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天教主望得广成子再入碧游,心中如何不烦,怒道:“广成子!便是玉虚仙府,也由你这般往复不成!全无规矩,全无德行!”
    入碧游宫,不过无得规矩,无有德行,若是不入便只剩下陨命一途,面子与性命哪为重要,广成子自是分得清楚,忙得梨花带雨道:“非……非是弟子无礼,而是师叔门人,不放弟子离去!那多宝道人更动封妖锁,差将要了弟子性命!”
    “弟子再来,绝无不敬之意,道之为上,弟子如何敢悔,望老爷慈悲,教弟子离去,一不坏了原始圣人颜面,二也全了三教共立‘封神榜’的体面啊!”
    通天教主听此,怒道:“水火童儿,还不速将那些无知畜生唤来!”
    水火童儿忙得出宫,见得白庆童子,忙得道:“你如何这般无得眼力,圣人之命,岂是可违!速速领众师兄见圣人老爷,到时好生言语,莫要再惹圣人老爷发怒!”
    水火童儿虽得辈分稍长,可这年纪却与白庆童子相仿,私下中两人交情亦是甚好,白庆童子听此,忙得道:“圣人老爷可是发怒?”
    水火童儿道:“何止发怒,你等捅下如此大的篓子,若不好生认错,怕首席大师兄也保不得你!”
    众人听此,俱是面露难色,多宝道人寒眉一竖,冷哼道:“我便不信,师尊为广成子这般外人,会将责难众师兄弟,你等且随我去,若有报应,贫道一力承之便是!”
    众人起身,直入碧游宫中,通天教主呵道:“你这些不守规矩畜生,如何不遵师命!广成子得三教法旨,才行扶周灭商,此乃应运而行。你等知晓此理,不助之行事,反来这等胡为,此行着实可恨!”
    众人听得通天教主呵斥。自是不敢言语,多宝道人方要言语,被得通天教主一瞪,顿时没了心思,张帝辛在一旁望得真切。忙示意众人不要言语。
    广成子听是如此,心下终是松了一口冷气:“多谢师叔体谅,广成子感恩不尽!”
    通天教主望广成子一眼,便道:“你只奉命而行,不要与这些人计较,此后之事,自有贫道来言,你且去吧,碧游宫外无人阻你。”
    广成子如蒙大赦般,心中却难生欢喜。通天教主望得皱眉:“怎得,广成子你此番不去,还要贫道送你下山不成?”
    “弟子不敢,子弟不敢!”广成子忙得伏跪行礼,“非是弟子不去,而是先前弟子与多宝道兄交……交手,番……番天印、落魂钟皆落道兄手中,此……此两物乃玉虚珍宝,弟……弟子万万损陨不得……”
    通天教主道:“金灵圣母去后,广成子乃将三足鸟凤冠来还。既是如此,多宝,将那番天印、落魂钟与广成子带去,日后不得在行纠缠。”
    “谨遵圣人法旨。”番天印、落魂钟虽属极品。可多宝道人身具珍宝上前,自不在意这两物,这便长袖一甩,原物奉还。
    广成子得了番天印、落魂钟,自是欢喜非常,忙得谢过通天教主。叩下三首,方才离宫而去。
    待得广成子离去,通天教主这才叹息一口道:“那姜子牙,乃奉三教圣人法旨意,辅佐应运帝王,人、阐、截三教之中,皆有封神榜上有名之人,便是那广成子,也脱不得此间之厄,此事乃是天意,尔等何苦与他作对,连我这做老师的面上都无甚光彩。”
    听得这般言语,众人面上都不由得一红,通天教主又道:“此事权且如此,你等回山好生静修便是,休要再寻烦恼之事,水火童儿,你且去思过崖中,教火灵圣母归宫反省。”
    众人闻言,心中虽有不甘,却也只得起身退走,通天教主暗传语,教张帝辛、多宝道人、无当圣母、刑天、银灵子留于此处。
    待得众人远去,通天教主手指微挑,落出无方蒲团,叫众人落下,这才道:“天意如此,贫道亦不可违,况金灵圣母虽得杀劫,却未命陨,令着人叫龟灵圣母速速进来,休要托形还唬众人。”
    通天教主乃四大首徒之师,自知龟灵圣母本事,便她那一身玄冥九宫甲,便不是番天印一击可破,多宝道人闻令,忙得起身去召龟灵圣母面圣。
    张帝辛听得此言,心想那日之日,忙将龙虎玉如意从怀中取出:“金灵圣母之灵,可是落在此物之上?”
