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不要脸的样子是彻底让沈观鱼见识了,真是能噎得人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赵究却越说越起兴, 薄唇凑近她亲亲热热地讨吻, 没一会儿就把人亲得气息紊乱,喘着声儿要拉扯她的裙带。
    沈观鱼敷衍回亲了几下,见他真要耍流氓,忙阻他:陛下,这是在马车上
    若有什么声响传出去, 她就没脸活着了,真不知道赵究在世人眼中究竟是治世明君还是荒淫无道,这种几乎算众目睽睽的时候也敢做这种事。
    赵究自然不会在马车上如何, 不过稍许的亲近,沈观鱼就怕成这样。
    他假作不悦:亲个嘴儿的声响也能传出去多远?玉顶儿不是最喜欢朕亲你的吗, 一亲就你的声儿都不同了。
    她羞愤反驳:我才没有最喜欢
    他还是恬不知耻:那你说说究竟最喜欢朕怎么弄你?行路无聊, 朕都依着你高兴来。
    总归这马车大到甚至分了前厅内室, 寻常声响不会被外头听到。
    这边下流话说着, 窗帘外头响起康业公公的声音:陛下,白指挥使求见。
    热乎的动作一滞, 赵究眯起眼睛, 不着痕迹看了沈观鱼被亲得嫣红的唇瓣几眼, 声音冷淡下来:不见。
    是。
    外头重新安静了下来, 结果过不久康业又在外头颤颤巍巍地说,白指挥使说只在马车边同陛下说几句话,求陛下准允。
    沈观鱼以为是有正经的朝事,就想从赵究怀里出来,却被他按着不让。
    你猜他要说什么?赵究忽然没头没脑地问她。
    沈观鱼不解:我如何知道?
    她甚至不知道当年白徽单方面和江究争风吃醋过。
    不知也罢,待会她就会知道了,赵究倨傲又冷漠地吩咐道:让他上前来说。
    察觉到他气势浑然变了,沈观鱼缩了缩脖子,总觉得有一丝危险的味道。
    康业应是就去传话了,不多时,有平稳的马蹄声靠近马车,白徽的声音响起:陛下。
    他平日里张扬的声线被压得平稳。
    白卿何事?
    外头十分郑重:臣求请陛下,撤了臣与文小姐的赐婚。
    哦?文小姐兰心蕙质,家世清贵,相貌更是出挑,不知白卿嫌弃她哪里不好?
    头次听到赵究这么夸奖一个女子,他都没夸过自己,沈观鱼莫名其妙的有点不痛快了。
    文小姐样样皆好,只是臣已有心上人。
    好嘛,刚刚的不痛快消失了,听到白徽说心上人三个字,沈观鱼心底一寒。
    不是她自恋,白徽当年在苏州确实曾堵过她表明心迹,结合华章园那日,别是如此将沈观鱼的神色变幻看在眼里,赵究冷笑一声:赐婚之时白卿怎的不说,如今又这副情深几许的模样究竟是为何?
    这声冷笑害得沈观鱼也跟着抖了一下,忙攀紧他的肩膀乖巧缄默。
    白徽的声音也急了:回禀陛下,臣少时曾爱慕一位小姐,奈何她父亲
    外头开始情真意切地讲起了陈年旧事,赵究听也不听,低头亲住了沈观鱼,碾磨着她的唇瓣,慢条斯理地将怀中娇躯亲得发软。
    沈观鱼可吓坏了,外头的人可就隔着一片窗帘,白徽又不是耳朵有毛病。
    她话都不敢说,手揪着他背上的衣裳想让他起来,可冤家的舌尖缠绵地描绘起了她的唇线,吃得温吞软柔,趁她不察时又追起她的舌儿。
    渐渐地,亲近的水声点滴勾挑着神智,她推不开人,干脆自暴自弃了,环着他窄瘦的腰亲了回去。
    赵究带着笑,笑里全是坏心眼儿。
    任外头白徽叽叽歪歪说自己同齐王府的下堂妻如何如何青梅竹马,自顾自把沈观鱼亲得后颈发麻,眼神发晕,只能赖他怀里,枕着他臂弯。
    白徽对着华丽的马车,隔着窗帘专心地表白心上人,说自己如何不能接受文家小姐,殊不知他的心上人正软在皇帝怀里,那亲吻的动静都被马蹄声盖住了,自然没听见耳里。
    沈观鱼小口出着气儿,湿漉漉眼睛瞪着赵究,也没什么威慑力,反倒赵究眼神危险又烫人,抬起指尖轻按她被亲的又红又嘟的唇。
    微凉的指尖洁白如玉,连骨节都好看得不行,她忍不住蹭了蹭他的手指,甚至亲了一下。
    赵究的手指离开唇瓣,顺着轻挠她下巴,含笑无声地问她:喜欢?
    她几不可见地点了点头,赵究的手修长干净,洁白无瑕,比上好的瓷器多了温润之感,淡青色的青筋伏在肤下,执笔时会更明显,甚至是按在她身上的时候撩人得不行。
    赵究见她真看直了眼,又凑到她的耳畔用气音说:想不想让它到那儿去?
    到到哪处去?沈观鱼竟真的想,忍不住咽了不知来处的口水。
    那只漂亮的手轻拂过时,沈观鱼猛然意识到自己被勾引了,登时红云满面,打了赵究胸口一记,别开眼去要起身,结果又被他捏着下巴好一顿欺负。
    外头白徽终于唠唠叨叨地说完了,却良久不见赵究回话,浑然不知里头旖旎地打了好几个来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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