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建林只听到这一个字便再也没有下文了,好像连以前那句还有事吗她都不说了。
    周建林在原地站了很久,直到苏葵的背影完全看不见。
    他微微叹了一口气。
    回到候车大厅的时候,周建林下意识往刚才发现有人注视他的地方看去。
    那个女人,不见了。
    周建林掩下心中的一丝异样,摇了摇头正打算踏步离去,却听见那边有人说道:你说刚才那人奇不奇怪,大热天的戴着个围巾把脸蒙那么高。
    确实奇怪,一个人坐在那儿不知道等车还是送人的。不过她那条围巾挺好看的,我刚才还想问问她在哪儿买的,谁知道她就忽然跑了,就跟后面有人在追一样。
    你想买?我跟你说,那种围巾我们大陆根本没有,你是买不到的。还是我之前在华侨大厦那边才看见有人戴过,估计是港城那边产的吧。
    周建林忽然怔住。
    *
    蒋美琴今天可谓是出门不利,先是出门一连扑空两场,赶到火车站是见到了她扑空了两次的人,却也碰上了她现在最害怕碰见的人周建林!
    即便是这会儿她已经回到了大厦,还是忍不住有些手脚发抖。
    这种情绪一半是周建林带给她的,一半却是那个叫苏葵的带给她的。
    想起今天她的表现,蒋美琴还是有些恐慌。苏葵她到底是什么意思,她不仅告诉了苏全福,难道还会一起告诉周建林吗?
    会不会现在已经说了,周建林知道了会来找她吗?她该怎么办?
    不过是苏葵的两个眼神,就勾起了她心里最隐秘的恐慌,她忽然后悔了,今天不该去的。但不去苏葵就不会说了吗?
    苏葵!苏葵!
    这还不止,她今天出门的消息当然瞒不过谭惟伦,一边恐慌还要一边应对谭惟伦的盘问。
    美琴。你这两天究竟是怎么回事?谭惟伦坐在床边,看着蒋美琴微微有些皱眉。
    明明他已经告诉过蒋美琴,这段时间暂时不要出门,她昨天也答应了,谁知道她今天竟然又出去了。
    他问:你今天去哪里了?
    我我只是随便出门看看
    美琴,你知道,我不喜欢有人欺骗我。谭惟伦微微摇头,告诉我实话。
    他并不蠢,同一个理由,还是这样敷衍的理由,他不会听不出来,前几次也就算了,他知道也没有说出来,今天他却应该问个明白了。
    蒋美琴站在那里低着头不说话,明明两者一站一坐,她却平白显得矮人一头。
    谭惟伦见状,把她拉到身边坐下,语重心长:美琴,我们是夫妻,有什么事情不能告诉我呢?
    夫妻,他们算个什么夫妻,不过是个妾而已。
    蒋美琴一时生出一种委屈和不满来,明明是早就已经接受的事实,然而人的观念是很难改变的,即便谭惟伦真的给了她良好的物质生活,精神上那种想要唯一的需求也是无法满足的。
    周建林能给她唯一,谭惟伦能给她物质需求,她甚至想,要是两者能结合就好了。
    要么谭惟伦放弃别人只有她,要么周建林功成名就带她一起发达。
    可目前看来,前者是绝对不可能的,后者或许还有那么一天
    她一时陷入在情绪里,甚至没有回答谭惟伦的话,谭惟伦是真的皱起眉头来了。
    美琴,你到底是怎么了,连我说话都没有听见?
    听、听见了她在想什么呢,谭惟伦固然不会放弃其他人,甚至还打算为了别人不要她们,那周建林就会吗?
    就是他将来功成名就,那与她也没有任何关系,跟着他发达的是那个叫苏梅的人。
    我问你去哪里了?
    看出来了,谭惟伦今天是一定要一个答案。
    我、我蒋美琴对上他的眼睛,忽然说,我去找苏葵了。
    苏葵?蒋美琴注意到,他的眼神一下子就变了,你去找她做什么?
    有点事情
    什么事?
    蒋美琴轻轻开口:惟伦,我找她,你这么着急做什么?
    美琴,我并不是着急,只是关心你做什么去了去了。谭惟伦的表情几乎是无懈可击,谁知下一句还是,你还没有告诉我你找她做什么去了。
    蒋美琴看了他很久:我不过是去找她叙旧罢了。
    谭惟伦问:你什么时候和她有旧?
    蒋美琴咬了咬嘴唇:她家和我是一个地方的。
    你也是清河大队的人?
    听到谭惟伦脱口而出的话,蒋美琴一时怔住。
    以前她是说过她家是哪里的,不过都已经离开了,谭惟伦也没有记住的必要。
    现在一说她和苏葵家是一个地方,他马上就反应过来了,果真是像他那天说的一样,他不仅打听了苏葵家的事,还记得这么清楚。
    他到底想要干什么?
    是。蒋美琴怀着复杂的心情点了点头。估计谭惟伦都已经忘了清河大队到底是她娘家还是原来的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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