    通天教主点头,一手收了龙虎玉如意,便得轻抚片刻,才交予无当圣母道:“此间事了之后,将这如意放至碧游宫流仙洞中,待得三月,火灵自可归复其形。”
    无当圣母点头,将龙虎玉如意小心收好,不多时,多宝道人果真带龟灵圣母至此,通天教主道:“日后此事少行,端得不成体统!”
    张帝辛听此忙道:“道友圣谕,玉虚门人如何不听?实是那广成子欺人太甚,欺碧游宫太甚,此人妄自尊大,独好玉虚教法,辱没多宝众位道友,教主仅听他一面之言,却被此人欺瞒。”
    通天教主摇头道:“红花白藕青荷叶,三教原来总一般,广成子知晓这般道理,如何还敢乱语,道友休要为多宝等人开脱,我等同为一教,怎可再生事端,多出枝节。”
    张帝辛道:“非是贫道与多宝等人开脱,而是道友不知此间详细,事已至此,贫道便将此事由来一一相告,先前白庆童儿亦如道友所言,可那广成子却言碧游宫人皆是‘左道傍门之嫌,那不分披毛带角之人,湿生卵化之辈’多宝道友气之不过,方才与之理论。”
    通天教主望一眼众人,众人见张帝辛为自己说话,自是点头称是,张帝辛又道:“ 那广成子见多宝道友前来理论,想是先前战金灵、龟灵心中更得狂傲,乃言‘你等未脱麟角之人,如何说得修炼,劝你早早归你深山老林中去,再在这般胡言,定叫你身死道消’。多宝道友心气不过,这才与广成子动起手来。”
    “来是可是如此?”通天教主听得皱眉,“多宝,鬼谷子所言。可是属实?”
    多宝道人心恨广成子,自不会为广成子言好,广成子骂白庆童子,便若骂自己一般,当下点头称是。无当圣母、龟灵圣母亦是忙得称是,刑天、银灵子二人,也得点头,张帝辛道:“此事乃碧游宫众师兄亲眼所见,道友若是不信,自可遣人来问。”
    通天教主听之点头,却皱眉道:“广成子虽得劣性甚重,却也是真实君子,此间言语,怕不是你们听错?”
    未等张帝辛言语。多宝道人便抢先答道:“弟子怎敢来来诓老师!若师尊不信,可教那广成子再回宫中,弟子愿当面对质!”
    通天教主听之一笑,却不似原著中那般动怒:“将我与羽毛相并,他师傅却是何人?我乃羽毛之类,他师亦是如此,广成子这畜生好生得轻薄!此事为师已明,你等下去吧,若无师尊之命,不得轻出碧游。”
    通天教主虽言笑语。内心中却起波澜,见得多宝、无当等人离去,这便闭目道:“道友留此,可是还有言语?”
    听通天教主方才言语。又见他如此来问,张帝辛自知,怕是通天教主听得何人言语,暗下生出间隙,这便道:“子辛斗胆,有一问想寻教主。道友可是算定,西周必灭大商,安享国运八百载?”
    通天教主听得一愣,暗道这人界天子虽得修行,不过金仙修为,如何处处语出惊人,这西周八百年国运,乃是六圣推算而得,未曾泄与旁人,此人如何知晓,莫非此人背后,还有其他圣人扶持?
    张帝辛见通天教主皱眉,便得再问道:“顺天而行,三载后,大商必灭,天意使然,教主必得算之,可教主知此处因果,可知八百年后之事?”
