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你一句我一句没啥营养的说着话,倒是后排和君之并排走着的姜凝扯了扯嘴角,吐槽道:早就想问了,这个沈宴什么来头,与沈家有关系么?
    君之:沈月笙的孙子。
    姜凝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沈月笙还没绝后呢。她道。
    宝乐到招待所就下午一点多了,吃了个午饭,又睡了午觉,三点钟左右的时候有人来敲她的门,告诉她有个会要开,让她赶紧去。
    结果一出门,就看到院子里有两人打的难舍难分,再仔细一瞅,可不是姜凝和君之么。
    他们怎么打起来了?宝乐摸不清状况。
    嗨呀,领路的平头小年轻道,在切磋呢,沈先生说别管他们俩,还说什么老年人就得多运动运动。
    宝乐倒是不担心他们谁把谁打伤了,她比较担心院子里的花花草草。
    他们不去开会么?
    小年轻摇摇头:这次会议是给你们这些专家开的,我们这种跟着老师打手下的都听不了,快别说了,再说就要迟到了!
    宝乐匆匆赶到会议室,会议桌旁十几个椅子几乎都坐满了,看来她是最后一个到的,不过好在会议还没有开始。她瞧着沈家的大少爷正坐在靠里面的位置,翻着手上一本册子,一派悠闲。
    宝乐走了过去,打算坐在他旁边,毕竟在这她谁都不认识。结果,她还没坐下呢,就有人拍着她的肩膀说这个位置是他的。这桌上也没个名牌,面前的水杯都是一次性的,当然没有谁的位置这一说。不过宝乐不知道这些,她傻乎乎的真的以为自己坐错了,哪里会晓得,是别人看她年轻又是个姑娘好欺负,随便忽悠她的。
    沈忘言在她准备起身的时候,突然合上手中的册子,然后一手覆在宝乐的手上,转过头冷冷盯着让宝乐换位置的人。
    他不说话和不笑的时候真的和君之一模一样,尤其是眼神,能把人整个冻死。
    那人知道惹到了不好惹的人,扯着嘴皮撤了,留下宝乐一脸莫名其妙。
    沈忘言将面前的纸杯递给她:帮我倒杯水。
    他这说的也太顺理成章了,好像为他倒水本来就是宝乐的工作一般。我又不是他秘书!但他的确是我老板,宝乐天人交战一会儿,才不情不愿的哼了一声,拿着水杯去找饮水机。她以为她哼的声音挺轻,却没想到沈忘言还是听到了,并在她走后,饶有兴趣的笑了笑。
    宝乐找饮水机花了不少时间,回来的时候会议已经开始了,她匆匆在之前的位置上坐下,才发现会议桌旁边就有两个热水瓶,狠狠瞪了沈忘言一番,寻思他也不提醒她。倒是沈忘言,无辜的朝她假笑着。
    会议由沈宴主持。
    现在手头资料显示,雅安附近的墓葬群主要有两处比较密集,这和齐老头的手稿不谋而合。从现有挖掘情况来看,需要紧急勘探保护的,一处在眉山市瓦鞍山里,有约五个墓葬损毁严重,提前赶到的考古队已经在对这部分进行紧急保护。
    另一处在雅安南部三十五公里外的古渝乡,仪器的外层扫描可以看到,几乎整个古渝乡地下都是墓葬群。但是考虑到墓葬群分割界限模糊,地上又有居民,这部分墓葬虽然优先级也比较高,却至今没有实质性动作,只堪堪在外围围了一圈保护层。
    沈宴在会上主要安排的,是瓦鞍山墓群的紧急维护事项,而且他也会带队亲自前往,刘老和仇老作为他的左右臂,也被一并拐了走。
    散了会,沈忘言却并未离去。
    沈宴拍拍他的肩:古渝乡就交给你了。
    沈大少爷皱起了眉。
    古渝乡附近出土的都是汉代陶片器皿,几乎可以确定只有汉墓,不像是瓦鞍山这边,墓葬年代多为唐宋。我在乡里给你们找了个向导,等到了,你找这个人。沈宴翻了翻手机,找出一个手机号,给沈忘言看了一眼。
    宝乐瞧沈大少爷也不像认真记了手机号的样子,不由替他着急,赶紧在沈宴收回手机前,把手机号码在脑海里过了好几遍。
    沈少爷没什么反应,沈宴也有点不知道说什么。
    那会子气氛一度很尴尬。
    后来沈忘言动了动,但谁想只是换了个姿势。
    我知道,你要找中心点的那座汉墓,沈宴败下阵来,从资料夹里抽出一张图,正是宝乐之前在1920资料夹里看到的第一张,瓦鞍山和古渝乡交界口是著名的迷魂岭,那一带都是沼泽不说,还充满着瘴气,要想突破从地上是肯定不可能的。而且你也不能肯定这座墓是不是真的存在,但至少现在可以确定古渝乡下面的墓是真的。从测描仪器的反馈图来看,古渝乡西边的这座古墓,大小、形状都是最接近你说的那个墓的。
    为了让自己的话更可信一些,沈宴还特别拿出了之前勘测时做的截面图。
    宝乐看不懂这些东西,不过看着稀奇,正想多研究一会儿,沈忘言唰的一下从沈宴手中抽走截面图,不动声色道:那就借你吉言了。
    沈宴听他这么说,松了口气,笑眯眯的伸出手: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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