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逸终于在凌晨一点半接到了先生的电话。
    让他去买避孕药。
    这……
    蒋逸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但不敢怠慢,找到一家最近的二十四小时药店,火速给先生送了上去。
    但当他看到先生难看的脸色后,心里还是吃了一惊,不由得问道:“先生,您没事吧?”
    这话说的好像他谢从行刚被嫖了似的。
    谢从行让他下去等着,脸色复杂地看向床上的已经迷迷糊糊睡过去的女人。
    她的心可真够大的,也不怕被人骗了去?
    诚然他自己也不是什么好人,不然在漉台见到她的时候他怎么首先注意到的会是她勾人的身体?或许有场所的影响,或许是酒精的刺激,但他确实动了不良的心思,男人的那点劣根性他也有。
    完事后她倒是什么都不管,一头睡了过去,他念及她是第一次,纾尊降贵给她简单清理了下身体,替她盖好被子后,他一瞬间恍然觉得被睡的人是他自己。
    沉遥睡相很好,只是欢爱过后脸蛋格外红,散乱的碎发紧贴着她白皙的皮肤,身体在薄薄的被子掩盖下露出令人遐想的曲线,只有方才一览她春色的谢从行才知道,那里蕴含了多少奥妙。
    一想到她甜软的嗓音,勾人的身材,销魂的小穴,谢从行又想操她了。
    原来以为对她只是暂时的脑热,没想到这股冲动在释放后依然强烈。
    一次可不够,这是他下意识的念头。
    他脸色又难看了几分。
    昨天的计划彻底被打乱,思索了一会儿,他做了个决定。
    沉遥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天光大亮。
    陌生的房间,她独自一人,赤身裸体地躺在床上。
    她掀开被子一看,胸口有不少红痕,腰部、臀部也是重灾区,更恐怖的是下体私处,被弄得红肿不堪,往远处一看,洁白的床单上几点梅花般的落红格外显眼,那是她昨晚流的血……
    沉遥后知后觉有些脸红,她那时听到他要走,下意识就要拦,后来脑子一热就贴了上去,只觉得他是她的救世主,现在想想,她一定是被那四十万冲昏了头脑。
    不过好像也不亏,人家玉树临风、器大活好,她昨晚也挺舒服的。
    一想到这儿,她的脸又红了几分。
    她打开手机,发现有一条短信和一通未接电话,短信内容是:“桌上有避孕药。”
    沉遥一看,果然有。
    电话不知道是谁的,她试着打了过去,对面接起来后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是昨天开车接送谢从行的人,那人自称是谢从行的秘书,姓蒋,麻烦她下午两点到一个小区旁的咖啡馆与他见面,谢先生有重要的话让他转达。
    沉遥的心漏跳了一拍。
    其实她也不知道自己和谢从行昨晚算是什么,他帮了她一个天大的忙,她稀里糊涂就主动跟他上了床,他也没拒绝。但她自己心里清楚,欠下的钱和人情怎么可能是一次一夜情就能还得了的,未来他们之间她说了不算,决定权在谢从行手里。
    那么他要做什么呢?
    沉遥不敢去猜,也猜不到,她对他几乎一无所知。
    她起身,双腿酸软无比,私处还有些火辣辣的疼,没走几步忽然感觉有一股热流从小穴中流出,低头一看,是那个男人留在自己体内的精液。她赶忙去浴室里洗了个澡,看到镜子里她那张妆花了的脸吓了一跳,配上白色裙子在夜晚大概就跟女鬼一样,也不知道昨晚那个男人是怎么下得去口的,她把全身上上下下、里里外外洗了个干净才出来吃了避孕药。
    想起正事,沉遥不敢浪费时间,连忙去了银行,把欠给那家高利贷公司的钱都打过去,从此再不相欠,一刀两断,她把他们彻底拉黑,这件事情就算完全解决了,看着账户里余下的7万元,她有种不真实感,又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
    离蒋秘书约定的时间还有两小时,沉遥有些饿,去了一家路过无数次就是没进去过的日料店,独自一人吃了碗豚骨拉面,又点了几份寿司和手握,平时她可舍不得花钱吃叁十多一碗的面,这会儿发了笔横财后颇有些报复性消费的冲动。
    沉遥提前半小时到了兰汀,这是一座看起来十分干净整洁的小区,离A大有些距离,但小区西门就是地铁站,到学校只用坐两站路十五分钟。
    她在咖啡馆里找了个靠窗的位置,点了一杯拿铁咖啡,看着杯中缓缓旋转的拉花,这么一小杯咖啡居然和刚才一碗面是差不多的价钱……
    不知道出神了多久,一个男人坐在了她对面,穿着考究的西装,戴着金丝边眼镜,整个人看起来不怒自威,她还有些印象,是蒋秘书。
    若是按照好友宋芊兰的描绘,其实相比谢从行,这位蒋秘书看起来更像一个冷酷霸总。
    沉遥不禁直起了腰。
    蒋逸开门见山:“沉小姐,我今天来是想转达先生的意思,他希望能和你继续保持这种关系。”
    这种关系?哪种关系?
    沉遥一楞,接着认真听他说话。
    蒋秘书的大致意思就是,谢从行很喜欢她的身体,想和她当……炮友?
    准确来说,是包养。
    谢从行在兰汀给她租了套房子,要求她以后就住在这里,他有时间就会过来。
    过来做什么?
    不言而喻。
    并且,每个月会给她两万块钱,她只需要乖乖住在这里,并且对外绝对保密就行。
    她要被包养了?她能说不吗?
    可沉遥没什么理由拒绝,虽然包养听上去很难堪,但她能在其中捞到不少好处,百利而无一害是吗?她思索着,忽然想起她还不知道谢从行结没结婚,看着蒋秘书冷漠的脸,她喉头动了动,终究是没说话,点了点头,算是接受了这个条件。
    她也不敢说,她也不敢问。
    蒋逸面不改色地跟她继续讲保密的问题以及违约的后果和责任,其实他们根本不会跟她签什么狗屁协议,只要她不抱有一些不该有的想法乖乖当她的金丝雀就好,即使有,谢家也不会放过她。
    区区一个普通女大学生,跟世家作对根本就是以卵击石。
    蒋逸让服务员送上一杯清水,又从公文包里拿出一盒药,和沉遥上午吃的是同一款。
    “作为先生的私人秘书,我总要替他多想一些。”他把药推到她面前。
    沉遥只好说:“我已经吃过了。”
    蒋逸沉默地看着她,压力犹如实质一般沉重地在两人之间弥漫开,沉遥觉得有些喘不过气来,对上他没有丝毫感情的眼神,她心底一冷,当着他的面服下了避孕药。
    也不知道过量服用会不会伤身啊……
    那股压迫感这才消失,蒋逸又递给她一张电话卡,“你需要换一个手机号码。”
    “漉台,包括之前一些地方……猎头们都有你的个人信息,先生已经让人去清理了,这是为了以防万一。”
    沉遥沉默,当着他的面把数据转移到了新电话卡上,再把旧卡给他。
    蒋逸收好,站起身来,“走吧。”
    “去哪儿?”
    “你的新住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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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说谢老板到哪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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