呢?如果是她的话,我估计她在这两位指挥官的报告上都做了相当正面的评价。她认同了他们的能力,让军部放心地交予他们指挥权,可是最后舰队却全军覆没,因此米娜医师被追究了连带责任。」凌卫说出自己思索出来的答案。
    「哥哥猜得八九不离十啊。」凌谦眸底逸出一丝欣赏。
    「真是这样吗?」得到凌谦的认同,凌卫却没有丝毫高兴的样子。
    反而脸色有点难看。
    「这样的话……」
    防守星舰队的舰只数目往往以千为单位,这样庞大的兵力被敌人摧毁,而且一次失去两支,是联邦无法忍受的惨重损失。
    不管米娜医师在军部任职多少年,积累了多少资历,一旦在如此重大事件上被追究责任,绝对麻烦很大。
    「被牵涉到这种事情上,可能不止是取消心理监测官的资质这么简单。后面也许还会有其他的处罚。」
    「处罚?正确的词应该是判决才对。取消她的权限只是第一步,现在委员会正在调查她的渎职,一旦确定,会送她上军事法庭判处死刑。其实,我倒更乐意看她流放到冰极星做苦役。」凌谦像谈论天气一样轻松地说。
    凌卫震惊地盯着凌谦。
    让一名服务军部多年的资深专家被判处极刑,对他的弟弟来说,仿佛只是捏死一只蚂蚁。
    他忽然想起了同为镇帝军校毕业生第一名的帕克学长,为联邦屡立战功的优秀军人,却年纪轻轻就被害死。
    杀死他的不是帝国的枪炮,而是军部里看他不顺眼的人下达的一道命令。
    对军部里高高在上,手握重权的人而言,在前线奋不顾身抛洒鲜血的军人,应该只是炮灰一样毫无价值的存在吧?
    征世军校里的下一代将军们,从小就被灌输这样的理念,即使只是刚刚从军校毕业,也能漫不经心地把对手置之死地。
    凌卫的脊背,有点发寒。
    隔了几秒,他才用干涩的嗓音说:「这说得过去吗?心理监测只是衡量指挥官状态的指标之一,最终看的还是指挥官个人的指挥能力。军部应该明白,把两支舰队覆灭的责任算在一个心理监测官头上是很荒谬的。」
    「虽然荒谬,但事情都是这样处理的。」
    「我不明白。」
    「目前暂时封锁了消息,但是,损失两支大舰队的不利消息总有一天要对全联邦公布。两位指挥官已经战死,和他们同行的其他军官也尸骨无存,谁可以当替罪羊呢?没有替罪羊,人民怒火的发泄对象就变成整个军部了。为了稳定人心,必须找替罪羊。我们要做的只是提供他们一个合适的对象。」
    凌谦说完,目光斜扫了坐在另一张沙发上的凌涵一眼。
    要向军部提供替罪羊也并非易事。
    败仗是全联邦的耻辱,但往往也是军部各方势力扭转形势的契机,每个人都想利用这样的机会整垮对手。
    是否可以达到目的,就要看各自的手腕了。
    凌涵可以在短短几天时间内打通心理委员会的内部关系,让他们决定对米娜医师进行调查,确实很不简单。
    和凌谦一样,凌卫的目光也移向凌涵。
    他不清楚具体是怎么操作的,但凌谦的长项在于收集情报,要完成这种军部高层的事,不用问也知道是已经晋升为少将的凌涵达成的。
    「为什么要这样做?」凌卫声音低沉,「在我的心理测试上,她是有所刁难,但是,你们太过分了,米娜医师可能会被判处死刑。」
    「她禁止哥哥登舰,就不过分?」
    「起码她没有想要我的性命。」
    「哥哥确定吗?」凌涵反问:「你以为自己落到凌家的敌人手里会有什么下场?」
    冷冽的语气,让客厅的温度骤然下降。
    凌卫猛地静默下来。
    「米娜利用禁止登舰让哥哥恐慌不已,然后给哥哥一丝希望,让哥哥进行几天治疗,最后,以退为进,逼迫哥哥接受附加条件,让艾尔?洛森登上凌卫号。这一切,根本就是针对哥哥的阴谋。如此用心险恶,就像一条藏在被窝里的毒蛇,哥哥现在是在责怪我们除掉她?」
    「就算这是她的阴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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