    自从封神榜立,天际混杂,模糊难辨,便凭六圣合力推算,也仅仅略微知晓后世之事,若依八百年长久来算,怕是恕难推算,通天教主望得皱眉,良久之后,方才摇头。
    张帝辛起身道:“周兴二百七十载,其任天子无道,乃有杀身之劫,后君平复,是得迁都而行,是以周之一代,乃分东西两部,八百年后,周氏衰微,八方诸侯相杀不断,战事不断,争端不止,有五方霸主相继而出,其后两百余载,周氏不存,天下大分七方,七地中,一国名秦,乃得天下一统,王者薨后,乃得楚汉相争,其后汉之高祖,乃灭大楚,成天下之定,历二十九代君王,享四百年国运,其后魏蜀吴三分天下,又得乱近乎百年。”
    依圣人之能,便得用心推算,不过几百年余,张帝辛却能说得如此详细,着实让通天教主听得心惊:“此……此乃未知天数,便是圣人,也未必算得如此详细,道……道友究竟如何知晓这些?”
    通天教主虽是惊疑,其心却有一意相帮之意,张帝辛听得一笑,故作而言他:“圣人之能,可算得截教出路在何?”
    通天教主乃是混元圣人,自会掐算天劫之事,可此间混沌,便得掐算,也难以知晓长久之事,截教出路,自得顺天而行,从中取胜,以为道统延续。
    “道友究竟要言何?”通天教主听得皱眉,忙得问道。
    张帝辛要的便是通天教主皱眉,这便道:“大道五十,衍四十九为定数,一线生机遁去,此一为生,亦当为死,封神榜立,杀劫恕难躲避,便一教主隐忍,他日必得与太上、原始二人撕破脸皮,落下诛仙、万仙之阵,此间四圣破通天,截教大灭,万千门徒皆陨,只落得教主孤身寡人。”
    通天教主听之,不由吸下一口冷气,面色凝重道:“鬼谷子,你休要胡言,你虽居天子位,却终究红尘之人。”
    “圣人之下,皆为蝼蚁,子辛既敢来言,自是心中不惧。”张帝辛道,“道友若是不信,贫道自与你一一道来,八仙归西方,陆离书拜赵公明,原始大破三霄,火灵命丧番天印,龟灵景德池命陨,无当圣母迷踪,多宝道人归胡,诛仙阵破,万仙阵陨,四圣会通天,截教乃得陨!”
    “截教门人乃是如此,阐教之人亦不得好,十二金仙燃灯、慈航、文殊、普贤、惧留孙俱往西方,自此西方大盛,千年之后,西方教出,再得八百年载,可曰兴盛,乃与道家分庭,在若三百余载,则佛门大兴,中土道教大衰,不复当前盛景。”
    通天教主越听心下越惊,越听暗下越寒,暗忖若此番相斗之法,自己与原始岂不若鹬蚌相争,反接引、准提二人白得渔翁之利,自己截教之灭,乃得心痛,若三教皆灭,此后道统将如何来承,便得面圣,有如何颜面,来对鸿钧道祖。
    “道……道友所言真非虚假?”通天教主暗下生得一层冷汗,思忖良久方才皱眉道。
    张帝辛知通天教主已信自己之言,自是直言不讳:“道友心中既定,如何又问贫道。”
    “这……”通天教主听得一愣,“依道友所言,西方大兴,此乃天数而定,我等又当如何改观?”
    “天劫将陨,截教之一,乃落道友手中,道友若顺天而行,乃得孤家寡人,若逆天而行,反有一线生机。”张帝辛道,“无论胜败,道友身居圣位,自不惧世俗之祸,可为道统之事,道友却不得不慎重做考。”
    通天教主亦是不放机会之人,若非如此,如何成得圣位,如今天道有机,如何又肯来释:“既是如此,便为我碧游门人摆脱那麟角畜生之名,也得搏取一二,便得身陨,亦算心中无愧。”
    到了圣人这般地位,那所谓性命、钱财,全然不在话下,关乎气运道统的声名,却是看得极为重要,广成子先前三拜,通天教主所言,亦皆为门中之人所想,如今更是铁心,要在这天道中,谋取存立之机。
    听得通天教主这般言语,张帝辛暗下终是松了一口大气,这便道:“人教、阐教、天庭、西方皆立西周之后,殷商乃与截教荣辱与共,你我同为一体,乃得一容俱荣,一损俱损,贫道先前所言之事,不知道友思之如何?”(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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