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斗还在奋斗,他把最后几个饼皮都解决,把剩下的材料全都放在一个碗里,倒了点酱汁拌起来:再来几口?
    也不是不行,夏油杰拿起了筷子。
    桌上最后什么都没剩下,晴斗已经往后一躺直接歇着了:菜菜子和美美子呢?
    她们学校有春游活动,去九州那边去了。
    哇,什么学校居然还有这种活动?晴斗惊了:这么棒?
    自费的。
    哦怪不得。
    那天贝呢?
    出去了,组织也要通过一些业务来拉人啊,不然呢。
    哦除妖去了。
    晴斗微微侧过头看向夏油杰:那你一个人不无聊?我看你很无聊才对,都开始在小黑屋里发呆了。
    实际上,现在想想好像不是很无聊。一个人在黑暗里,也不知道在想什么,思维发散的那么远,脑海里的黑泥不停的翻涌着,不经意间,他就从天蒙蒙亮坐到了半上午。这副模样,也怪不得晴斗拎着行李要来跟他住几天,仿佛是有病的样子。然而他也没打算仔细研究这事,横竖不是什么大问题。
    等了半天没等到回答,晴斗又说:那我最近过来跟你吃一顿饭总行了吧?反正你不同意我今天都不走了,咱们各退一步,相安无事。
    那是劝不走了,还能怎么说,说你妈让我离你远点?直接说了恐怕晴斗得一个电话打回家跟他妈当面对质,这不是破坏人家良好的家庭关系吗?
    他自认为已经够缺德了,就不要在这种小事上继续丧良心了。所以不是很情愿的同意了这个各退一步。
    那就好办了,晴斗爬起来把桌子收拾了,又端着果盘和一壶茶过来,太阳不太晒得到这里,但是也十分明亮,春天也没有那么多烦人的虫子,是相当安静美好的午后。
    俩人都没说话,晴斗昏昏欲睡的时候,听到夏油杰问他:你们家就你一个孩子?
    他睁开眼,打了个哈欠:还有一个哥哥,不过我没见过他。17岁的时候出了点意外,然后去世了。他去世之后两年我才出生的。
    他知道啊?夏油杰还以为他们家的人都会瞒着他呢。不过一想也不对,那怎么瞒得住,一个人生活十七年的痕迹,就在自己家里,不可能轻易去除的。
    出了什么事呢?
    听说是学校的教学楼长期漏水钢筋被腐蚀了,总之就是楼塌了,那次事故有四个学生遇难,我哥哥是其中之一。
    夏油杰敏锐的抓到了一个词:听说?
    嗯,因为哥哥他在三楼的教室,四楼没塌,二楼只被波及一部分,只有三楼一个教室和塌了。我之前特意查过这件事,还看了现场照片。
    啊,十之八九就是了,咒灵事故。
    晴斗眯了眯眼睛:之前还不明白为什么,总觉得事故报告和现场完全对不上,很奇怪。后来认识你才想通,居然真的有这种...不怎么唯物主义的事情呢。家里做神社的,我妈还说我出生之前做的占卜卦象也不太好,不同意我一个人来东京,我父亲更反对,干脆不跟我说话了,我都觉得他们是搞迷信,现在我真的有点信了呢。
    占卜是怎么占卜的?夏油杰换了个话题,不想围着该死的咒灵打转转了。
    虽然对家里的东西不是很感兴趣,但是也从小看到大,所以还是有点了解的,他爬了起来,准备细聊一下。一般来说抑郁症患者很少有好奇心,难得的对这东西有兴趣,虽然大概率是没话找话,但是总比什么都不说强,晴斗那立马是开始演说:我们家那边是用鱼骨占卜的,鱼要选特定的时节打捞起来的,还要挑选特定的大小和品种,总之就是我们那边不少渔民都知道这些事,遇到合适的鱼就会送到家里去。然后这鱼要在正殿养几天,养到洁净之后,再在特定时间用白布包好让其干涸而死,之后再剖开取出鱼骨,拿下需要的部分,剔肉,晾干,清洗干净,之后用油脂进行保养,以保证可以长期保存就能用了。
    好复杂,所以:那怎么看占卜结果呢?
    占卜不同的事情,需要的骨头也是不一样的,还会有龟甲和海螺之类的占卜用品,就是在一个黄铜碗里摇啊摇,然后丢到地上,看这些骨头的正反面和方向之类的。很复杂,我记不住,有专门的书讲这个,但是我也没看过。
    正确率呢?
    当然低的吓人我以前才觉得我家里人天天搞迷信活动!不过...占卜天气和鱼群位置,准确率好像还行?所以本地渔民才都会记一下需要的东西,因为他们用的到。
    夏油杰一个没绷住就笑了出来,也怪不得淡路夫人说命运可以改变之类的,然而涉及到自己的孩子,只要有这样的传言,她就会害怕,这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那些隐约的,关于晴斗命运坎坷,寿数不长的担忧一下子就消散了。所以这样的关系,也是好朋友了吧?即使不在担心晴斗的安危,但是夏油杰还是准备不多跟他来往了。除去不知真假的占卜,跟他在一起确实不是什么好事,他们在一块儿,仿佛都是在给彼此添乱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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