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军浩万万没想到还有这种操作,想要拒绝:我身体壮,不会有问题的,五十块钱就可以了。
    这年头,孩子打架受个伤什么的,都是家长商量着赔点钱或者赔点吃的喝的就算了的,谁会上医院呀,上医院那就是冤大头了,挂个号都得花钱的。
    唐粒用一种略带责备的眼神看了他一眼,笑道:这孩子真是懂事,这是想给我们省钱吧?没关系的,唐玉没跟你说过吗,姐姐办了个工厂,挺挣钱的,不差这点钱。
    冯军浩:我不是,我是,我就想,五十就够了。
    唐粒笑着对盛主任说:盛主任,孩子懂事,都是你们教育的功劳呀,不过,医院还是要去一下的对吧?
    盛主任从刚才听到唐玉打架从没赢过后就一直沉着脸,这时严肃地扫了冯军浩一眼,说:走吧,人家家长这么负责任,也是一番好意。
    冯军浩明显不想去,可要说这学校里,不管好生差生,最怵的人,肯定非严厉的盛主任莫属,冯军浩不敢明目张胆跟盛主任唱反调,只好慢吞吞地跟了上去。
    唐粒走到门口,才发现唐玉没跟上来,于是喊了一声:走啊!
    唐玉一脸茫然:我也要去吗?
    唐粒无语:不然呢?这熊孩子,平时瞧着挺机灵的,怎么在学校这么木呆呆的。
    好吧,唐玉也就乖乖地跟上了。
    之前唐粒已经给祁振打了电话,毕竟这么多人嘛,又要去医院,还是自己开车方便点,正好祁振今天不忙,也就是跟于向文在商量事情而已,接到电话,扔下于向文就过来了。
    他开着车等在校门口,看到盛主任,挥挥手打了个招呼:盛主任,这里。
    盛主任站在车子外面瞪着眼:是你小子?
    他当了这么多年的政教处主任,送走了一届又一届的学生,大部分学生自然是记不住的,比如像唐粒这种学生时代默默无闻的,他就毫无印象。可每届最调皮的最无法无天的那几个,总是有印象的,像祁振这种,恰好就是最无法无天的几个之一的,他印象深刻到,看一眼就认出来了。
    盛主任扭头看看唐粒,又看看车里人模狗样的祁振。
    祁振笑呵呵地解释:那是我媳妇。
    盛主任打开车门,先把冯军浩塞进车,自己再一弯腰,也坐了进去,这才说:你找了个好媳妇呀。
    那是。祁振得意道,他回头看了眼冯军浩,就是你被唐玉给打了?
    冯军浩莫名觉得眼前这个男人的眼神有点鄙视的意味,闭着嘴巴没吭声。
    祁振笑了声,瞧你人高马大的,还能被唐玉那家伙打?他在我们宿舍大院里,可都是只有被人揍的份儿,啧,二中现在的学生都不行啊!
    冯军浩明显不服气,不过碍于盛主任就在旁边,只能憋着不说话。
    盛主任翻了个白眼:你以为个个都像你吗,发起狠来能把人家脑袋都打破,那姓张的小子干嘛了,你就那么恨他?
    好吧,盛主任虽然年纪大了,可有一些特别的事情,他还是记得很清楚的。比如当年读初三的祁振,莫名其妙找一个初一学生的麻烦,还把人家脑袋都打破了,事后还怎么也不肯交待原因。
    直到这小子毕业,盛主任也没找出原因,所以一直耿耿于怀。
    都过去那么久的事情,我哪记得。祁振笑笑。
    得,也不知道是什么天大的秘密,这么多年了,这小子还是不肯说。
    盛主任倒也没再继续问。
    冯军浩偷偷地看了祁振一眼,听盛主任的意思,前面这个男人也是他们二中的,还是个敢把同学脑袋都打破的硬茬,他忽然感到一丝心虚。
    这时,唐粒带着唐玉也过来了,她把唐玉塞进后座,自己坐到了副驾驶。
    有盛主任这么一尊大佛坐在中间,两个少年倒是相安无事。
    不过十几分钟就到了医院,祁振停好车,一行人进了医院。进了医院就要挂号,开单子,找医生看伤。
    盛主任带着两个学生站在一旁,祁振陪着唐粒去挂的号,听到唐粒说要挂两个人的号,祁振回头瞥了冯军浩一眼,冯军浩吊儿郎当地靠墙站着,接触到他的眼神,忽然就挪了挪脚步,站直了。
    虽说这位长不知道多少届的师兄,穿着白衬衣,看上去文质彬彬的,但他是能把同学打破脑袋的硬茬,冯军浩觉得自己跟人家确实是差远了。
    他有点怕这个师兄。
    今天是工作日,医生那边倒是不怎么忙,很快就轮到了。
    医生先给冯军浩看了看手肘和膝盖上的伤,又让他躺到帘子后头的床上,给他这边按那边压的,检查了许久,而后坐回到桌子后面,在病例上鬼画符一样地写了两行字,懒洋洋说:都摔了好几天了吧,伤口今天怎么又被擦开了?没什么问题,弄点碘伏擦一擦就行了。这点伤,再晚两天来,结的痂都能脱落了。
    冯军浩鞋子都没穿好,就从帘子后头挣扎着蹦出来了,反驳说:我这是被打的,就今天被打的
    医生撩起眼皮看他一眼,呵呵笑了两声,没说话。
    唐粒把另一本病例放到医生面前,推了唐玉一把:还有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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