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不起来我便想办法让你坐着轮椅,也可以到处活动。
    你们怕回去后没营生,挣不了钱,我就给你们传授技能,教你们识字、算账。
    书本我出,笔墨纸砚我出。
    担心家里孩子的。写下地址,我给你们家里寄书。
    我们的杂志已经卖到了整个大梁。只要凭着杂志,就可以去书店免费上课。
    不管男娃娃还是女娃娃,只要拿着杂志,都可以免费听课。
    但是有一条,你们,都得好好地活着。
    孙五郎被安康的气势震住,呆呆地看着面前的少年,不敢相信地问道,安营长,你说的可是真的?
    怎么不是真的?安康扫了孙五郎一眼,我自己有个印杂志的办事处。我爹是余阳县县令,我舅舅是州府的巡抚,我外公家有遍布州府的姜氏商行,我表姐夫已经将生意扩展到北方。
    众人呆呆地看着安康,没想到安营长家里的权势竟然这么大。
    五郎哥,若是在粮食营里好好干。莫说现在能混个饱饭。若是识得更多字,我做担保,让你以后也能在各地的商行中谋个差事。
    我不保证能有多好的差事,但养家糊口肯定是没问题的。
    那,宋石头咽了口口水,能找媳妇儿不?
    咱,咱们这,还好多光棍呢。宋石头将自己这些年挣的钱都寄了回家,让家里的大哥娶媳妇儿。若是能养得起家,他也想要媳妇儿。
    安康一口应下,能找。
    他的话一出口,众人就像吃了定心丸一样。
    孙五郎用胳膊撑着身子,费力地坐起身,眼里带着一丝希冀。他大力地抹了把脸,安营长,若是能给我找条活路,我回家给你立牌位,以后我孙五郎家世世代代供奉你。
    这,安康挠挠头发,立牌位听着有些吓人。他不好意思道,立牌位就算了吧。我还小,这不是,折煞我嘛。
    轮椅得找木匠做。在军营里打听了两天,让安康找到了一个四十多岁的老木匠。
    老木匠姓黄,个头不高,瘦长脸,一对招风耳。
    黄木匠不管是走路还是做事都慢悠悠地,因此被起了个外号老黄牛。
    老黄牛不爱说话,手却是真的巧。听了安康的要求后,只用了两天时间就做出了安康要求的轮椅。还用军营里废弃不穿的破衣裳给缝了条安全带。
    孙五郎自己撑着爬上轮椅,安康给他系上安全带。
    孙五郎试着用手转动轮椅,轮椅真的带动他向前走。他激动地用了些力气,走了更远一些,回头时,眼角眉梢都带着喜气,安营长,我能走路了。
    安康摸着下巴,若有所思。现在椅子是完全手动的,以后可以养几条大狗,靠着狗拉车,这样能省不少力气。
    轮椅功能齐全,各处也都打磨光滑。不知道老黄牛从哪捡来的这些木头,颜色有深有浅,像打了补丁似的。
    安康提议道,老黄,给刷层漆呗?
    黄木匠正弯着腰,查看轮子的情况,头也不抬地回道,行,回头我问问谁有漆。
    隔日,安康见到重新过了漆水的轮椅,愕然地瞪大了眼睛。
    宋石头在一旁挤眉弄眼,调笑道,这个色不错吧。
    陈子澈笑着摇摇头,怎么上的这个色?
    黄木匠瞧了瞧椅子,抬头问众人,怎么,这色不好看?
    金小三探过头,笑嘻嘻道好看,好看。
    虎子憋着笑转过身,肩膀一直抖动。
    瞧见众人的反应,黄木匠拧起眉头,他知道,这个色一定不对劲。这是个啥色?
    啥色?刷漆的人问漆什么颜色?
    老黄不地道。宋石头伸出一根手指,隔空虚点黄木匠,没问过弟妹就想让咱们五郎做新郎。
    咱们军营里头都是大男人,去哪找新娘?哈哈哈。
    老黄的脸在哄闹声中越来越红。
    他快速摆手,瞎起哄啥呢。我这不是看不清色吗。别人给我,我就用上了。他小声嘀咕了一句,谁晓得是红色哩。
    哦,老黄牛是个色盲木匠。
    朱色的轮椅成了军营里独特的存在。
    在后来的几十年中,北疆军营里出现的轮椅必为朱红色。
    至于军营里的轮椅为什么刷朱红色的漆,在后来已没人能说得清。只知道一年一年地传下来,轮椅似乎就应当是朱红色的。
    农场的田间树荫下,五郎坐在轮椅上专注地看着面前小桌板上的纸。
    小桌板是为了方便读书,特意加上的。
    从昨天开始,安康领着几个小伙伴趁着休息时间,开始教他们认字。
    兄弟,问个路。去北疆军营农场怎么走?
    五郎抬头一瞧,眼前站着一个黑瘦男人,手中握着布条鞭子,身后还有两只黑山羊。一条大狗伴在男人腿边。
    那大狗后背是大片的黑毛,四肢和腹部是黄色毛发,尾巴向下垂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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