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也小跑过来,疑惑地问道,表哥,你在说什么?你知道李家的孩子在哪嘛?
    不愿意和孩子说这些事,也怕卫也出去说漏嘴,安康编了些瞎话糊弄他。没说李家。说的是我们余阳县里一家的事。你知道什么叫拍花子吗?
    睁着一双干净的大眼睛,卫也摇摇头。
    拍花子就是人贩子,专门把抓不听话的小孩,卖到山里去吃草。
    哇。卫也惊恐道,我是听话的孩子。可是,表哥,为什么是去山里吃草。
    安康并不想对自己随口说的瞎话负责,只敷衍道,这我哪知道,我又不是拍花子。
    表哥,我阿姐哭了。
    她为什么哭?卫芙蓉可是女汉子一样的人物。
    阿姐说,娘给她许配人家了。她还不想成亲,她想仗剑走天涯。
    ?哈哈哈,表姐没搞错吧?仗剑走天涯?她是有剑还是身怀绝技?安康觉得自己表姐脑子里好像有坑,看了本武侠小说,就想仗剑走天涯。
    姜氏挑了几天,又派了不少人打听,最后商量着选了彭家的三公子。
    安仲华的公务堆了不少,实在是不能拖了,一家三口才返回余阳。
    卫然和卫也对安康颇为不舍,卫也甚至还掉了几颗眼泪。他趴在马车的车窗下,仰头看安康,脸上还带着两道泪痕,表哥,等有空,我就去余阳找你玩。去瞧瞧那波斯猫。要是那小猫下崽了,你可得给我留一个。
    放心,给你留着。安康有些心塞地想,卫也想去余阳,到底是因为他还是因为猫。
    在州府呆了大半个月,安康有些想家了。他想家里的奶奶,爷爷,想他的朋友们,想花花。
    离开余阳的时候是八月底,回到余阳已经快九月底了。
    还未进余阳县城,已经能闻到空气中飘着淡淡的桂花香。
    安仲华撩开车帘,笑道,今年桂花开的早。咱们今年多酿些桂花酒。等夫人肚子里的孩儿出生,咱们就喝了那酒。如今卫氏怀孕已有四个月,肚子愈发大。
    安康等不及车子停稳,一撩帘子,直接蹦下去。一路大喊着跑进府内,奶奶,奶奶,爷爷,我回来啦。你们孙子回来啦。
    摇摇头,安仲华刚要来一句,不稳重。卫氏先开口道,你瞧康儿,还和小时候似的。那会儿一下学,就带着虎子着急忙慌地往我院子里跑,也是这样,一边跑一边喊娘,我回来了。弄得一整个府里都知道是家里少爷下学了。这日子一晃眼,十多年过去了。也不知道肚子里的孩子是不是和康儿一样调皮。
    安仲华看着一脸温柔的夫人,心里一套贬低安康的说辞,也转换成对过去的怀念和对即将出生的孩子的期待。
    待安仲华与卫氏走进安老太太的院内,安康已经坐在安奶奶的身边,吃着安奶奶剥的核桃。安老太爷在一边抽旱烟,笑着看安康吃东西。
    在自己的床上美美睡了一觉,安康活力满满地蹿去杂志办事处。
    如陈子澈信里说的,杂志办事处的众人忙得脚不沾地。邱源如今已经完全沉浸在自己的小说里,写的废寝忘食,指望不上他还能干别的活。好在安厚载常来杂志处帮忙,缓解了陈子澈的压力。陈管事也常常往杂志处跑,包了所有对外的生意。
    安康你可算回来了。快招些人吧。这样可忙不开。陈子澈一见安康便诉苦道,就连虎子爹还得时不时去刻板那搭把手。再不招人,我可不干了。
    招招招。安康把从州府带的礼物塞给他,哄道,知道你辛苦,特意从州府给你带的点心。这可是州府最大的酒楼里的招牌点心。就给你带了,我可没给别人带。
    就给你带了。这句话像个小石子投进陈子澈的心湖,荡出一圈圈的涟漪。
    他手指微颤地接过糕点,坐回桌子前,掩饰性地拿起纸,装作认真看文章的样子。其实一个字也没看进去。
    子澈,你不和我多说会儿话么?老盯着这些稿子做什么。明儿我就给你招人来。
    陈子澈看他一眼,放下手里的纸,你说吧,我听着。
    我安康仔细看他的脸,想起在州府见过的李选。是真的很像啊。我走了以后,咱们杂志办事处有什么事发生吗?
    除了加印,加印,倒也没什么事。突然想起什么,陈子澈道,有人问算术课什么时候开?咱们这可就只有你的算术厉害。我和赵秦不过学了些皮毛。倒是陈管事说他愿意免费来教课。
    那我再找他商量商量。我们用的法子不一定一样。还得好好研究。
    虎子在耳房找到正在收拾屋子的娘和坏狗儿。他一把抱起蹲在一旁自己玩耍的坏狗儿,掐着他的脸逗弄道,还记得哥不?
    哎。坏狗儿声音欢快地应了一声,伸手去摸虎子的鼻子。
    虎子娘细细看了一会儿虎子,继续手里的活,在州府吃的好吧?瞧着脸上长肉了。
    哪年去州府吃的不好?我爹呢?
    现在忙得很,到处追着要加印。刻板的天不亮就得起来干活,你爹常去搭把手。我听小陈说要招人。我那娘家侄子,你表哥,干活利索地很。你看看能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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